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草包前女友(14)118.草包前女友(14)←→::mayiwsk
我跟隔壁老王在談戀愛啦,稍后就來!
忽然,他目光一凝。
“少、少爺?”
門外站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少年,頭發亂糟糟掩著蒼白的臉,就像無家可歸的流浪兒,陰郁、壓抑又絕望。
老人家看得心疼死了,連忙問他怎么弄成了這樣。
可他抿著嘴唇不說話,眼睛死盯著地面。
視線模糊著,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
直到那鋪著軟毯的地板上,有人踩著一雙雪白的小腳過來,伴隨著一身輕微的低嘆,使少年被大雨冷凍的身體漸漸回暖。
寬大柔軟的毛巾蓋住少年的腦袋,隱約飄著玫瑰的香氣,恰如少女那雙滿含溫情的眼眸。
隨之而來的是她毫不留情的訓斥。
“江起云,你是沒長腦子是吧?那么大的雨,還打雷,你就不會找地方避避再說嗎?”少女用一根手指使勁戳著他的腦袋。
她也許不知道,自己生氣的模樣,那般的明艷動人。
小心翼翼的,他用毛巾蹭干了雙手,緩緩挨到她的身體。對方正處于盛怒之中,并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后來他就愈發大膽,仗著身高的優勢,將嬌小的少女摟入懷中。
緊緊的,毫無縫隙。
他一早就想這么做了。
那妙曼的曲線漸漸清晰,尤其是胸口,像一團松軟的棉花。
不由得摟得更緊。
“你……”
她漲紅了臉要推開這個無恥之徒,他卻將臉埋在她的肩頸,低低哭泣起來。
于是,那高高舉起的手,猶豫著,不忍著,最終以安撫的姿態落到他的后背,輕輕拍打著,像是哄著受傷的小孩子。
“乖……”
臥室里,少年安靜沉睡著,他白皙的臉龐上掛著甜蜜的笑意,似乎是夢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纖細的手腕上系著一段鮮紅的結繩,是上回寺廟還愿時琳瑯給他求的。
哪怕跟女主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摘下來。
琳瑯坐在邊上,細長的手指輕輕梳過少年鴉青的頭發,動作溫柔輕緩。這只小惡魔,為了待在她身邊,心甘情愿拔除了猙獰的爪牙,現在比初生的幼獸還要來得溫順乖巧。
可是沒了鋒利的武器,你又拿什么來保護自己呢?
“晚安,云云。”她俯身,在額頭烙下淺淺的吻。
打下的,是獵物的標志。
你逃不掉了哦。
少年那濃密纖細的睫毛驚慌一顫,繼續裝作熟睡。
琳瑯嘴角微勾。
江起云回到江家,最高興的莫過老管家了,他眼里叛逆的小孩子仿佛一夜長大不少,變得成熟懂事了。
下半學年,江起云以全省第一的分數考進重點高中,又連續跳級,破例參加高考,以五歲的年齡差跟繼姐上了同一所大學,俊俏的外表和耀眼的成績使得他整個人都發著光,受到媒體的大力追捧,屢屢被提及。
江父面上有光,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
轉眼到了江起云18歲的生日。
江父說要為他大辦,但拒絕了。
他早就選定了慶生的人。
昏暗的路燈下,少年后背靠著電桿,煙灰色的毛呢圍巾擁著精致的臉龐,睫毛微微顫動,宛如蝴蝶的墨翅。他輕輕呵了一口氣,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結成白霧。
修長的手指滿是忐忑撥通了那串號碼。
等待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姐,是我。”
他還來不及欣喜,就聽見對面抱歉的聲音。
“嗯,沒事,真的沒事,你忙要緊,我同學會幫我慶祝的。”
“好,就這樣,拜拜。”
江起云難掩失望,她第二次缺席自己的生日。
大概真的太忙了吧?
