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北靜王小世子命懸一線!049北靜王小世子命懸一線!←→::mayiwsk
劉平聽了允眉的話,他根本沒想到自家表小姐竟然會如此無情,張著嘴巴,在原地愣了很久,才道了句,“那畢竟是表小姐的親生骨肉,你就沒有勸勸嗎?”
允眉捏緊了衣角,苦笑,“有些話不是我們做下人的能說的,你快去回了褚侍衛罷,莫讓他將時間耽擱葉宅,快去看看上京還有沒有別的名醫。”
“我知道了!”劉平答應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快跑了幾步,又回過頭朝還在院中的允眉喊道,“外面涼,姐姐穿的單薄,趕緊回去吧,別凍得染了風寒。”
“嗯,”允眉淡淡地應了一聲,看著劉平跑開,卻沒有離開回房,而是在院里又站了一會兒。
葉宅外,褚章聽了劉平的稟報,也是震驚不已。
劉平倒是真的擔心穆兒,他沖著褚章又打了個千兒,道,“我們表小姐的意思就是這樣,褚侍衛還是去別的地方瞧瞧,有沒有能治得了小世子的名醫。”
褚章鐵青著臉,應了一聲,然后轉身離開……
劉平站在原地,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宅子里。
另一邊,褚章出了南山巷子便直奔上京最大的醫館觀音堂而去,觀音堂里的活菩薩黃大夫已經睡下,心急如焚的褚章卻管不了這些,他直接闖了進去,將人叫醒,道了聲得罪,扛起人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又是一番疾奔。
等兩人到北靜王府時,穆兒身上的溫度更燙了,哭聲也越發細弱。
“請黃大夫幫我家小世子診治!”褚章放下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大夫,急聲說道。
黃大夫胃里一片難受,但此時看著面前奄奄一息的小二,卻根本顧不得,他將孩子從蕭赫手里接了過來,放在床上,小心地把脈。
蕭赫看著黃大夫,焦急的臉上卻露出一抹疑惑,他微微側首,余光朝褚章看去。
褚章跟了蕭赫這么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拱起手,低聲道,“王爺,南山巷子那邊,王妃已經睡下了。”
“是嗎?”蕭赫眸光微冷,嗓音干澀的問。
褚章抿了抿嘴,沒有作答。
蕭赫臉上的表情更冷,收在寬袖下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黃大夫足足替穆兒檢查了了一刻鐘的功夫,才回過頭,開口道,“小世子原本只是高熱,但因為沒有及時退熱,哭的又厲害,已經傷了肺經和五臟六腑……”
“能救嗎?”蕭赫變了臉色,沉聲問道。
黃大夫點了點頭,“救是能救,只是要用幾味成人要才能用的藥。”
“可有什么后果?”蕭赫聲線微顫,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黃大夫搖頭道,“以后小世子的身子會差很多,若是調養的好也就罷了,若是調養的不好,只怕一輩子都要吃藥。”
蕭赫喉結滾了一下,明白了黃大夫的意思,他眸若點漆,深深的看了黃大夫一眼,“若是先不用藥,穆兒他還能撐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黃大夫斟酌了片刻,說道。
蕭赫眼神暗沉下來,他知道,就算此刻他親自去尋慕長歡,也是來不及的。
“用藥罷!”想明白這點,他沖著黃大夫說道。
黃大夫點了點頭,“我現在先施針幫小世子鎮痛,還請王爺幫忙按住小世子的手腳,莫要讓他亂動。”
“嗯,”蕭赫輕輕地應了一聲,走上前,心疼地按住穆兒的手腳。
黃大夫則從藥箱中取了針包,又用藥酒擦拭過,才往穆兒身上扎去。
小孩子皮膚嬌嫩,黃大夫用的銀針又不如慕長歡用的那般纖細,穆兒疼的又哭起來。
他不停地踢著教,想掙扎,蕭赫看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怎么敢讓他亂動,只得小聲安慰,“穆兒別怕,別怕,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痛了……”
穆兒哪里聽得懂這些,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蕭赫被他哭得一顆心皺巴成一團,兩重眉峰緊緊的擰起。
黃大夫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施完針,等將銀針都取下后,他狠狠地看了褚章一眼,記恨道,“還不快去拿筆墨紙硯!”
“是!”褚章知道黃大夫是要寫方子,忙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他的動作極快,不過半盞茶的時辰又回來了。
黃大夫提起筆,沾了墨,龍飛鳳舞地寫出一張方子,往褚章胸口一砸,“去觀音堂抓藥!”
“哦!”褚章答應了一聲,又朝外退去。
黃大夫撇撇胡子,回頭朝蕭赫看去,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北靜王妃不是出了名的女神醫,王爺怎么不請王妃替小世子診治?”
