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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盞-第92章 是岑氏毀了您的一切
更新時間:2025-03-05  作者: 玖拾陸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玖拾陸 | 古典架空 | 明智屋小說 | 醉金盞 | 玖拾陸 | 醉金盞 
正文如下:
定西侯扶了把額頭:“阿薇……”

“很疲憊,也很無奈吧?”阿薇稍稍緩和了些口氣,給定西侯也倒了盞茶,“好不容易散值回府,都這么個時辰了,指不定還沒吃上口熱飯,就要先探望打架的孫子,再來發脾氣的女兒這里挨臉色。

確實是,誰都覺得煩。”

定西侯怔了下。

阿薇這突然大拐彎的態度,叫他一時有些摸不準。

不敢確定這話里有沒有個深坑,定西侯選擇沉默,只接過茶盞抿了一口。

茶是姜茶。

和阿薇之前煮的不同,這回放了不曉得多少姜,入口就辣得人想倒吸氣。

一口咽下去,頓時感覺額頭冒汗。

定西侯不由疑惑,阿薇剛才也喝了,面色上根本看不出來這般辣口。

阿薇走到搖椅邊上,把毯子收起來折好,這才又開了口。

“我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你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樸實。”

“一個能操持侯府家業的妻子,不說多么濃情蜜意,但是琴瑟和鳴,能養兒育女,把孩子教養好,能支持您在朝堂上拼搏,讓您沒有后顧之憂。”

“千步廊里做事也好,出去駐軍幾年辛勞也罷,內宅穩固,不止不會給您拖后腿,反而因著這份安穩能讓同僚高看您一眼,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與后宅起火的人深交。”

“辛苦當差之后,回到家里,妻子溫柔,兒子上進,女兒聽話,您可以放松下來,聽他們說些生活上的事情,雞毛蒜皮的,自有一分熱鬧。您跟他們說駐地的風土人情,陪他們耍玩一會兒,他們崇拜您,敬愛您。”

“您這點要求過分嗎?”

“平心而論,真沒有多么過分。”

“我覺得,世間很多男子,無論身份高低,都喜歡這樣穩定、平和,這就是極其普通的過日子。”

“您帶給了家人寬裕優厚的生活、侯府的地位,您只是花費在家人身上的時間有限,所以您希望把這些僅有的時間用在溫馨上、安逸上,而不是無休止的爭吵、調停。”

定西侯一言不發地聽著,握著茶盞的手指不知不覺間用了力。

阿薇說到他心坎里頭去了。

比起昨日的“疾風驟雨”,今日這般冷靜的話語,一樣在他心中壓在了沉沉的印子。

于是,他沒有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阿薇頓了頓,問:“所以,您是不是覺得,我母親毀了您想要的好日子?”

“您不用否認,否認也沒有用。”

“母親讓您后宅不穩,修身齊家平天下,您損在了家不齊上,母親讓您夾在中間、顧不上闔家歡樂……”

阿薇深吸了一口氣,話鋒一轉,語氣沉沉。

“但我必須提醒您,這也是母親想要的閨中生活。毀了這夢想中一切的不是我母親,是岑氏!”

“沒有岑氏害死外祖母,您想要的一切,甚至不說是唾手可得,而是已經是您的了。”

“您昨日說過,您待外祖母有情誼、有真心,母親告訴我,外祖母出身清流、性格喜笑、也會持家,她平平安安的,母女關系自不用說,舅舅就是個面團,捏出來的模樣總不會比現在差。”

“以外祖母的性情,您從東越回來,她不會誤會您和柳娘子,甚至會欣賞柳娘子那樣的堅韌之人,那就更不會現在的柳姨娘和陸久娘。”

“您自己想一想,外祖母若是活著,您與她夫妻結伴三十年,會是什么樣的日子,什么樣的光景?”

定西侯的喉頭滾了滾。

他其實不曾想過。

在此前的他看來,白氏離世了,且他也已經續娶,再去設想“發妻若在”是對繼室的不尊重。

過日子,總是要往前看的。

阿薇的聲音在響起,似一把刀,鋒利劃開他的胸膛。

“是岑氏毀了您的一切!”

