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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別浪-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認真的】
更新時間:2024-10-29  作者: 跳舞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言情 | 都市言情 | 跳舞 | 明智屋小說 | 穩住別浪 | 跳舞 | 穩住別浪 
正文如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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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我認真的

大師兄,姓吳名稻。

口天吳,水稻的稻。

這名字一聽就是農戶出身。

其實也沒錯。

按照老蔣的說法,吳稻是他當年沒來金陵城之前,在老家收的一個記名弟子。

和陳諾跟張林生差不多,跟著他打了幾年拳。

但認識很多年了,算是老蔣從小看到大的一個孩子。

拜了自己當師父,可后來因為覺得這孩子的性子不適合練武,也就沒有深教他什么真的功夫,練了些強身健體的。這孩子心思也不在練武上。

倒是對些亂七八糟歪門邪道的東西有興趣……

好吧,其實老蔣所謂的歪門邪道,也并不真的是什么歪門邪道,就是這孩子打小,就神神叨叨的。

所以在老家那兒,人都不叫他大名吳稻。

都叫他:吳叨叨。

聽聽這個名字,吳叨叨。

孫可可,鹿細細,吳叨叨。

這作者一看就是個不會起名的弱雞。

吳叨叨的到來,是老蔣沒預料到的,原本吳叨叨前兩天打過電話來問候,當時電話里老蔣就讓他別麻煩來回奔波了。

不想這位大弟子倒也有心,嘴上說聽話不來了,但到了日子,還是趕過來了。

酒桌上原本的坐法是,老蔣是今天的主人,坐主位。

沿著主位,左手邊,是老孫,數學何老師,然后是楊曉藝以及孫可可。

右邊則算是老蔣的家人,挨著的是宋巧云,然后是張林生,陳諾,加小葉子。

這位大師兄一來呢,原本是應該在宋巧云和張林生之間加個位置的。

陳諾忽然就很熱情起來,直接把小葉子打發了去跟著孫可可坐一塊兒,然后主動上去拉著大師兄就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吳叨叨其實額頭有點見汗了,看著陳諾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自己也笑得很勉強。

老蔣心情好,就沒看出來別扭,還熱情的跟眾人介紹了一圈,然后把陳諾和張林生也介紹給了吳叨叨。

張林生沒多想,老老實實的和吳叨叨打了招呼。

陳諾則熱情的有點讓老蔣意外了,拉著吳叨叨就開始寒暄。

“大師兄在哪里高就啊?”

“呃,在老家。”

“我猜,一定是今天中午坐火車來的吧?”

“呃,對對對。”

廢話,火車票不給你看過了嘛……

吳叨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陳諾投去一個哀求的眼神,陳諾點了點頭,收回了自己捏著大師兄手腕子的手指。

吳叨叨暗中抽了口冷氣。

然后趕緊扭頭,對老蔣陪笑,站起來,走過去,恭恭敬敬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封好的紅紙包。

“師父,一點心意。”

“不行不行……你賺錢也不容易,能來喝杯酒就好了!”

“師父,真的,你收下吧。”

“哎呀……”

一邊陳諾看在眼里,笑了笑,走過去直接把紅包塞進了老蔣手里:“師父,大師兄一片心意,你收了吧!酒桌上呢,不必這么推推拉拉的,都是練武之人,爽快點啊。”

說著,拉著吳叨叨就回到了兩人的座位上坐下。

“這個,大師兄啊……”

“欸!師弟你說。”

“我再猜猜啊,紅包里……五百塊,對吧?”

“師弟英明!”吳叨叨心虛的笑了笑,豎起大拇指。

嗯,能不英明么。

里面有一張一百的,今天下午在家里還被小葉子用圓珠筆在上面畫了個小烏龜呢。

酒桌上,陳諾沒有搞事情。

不能夠啊!

