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277章一邊拋棄我,一邊祝福我第277章一邊拋棄我,一邊祝福我←→:
難道你就不好奇,不想知道他為什么要悔婚?”汪凌凌神色漠然,目光帶著幾分執拗,仿佛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宋加笛表情波瀾不驚,始終保持著淡定與從容,“我當然也好奇。但是這不在我的工作范疇之內,我的工作是配合霍總的工作。至于霍總的私事,我無權過問。”
汪凌凌見她油鹽不進,恨不得撬開她的嘴。她捏了捏拳頭,最后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條白冰翡翠項鏈,是國際知名珠寶設計師Rachel設計的,知道霍許送給誰了嗎?”
宋加笛最近并沒有經手過什么珠寶首飾,但是她還是秉承著嚴謹的態度拿出手機查了查。看到網上呈現出來的項鏈照片,她很確定自己沒見過。
“汪小姐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公司了。”宋加笛起身告辭。
“我點了很多菜,吃完再走吧。”汪凌凌沒有溫度地說道。她那語氣,如果換上一身古裝,把臺詞換成“這桌菜,本宮賞你了”也毫無違和感。
好在,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宋加笛可以落落大方地拒絕。
她在路邊隨手買了個煎餅,一路吃得津津有味。
下午她去霍許辦公室匯報工作的時候,霍許似是不經意地提起,“汪凌凌跟你說什么了?”
“她問我你為什么退婚。”宋加笛如實回答。
霍許輕輕挑眉,“你怎么告訴她的?”
宋加笛詫異地瞥了眼霍許,“我說不清楚。”難道她還能造謠他的私生活嗎?
換個角度說,難道不正是因為她什么都不清楚,霍許才讓她去的嗎?
霍許閑散地靠在椅子上,轉動著手里的筆,凝思幾瞬后,他忽然道:“把我這個周末的所有行程取消,然后幫我訂一下去山城的機票。”
雖然很好奇霍許怎么突然要去山城,但宋加笛未有遲疑,一一記下。
晚上的時候,霍許又約汪凌凌談了一次。
霍許把補償全都攤開告訴了她,“如果你還有什么訴求,盡管提。”
汪凌凌沒有打開那份文件細看,她很清楚這份文件的價值,許茹音都跟她說過了。
她本來還指望著許茹音能拿出長輩的威嚴幫她牽制住霍許,但沒想到到許茹音去了一趟霍氏集團就被霍許策反了。
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
到頭來還不是向著親生兒子。
還口口聲聲說跟她母親是閨蜜,一直把她當成親生閨女,真是虛偽。
的確,霍許給的補償價值不菲,但是再有價值又有什么用,能比得上霍太太的頭銜帶來的尊榮?
她低著頭,目光沉沉,手漸漸握緊。
幽深的眸光流轉之后,她抬起頭,精致的眸子里盈滿了不安和不舍,她軟軟的嗓音微啞,“阿許,我不要你的補償,既然你沒有心有所屬,那為什么我們的婚約不能繼續呢?一年,再給我們一年時間,到那時如果你還堅持取消婚約,那我就放手,好不好?”
她平靜而柔憐地開口,以退為進。
但霍許沒有一絲動容,他的眼神清明近乎冷酷,仿佛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撼動他的決心。
“沒這個必要。”
擲地有聲的五個字,再一次扼殺了她的自尊和希望。
她垂了垂眸,長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霍許,你說過會照顧我的。”她自嘲地笑笑。
“我記得。以后你遇到了任何困難都可以跟我說,當然我希望你一直喜樂平安。”
“霍許,你真虛偽。一邊拋棄我,一邊祝福我。汪凌凌執拗地望著他,亮出了最后的底線,她狠狠咬了咬牙,逼自己做出最大的讓步,“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外面有人呢?只要你留給我作為妻子的體面,我就給你交朋友的絕對自由。”
她說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她已經把自己的驕傲和尊嚴都踩進塵埃里了,如果霍許再不識好歹,那她只能不客氣了。她目光深深攫住他,觀察著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霍許目光里全是難以置信,他無法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汪凌凌口中說出來的。
要知道大家對她的畫的評價是她能傳遞出一種“自由、自我、自在”的境界,可她剛才說什么?
霍許臉色沉了幾分,他實在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還是希望給彼此保留體面,“凌凌,好聚好散。”
汪凌凌攥緊的手緩緩松開,慘淡地笑了笑,“是不是沒有一點轉圜的余地了?”
霍許面無改色,“抱歉。”
汪凌凌咬牙點了點頭,“行,他們說分手要喝三杯酒,喝了三杯酒,我們就各歸各位,兩不相欠。”
她喊來了服務員,“把霍總之前存在這兒的酒拿來。”
微微垂眸時,那雙精致的眼底暗藏著濃稠的恨意:霍許,這可是你逼我的,那就怨不得我了。
三杯酒過后,她拭了拭眼角,故作灑脫地道:“好了,如你所愿,滿意了嗎?”
雖然她的語氣并未完全釋然,但這一刻,霍許是感激她的。
欣賞她的放手,欣賞她的氣度,欣賞她的不糾纏。
“我不能開車了,能麻煩你送我回去嗎?就當是你最后一次作為未婚夫送我。”汪凌凌提了個請求。
這個要求在情理之中,霍許答應了。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誰都沒有說話,各懷心思,車里安靜得詭異。
沒多久,便到了汪凌凌的住處。
霍許原本不打算下車的,但汪凌凌意味深長地說:“我有個東西要給你,你跟我進去拿一下吧。”
“什么東西?”既然已經劃清界限了,霍許覺得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是之前給你畫的畫,你還是拿走吧。”
于是霍許只得下了車。
“畫在樓上的畫室,有點大,你跟我上樓拿吧。”汪凌凌直接上了樓。
霍許踩上樓梯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里流竄著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以為是喝了酒的緣故,便沒多想。
等走到畫室門口的時候,那股感覺又強烈了幾分。
他覺得有點悶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克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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