“她帶給您的,是發妻病故,是父女離心,是嫡長子愚孝又軟弱,是家宅銀錢進了無底洞!”

“她給了您什么補償嗎?岑太保在圣上面前給您爭取了什么機會?”

“是,岑太保或許是為您在御前說過話,但推舉個庸才姻親對他有什么好處?您有您的能耐,才值得他推舉。”

“可哪怕缺了他那一兩句美言,您就入不了圣上的眼了嗎?”

“朝中老臣新貴,要往上爬不易,但您是侯爺,您當時已經能在御前得兩分看重了,早早晚晚您都能出頭。”

“您不是僅靠世襲罔替、光吃皇糧不干活的庸人,您如今的圣寵是您這么多年辛苦換來的,不是就靠著姻親扶持!”

“為圣上分憂的是您,幾次剿匪的是您,去東越駐軍兩年的是您,積極做事、一步一步得到圣上器重的也是您!”

“沒有岑太保,您最慘不過是多辛勞兩年,也能熬出頭來!”

“還是說,您對自己,就這么沒有自信嗎?”

定西侯愣住了。

桌上油燈光明亮,他在阿薇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晶瑩。

沒有什么陰陽怪氣,句句真摯,如一道道驚雷響徹心田。

姻親扶持,本不該去算計輕重盈虧,一旦落入了算賬的局面,爭論起誰占了便宜,那就沒有什么人能真正做到心平氣和。

便是朝堂上,翁婿、連襟、甚至是同族兄弟,反目成仇的也不少見。

可讓定西侯過不去的詞,叫作“自信”。

他一直都有信心。

他知道自己這幾十年做得還不賴,沒有辜負過圣上的信任。

這也是他為人臣子、食君之祿應當做好的事情。

可叫阿薇一說,好像哪哪兒都不對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外祖父請回吧,我服侍母親歇息了。”阿薇道。

定西侯只好起身,離開之前,左思右想地,還是說了聲:“想去酒肆就去吧,好在也不遠,出入都坐馬車,別凍著了。”

聞嬤嬤送他出去,阿薇去尋陸念。

陸念坐在梳妝臺前抹香膏,聽見腳步聲,她轉過頭來,看向阿薇的視線里滿是笑容。

“我就不信他和岑太保能毫無芥蒂。”陸念道。

阿薇拿起梳子給她梳頭:“外祖父不主動尋岑太保麻煩,岑太保可不會吃齋念佛,定西侯的面子金貴,堂堂太保的臉面也不便宜。”

翌日。

早朝之后,殿前廣場上,官員三三兩兩離開。

定西侯獨自一人走得飛快。

前陣子妾室庶女,已是叫各方“慰問”一番了,這兩日填房出京,他不想再經歷一輪,干脆能避就避。

沒想到,走到半途,被岑太保叫住了。

岑太保早年救駕受過傷,年紀大了,腿腳不太伶俐,冬日走路格外慢些。

待站定了,他揣著手,神色關心里又帶了幾分長輩的責備:“我聽說,你把阿妍送去莊子上了?

莫要與我說她是去養病了,我看定是家里又鬧起來了。

我知道你為難,但阿妍怎么說也是你的妻子,沒有長輩給小輩讓路的道理。

少年夫妻老來伴,這把歲數了,夫妻之間還吵什么?

早早去把人接回來。”

定西侯的眉上青筋跳了兩下。

寒風里,他垂了眼,語氣平緩:“太保不提,我也正打算和您商量這事兒。

岑氏的確不是去養病,她謀害了前頭那未婚夫,謀害了白氏,兩條人命,我實在不能當做不知情,何況,白氏留下一對兒女,接受不了毒害了他們母親的女人留在府中。

牽涉人命,您看我該如何處置?”

岑太保的眸子倏然一緊。

商量?

這可不是商量的口氣!

這分明就是要稱斤論兩!

岑太保暗罵岑氏。

叫她藏好尾巴,還是被揪了出來,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真是沒用的東西!

甚至都沒有立刻使人給他遞個話,害他平白輸了先機。

阿·大廚·薇:做菜呢,口味需要平衡,酸的來點、甜的來點,一頓棍子一顆糖——

我也在等郡王爺,他被阿薇差了一堆事,忙得團團轉,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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