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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里有條不紊的，沒啥大狀況，過年期間只要管生產就行。

葉耀東只是看了一下過年這段時間的產量，再理了一下十五后要發貨的單子，基本就沒什么事了。

年前的很多貨單都是十五過后就要陸續發貨，這段時間加班加點，現在庫存不少，夠發貨了。

倉儲跟發貨這一塊也有對應的人負責，也不需要他多操心。

葉耀東忙活完廠里，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兩家人還有他爹，外加辦事處安排兩個表侄子，都一起去魔都，他還指望著他爹開車，必須得把他爹帶上。

就一個車子，到了魔都后，他們又再打了一輛出租車，先去洋房落腳，然后又把報名費給葉成湖，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學校報名，他還要去安排其他人讀書的事。

同時，他也讓他爹帶林秀清直接去駕校報名考駕照，他爹反正已經考出來了，知道怎么搞。

幾件事同時進行能快一些，不然他忙的很，也不能啥事都他親力親為。

葉成洋跟葉小溪也毫無疑問的照樣只能去浦東讀書，一人交一筆3000塊的借讀費，就可以進了，裴玉也一樣，雙胞胎上幼兒園倒是在哪都沒關系。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方便住這邊的洋房了，只能去浦東那邊蓋的一排出租屋住了。

葉耀東琢磨著把之前買下來的農家小院推翻了重蓋一下，頂多花一年時間，到時候就又能多一套洋房。

本來買的時候就是農家院子，就是宅基地，就在村里的路邊，周圍這幾年推倒了重蓋不少，都起了不少的3層樓房。

他這邊推倒了重蓋也沒什么。

今年一年就暫時先委屈他們住在出租屋那，剛好也方便林秀清收房租了。

而輪流留守這邊的陳寶國跟王家樂也可以回去一個人，剩下一個直接也可以選擇去辦事處上班。

阿光蓋的幾間出租屋離他這邊也不遠，也就隔了兩三個小村子，騎自行車十幾二十分鐘就夠了。

葉耀東在辦完事回去的路上也想好了接下來的安排，蓋個小洋房，現在對他來說也是簡單的一個事，往后幾十年都能住。

而且浦東這一帶也會發展的越來越好，以后他浦西一套洋房，浦東也一套洋房了。

等回去跟林秀清一說，她也贊同的很，小聲的說：“正好咱們現在錢多的沒地方花，把房子蓋大一點，住舒服一點也好，還有倆孩子還小，還得在這邊讀書讀好多年。”

孺子可教也。

終于知道享受了，葉耀東很欣慰。

“那這兩天就讓陳寶國去找裝修的工人，安排起來，裝修的事照樣讓他們去跑去忙活，你到時候只要偶爾去瞧一眼，然后記一下裝修的賬就好了。”

“嗯，那倆孩子明天就能報名了？”

“對，明天已經開學了，但他們插班生沒關系，明天再去報也沒事，跟你兒子學校也離得不遠，騎車10分鐘。”

“那就好。”

“葉成湖報完名回來了嗎？你駕校那邊也報完名了嗎？”

“早就回來了，我也報完名了。”

“那就好，明天早上領他們去報名，書包帶上，報完就直接讓他們上學去，咱倆也解放了。”

“一麻袋的錢等他們報完名也先去存了吧？”

“先不用存，還得去一下造船廠驗收，三條船要驗收，先看一下尾款差多少，數量清點出來，剩下有多的，到時候再去存。”

林秀清想到那一麻袋里頭全部都是10塊錢，有些頭皮發麻。

“都是大團結……”

“呃……那也沒辦法，喊其他人一塊幫著數吧。”

葉耀東想到那一麻袋的大團結到時候得拿去造船廠結賬，也有點尷尬。

之前買車的時候，拎了一麻袋10塊錢出來，人家都驚訝了。

買得起大幾十萬的車，竟然拿10塊錢面額的過來結賬……不知道的還以為砸鍋賣鐵，傾家蕩產，才湊夠了錢來買車。

“那好吧。”

