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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很久了-32.大夢誰先覺(4)
更新時間:2024-10-21  作者: 咬春餅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言情 | 青春都市 | 咬春餅 | 明智屋小說 | 我等你 | 很久了 | 咬春餅 | 我等你 | 很久了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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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寧從會議室出來是一小時后,看著這一大捧花也愣住了。同事無不驚羨,說耀總真是大手筆。又問她是怎么跟耀總認識的。溫以寧三言兩語地敷衍過去,賠著笑臉,挺尷尬的。玫瑰里還塞了一張卡片,上面寫了一句英文:Inlovefollyisalwayssweet。

落名:Yao。

含蓄而幽默,但心意明明白白的亮了出來,是唐耀的風格了。適時,手機響,唐耀的視頻電話在屏幕上閃。溫以寧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走出去接了。唐耀的手機應該是立在桌子上的,他坐在辦公室里,手上還拿著文件,見著她便笑著說:“收到了?”

溫以寧心里沒底,這事兒也來得太突然,只能斟酌著語氣說:“是,收到了,謝謝唐先生。”

唐耀的顏值還是很能打的,在沒有任何修飾效果的鏡頭里依然俊朗耀眼。他笑意深了些,“別這么客氣,生分了。”

溫以寧七上八下的,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唐耀紳士,從不咄咄逼人,聊了兩句就把視頻掛了。溫以寧心里裝了事兒,轉身就被人給嚇著了。唐其琛站在電梯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眼神一直留在她身上。溫以寧跟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學生一樣,心跳咯噔咯噔。感覺兩道目光把她戳出了無數個窟窿。

溫以寧心想,不對啊,我又沒欠你什么。于是昂首站直了,風輕云淡地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這么大一束花留在辦公室也不是個辦法,溫以寧就把它放到了樓梯間的角落里。后來保潔阿姨來問她:“小美女,這花你還要嗎?不要的話,我能收走嗎?”

溫以寧沒不舍,爽快地說:“您用得著就拿去吧。”

空運而來的香檳玫瑰新鮮欲滴,品質色澤沒得挑。這阿姨也蠻有經濟頭腦,拿去附近的花店給舊物回收了。唐耀的花一天一送,早上九點特別準時。溫以寧這幾天跟陳颯去杭州出差了,沒空管這些。等她回來的時候,保潔阿姨美滋滋地送了她一碗燉得香噴噴的土雞。同事告訴她,“人家靠著賣你的花,發了一筆小財呢。”

溫以寧這才覺得,唐耀可能不是鬧著玩的。

被追求很正常,但沒那個想法,就實在沒必要吊著。她挑了個時間,很鄭重地給唐耀打去電話。中心主旨在心里打了幾遍腹稿,本該脫口成章的話,就被唐耀先發制人的給打斷了。

他接起電話,語氣明媚溫和:“正好,剛要打給你。咱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唐先生,我有話……”

“下來吧。”唐耀說。

溫以寧愣了愣,“嗯?什么?”

“我在你公司樓下。”

溫以寧坐電梯下去,雖然下了班,但停車坪還是很滿,她舉目四望,一時沒有目標。唐耀摁了下喇叭,然后慢慢把車開了過來,車窗里男人的笑臉很和煦:“上車。”

溫以寧踟躕著沒動,后面又有車跟上來,催了幾聲。唐耀說:“我車堵著道兒了,以寧,上來。”

溫以寧只得坐上去。唐耀的車是黑色的卡宴,跟上次開的不是一輛。出路口的時候有點堵,前后來車夾著他,等過了這段堵路,他輕輕呼了口氣,“那哥們兒往左邊挪個兩公分,就不用這么費勁兒了。好久不見,晚飯你陪我吃?”

唐耀說話很直接,但他語氣拿捏恰當,又不會彰顯得很刻意。溫以寧起先還拒絕,“我不太方便。”

“別拒絕好嗎,我剛下飛機,餓昏了。”唐耀邊開邊看導航,“上海我也不太熟,這么晚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

不是不忍心,人都這么說了,姿態放得低,無異于央求。溫以寧想著也好,趁吃飯把話說開,便答應了,“行,但這頓飯我來請。”

唐耀笑得眉目生風,神清氣爽,“我也沒帶錢。”

能把一個原本很尷尬的場景調和得舒舒服服,這是唐耀很博好感的一個特質。溫以寧帶他去吃火鍋,這也有她自己的心思。看唐耀這范兒,估計也不是能吃辣的人,不動聲色的給兩人之間劃出條界限。但沒想到的是,他吃起火鍋來一點也不含糊,辣椒油兩大勺往自己碗里擱,還振振有詞地評價,“你這個放太少了。”

反差有點大,溫以寧自個兒笑了起來。看他坦坦蕩蕩的樣子,心里的包袱也卸了一半。兩人在人聲鼎沸的火鍋店里大快朵頤,唐耀脫了外套,隨便搭在椅子靠背上,他里面穿了件短袖,勾得身材挺緊實。

“這火鍋的底料都是用一個大缸熬的,你看它介紹得很講究,什么十五味中藥材吃出健康。這不是糊弄人么,追求健康的,誰還能來吃火鍋?”唐耀握著筷子點了點,“這些菜葉,其實都沒洗的,端上來的時候淋點水做個樣式。”

溫以寧本來還想吃口小白菜呢,這下都有點膈應了。她問:“你怎么知道?”

