楚驚蟄說道：“你是指的什么？”他要她說出來。

孟海藍：“呃……”這……她怎么好意思說。

楚驚蟄說道：“你昨晚說了很多，你不說我不知道。”

孟海藍臉漲得通紅，還是說了出來：“就是……就是，說老師是我男朋友的事。”

楚驚蟄：“這個啊……先吃早飯。”

啊哈？吃早飯。早飯他們吃了白粥咸菜。

回去孟海藍有點坐立不安，老師是什么意思呢……她不要亂想。

她說道：“老師，我們去買菜吧。”

楚驚蟄把她的局促看在眼里：“不用買。中午吃小龍蝦。打包了兩份。夠你吃了。”

孟海藍：“謝謝老師。”

楚驚蟄突然問道：“喜歡我嗎？”

孟海藍驚到了，“什么？”

楚驚蟄：“我問你喜歡我嗎？”

孟海藍舌頭打結了：“不……對……不……”

楚驚蟄：“不嗎？你昨晚不是這么說的。”

孟海藍：“對不起……”她低著頭。

楚驚蟄：“你昨天說的話，還記得嗎？”

孟海藍：“啊，那個啊，老師……對不起我……啊……”

楚驚蟄一步步逼近，孟海藍一步步后退，兩個人距離差一點貼上。

楚驚蟄說道：“昨天說的話，敢賴賬，嗯？”他說話不像平時那么淡淡的語氣。

孟海藍沒聽錯的話，里面好像還有點不開心？

他點開手機錄音，那句“老師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我脫單了……”特別大聲。

孟海藍羞憤欲死：“……我……”她好想去撞墻啊……

她豁出去一般說道：“那，老師你說怎么辦？”

楚驚蟄：“按照你說的辦。既然這么想我當你男朋友，那我就答應了。”

孟海藍反應過來說道：“老師……不行的。”她是他的學生，怎么可以……

楚驚蟄說道：“怎么不行？”

孟海藍：“我……”她喜歡他，可她從來沒想這份感情能有這種結果……

楚驚蟄：“是我是你的老師嗎？”

孟海藍不說話了。他永遠都是她的老師啊。

楚驚蟄：“現在我們不是師生關系。”

孟海藍低下頭：“我……不配……”老師這么好，溫柔又帥氣，還關心人……她……沒什么優點……

楚驚蟄不喜歡她這么說，看輕自己。他打斷她：“沒有什么配不配，喜歡就是喜歡。”

孟海藍：“老師……”

楚驚蟄向她伸出手，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要困擾，我對你說過，有些事不能刻意逃避，子欲避之，反促遇之。為什么不能試試呢？”

孟海藍愣愣的看著他的手，寬厚的手掌，是啊，他們又不是什么禁忌之戀，為什么不能試試呢……她把手伸過去一點點。

“老師，你真的不是在說笑嗎？”孟海藍鄭重的問了一句。總覺得是不是在夢里啊。

掐了自己一把……疼啊。真的啊。

楚驚蟄：“現在知道了嗎？”

孟海藍心里有兩個人在說話。

“快答應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現在不答應了，去國外就沒可能了。”

“不能答應。你配不上楚老師。”

孟海藍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我是喜歡你啊，沒說想讓你當我男朋友，不過，這兩者好像……是一個意思來著。

書房里，楚驚蟄轉著手中的筆：“你剛到那里，會不適應，別緊張，時間長了就好了。

英國大學假期挺多，有時間就去別的國家玩一玩，該學習的時候記得學習……有不懂的，打電話來問我。”

孟海藍聽了，她記住了。聽得多了，對于出國留學什么的……你讓她寫她能寫一籮筐……

楚老師，怎么就變成男朋友了，她需要好好捋一捋。

中午吃小龍蝦……孟海藍還沒想好，楚驚蟄嘆息說道：“你不想……我也不會勉強……”

孟海藍：“不是不是。老師，你知道我這個人，腦子思考的慢，你讓我想想就好。”

她怎么能讓老師嘆息呢……老師可是男神老師啊……

她把明天要走的消息發給蕭寒，周露……還有孟爹孟媽……

晚上。孟海藍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拿出一個鐵還有一個盒子。

“老師，這是給您的。現在不許看。等我走了……再看。”

楚驚蟄：“里面是什么？”給他的……他還沒想到……

孟海藍說道：“是一些小玩意兒，您看了就知道了。”

楚驚蟄：“放我書桌上。放抽屜里。放桌上我會想打開。”

孟海藍第一次打開他的抽屜，里面有紙和筆，還有一些書……

她把盒子放進去……關上抽屜。

她去了陽臺……沒看到月亮。算了。

再見了，夜晚的這座城……

她很平靜的去睡覺。在國內的最后一晚，孟海藍失眠了，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沒轉過來。早上起來照鏡子，眼袋很重啊。

還是按照機票上的時間到了機場候機室。

十月份開學，她要去適應。

S市機場，孟海藍去檢票，楚驚蟄把行李給她，“去吧。”

孟海藍：“老師……再見。”

她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楚驚蟄穿著一身白，嘴角微揚。

這一笑，孟海藍記了好多年。她對他笑笑，一轉身……

再也忍不住眼眶的酸澀。

楚驚蟄看著她消失在機場的人流中，才轉身回去。

蕭寒收到孟海藍的消息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再見，藍藍。

周露也看看手機。再見了。

孟海藍登機了，放好行李，關掉手機，她坐的是靠窗的位置。

她旁邊是一個短發的女生。孟海藍也沒有要聊天的想法。

飛機起飛，周圍的景象在不斷變化，孟海藍心里說道：別了。

中午和晚上在飛機上用餐，吃完就坐著睡了一會兒。

到達的時候是北京時間晚上十點，倫敦才下午三點。孟海藍把手機時間里的北京時間換成了倫敦時間。

在希思羅機場，孟海藍下了飛機。倫敦天氣正好，陽光燦爛。

有人在喊笤溪，在一個西方國家，能聽見這樣的聲音，孟海藍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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