他拼命為琳瑯找著理由,可有時,現實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剝開謊言的外殼,血淋淋的傷口還未結痂。
他停住了腳步。
波光粼粼的江邊,站著一對戀人。
女孩閉著眼,被高大的男生抱在懷里,低著頭溫柔親吻。她的腰身是那么纖細,仿佛水晶般一折就碎,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飛揚。
一切都唯美的不可思議。
天空飄下了細碎的雪,冰涼的在眉心中化開。
少年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雪地染上淡淡的猩紅。
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
不過是又被騙了一次而已。
直到深夜,一輛轎車駛入江家。
“那么,晚安了。”
琳瑯伸手別了別耳邊的碎發,眸如秋波,紅唇冶艷,在燈光下愈發得迷離勾人。
天使美到極致,便成了蠱惑眾生的魔。
她剛轉過身,男人三步并作兩步,溫熱的身軀覆了上來,猿臂一伸,從后面將人抱起親吻。
“唔——”
琳瑯低低的驚呼被盡數吞沒,反抗不成,只好柔弱攀附在對方的胸前,任由戀人溫柔索取。
心猿意馬的男人卻沒發現,而被吻的人緩緩睜開眼,冷靜的表情,哪有半分的意亂情迷?
琉璃般剔透的眼眸透出一抹淡淡的幽藍色,仿佛夜里飄忽的磷火,美麗、虛幻,然而是致命的。
借著這個姿勢,她余光輕易捕捉到三樓落地窗前的人影。
他似乎怔在原地,一只手還維持著拉窗簾的動作。
猝不及防看到了這親熱的一幕——他心愛的人在別人的懷里。
機會來得剛剛好。
琳瑯眼底掠過一絲暗光。
“琳瑯,我愛你。”戀人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滿是繾綣的深情,真摯地說,“嫁給我,好嗎?我會用余生來愛護你、珍惜你!”
琳瑯只是抿笑不語。
雖然距離有點遠,有心人還是能分辨出兩人的聲音。
不要。
不要嫁給他。
求你,不要丟下我。
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說謊也沒關系,我會裝作不知道。所以,求你了,不要答應他。
我會瘋的,真的會瘋的。
指甲嵌入掌心,樓上的少年死死盯著那嬌艷的少女,她先是歪了一下頭,認真盯著男人瞧,等把人瞧得渾身緊張了,她撲哧一笑,素白的手指頭戳著男人的眉心,“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你就想把人拐走?想得倒美!”
男人先是一愣,繼而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不可置信連聲問了好幾遍,“這么說,你是答應要嫁給我了?天哪,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琳瑯,快,快掐我一把!告訴我,這不是夢!”
他驚喜得在原地打轉,笑得合不攏嘴。
陳青禮在人前向來是理智沉穩的,唯有親熱時有幾分失控,更別說現在,完全都控制不住自己冷靜下來。
琳瑯被他的反應逗得樂了,眉眼彎彎,親昵點了點他鼻頭。
“傻瓜。”
那男人顯然是高興得瘋了,猛然沖上來,將人抱起舉高原地轉圈,一圈又一圈,絲毫不覺得疲倦。
女孩裙擺在細雪中飛揚。
在嚴冬的冰冷夜晚,笑聲傳得很遠。
江起云緩緩松開自己緊握的拳頭,純白的地毯淌過一灘血跡,濃烈的腥味蔓延開來。
上午十點鐘,人們陸陸續續來到一間干凈的屋子,在里面排隊等候。
在一群早已發福的中年婦女里,站著一個身姿窈窕、五官明艷的女郎。這里的工作人員抱著資料走過時,都會上前跟她搭一兩句話,顯然她已經是“熟客”了。
“你今天來的很早呢,平常一般都是下午的。”
殷勤的年輕獄警給她倒一杯溫水,不過其他人是沒有這個待遇。
大嬸們不滿嘀咕起來。
“謝謝。”琳瑯接過杯子,在掌心里旋了一圈,有些猶豫地問,“他……還好嗎?”