幾個孩子知道他們第二天就要去報名，并且在魔都上學了，都有些興奮，一整晚都蹦蹦跳跳。

第二天他們是開車去的，人有點多，又打了一個車。

先把葉成湖送到校門口，再去報名。

把人送到校門口的時候，又讓葉成湖狠狠的出了一下風頭，他的同學們立即朝他走過來，勾肩搭背，順便好奇的多看了幾眼車子。

“少爺，開學第1天就坐家里的車啊？”

“終于不低調的騎自行車了？”

“滾蛋……我弟弟妹妹要去其他學校報名，順便送我，明天我照樣騎自行車。”

“太艱苦了……”

葉父笑呵呵地將窗戶搖起來，然后在葉耀東的指引下，又去邊上的中小學，給另外三個小的報名，把他們打發去上學。

把報名的事搞定了后，葉耀東才又讓葉師傅這個專屬司機送他們去造船廠。

先鋒二號是完全復刻先鋒1號的，兩個船一模一樣，頂多完工后長度尺寸稍微有一點偏差，但也差的不多，一個71.8米，一個71.1米。

而遠洋8號9號這兩條船也是復刻前面幾條的，序列號都已經排到9了，驗收走的流程都大差不差，基本不會有什么問題，后面都還有兩條還沒交貨的。

陸續將這三條船都驗收后，又重新下了一單先鋒3號，一下午也過去了。

葉耀東跟林秀清想著早點回去數錢，接孩子的活交給葉父一個人就行了，沒必要那么多大人都跟去接，到時候一個車都還坐不下。

葉父一個人開車去三個學校，小學中學高中，接4個孩子，剛剛好坐一輛車。

而他現在車子剛上手，還是大奔，也樂在其中，高高興興的去了。

葉惠美憋了一下午，回去的路上才終于忍不住道：“三哥，你到底有多少條船啊？太牛了，剛交貨又重新再下單，船廠光造你的船就夠了，都不用接別人的活了，你還真成船王了。”

阿光道：“東子不是早就被傳是船王了嗎？”

這問題前段時間剛回答過他爹，葉耀東聳聳肩，“幾十條，一次性船廠也不接我太多單，我只能交貨的時候再返單。”

“太牛了。”

“我知道我厲害，不用再吹了，回家趕緊幫我數錢，明天還得過來交尾款和訂金。”

“好啊，我最喜歡數錢了哈哈。”

葉耀東看向林秀清，“明天去一趟郵電局，給出租屋那邊牽一個電話線吧，這樣到時候打電話聯系方便。”

林秀清點點頭，“好，是得牽一個電話線，方便一點，等明年小院蓋好了再把電話線挪過去。”

“嗯。”

4人一路上邊坐車邊聊，等到家后，孩子們都還沒放學回來，他們先去房間數錢了。

阿光跟葉惠美看著兩口子從床底下拖出來的麻袋，都不由得面露期待，但是等麻袋里的錢都倒到地板上時，兩人都傻眼了。

“怎么都是10塊的？”

“這里還有一沓5塊的？”

“不止，這里還有5塊的……”

兩口子都驚訝的看著葉耀東夫妻倆。

“呵呵，你嫂子前幾年在家里攢的，所以全部都是5塊10塊。”

阿光無語，“不是可以去銀行換嗎？”

“這里100多萬呢，咋換？得跑多少趟才能全換成100的？之前陸陸續續換了一二十萬，年后去提車，拿去交易了，所以全部都只剩10塊的，還有一小部分5塊錢的。”

葉惠美扶額，“難怪要把我們叫過來一起數錢，這么大數額，還都是5塊10塊的，可不是得人多一點一起數嘛。”

“趕緊的，先數一會兒，等孩子回來了還得出去吃飯。”

葉耀東自己先數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數。

林秀清在一旁道：“基本上我都是數好了，才用皮筋捆起來，需要花用的才會單獨拿一沓出來，你們只要隨便挑揀著數就可以。”

葉惠美松了口氣，“只要挑揀著數，那就方便多了，不然這100多萬，一張一張的5塊10塊得數到啥時候。”

“數夠10萬就放做一堆，這樣明天去交錢也能清楚一些。”葉耀東交代道。

大家都沒停下來，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只要大概抽查著清點，速度也快，在孩子回來前，他們就將錢分配好了。

