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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煙哭笑不是,她讓唐不凡留下,是因為韓唐兩家留下這么一個男丁,不想他跟著自己出現什么意外,怎么說著說著,反而把他逼絕路了呢。品書網
沐寒煙眼前又浮現出前世唐不凡為了自己送命的那一刻,雖然實力不濟,雖然明知道毫無意義,但他卻沒有半點猶豫,沒有半點后悔,有的只是死得其所的坦然。
看來,下次真要遇什么危險,最好先把他打暈再說。沐寒煙苦笑了一下,暗下決定。
隨后,沐寒煙便去見了沐南,叮囑他好好照應韓經倫一家,便帶著秀姨等人回了沐家。
秀姨的賣身契還在沐家,沐寒煙是專門回來給她贖身的。
豪門世家規矩森嚴,像沐家這樣的大世家更是如此,所謂一日為奴終身為奴,通常是不允許下人贖身的,怕把家丑宣揚出去,不過以沐寒煙如今的身份地位,要給個下人贖身誰敢說三道四,更何況沐家也沒什么家丑,最大的家丑,估計是太長老和三長老等人被沐寒煙連番打臉的糗事吧。
很快,管家便把秀姨的賣身契交還到她的手,再次恢復自由之聲,秀姨百感交集,喜極而泣。
知道沐寒煙很快要前往越國,秀姨心萬般不舍,沒急著去南煙商會陪伴兩位老人,而是回到小院,為沐寒煙等人準備晚飯。
花月等人也回來了,想著要遠離安云,心頭也有些不舍。吃完飯,眾人便象以前一樣坐在院子喝茶閑聊。
“寒煙姐姐,你次交我的功法,其實我還有好多不解之處,以前不敢問你,你一會兒教我好不好。”韓蕓兒害羞的對沐寒煙說道。
“為什么不敢問?”沐寒煙怪的問道。
要說起來,她對韓蕓兒還是很和善的,卻不知道她有這么怕自己。
“因為……因為有人說,要想學得會,先陪師父睡,還說,沐大哥以前在黑石城被人叫做沐撕衣的。”韓蕓兒紅著小臉說道。
“誰說的?”沐寒煙的額頭豎起幾道黑線,冷汗刷刷刷的往下流。
韓蕓兒扭扭捏捏,手指輕輕一指。
“不,不是我,死丫頭你連師父都敢坑。”姿容臉色劇變,猛的站起身,然后一轉身扭頭便跑。
“姿容,我要殺了你!”沐寒煙一聲怒喝,追了去。
院子里,很快響起姿容鬼哭狼嚎的慘叫,還有花月幾人怎么忍都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石桌旁邊,始作俑者悠哉悠哉的磕著瓜子,露出小狐貍一樣的狡猾笑意。
天色微明,龍巖學院的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最前方的,是以南宮靖遠,宮鴻儒和聞人清秋等人為首的學院導師,后面的,則是學院一眾弟子。
今天便是沐寒煙等人離開安云前往越的日子,原本只有南宮靖遠和宮鴻儒幾人前來送行,也只有他們幾人知道沐寒煙肩負的使命。
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聶方生和祝天平、甘逸等人也趕了過來。雖然沐寒煙沒把星落八荒劍教給他們,但是從得來的種種感悟卻是毫無保留,這段時間和沐寒煙一起探討丹法陣法種種門異術,倒是讓他們獲益非淺,對沐寒煙也再不以晚輩相待,不知道也罷了,知道了自然是要來給她送行的。
于是消息越傳越廣,學院弟子們也爭先恐后的趕了過來,說是給沐寒煙送行,其實卻是來看熱鬧的。這么多導師,連同院主大人在內,齊聚一堂給一名弟子送行,龍巖學院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為了不讓他們胡亂猜測,南宮靖遠只好宣稱沐寒煙此次離開龍巖學院,是前往越國皇家劍音參加試,為安云揚威立萬,當然這也是事實,只不過試背后的秘密,沒幾個知道了。
此言一出,頓時群情激揚。當初越凡塵來龍巖學院挑釁,雖然先后拜于沐寒煙和江綺綾之手,但還是讓這些正值年輕氣盛的學院弟子狠狠憋了口悶氣,如今沐寒煙前往越國反踩一把,揚安云國威,自然讓他們熱血沸騰。
“諸位大人珍重,我走了。”沐寒煙和宮鴻儒等人鞠躬行禮,然后踏馬車。
“寒煙,保重。”宮鴻儒等人揮手道別。
蹄聲響起,馬車沐浴著金色的朝陽,朝著遠方駛去。
“沐師姐加油,揚我安云國威!”
“揚我安云國威!”身后,響起一片震天的吶喊之聲。
吶喊聲,似乎夾雜著一兩道不太和諧的聲音:“龍巖第一紈绔大小姐終于走了啊,你們說,南宮院主和諸位大人不是被這個掃把星了攪煩了,才巴不得早點把她送走的吧?”
這個猜測其實很有道理,不過話聲剛落,說話的人發現四周的目光變得陌生起來,而后,一片揮舞的拳頭便將他徹底淹沒。
那個很有道理的猜測,也被一片如雷的歡呼所淹沒,沒能掀起一點浪花。
四輛由赤炭云煙獸拉著的馬車一路飛馳,除了途在方家坊市短暫停留,便再也沒有耽擱,只用了幾天的功夫,便駛入安云國和越國邊境的綿延群山。
多年前的古商道早已荒廢,一路崎嶇坎坷,馬車的行駛速度也慢了許多,又用了十來天的時間,沐寒煙一行來到邊境。
“在下越國鴻儒少卿曾心,見過沐大人。”一名身穿官袍,面相儒雅的年男子對沐寒煙說道。
像次越凡塵來越國一樣,此次沐寒煙前往越國,也帶著使臣書,所以他以大人相稱。
“見過曾大人。”沐寒煙不卑不亢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次那場戰爭安云國敗于越國的緣故,越子民面對安云子民都有幾分傲氣,曾心也不例外,言語還算客氣,所以沐寒煙倒不反感。
“沐大人一路辛苦,是想先休息幾日再出發,還是今日走?”曾心問道。
兩國以一道峽谷為界,各在峽谷兩端修建軍營堡壘,有的是休息的地方。
“跟他們哪用得著那么多廢話,趕緊出發,老子還急著去醉仙居喝花酒呢。”沐寒煙還沒有答話,一名身穿黑色戰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
這名年輕人大約十八九歲,生得唇紅齒白,賣相很是不錯,不過神情輕浮,一身戰甲也穿得歪歪扭扭,走起路來東搖西擺,一看是出生世家的紈绔子弟。
喲,沐寒煙微微挑眉,派紈绔來接她這個“紈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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