對方的臉色有些古怪。
“你放心,他沒事。”
至少,還沒死。
對方應該不知道吧?只要她每來探監一次,那個俊美的男人都會被獄霸們狠狠修理一頓。
這所監獄里關押的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罪人,仗著一身蠻力,專門欺負瘦弱的新人,最喜歡的就是揪住別人的頭發,像砸大西瓜一樣砰砰摔到墻上。
然后笑嘻嘻的觀看血漿迸濺的場景。
終日以此為樂。
傅熙是他們嫉妒的對象,下起手來就更狠了。
這個男人明明犯了殺人罪,判處了無期徒刑,一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可就算這樣跌落到谷底的人生,始終有一個癡情的女人守著他,不離不棄。
大家都是一樣的爛泥,以后也只能腐朽在監獄里,憑什么只有他一個人雙眼中充滿著希望?
大佬們不爽了,天天盯著他找茬。
男人幾次被打到送進醫院,醫生們以為他沒救了,結果又奇跡般活了下來。
傅熙正在積極接受勞改,打算減刑成功后同琳瑯團聚。他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在一年之中就從無期徒刑變成有期徒刑,上級憐惜他是一個高智商的人才,給他開了綠燈。
畢竟當初死的那個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個有著巨大潛力的年輕人犯不著因為這個死有余辜的家伙搭上自己的余生。
十年之內,他若表現良好,三十歲之前也許能夠出獄。
這是上面的人透露的信息。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琳瑯被獄警領著去核查身份,這里的人對她很熟悉了,略微掃了一眼以及相關材料就讓人進會見廳了。
一層薄薄的玻璃隔成了兩個世界。
琳瑯隨著其他人,坐在靠左側的第一個位置上。
等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一個穿著制服的美女獄警帶著服刑人員出來了。
傅熙是第一個人。
男人剃了板寸頭,身形消瘦,不過就算穿了一身藍色的條紋囚服,也沒有絲毫的猥瑣氣息,他的儀態與風度反而比之前更加的俊美清雅,叫人怦然心動。
女獄警臉上流露出幾分嬌羞的神態,似乎在仔細囑咐著什么,男人只是冷淡點頭,并不說話。
從一進來,他的整副心魂都落到那個黑發女孩的身上。
她好像又瘦了些。
不知道有沒有好好按時吃飯?
是不是還喜歡光著腳到處跑?著涼了怎么辦?
他坐在她面前。
“你的傷……”
“你說這個?”
傅熙摸了摸他的眉骨,那里有一道劃過的猙獰血痕,漸漸結了痂,稍微變淡了一些。
監獄里那些人看他不爽,就趁人睡覺的時候,弄來了根鐵絲,想要毀他的臉。
“沒什么,不小心磕到了而已。”他輕描淡寫,不想讓她知道里頭的暴力與血腥。
琳瑯沒說話。
這里面的內情很容易就能猜到。
傅熙見不得她皺眉,沖著她笑了一下,裝作苦惱地說,“是不是很丑?我可是靠臉吃飯的呢,現在怎么辦才好?”
琳瑯被他逗笑了。
他就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撐著下巴,手指輕點著臉頰,深情的,眷戀的,看著她笑。很早之前,他就是被這種笑容俘虜的,彎起來的眼睛像天邊的月牙,又有點兒調皮。
他不禁伸出手來,貼上那層冰冷的玻璃窗。
仿佛這樣子,就能離她更近一些。
可是,還不夠。
遠遠不夠。
男人突發奇想。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一米八七的高大男人,就像個幼稚透頂的小孩,將整個腦袋都湊過去,使勁兒壓著,好好一張清雋絕美的臉,都被玻璃窗擠得變形了。
成了名副其實的肉餅臉。
眾人心想,這貨是來搞笑的嗎?
“好丑啊。”琳瑯說,臉上是嫌棄的神色。
傅熙卻笑得很開心。
“吶,傅熙,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女孩垂下了精致的眉眼。
“你說。”
他仍然固執的將臉貼在玻璃上,緊緊的,充滿渴望的看著他心愛的人,怎么看也不會厭倦。
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呢。
那滋味很難受,像是有人重重擠壓著心臟,他一呼吸,就覺得有無數鋼針在扎著。在一片晃動的人影與呼救聲中,他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她。
手里抱著一個臉蛋皺皺、長得很丑的新生兒。
怎么是個男娃?