葉耀東核對了一下明天要交的數額，剩下的又重新拿了一個麻袋裝，只等明天交完貨再拿去存了。

等把這些都做完了，他才問，“你船什么時候到手？”

“昨天有去船廠問了，已經都好了，看個日子就能開回來，我已經讓咱娘看日子了。等這一趟從魔都回去就可以開港口，等著出海就行了，這一趟我也提前讓我爹叫好工人帶上來了。”

葉耀東點點頭，“你的船到手了，他們的船應該也差不多。”

“對，都差不多時間。”

“正好到時候一塊出海，我到時候要跟出海跟幾天。”

“好事啊，我們大家就等著跟著你的隊伍，得在你帶領下了。”

“今天也沒空打電話，等明天打個電話問我娘，什么日子好。你這邊孩子入學的事情也辦完了，明天要沒啥事也可以提前回去，到時候準備一下開船的日子。我沒那么早，我后面還有其他事要辦，還有辦事處的一些事。”

“這也是我想說的，想著老婆孩子已經安頓好了，我就先回去安排工人，出海的船工也得重新排一下。你在這邊事情沒忙完就多待幾天，順便照看一下。”

阿光第二天一早就先坐船走了，葉惠美暫時先住在洋房，等著林秀清搬去浦東住，也跟著在一塊搬去。

葉耀東把船的事辦了，就跟阿清去忙活辦事處，一些辦公用品也都要采購。

葉父自然當他們的專屬司機來回跑，順便再充當雜役搬運工，兩口子指哪打哪，跟在后面任勞任怨，一天到晚也樂呵呵的。

這兒子有出息，當老子的跟著后面打雜都高興，讓他干啥都行。

再說了，現在司機也是技術工，風光無限。

兩口子不止給浦東的出租屋通上電話，辦事處這里也順便牽了一條電話線，還順便給林秀清印刷了這邊辦事處的名片，這樣以后有客人來訪也方便了。

他安排工人過來開船的時候，還順便讓廠里調樣，調了幾件貨過來擺上，這個辦事處才像模像樣了。

也因為他在魔都辦事，不知道還要耽擱多少幾天，也不知道啥時候回去，他打電話讓他娘看日子的時候，順便也打電話讓廠里直接安排漁船出海，就按照年前原本排的船隊，不做變動。

他這邊開船需要的船員早就已經定好了，等到時間就讓人過來一起把船開回去。

在魔都這稍微一忙活就10天過去，他天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終于在漁船開回去前，把一切都搞定了，剩下的只要交給林秀清就好了。

林秀清也開始了每天帶保鏢跟員工去辦事處打卡上班的日子，當前還沒有需要接待的客戶，他們每天過去只要打掃衛生，然后再在周圍逛逛，熟悉。

順便她每天也抽半天時間去學車，等著駕照考出來，就可以自己開車上下班，能省事一點。

自己本來就是很普通的農村婦女，現在竟然要考駕照了，也要開上小車了，她還是有點激動的，夜里有點輾轉反側的幸福。

“阿東，我今天過去學理論了，等我理論考過，我就能上車考了，到時候駕照考出來，我就可以載著你跑來跑去了，哈哈。”

“那你加油，我等著你帶我到處跑。”

“哈哈，你啥時候抽空也過來考一個？”

“要，等我先忙過漁船的這陣子事再說吧，明天我要把船開回去了，到時候我也要跟著去海上一段時間，什么時候有空還真不好說。”

“那反正我先學會了，我會開就行了。”

“嗯。”

“你明天就回去了，那我們明天就搬去浦東住了，也省得孩子們大老遠的來回，我現在又不會開車，不好接送。”

“嗯，搬去浦東住后，到時候接送上下學交給保鏢就好了。”

保鏢他是讓人介紹的，說是這邊陸軍退伍女兵，身手不算多好，但打兩個啥都不會的流氓還是可以的，給安排了兩個。

次日一早，他跟三個孩子說要開船走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他們，他們仨都依依不舍。

“爹，你下次要什么時候過來啊？”

“爹，你可別等暑假了才過來。”

“爹，我會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哦。”

“行了，一有空我就過來，本來你爹我也是來回跑，趕緊讓你爺開車送你們去上學，不然遲到了。”