蕭赫聽黃大夫提起慕長歡,側過頭,冷冷地朝他看去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有說出慕長歡的不好,只道,“王妃擅長骨科。”
“哦哦。”黃大夫拱手答應,沒再多問。
兩刻鐘后,褚章從外面回來,將抓好的藥交給黃大夫,黃大夫打開藥包,一一檢查過,確定沒問題,卻外面煎藥了。
褚章則來到蕭赫的身后,低聲道,“王爺,要不要屬下再走一趟南山巷子?”
“不必,”蕭赫冷聲拒絕。
褚章無話可說,只得退了下去。
又過了許久,黃大夫才將藥煎好,他端著瓷碗在床邊坐下,朝蕭赫道,“請王爺幫忙張開小世子的口。”
蕭赫捏住穆兒的下頷,迫使他張開小小的嘴巴。
黃大夫趁機盛了藥,往穆兒口中喂去。
不過,盡管兩人一起喂,一碗藥還是只喂下去半碗,剩下半碗全灑在外面。
“還要再喂一碗嗎?”蕭赫看著瓷碗空了,問黃大夫。
黃大夫搖了搖頭,“藥量太重,半碗也是可以的。”
蕭赫點了點頭,片刻后,忍不住又問,“穆兒多久后會醒來?”
“身上的熱度退了,自然就醒來了。”
蕭赫抬手摸了摸床上的小二,微微頷首,“褚章,帶黃大夫下去。”
“是,王爺!”褚章答應了一聲,帶著黃大夫朝外走去。
黃大夫看了眼桌上自己的藥箱,吹胡子瞪眼道,“我藥箱還沒拿!”
褚章按住他的肩頭,“等小世子好了您再走不遲!”
黃大夫聽了褚章的話,下意識地回頭朝蕭赫看去,只見他動都未動,更別說開口替他說話了。
“好吧好吧!”得不到主人的許可,黃大夫是能留下來。
不過慶幸的是,穆兒服下藥后,不過一個時辰就退了熱,天快亮時,他的脈搏也穩定下來。
黃大夫適時道,“那草民就先告辭了!”
蕭赫挑了挑眉,沉吟片刻,道,“黃大夫可愿留在北靜王府做個府醫?”
黃大夫連太醫院都不想進,自然是不愿意的,當下便拒絕道,“王爺的好意黃某心領了,不過黃某自在慣了,受不得束縛。”
他說著,蕭赫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黃大夫也是個人精,看到情況不太對,忙又道,“不過,小世子這邊草民定然是會負責到底的,以后每日辰時,草民都會來北靜王府給世子請平安脈。”
蕭赫聞言,盯著黃大夫看了好一會兒,然后道,“慢走!”
“謝王爺!”黃大夫欣喜地道謝,下一刻,他提起藥箱就朝外走去。
褚章跟在他的后面,“我讓人送您?”
黃大夫還沒忘記褚章扛了他一路的仇,他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敬謝不敏!”
褚章頷首,沒再說話。
南山巷子,葉宅。
慕長歡一直睡到次日午時才醒。
允眉進來伺候時,發現自家主子眼底有些青色,想了想,還是關心地問道,“您昨夜做夢了?”
慕長歡抬起頭,倦倦地看了允眉一眼,“嗯。”
允眉停了一下,道,“這好像是姑娘您第一次做夢。”
慕長歡皺了皺眉,沒說話。
很明顯,她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幫我梳頭吧,”只是她并沒有多說,直接吩咐道。
允眉識相的閉了嘴,站在慕長歡身后,殷勤地幫她梳頭。
梳洗完畢后,外面早膳也準備好了。
慕長歡還是和往常一樣,用了幾個素餡的蒸餃,又用了一碗薄粥。
“姑娘接下來做什么?”用完膳,允眉一面服侍慕長歡漱口,一面問道。
慕長歡安靜地想了片刻,反問,“上京附近有幾座山?”
“啊?”允眉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慕長歡沉默了片刻,通俗道,“就是藥農采藥都去哪座山?”