老蔣一輩子就一次五十大壽,陳諾再怎么也不能在蔣浮生老同志的壽宴上作妖蛾子。

一場壽宴倒是也順順利利的進行了下去。

這位吳叨叨,倒果然是神神叨叨的,而且還真的有點東西。

主動敬了一圈酒,然后聽說老孫是未來老蔣學校的副校長,頓時態度又恭敬了幾分,拉著老孫連連敬酒,好話說了一籮筐。

末了,又敬酒老蔣,話說當年時光,一個人就把酒桌上的氣氛弄得熱熱鬧鬧。

還能跟宋巧云一起說古論今,兩人還說了幾句古經文之類的東西。

倒是老孫聽的有點意外:“小吳啊,你肚子里有點墨水啊,不知道你在老家,是做什么的?”

一句話問出來,本來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句寒暄,沒想到,老蔣聽了,臉色就頓時有點古怪。

宋巧云咳嗽了一聲,笑道:“這個孩子呢,也是命苦,小時候家里就窮,后來老家那兒有個廟,他呢,就不想念書,我們離開的時候啊,他就舍身進了廟里,廟里的大師,就收了他當徒弟。”

“廟里的?”老孫愣住了。

“對啊。出家了。”宋巧云搖頭:“可惜了這個孩子,挺伶俐的,卻做了這行。”

宋巧云扭頭看吳叨叨:“我聽說,廟里收你的那位大師,已經不在了吧?”

“呃,是走了,去年。”吳叨叨點頭:“師娘,我現在已經接手了廟里的事業。”

“喲!那是當住持方丈了啊?”陳諾冷不丁開口插了一句:“大師兄,吳方丈!咦?你這當了主持方丈,還能喝酒嘛?”

一句話出,一桌子人忽然都反應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吳叨叨。

吳叨叨面前,酒瓶都下去一小半了。碗里還有一根啃了小半的雞腿,以及兩片咬了一口的梅干菜扣肉!

吳叨叨愣了幾秒鐘,然后哈哈一笑,擺手道:“沒關系沒關系的!”

他對老蔣和幾個長輩都彎腰笑了笑:“師父,師娘,幾位長輩,我如今已經還俗了。”

“還俗了?”

“是啊。”

說著,吳叨叨在口袋里摸出了幾張名片來,當桌上就發了一圈:“見笑了,見笑了。”

陳諾也拿過了一張,仔細一看……

XX市XX縣XX鎮十字村青云院國學研究所

吳稻主任

宋巧云拿在手里看了兩眼:“不是暮云廟么,怎么改青云院了?”

“師娘,您不知道……原本咱們老家那兒還有一個青天觀嗎。你們二老離開幾年后,我又去青天觀跟那位道長學了幾年……后來這不是道長也不在了么……我就把青觀和暮云廟,給合并了。取了個名字,叫青云院。

佛學道學,都是國學嘛,一切研究,一起研究……”

吳叨叨笑瞇瞇的說著,化解著酒桌上的尷尬。

陳諾在一邊仿佛自言自語般低聲嘆了口氣。

“好家伙……青云……合著你是青云門創始人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熱熱鬧鬧的酒桌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蔣浮生同志眼看大家興致已盡……而且老家伙們第二天都要上班的,最后又舉杯敬了大家一杯,然后就此結束。

老孫一家三口自然是回家的……孫可可雖然想留下跟陳諾呆著,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老孫和楊曉藝是不同意的,只好委委屈屈的對陳諾揮手告別。

何老師自己一個人回家。

老蔣和宋巧云,則是拉著小葉子回去……

小葉子還是住在老蔣家里,明天早上還要去幼兒園的。

陳諾看了看剩下的張林生,和這位新來的吳叨叨大師兄。

“林生,你去哪兒?”