傅熙有點兒不高興。
因為這臭小子是個粘人的討厭鬼,整天喜歡抱著媽媽不撒手。
再然后,他被氣醒了。
心跳又恢復了正常。
后來想了想,其實生個小皮猴也不錯,萬一他跟琳瑯發生了什么矛盾,就讓這小子去調和,皮糙肉厚又耐摔,正好。
他就這么想著,對面的人說話了。
“謝珧華他向我求婚了。”
輕輕的,猶如一根落地的羽毛。
男人怔了怔。
忽略心臟的抽搐,他突然有一種“這樣挺好”的念頭。
他畢竟入過檔案,在暗無天日里的監獄里待過,她若是要跟他,以后也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說她是殺人犯的妻子。
之前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離她遠遠的,不干擾她的幸福。
但是做不到啊。
他做不到將最愛的人拱手讓人。
他其實很小氣。
小氣到想把她給關起來,讓自己一個人看。
他總想著,再等等,他再努力一把,也許他們真的能走到最后呢?
現在,夢醒了。
“謝珧華他就是一個混蛋!”傅熙罵了整整十分鐘。
琳瑯根本插不上話。
獄警們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平日里斯文儒雅、冷靜自持的男人,如何話里不帶一個臟字的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句句還不帶重樣的。
最后,那張湊在玻璃上的肉乎乎的憤怒的臉,突然笑了。
“但是——”
他的眼睛被擠得變形,看起來很可笑。
他貪婪看著她的臉,卻說,“他比我好,比我更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最值得珍惜的。”
最后悔的,是他沒能在她最害怕的時候趕來,像個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將她解救,從此王子與公主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可能他這種人,不配得到吧。
“所以,你是同意了?”琳瑯挑眉。
不同意。
死也不同意。
他現在就想越獄把那個狼心狗肺的兔崽子給宰了。
“如果,你真喜歡他的話。”
可到最后,他還是心軟了。
這是他最喜歡、喜歡到心都要疼了的人啊。
大概是發泄了一通,在后來的十五分鐘內,傅熙比以往要來得沉靜,有條不紊說著他的安排。
他說,婚服其實他早就自己做好了,大紅嫁衣,鳳冠霞披,就掛在新居的閣樓上,一直很遺憾沒能親眼看她穿上,如果合適,就用那套吧,當他送的新婚禮物,也是最后一份驚喜。
他說,他在那家開滿鮮花的小鎮盤了塊花田,種了她最喜歡的海棠,興許現在已經開花了,她有空的時候可以去看看。
他還說——
對不起。
那句祝你幸福,我說不出口。
等謝珧華出去買東西了,她陪著琳瑯,裝作不小心的樣子說漏嘴了,她的男朋友其實另有其人,謝珧華是在騙她的,讓她小心點。
她還囑咐琳瑯不要說出去。
傅母覺得謝珧華最近的舉動怪怪的,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爽朗真誠的樣子,可有時她看著這人對她笑,竟有點發怵。
琳瑯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把傅母給賣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女孩雙手抓著床單,一臉警惕對著謝珧華。
男孩正一顆顆替她剝著鮮嫩的葡萄皮,白皙的指尖染著紫色的汁液,他聞言淡淡一笑,“這是誰告訴你的?”
那些男生一根筋兒通到底,應該不會嘴碎到對琳瑯說這些事。
傅母是最有嫌疑的。
他理清了思緒,愈發氣定神閑,倒是讓女孩露出猶豫的神色。
“你不用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騙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琳瑯擺出一副受到傷害、情緒激動的樣子。
謝珧華洗干凈了手,坐到床沿。
他兩手撐在琳瑯的身側,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前。
男孩子的外貌是高中生一般青澀無害,黑色的眼珠子卻幽深的,像夜里明滅不定的光,很瘆人。
女孩有些害怕曲起了雙腿,直到他逼近的身影完全籠蓋了她,逃無可逃。
“你、你想干什么?”
重重的陰影下,謝珧華凝視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我只是有些生氣,比起一個外人來,你居然懷疑我的用心。”
“既然你說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他是誰?”
“他在你住院的時候來看過你嗎?”