“歸龍山罷,“允眉想了想,說道,”之前老夫人身子不好,需要五百年的靈芝,聽藥鋪的掌柜說,那個靈芝就是歸龍山上采的。“
“我知道了,”慕長歡點了點頭,“收拾下東西,讓夜三、夜四隨我進山。”
“是!“允眉答應。
半個時辰后,主仆三個乘一輛馬車,離開了南山巷子,直往城南而去。
出了城,夜三將馬車又往前趕了十幾里,才到歸龍山。
“主子,歸龍山到了!”夜三跳下馬車,躬著身子提醒車中的慕長歡。
慕長歡聞言,將簾子撩開,從里面跳了出來。
落地后,她抬起頭,就遠處的山峰看去,沒想到,天子腳下也會有這般險峻的山峰。
云霧飄渺,古樹參天,瞧著倒像是塊靈粹的地方。
她勾了勾唇角,正要拔腿朝前走去。
結果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駿馬的嘶鳴,下一刻,一輛青皮的馬車在他們馬車旁停了下來。車簾撩開,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
那男子本來憂愁的眼睛在看到慕長歡時,忽然變得驚訝。
“長歡,你怎么在這里?”他叫了一聲,一臉尷尬地朝慕長歡走來。
慕長歡狐疑地看了眼面前的男子,挑眉道,“你是”
慕敬辭沒想到慕長歡會不認識他,他愣了一下,反問道,“長歡,你、你不記得我了?”
慕長歡又仔仔細細地看了慕敬辭一眼,然后搖頭道,“不認識。”
慕敬辭松了口氣,在她肩上輕輕地拍了拍,“我是你爹。”
慕長歡:“……”
瞧著慕長歡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原本心虛至極的慕敬辭忍不住笑了,“不信嗎?”
慕長歡點頭,“確實。”
“你現在住在哪里?”慕敬辭像看小孩一樣地看著慕長歡,沒有再計較剛才那個問題,而是問起她現在的情況來。
慕長歡沒有確定來人身份前,自然不會多說,她轉身就要離開。
慕敬辭不放心她,想追上去,但身后的青皮馬車里突然穿出一陣柔軟的咳嗽聲。
慕敬辭頓時停下腳步,轉身朝馬車走去,低低地跟車里的人說這些什么。
前面的慕長歡卻連一刻都沒停,直接帶著夜三、夜四往山上走去。
她在山上一呆就是一整日,直到黃昏時分,才背著藥簍子從山上下來,藥簍子里滿滿當當的,一些是劇毒的藥材,還有一些是平常不多見的珍貴藥材。
巧的是,他們準備離開時,又碰上了同樣從山上下來的慕敬辭。
原本垂頭喪氣的慕敬辭看到慕長歡,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
他叫了一聲“長歡”,快步朝慕長歡走來,就在慕長歡以為他會接著說他是她爹是,慕敬辭的手卻往她身后的藥簍子里伸去。
“你做什么?”慕長歡閃了一下,冰冷而又防備地看著慕敬辭。
慕敬辭的目光仍然盯著她身后的藥簍子,激動的問,“那是雪蓮草嗎?”
慕長歡皺了皺眉,“是又如何?”
“能、能給我嗎?“慕敬辭壓抑著狂喜,低低地問道。
慕長歡的眉頭皺得更緊,“憑什么給你?莫名其妙!”說著,她轉身就準備上車。
慕敬辭看著她的背影,還想再追上去討要雪蓮草,結果卻被夜三給攔住了,夜三冷冷地看著慕敬辭,“閣下請自重!”
“我真是她的父親!”慕敬辭急聲辯解。
夜三想到主子的失憶癥,停了片刻,問,“你說你們是父女就是父女嗎?可有什么證物?”
慕敬辭聽夜三這般問,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一把拽下脖子里的玉佩,遞給夜三道,“這是同心佩,我這輩子只有長歡一個女兒,另一塊小點的玉佩便在她那里。”
夜三狐疑的接過玉佩,朝馬車走去,隔著簾子將玉佩遞了進去,道,“主子,那位慕老爺說這是信物,您的身上應該有這同心佩的另一半。”
慕長歡聽到夜三的話,將玉佩接了過來,仔細的翻看了一遍后,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還真是!
這玉佩的雕工、玉料和她扔給穆兒那塊竟是一樣。
不過,這也并不能證明什么!
她一臉冷漠地將玉佩又遞了出去,淡淡道,“我不記得了,若是他真是我的父親,就讓他去上京喬國公府認親!屆時,兩位舅舅出面,我自會認他!”
夜三接了玉佩,連同慕長歡說的話一起還給了慕敬辭。
慕敬辭一聽慕長歡讓他登喬國公府的門認親,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尷尬來。
夜三瞧著,心里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朝慕敬辭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徑直離開。
慕敬辭看著慕長歡的馬車遠遠而去,只覺得手里的玉佩冰涼至極。
“慕郎!”他情緒正翻涌時,不遠處的青皮馬車里傳出一道柔軟的聲音。
慕敬辭聽到,如被雷電擊中一般,立刻收起玉佩,朝馬車走去。
他上了馬車,輕手輕腳地在一個頭戴冪籬的女子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柔聲細語地呵問道,“阿苑,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嗎?”