“我在美國的時候,給華人開的火鍋店打工,在后廚做幫手。”唐耀看見她眼神,樂了,“不相信?我沒騙你。”

溫以寧還是不信,“你不是我老板的弟弟么?”

唐耀面色平靜著,“我和他,同人不同命。”

這話是打心底的真。拜他那個不爭氣的爹所賜,當初風流債卻踢到了鐵板,強奸了一小姐。原本是用錢擺平了,但那小姐一看對方財大氣粗,歪了心思,非得要交待,妄想嫁入豪門當個便宜少奶奶。唐老爺子一氣之下,打發他倆滾去了美國結婚。在老爺子眼里,唐耀的父親就是喪家犬,是家丑,沒斷絕關系已算仁至義盡。加上有唐其琛這么個優秀的孫兒在前,唐耀的出生成長老爺子也從不問津。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計也是個草包孽種。

唐耀是吃過苦的人,也很坦然地面對這些經歷。他在溫以寧面前不需要包裝,光明磊落也心心相惜。平鋪直敘地說著自己的成長過去,那些陰暗和不平,并不妨礙他的優秀和成功。

找到一個共情點,是打開心扉的關鍵。他也身居高位,卻不高高在上,他引導著話題,和溫以寧相談甚歡。

買單的時候,唐耀也不攔著溫以寧,出于尊重和照顧,她付錢時也不和她爭搶,自己走到了外面抽煙。

“好了!走吧!”溫以寧付完錢出來,臉被火鍋店的熱氣熏得微紅。

唐耀把煙掐了,又剝了粒含片放嘴里,薄荷香趕走了煙味,他挑眉說:“這頓火鍋是不是吃得物有所值?”

溫以寧沒明白。

“我的經歷你都懂,你的故事我也深有體會。那個成語叫什么同道中人,是不是這個意思?”兩人邊說邊往車邊走。

溫以寧也沒忘了正事兒,她很果斷的把人叫住,面對面地說:“唐先生,我覺得您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后來上海了,我可以請你吃火鍋。但那花就算了吧,太浪費了,我也沒地方放。”

這話是挑明的拒絕了。唐耀只笑不語,徑直繞到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了一捧玫瑰,“你放哪兒是你的事,我送的出手,就不叫浪費。給,明天份的當面結清。”

華燈初上,初夏的風還混著辛香鮮辣的淡淡火鍋味兒,人間地氣,在這個時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唐耀很堅持,人是追定了。

本來溫以寧還挺煩心的,是不是在國外生活過的人,都有點想一出是一出。小心謹慎地過了幾天,竟也還好。唐耀花沒少送,但也只是送送花,那種上門獻殷勤、接人上下班的爛俗橋段并沒有發生。唐耀的公司也是很有名氣,但做的不是傳統行業,存在感便沒那么高,后來溫以寧順手查了一下明耀科創,還微微感嘆姓唐的是不是都這么厲害。

總的來說,唐耀只是不痛不癢不難對付的一個意外,時間之下或許就涼了散了。相比唐其琛,這都不算什么。唐其琛在古鎮的那次表白之后,也如他所承諾的,再沒有對溫以寧有所“打擾”,兩人不在一層辦公,平日見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可但凡在某個場合碰上了,唐其琛的眼神還是定在她身上,或注視,或遠觀,你能感覺到那份很膠著的黏力。

這種沉默無聲的交會,更顯得有內容,也更讓溫以寧心生忐忑。好在唐其琛工作確實忙,開會應酬出差,一周三五天是不在公司待著的。日子就這么得過且過,這周二的時候,溫以寧接到了李小亮的電話,說是過兩天要帶他媽來上海復查。

小亮媽年前的時候在這邊做了腰椎支架的手術,算算時間也是這個時候。溫以寧還挺高興的,正嘴饞呢,讓李小亮多給自己帶點兒特產。

五月的上海開始慢慢升溫,今年的夏天似乎來得比以往要早。唐其琛從北方的城市出差回來,一下飛機明顯感覺到了熱浪。老余接機早候著了,車里開了適宜的冷氣,坐進去幾分鐘,燥熱涼了下去。

唐其琛此行是去考察工廠的,連軸轉了好幾個城市,中間胃還犯了一次病,現在臉色仍有倦容。他闔眼休憩,眉心淺淺的紋就沒散開過。柯禮提醒說:“唐總,直接回芳甸路?”

