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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慶了興，姜艷紛抖了手穿了衣服，帶著哭腔問道：“你什么時候來提親？什么時候來娶我？”

“你放心，我哪會委屈了你，這根金簪子你收著，我特意給你買，你先回去，且等我兩三日。\[\]”何德慶從車子旁邊小隔子里摸了只赤金鏤空花筒簪，順手給姜艷紛插頭上調笑道：“爺先給你插簪。”

姜艷紛臉色通紅，伸手摸了摸簪子，心下微定，看著何德慶追問道：“你兩三日就來提親？”

“嗯？過幾日我再來尋你，咱們再好好說話取樂兒，我若來了，就那角門縫里塞條粉綠綢兒，你看到趕緊出來。”何德慶根本不答姜艷紛話，姜艷紛急道：“你要提親，怎么到后角門？”

“卿卿，這事不得先跟你說好了？咱們兩個不得先說好樂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我送你回去，你安心等我幾日。”何德慶又摟又揉哄著姜艷紛，半拖半抱著她下了車，推著她往角門過去，姜艷紛進了門，又伸手拉了何德慶叮囑道：“三兩日就得上門提親!”

“卿卿放心，放心!”何德慶將姜艷紛推進角門，順手替她關上門，輕輕呼了口氣，瞇著眼睛回味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上車回去了。

李丹若和姜彥明隔天就回到了江寧城，姜艷紛心虛又焦急，推說不舒服，門也不肯出，蘇二奶奶想方設法探問了不知道多少回，可這事，姜艷紛怎么能說得出口？任憑蘇二奶奶各式各樣話兒說，也沒能從姜艷紛嘴里套出半點細節來。

狄老爺去職待查事，李丹若怎么也想不起來邸抄上見到過，問了姜彥明，也是記不起來，兩人回來將今年邸抄重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姜彥明一張張卷著邸抄道：“這樣去職待勘，不上邸抄也是常事，明天我去張大人那里問問，江寧京城進奏院也放了人，他那兒也許能有什么信兒。”

“嗯，不用去問了，不是大事，他那個官職，聽說是敬王薦，去了職又沒怎么樣，不會有別事，再說，”李丹若頓了下才接著說道：“他好不好跟二姐姐也不相干，我只怕他連累了二姐姐。”

“嗯，”姜彥明應了一聲，沒再多說。

姜艷紛連等了四五天，后角門一絲動靜也無，心急如焚卻又說不出道不得，只急夜不能寐，這天傍晚，一眼看到后角門飄著段極細粉綠綢條兒，一顆心幾乎從嘴里跳出來，也顧不得梳妝打扮，見四下無人，急急出了角門，何德慶那輛車子果然停角門不遠樹蔭里。

何德慶一身粉藍長衫，看起來神清氣爽，也不下車，伸手拉了姜艷紛進到車子，摟著就親上去。

姜艷紛拼命推開他急道：“你說好了沒有？什么時候上門提親？”

“心肝兒，別急，爺明兒就回家去說。”何德慶兩只手已經探進姜艷紛衣裙下，姜艷紛急眼都紅了，聲音也尖厲起來：“你還沒回家？你騙我？”

“沒有沒有，心肝兒，我怎么會騙你？我從來不騙人，你聽我說，這幾天府學考試，我不是想考個好名次，回去說高興，咱們事，也能一求就準，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放心。”何德慶被姜艷紛尖叫嚇了一跳，一邊掩著她嘴，一邊陪笑解釋道：“我若是不考試就回去，父親一生氣，怎么肯答應咱們事，你說是吧？”

姜艷紛眨了幾下眼睛想了想，好象有幾分道理，何德慶見她面色和緩下來，陪著笑接著哄道：“你是我心肝上人，我怎么會騙你？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家，等我回來就有信兒了，也就三兩天，本來今晚上就要啟程趕回去，我想你想日夜不成眠，若是不見你一面就回去，只怕就得想死路上了，卿卿，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好好憐惜憐惜，解解這相思苦。”

何德慶滿嘴甜言蜜語，只說姜艷紛紅漲著臉，心里卻甜甜如同飲了蜜水般，何德慶見姜艷紛漸漸面柔身軟，甜話兒不住口，兩只手也沒停下，轉眼功夫，就把姜艷紛脫干凈，姜艷紛掙了幾下，何德慶下了功夫，輕揉慢捏，咬著耳垂說著情話兒，只揉/搓姜艷紛任他施為。

何德慶倒不象上回猴急，慢慢進去，慢抽慢送，姜艷紛心里早就情動，何德慶這回又是用心要奉承，只勾姜艷紛渾身燥熱難耐，喉嚨里哽咽作聲，何德慶輕輕笑著，偏又退了出去，姜艷紛急摟著何德慶緊跟上去，何德慶咬著她耳垂含糊道：“心肝兒，你說進去好，還是出來好？我都聽你，你不說，我就不動。”