“呃……我,我回家,回家。”張林生仿佛有點魂不守舍,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后又收了回去。

陳諾瞇眼笑了笑,不過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也就暫時放過了張林生離開。

吳叨叨看人都走了,趕緊對陳諾苦笑道:“兄弟……小兄弟……這個,剛才酒桌上,多謝你給我留面子了。”

“別啊,咱們好好聊聊。”陳諾笑著,一把攥住了吳叨叨的手腕,拉著他也離開了酒店。

兩人從酒店出來,吳叨叨雖然掙扎,但是哪里能扭得過陳閻羅?

被陳諾直接拉著就往路邊走,路過一家小店,陳諾直接扔錢又提了兩瓶白酒,然后就拉著吳叨叨,一路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市民廣場。

松開手,讓吳叨叨坐在了一條石凳子上。

吳叨叨抖了抖手彎子,笑呵呵道:“師弟手勁夠大的啊!看來跟我蔣師父練武頗有小成啊!”

陳諾不理他,直接拿出一瓶酒來開了,然后又開了第二瓶,就放在了石凳子上。

“今天的事情,你給我說說吧。”

“呃?”

“本來以為你就是個江湖騙子,隨便蒙人騙點小錢,只是蒙巧了,猜準了孫可可的事兒。

但現在,我總覺得你這人神神叨叨的有問題。

來,說吧,孫可可身上的事兒,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你說的那個厄運,到底是真是假!真的你那個護身符,就能化解掉嘛?”

“呃,這個……”

“不能說,還是說不清?”

“呃,那個……”吳叨叨眨巴著眼皮。

陳諾點頭:“不說,這兩瓶酒,我一會兒全灌你脖子里去。”

吳叨叨皺眉,看了看陳諾,又看了看面前的酒瓶子。

忽然,他一咬牙,伸手就拿起一瓶來,對著瓶口一仰脖子。

噸噸噸噸噸……

陳諾愣住了:“臥槽?你……”

噸噸噸噸噸……

一瓶子下去了!

陳諾反而笑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吳叨叨搖頭,放下空瓶子,又拿起一瓶來,又一仰脖。

噸噸噸噸……

“嘿!”陳閻羅不干了,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怎么?不能說么?”

“……不能說的。”吳叨叨噴著酒氣,眼神也恍惚了:“師弟……你好賴的,也給我盤花生米啊……”

說完,頭一歪,身子直挺挺就栽在了地上。

陳諾傻了!

幾秒鐘后……

地上的吳叨叨已經醉的五迷三道了,含含糊糊的噴著酒氣:“牛逼……你……你還能……還能殺了我不成……都是,都是,是同門師兄弟……哈,哈……哈哈哈……”

眼睛一閉,睡過去了!

“臥槽!跟我玩滾刀肉是吧!”陳閻羅氣笑了。

嗯,這人果然是有點門道的,心思也是賊的很。

殺他,確實不至于,同門來的。

打他一頓……也不方便下手。

這人滾刀肉一個,明天若是跑去老蔣那兒一告狀……

麻煩!

不過……真當陳閻羅對付不了滾刀肉?

滾刀肉?

老子是滾刀肉的祖宗!

吳叨叨自以為得計,自己把自己灌暈了,就放心大膽的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窄的地方。

睜開眼睛,忽然就覺得不對。

身上蓋了條毯子,但是在毯子下的手一摸自己……

臥槽?

自己全身都光著的?內褲都叫人剝掉了!!

這一激靈,吳叨叨頓時睜開雙眼來。

這里是一輛面包車的車廂里,吳叨叨就躺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全身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剝光了,就蓋了條毯子。

最重要的是,車里的座位上,坐著三五個,五大三粗滿臉精悍模樣的壯漢!!