唐老爺子親自交待的,讓他晚上回去吃個飯。

唐其琛嗯了一聲,問老余:“東西備好了?”

老余懇懇答:“都給您擱后備箱了,全是老爺子喜歡的。”

柯禮整理完數據,合上筆記本,說:“唐耀這兩個月都會待在上海,看樣子,這邊的子公司遲早也是要建起來的。老爺子動用了不少關系,幫襯了他很多。”

唐其琛只問:“他在上海住哪?”

“璞麗酒店,他秘書給訂的。”

“你去安排一下,浦東那套房子給他住。”

這是唐其琛私人名下的公寓之一,地段絕佳,裝潢的檔次都是極高的。唐其琛自己沒住過,閑在那兒。柯禮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做給老爺子的面子功夫。他是兄長,是大哥,這點氣度和周全,在外人眼里還是要演得滴水不漏。

車子駛入內環橋,唐其琛忽問:“他還往我這兒跑?”

柯禮手心冷了冷,斟酌著用詞回:“是。以寧那兒,每天一束花沒落下過。”

自此一程,唐其琛沉默得再沒有說過話。

到了別墅,保姆正把煲了一上午的鴿子湯往桌上放。唐書嶸正和唐耀相談甚歡。唐其琛進門起就換上得體精神的笑臉,“你一來,門外都聽見爺爺的笑聲了。”

唐耀起身,叫了聲:“大哥。”

唐其琛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忙著出差,沒顧上你,這兩天空下來了,晚上一起聚一聚,帶你認識幾位朋友。”

唐耀笑著應下來,順著話又說開了,“朋友嗎?能不能討個方便,叫上以寧。我這除了每天送花,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老爺子耳力尖,問了句:“噢?小耀這是認識新的朋友了?”

唐耀又坐回沙發,笑呵著說:“人姑娘把我當朋友,我還想努努力當她男朋友呢。”

這話坦蕩大氣,真假難辨,他又扭過頭對唐其琛說:“哥,你手下的人,你不介意的吧?”

當著老爺子的面,唐其琛自然不會多做表示,順著這半個圈,把另外一半兒的弧給畫成了圓,情緒很平和的說:“工作時間,注意影響。”

唐耀呵呵笑,“好。”

唐老爺子問:“是亞匯的員工?叫什么名字?哪個部門?小耀竟然有心,其琛你這個做大哥的,也留留意。”

“沒那么快,我不想嚇著她。我先慢慢追,送送花,聊聊天,等以后有需要大哥幫忙的地方,一定不客氣。”

這個話性是很投老爺子心意的,坦坦蕩蕩,瀟瀟灑灑,唐書嶸滿面笑意,心情頗好地指了指唐其琛,“在你大哥面前謙虛一點,萬一他不答應呢。”

“有什么不能答應的,難道他也要一起追?”唐耀挑著眉,扭頭看唐其琛,“是嗎,哥,你也要追念念嗎?”

唐其琛方才全部的克制平和,都被唐耀這一聲“念念”摧枯拉朽般的給推沒了。這是溫以寧的小名兒,只有關系親近、不同一般的人才能這么熟稔地叫她。就像是汽水瓶蓋,擰開了,里頭的氣浪就洶涌澎湃地往外冒了。

很多時候,尤其是重逢之后的大多數時候,連唐其琛都很少叫她的小名兒。

他沒理會唐耀玩笑般的詢問,大有甩下臉子的架勢,用冷淡漠然的眼神冰冰冷冷地割他一刀后,轉身就走了。

中途,陳颯給他發了條短信,唐其琛之前交待她準備的客戶資料和一些工商原件,是明天開會要用的。但陳颯臨時有事兒,明天大早就要飛臺灣。她問唐其琛現在在哪,派人直接送過來。唐其琛的這個情緒過程也就一兩秒的事,他低頭回個地址的時間,再抬頭時又以笑示人,共進了一頓安然無恙的晚餐。

吃完飯,總這么待在屋里也沒趣,唐其琛和唐耀兩人沿著湖邊散步。唐耀是個來話的,什么都能說上幾句,談談國內外經濟形勢,唐其琛和他的觀點也有碰撞統一的時候,還算聊得暢快。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籃球場,這個籃球場是在別墅外區,半開放的,但也沒幾個人玩。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就見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不遠處。溫以寧從車上下來,夜色余暉里,她一身白色小西裝,高跟鞋把腰和腿的線條拉得勻稱高挑,一肩的長發微卷,被夜風吹遮了臉。

唐耀眼前一亮,“perfect!”