叫阿苑的女子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失落地問,“方才那個女子,就是你和丹娘姐姐的女兒嗎?”
慕敬辭聽阿苑提起喬丹娘,心里浮起一抹難言的愧疚,他低了低頭,倏地握緊女子的手,道,“阿苑,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好嗎?”
阿苑低下頭,再開口,嗓音里是數不清的悲傷,“那我的身子……”
慕敬辭聽到她這般難過的語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狠了狠心,道,“我去喬國公府,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拿到雪蓮草,治好你。”
“慕郎,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女子輕柔又感激地說道。
慕敬辭聽著她的嗓音,只覺得半邊身子都要酥掉了,他伸出手臂,想將女子攬進懷中,但女子卻抬手阻止了她,搖頭道,“我的身子還沒好,等我好了,我們再在一起吧。”
“阿苑,不管你是什么樣子,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嫌棄。”慕敬辭隔著冪籬,動情地朝阿苑說道。
阿苑搖了搖頭,語氣越發悲切,“可是我不愿意連累你,我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給你,你在等我一段時間好嗎?”
“好,”慕敬辭輕輕點頭。
他已經等了她這么多年,也不差這幾個月。
南山巷子,回到玉館堂,慕長歡將藥簍子放下后,便吩咐夜三,“派人將今天那對男女的事情查清楚,盡快回稟與我!”
“是,主子!”夜三答應,連夜將人撒了出去。
但消息卻一直滅有送回來。
另一邊,慕敬辭為了阿苑,第二日就拎著許多禮品登上了喬國公府的門。
喬國公府。
最先接到消息的是喬景端,他沒有多想,聽聞是慕長歡的父親,便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大人你是?”,慕敬辭進了喬國公府東院書房,看著端坐在主位上,面容嚴肅的喬景端問道。
喬景端沒想到慕敬辭會將他喚作大人,站起身,皺了皺眉,道,“我是大房長子,喬景端,姑父可以叫我景端。”
“原來是景端,”慕敬辭叫了一聲,又問,“你父親不在府里嗎?”
喬景端請他坐下,又讓人上了茶是,才解釋道,“祖父最近犯了寒疾,父親和二叔都陪他去小湯山的莊子養病了。”
“原來是這樣,”慕敬辭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又拘束的問,“那老夫人呢?我作為晚輩,多年不曾登門,該給老夫人請個安的。”
“祖母身子不好,也是在養病,不便見客。”喬景端解釋。
慕敬辭嗯了一聲,接著,便是沉默。
“姑父怎么突然進京來了?”喬景端飲了口茶,職業病作祟,看著慕敬辭盤問道。
慕敬辭聽到這個問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經許多年沒來上京了,我也沒有特別的事,,只是想在老去之前,看看我和丹娘,也就是你姑姑相識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喬景端點了點頭,“姑父對姑母果真是情深一片。”
慕敬辭對喬丹娘自然沒有這份感情,甚至于,喬丹娘當初之所以會死,還是耐他所賜。
不過當著喬景端的面,他自然不會說。
只是尷尬地點了點頭。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他這個不自在的點頭,讓喬景端對他生了懷疑。
他放下茶盞,冷冷地看向他問道,“長歡失憶的事情,姑父知道嗎?”
慕敬辭想起昨日慕長歡的樣子,忙點頭道,“知道的,知道的!我昨日還見過她,也是長歡她讓我來國公府拜會的。”
“那姑父又可知長歡為何會失憶?”喬景端接著盤問。
慕敬辭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尷尬道,“這個,她并沒有跟我細說過,我還不知道。“
“不知道?”喬景端皺眉,臉色微沉,“您可是長歡僅剩的一個親人,竟然連她為何失憶都不知道的?那她懷孕的事呢?您知道嗎?”
慕敬辭聽喬景端這么問,下意識的想到昨日歸龍山下慕長歡纖細的腰肢,錯漏百出道,“許是她太瘦弱了,我并沒有看出她是懷著身孕的。“
喬景端:“……”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沉默在書房里蔓延。
慕敬辭先坐不住,他囁嚅了下嘴唇,試探著問,“景端,我能見見長歡嗎?許久不見她,我很惦記她。”
“她不住在國公府。”喬景端說,語氣忽然冷漠下來。
慕敬辭察覺到他的冷漠,越發的坐不住,說話也斷斷續續起來,“可她昨日說,我來喬國公府就能見到她。”
“許是她說錯了,你應該去的地方并不是喬國公府,而是北靜王府?”喬景端道。
慕敬辭聽到北靜王三個字,一下子煞白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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