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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剛上任兩天,近身伺候燕峰的一等丫鬟,銀枝。前兩天鐘南感了風寒,被調離了燕峰的身邊,而后一直沒有在回去。這丫頭升了職,得了空就跑到她面前來作威作福。
鐘南扯下蓋在臉上的衣裙,將地上的衣服摞在了一起,卷成個團。這才抱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別裝著這副可憐樣,少爺可不在這。收起你這身狐媚勁。”銀枝瞧著鐘南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得不說,這張臉,在府里的丫鬟中,實屬出類拔萃。“還不快去!”
銀枝對著鐘南的腿狠踹一腳,鐘南深身無力,再次跌倒在地上。懷里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好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扔少爺的衣服!看我不收拾你!”銀枝眼睛一亮,更覺得抓住了欺負人的機會。
“吵什么呢?”門口,王嬤嬤沉著一張臉,慢慢地走了進來。“在這大呼小叫什么?都不用做事么?”
“鐘南把少爺的衣服扔地上了!”銀枝搶先開口。
“胡說什么呢。”王嬤嬤白了一眼銀枝,轉身將鐘南扶了起來。“小南,摔疼了沒有?有沒有傷到哪?”
“嬤嬤!”銀枝氣得立即嘟起了嘴。
“還不給小南姑娘賠個不是!”嬤嬤擺著一張臉,訓斥道。“少爺可是親自向夫人點了人,今晚鐘南姑娘可就要成少爺房里的南姨娘了。”
“什。。。什么?!”銀枝瞪大了眼珠,震驚得差點閃了舌頭。
“小南姑娘,快和我去洗漱,你這樣子可要好好拾掇拾掇。”嬤嬤沒有理人銀枝,湊到了鐘南的身邊。
“嬤嬤,還是算了。還有這么多衣服等著我洗呢!”鐘南蹲下來,撿著地上的衣物。
“現在哪還輪到你干這些粗活!快跟我走。”嬤嬤一把拉起鐘南,用手帕擦了擦鐘南的手。“銀枝,你去找個人,趕緊把衣服洗了。耽誤事,我可饒不了你!”
鐘南被嬤嬤托著手,一路送進浴房。找了個她自已身邊得力的丫鬟,幫著鐘南打扮一新。仍是丫鬟的裝扮,必竟還未賜名頭。還是緊著原有的規矩來。只是頭上,給添了兩串珠花,戴上了一對翠玉耳墜。
“走著,先去大夫人那見個臉。”王嬤嬤笑出了一臉褶子,像極了盆開的菊花。鐘南心里哀嘆,這離她走向死亡的結局又近了一步。
走進偏廳,見到了滿頭珠翠的大夫人。燕峰的親娘,也是忠文侯的正妻。
“鐘南見過夫人。”鐘南離主座十步遠,跪拜下來。
“抬頭我看看。”大夫人清冷的聲音在鐘南頭頂上傳來。
鐘南只得緩緩將臉抬起,卻望向地面。不與她對視。以卑望尊,視為不敬。這平時教導的禮儀,此時派上了很大的用場。
“模樣倒是不錯。只是有些過艷了。不過倒是個懂事的。”大夫人細細地打量著鐘南,轉移了話題。“聽說一直是你在大少爺身邊伺候。定是一直盡心盡力,才讓峰兒點了你。”
“照顧少爺,是奴婢分內之事。”鐘南再次跪拜下來,不再抬頭。謙遜恭敬的樣子讓大夫人原本在意相貌出挑的擔心化為平靜。
不怕人漂亮,就怕是個不安分的性子。這丫鬟看起來,倒是中規中矩,恪守本份。“就賞你對玉鐲,日后更要盡心照顧少爺才是。”
“多謝夫人賞賜。”鐘南雙手舉過頭頂,接過丫鬟捧過來的掌盤。
鐘南被王嬤嬤領著,安置在少爺后院的一個側屋。主室就是燕峰少爺的住處。
“只要今晚姑娘開了臉,就恭喜姑娘,成人上人啦。”王嬤嬤笑得咯咯地,仿佛要獻身的她自已。
“還要多謝嬤嬤栽培。”鐘南從懷里掏出個荷包,塞進了王嬤嬤的懷里。
“你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丫頭,果然沒有讓嬤嬤我失望。”王嬤嬤一把將荷包收到了袖口里,笑得更開心了。“以后嬤嬤我,少不了在夫人面前說你幾句好話。你自已也可要爭氣呀。”
“嬤嬤,我省的。”鐘南扯了扯笑,臉上的胭脂抹得厚厚的一層,都做不開表情。
“這是嬤嬤的私藏,你可要好好用。”王嬤嬤悄然拿出了個小包裹,塞進鐘南的懷里,這才笑瞇瞇的帶著人離開。
鐘南掏出來一看,呆愣當場。是一本書,里面頁頁都畫著兩個交疊的小人。鐘南只覺得辣眼睛。沒想到在這封建的古代,也能遇上這十分風行的畫本。里面還夾這個紙包,有點像擦身體的香粉。大概是什么助興之物。
夜晚降臨,坐在屋里的鐘南著了粉衣粉妝,交襟處繡著黃色的繁花枝藤。納妾的流程簡單的很。燭光搖動,映著鐘南的影子灼灼。
輕快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鐘南的心臟開始加快。
這納妾的場面,她可沒有經驗啊。再說,她也不想做一個種馬的妾。
門被推開,一個鹿皮軟靴踏了進來。“小南,是我。”
鐘南真想爆粗口,當然知道是你,除了你,現在誰還敢踏進這個屋子。忍住暴走的情緒,要冷靜,要冷靜,不能崩人設。
鐘南忍住自己的雞皮疙瘩,輕輕地嗯了一聲。這樣的人設,她自已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我過來了。”燕峰迫不及待地半跑過來。不過才十四的年紀,但對于古代來說,已是開暈的最遲年齡了。主要忠文侯的家風嚴謹,但到了此時也不得不開始啟蒙。
看著鐘南如花似玉的嬌顏,燕峰只覺得一股血氣在身體里橫沖直撞,不得章法。
“小南,我好難受。”燕峰血氣上涌,臉色漲紅。猛地坐在床邊,將人摟在了懷里。他不是沒有看這小人書,只是真正實行起來,還是有些手生。
“不如我們先喝些酒吧。”鐘南看著桌上擺放好的酒菜,掙脫開燕峰的懷抱。
讓她和種馬共度一晚,可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不如,把人灌醉,說不定能混上一晚安穩。
“好,我也正有此意。”燕峰欣喜的坐到桌前,將鐘南剛剛倒好的酒一飲而盡。心里原有的膽怯竟有些驅散了。果然酒壯慫人膽!
燕峰一高興,又接連喝了好幾杯。酒氣的熱量回蕩在腹中,更是讓燕峰血氣上漲。某處已經漲得不可名狀。
“我忍不了了。”燕峰壓制著火熱,都燒出了沙啞的煙嗓。: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