其中一個,一臉猙獰,滿臉油光。

一顆大腦袋油光锃亮!正捏著下巴,盯著自己鬼笑。

吳叨叨頓時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光著身子縮在毯子下,身子抖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們,你們……”

吳叨叨一激動,說話都結巴了。

那位光頭,自然就是磊哥了。

磊哥捏著下巴笑了笑:“兄弟,不為難你,你看看車窗外。”

車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金陵城最繁華的街頭,車水馬龍,行人川流不息……

“有個朋友呢,托我問你個事兒。人家說了,你考慮仔細了,說,還是不說。”

“我,我,我要不說呢?”吳叨叨吞了口吐沫,嘴里發苦。

“不說的話呢……我們也不碰你……車門一開,就給你推出去大街上。”

“你……你……你當我怕這個嘛!”吳叨叨梗著脖子。

“嗯,沒事兒,一次不行,來兩次,兩次不行,來十次。”

磊哥搖頭:“我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金陵城那么多條街呢。咱們一條街一條街的玩。

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一個禮拜。”

吳叨叨倒吸一口涼氣!

磊哥看著吳叨叨:“咋樣啊想明白沒?”

“……”吳叨叨咬牙不說話。

磊哥嘆氣,一擺手:“開車門吧。”

“別!別啊!千萬別!!”吳叨叨頓時慫了,抬頭嘆氣:“我服了!行吧,你把陳諾叫來吧,他問什么,我說。”

吳叨叨是在磊哥的車行里再次見到了陳諾。

這已經是壽宴第二天的下午。

吳叨叨身上套了個外套,穿了條褲子,雖然里面還是真空的,但好歹是心里不那么虛了。

車行后面的屋子里,陳諾坐在一張沙發上喝著茶,吳叨叨被磊哥推了進來。

磊哥還主動給陳諾提了水壺續了水,然后對陳諾點了點頭,出去把門帶上了。

吳叨叨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圍,看著正在喝茶的陳諾。

“昨天酒桌上聽說你在車行打工……就是這兒吧?”

陳諾不說話。

“剛才那個光頭,我聽他們叫他老板,是車行的老板吧?”吳叨叨嘆了口氣,眼珠子卻轉來轉去:“你這打的什么工啊?我看是他給你打工吧?

你這人,底子還挺深啊……

我蔣老師知道嘛?”

陳諾放下了茶杯,抬起頭來,眼神有點冷冽的看吳叨叨。

沉默了幾秒鐘,陳諾深吸了口氣,語氣很沉穩,語速也放的很慢。

“本來呢,我也并不打算給你露出這些底的……也可以多點時間陪著你玩玩滾刀肉的戲碼。”

陳諾說到這里,指著面前的一張空椅子:“坐吧。”

吳叨叨坐了下去,還拿起桌上的煙給自己嘴里叼上了一支。

陳諾沒阻止他,還主動遞過去了打火機。

“師弟啊,你也是有秘密的人啊,不如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不好?”吳叨叨笑了笑,點煙吸了一口。

陳諾沒接這句話,反而淡淡道:“師兄啊,情況有了點變化,我現在沒耐心陪你玩游戲了啊。”

說著,陳諾盯著吳叨叨的眼睛。

“上午的時候,我接到電話,孫可可出門被車撞了。

一個小車禍,不大,撞她的是一輛自行車,只是被帶了一下,傷的也不重,就是腿上膝蓋上擦破了點,也淤青了一點。

聯想到這前些日子她的各種經歷。

再想到昨天遇到你時候,你說的那些話……”

聽到這里,吳叨叨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陳諾緩緩搖頭:“其實,什么厄運啊,什么報應啊,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我是不信的。

什么護身符什么烏云蓋頂的氣運,我也不太信的,什么神佛之說,也都是扯淡。

但是……我相信一個事情。

肯定是有一種神秘的,我暫時還不知道的力量,導致了這些事情的發生。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現在,心里很著急!

孫可可最近總是發生厄運,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力量導致的?

這個力量有多強大?

她還會發生多少這種事情?

最嚴重會導致什么后果?

吳稻!

今天,你若是不能回答清楚我這幾個問題的話……”

陳諾深吸了口氣,少年臉上面無表情。

“孫可可就是我的命!

你不說……

今天,你會見血。

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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