陳颯給她打電話時,她正好還在公司加班,領了任務就匆匆往這邊來了。她走近,先是對唐耀輕輕頷首,然后把文件袋遞給唐其琛,“陳經理讓我送來的。”

唐其琛接了,低聲說:“謝謝。”

打開紙袋,抽了幾頁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溫以寧看他驗收滿意,正準備走。

唐其琛:“待會兒我送你。”

唐耀:“我送你回家。”

兩人異口同聲之后,對視一眼,便都沉默了。溫以寧背都僵了,站在他倆的對立面,渾身都尷尬。

唐耀笑著看唐其琛,笑意卻不抵眼底。唐其琛也斂著一雙眸子,不讓分毫。最后還是唐耀先松了口,他悠悠轉過頭,瞇縫著眼睛說:“哥,打籃球么?”

唐其琛笑了笑,眼角眉梢勾出的弧度也透著閑適,“行。”

“以寧你別走了,站這消消食。”唐耀說完就往場上跑。

唐其琛下了飛機就往這邊來了,西裝也沒來得及換,這會一脫,隔著距離拋給了溫以寧,“拿著。”

烘著體溫的衣服撲了她一臉,入鼻所聞,還有他身上的男士淡香。

球場的簍子里就有籃球,唐耀拿了一個掂了掂,那架勢很是熟練。他運球,步伐移動靈敏,以側身擋著唐其琛的搶斷。

唐其琛彎著腰,手與腳配合協調,盯著唐耀的手隨時準備。他的防守太嚴密,兩人一進一退實力相當。

籃下得分是困難了,唐耀一個轉身,往后一大步,然后跳起來想出手三分。球已經從掌心劃了小道弧直沖而去,唐其琛同時起跳,揚手一揮,一個蓋帽直接把唐耀的三分給夭折掉了。

球回到唐其琛手里,他往右邊一閃,假動作躲過了唐耀的防守,然后原地起跳,單手一拋——

“哐當”!

就見一條漂亮的拋物線,進球得分。

平心而論,唐其琛打球的樣子還是很帥的。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松了兩粒扣,平日沉穩淡薄的唐總,偶爾以破欲的一面示人,是很有魅力的。唐耀看起來比唐其琛似是要勤于鍛煉,但真上場了,也是舉步維艱,無論防守還是進攻都十分困難。

兩人是玩兒的,但一招一式又透著勁兒。

在一個搶籃板的過程中,唐耀和唐其琛同時起跳,唐耀先伸手,球身從他指尖滑過,又被唐其琛一掌拍到了地上。兩人挨得太近,唐耀的手肘不知怎的就磕到了唐其琛的腹上。這個動作溫以寧看得一清二楚,很重的一下,實打實的往皮肉上招呼。

唐其琛剎時皺了眉頭,但他撐住了,穩穩的站著。

“我輸了。”唐耀笑著擺手,“哥,你贏了。”

唐其琛雙手搭著腰,氣息也微喘,他額上一層細密的汗,被光一照,顯得臉色更白了。他又恢復了讓人挑不出刺的溫和表情,拍了拍唐耀的肩,“好久沒打球了,下回換身衣服,叫上你我的朋友一起打個全場。”

老余早就把車開到了旁邊,見他們完事,把賓利徐徐駛近。

唐其琛以眼神示意,老余就下車來,手里提著幾瓶水,笑瞇瞇地遞給唐耀,這動作也算是含蓄地把人攔住了。唐其琛就走到溫以寧身邊,落了四個字:“送你回家。”

唐其琛坐去駕駛座,溫以寧半慢不快的站在車外,她的猶豫和遲疑,幾乎讓唐其琛瞬間失了耐心,他又下車,繞到這邊,親自把人給推上了副駕。

車門關緊,隔絕了外面的蟲鳴鳥語,隔絕了籃球場上熾熱明亮的光照。兩人之間,漸漸浮出了頑固的沉悶。

唐其琛甚至沒給外面的唐耀一句話,就這么載著人走了。開了不遠,他又把車給停在了路邊。方向打得滿,剎車也點的急,細枝末節都是耐心全失。

唐其琛熄了火,抬手往自己的眉心上狠狠揉了揉。

他深嘆一口氣,轉過臉看向溫以寧,“我是答應過,不在公司范圍內對你有過多的干擾。我是尊重你,是愛惜你,是想給你空間和時間,是不想把我在你心里的模樣弄得更糟。”

唐其琛說這話時,目光如深淵,恨不得吸著她讓她和自己一同跌墜。

“你要明白,不打擾,不代表我放棄,不代表我愿意讓你被別的男人追。你喜歡玫瑰,喜歡花,喜歡人陪你聊天吃飯,你喜歡的,我都可以。但你任別人來這些事兒,那我告訴你,我答應你的‘不打擾’,從現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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