“這些天為你忙前忙后的是誰你不清楚?”
“我謝珧華是吃飽了撐著跑遍了五條大街給你買小籠包?”
“因為擔心你我把工作都辭了,你他媽的居然還懷疑我?”
他似乎是越說越來氣,一張俊臉沉得如墨汁,嚇得女孩都不敢呼吸了,只能呆呆的看他發火。
“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謝珧華自嘲一笑,站起來往外走,“就這樣,再見。”
他在心底默數,數到5的時候,他正要拉開門柄,身后有動靜了。
女孩跳下床,向他飛快跑來。
謝珧華微微勾唇。
男孩的后腰被一雙柔軟纖細的手給樓住,她將臉埋在他的背上,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哀求道,“阿華,是我錯了,我、我不該懷疑你,你不要生氣!”
嘖,這小狼崽子挺會玩心計的啊。
她要是不給點反應豈不可惜了?
“松手,我不想聽你說話。”
他假裝無情掰開她的手,對方顫抖著,緊咬貝齒,“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那是一陣動人的顫栗,謝珧華清晰感受到那玲瓏有致的曲線,那么柔情的臥在他的身上,隨著呼吸而起伏顫抖著。
他的氣息微微加重,扯著她的手,一副要往外走的架勢。
對方慌忙繞到他身前,滿含著水光的眼眸正可憐巴巴看著他。
謝珧華毫不退讓。
琳瑯似乎下了某一種堅定的決心,赤/裸著的白玉小腳踩上了男孩的布鞋,微微踮著腳跟,把自己的紅唇送上去。
想用親吻來澆滅他的怒火?
謝珧華眼也不眨的看她湊上來的臉,直到兩人的雙唇結結實實貼在一起。
柔潤的,濕熱的,像是剛下過雨的花田,濕漉漉的,帶著一股馥郁的芳香。
她笨拙吻著他,牙齒磕得他嘴皮子有點疼,還出血了。
謝珧華心想,太狡猾了。
這只小狐貍完全拿捏了自己的命門。
“還生氣嗎?”她睜著一雙水霧彌漫的眼眸,怯生生問他。
“沒……我很生氣!”
意亂情迷的謝珧華連忙板起自己的臉,表示自己依然很憤怒。
于是她的雙手水蛇一般纏住男孩的脖頸,偏著頭親上他,一遍遍的,不厭其煩想要撬開他緊閉的嘴唇。
謝珧華還是抵擋不住這溫柔似水的攻勢,沒一會就投降了。
他一手托住她的嬌臀,干脆一個使勁,將人騰空抱起來。琳瑯修長的雙腿緊緊纏在他的腰身上,由于被他抱得很高,她只能低著頭與他接吻纏綿。
倒像是女王的高貴賜吻。
她那頭烏發垂了下來,瑩白的小臉在暗里發著光,眼眸清澈剔透,仿佛墜落凡塵的精靈。
“你以后還敢懷疑我嗎?”
他與她額頭相抵,兩眼相望。
琳瑯乖乖搖頭。
“那,萬一有人出來說是你的男朋友,你會怎么辦?”
謝珧華不動聲色給某人挖坑。
“肯定是騙子,想對我圖謀不軌!”琳瑯深惡痛絕地說。
“那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無論發生了什么,都要相信我,也不要傻傻的跟著別人走。他要是敢糾纏你,你要立刻打電話給我,聽懂了嗎?”
琳瑯捏了捏他嚴肅繃起的臉,“知道了,你干嘛這么緊張,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壞人想拐走我,你呀,就是太多慮。”
“那可不一定。”謝珧華幽幽地說。
他若是用正常的手段,怕是一輩子也接近不了她。
魔鬼一旦出來,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傅母是個定時/炸彈,謝珧華當天訂了兩張飛往意大利的機票,打算明天早上就走。
他的父母在意大利定居,是一對出色的腦科醫生,或許能對琳瑯的失憶有幫助。
憑借這個借口,謝珧華輕而易舉將人給帶走。
傅母最后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怔了半晌,看著空蕩蕩的床位,慌忙打給了傅熙。:mayiwsk←→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