姜艷紛又羞又急：“我都是你人了……你進來吧。”何德慶得意輕笑著，猛然壓進去，用力聳動，姜艷紛拼命壓著喉嚨里呻吟，緊緊摟著何德慶，兩個人恨不能合到一處去。

云收雨散，車廂里彌散著濃濃欲念之氣，姜艷紛甜蜜伏何德慶懷里，揉著他衣服帶子，低低交待道：“路上要小心，趕緊回來，到我家來提了親，咱們就能日日一處了。”

“嗯，你放心。”何德慶打了個呵欠：“安心等我，我送你回去，這只金竹節釵是我特意買給你，來，我給你插上，安心等我。”何德慶半推半摟著姜艷紛到角門旁，將她推進去，轉回身，打了個呵欠，上車走了。

姜艷紛將金釵緊握手里，透過門縫看著何德慶車子走遠了，低著頭剛轉過屋角，迎面撞上蘇二奶奶，蘇二奶奶挑著一只眉梢，臉上似笑非笑，沖著角門努了努嘴道：“走了？”姜艷紛臉漲通紅，閃過蘇二奶奶，急往自己屋里奔回去，蘇二奶奶一眼看到姜艷紛手里金光閃過，上前一把捉住姜艷紛手，極利落干脆掰出了那只金竹節釵。

姜艷紛急撲過去要奪回來，蘇二奶奶高舉著金釵咯咯笑道：“這可是好東西，要不……我拿給你五嫂瞧瞧去？”姜艷紛臉色一下子變煞白，下意識往李丹若院子方向看了一眼，不敢再撲，只拉著蘇二奶奶央求道：“好二嫂，給我吧，這玩笑開不得。”

“那你跟我好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是為了你好。”蘇二奶奶后一句話拖長長，手垂下來，卻緊握著金釵背到了身后，姜艷紛不敢硬奪，只好不情不愿跟著蘇二奶奶進了屋。

姜艷紛日昐夜盼，又盼了四五天，沒盼來上門媒人，天近傍晚，眼看著夜幕垂落，又看到了角門上粉綠綢條。

蘇二奶奶這幾日天天緊盯著姜艷紛，見她躲躲閃閃往后角門過去，壓著興奮，將才哥兒抱到趙大/奶奶處，尋個借口出來，躲個陰暗角落里死盯著角門。

角門處，姜艷紛極慢走過卻沒停，慢騰騰轉了個圈子，經過角門，又沒過去了，再轉了一圈，蘇二奶奶急簡直要罵出來，姜艷紛連轉了兩三圈，直轉天色濃黑下來，才角門前停住，兩只手揪胸前，深吸了口氣，拉開了角門。

何德慶等不耐煩正要上車回去，見角門打開，大喜過望，忙幾步過來，伸手拉住姜艷紛，姜艷紛一只手撐著門框，說什么也不肯往外去，只盯著何德慶低低一遍遍問道：“你說好了沒有？媒人呢？”

何德慶左右看了看，見四下濃黑，干脆閃身進了角門，一把摟住姜艷紛湊上去就親，姜艷紛又氣又急又不敢出聲，這才覺得不出去說話這事不對，何德慶一把拉起姜艷紛裙子，抽開褻褲帶子，再撩起自己長衫，一把抱起姜艷紛就往里頂，姜艷紛初還奮力掙扎，等到何德慶頂/進去，就全身酥麻動彈不得，她是嘗過味，所謂食髓知味……

偷情這事，越驚險刺激越令人興奮，何德慶偷香偷進了人家院子，抱著美人頂著墻成就好事，這還真是頭一回，心跳膽顫之余，又覺得別有一番野趣，七下八下中興奮異常，摟著姜艷紛正奮力沖撞，突然一只燈籠挑四周大亮，蘇二奶奶/尖聲叫簡直整條街都能聽到：“來人哪!有小偷哪!來人哪!”

尖叫聲未落，張旺、劉慶和楊全提著朱漆棍，從后院直沖過來，姜彥明也從院子里沖出來，李丹若緊跟其后，厲聲吩咐道：“都屋里別出來!關好門。”

趙大/奶奶和湖月攏著幾個興奮要往外跑孩子，急忙關上了門，吳三奶奶關好門，掀起簾子伸頭往外看著熱鬧，姜艷夏拉回姜艷秋，栓上了門，姜艷豐和羽妝輕聲安慰著滿臉驚恐周氏，程老太太示意豆綠別跟出來，自己拄著拐杖，穩穩站到門口，往角門看去。

角門口，何德慶頂著姜艷紛，褻褲掉腳踝處，四條腿光溜溜亮燈光下，傻若泥塑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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