葉成湖問道：“那我爺是不是也要跟你一起回去了？”

他琢磨著他爺要是跟他爹一起回去了，那他就得騎自行車上學，開始艱苦的日子，沒有現在每天坐小汽車上中學的風光了。

“他晚一兩天，他要留下來幫你娘搬東西，搬到浦東去，等搬完了他再走。”

“好吧。”

“都趕緊去上學吧。”

他們一步三回頭的往門口去。

葉耀東等吃完早飯也帶著工人去造船廠了，林秀清也暫時跟隨。

等他船啟動離岸后，她才又回去收拾行李，等葉父回來，到時候再挪窩搬家。

先鋒二號船到手，他接下去收貨也不用那么緊張了，但是想要輕松一點，還是得再來一條船，現在先將就一下，不過，比起之前天天都緊迫著來回趕，自己好很多了。

他三條船是一塊安排人開回去的，等在碼頭停靠好后，他也沒有迫切的立即讓另外兩條船開出海捕撈。

而是先回廠里，通過收鮮船先了解一下其他幾條船現在在海上的情況，然后再做安排。

他剛一到廠里，阿光跟阿正還有小小三人就過來了。

“我靠，可終于等到你回來了，我等的春天都要來了。”阿正嘻嘻哈哈的道。

“啥春天啊，才剛上來就蠢蠢欲動了？”葉耀東打趣他。

“哪能啊？我這只是比喻而已。”

小小道：“你可終于回來了，看阿光回來，我還以為你要不了兩天也就回來了，沒想到一等就是一個禮拜。”

“太忙了，上面零碎的事很多，全部都忙好，我才能回來。”

“那啥時候出海，我們的船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帶路了。”

“等收鮮船回來，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安排一下，出發了通知你們，應該也就這兩天了。”

“沒問題，我們啥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通知。”

幾十萬花進去，他們現在也跟當初的葉大哥葉二哥一樣，摩拳擦掌的就等著大干一場了。

所以才在知道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急急忙忙跑過來詢問。

近海的收鮮船基本每天來回，深海的先鋒號跟另外一條40米的收鮮船基本得三四天左右，會輪流回來一條。

現在有一條船出去，來回一個周期是七八天，兩條船間隔一下，中間是三四天能回來一條。

他只要再等兩天，收鮮船回來，到時候再開著三條船，還要他朋友的三條船，大家一塊兒再跟著收鮮船一起去。

這樣最為穩妥了。

葉耀東又建議道：“那趁著還沒出海前，晚上一塊聚聚，去胖子那里，上來也十來天了，都還沒聚過。過兩天要是出海的話，可能幾個月都不一定上岸一趟。”

“可以啊，我們沒問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是啊，老婆孩子都不在，輕松了，可以出去聚一聚。”

葉耀東好奇的問：“你們近海的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交給我爹。”

“老頭子現在還能干，等不能干了，到時候我也把船賣了，專搞大船就行。”

“東子，我前段時間好像聽到風聲，說可能過段時間外地漁船不允許在這邊漁場捕撈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小有些擔憂的問道。

葉耀東皺了一下眉頭，“這么快的嗎？”

“你是知道啥消息嗎？”

“多少知道一點，這兩年因為漁船經常打架，為了方便管理，不是都要求漁船上面船體要標記的是哪個省份？還要登記船名船號，不然不允許停泊？可能現在每年的捕撈量減少了，又加上外地漁船經常跟本地漁船產生沖突，或許要不了多久，外省漁船不允許在這邊漁場捕撈了。”

三人一聽瞬間擔心了，他們就是外地漁船啊。

“那咋辦啊？我們也是外地的，該不會不允許在這捕撈了吧？”

“那完蛋了，那大家不得又要回家去打撈了？”

“你哪聽到的消息啊？我們怎么不知道？”

葉耀東也有些猶豫，他不確定哪一年開始實行啊，只知道最終近海是不允許跨省捕撈的，被漁政抓到了就是扣船罰款。

深海是不影響，靠岸也只是賣貨或者補充物資。

要是近海真不允許了，那他的東升號也得考慮放家里去了。

到時候安排兩條收鮮船去對接，然后貨物就安排到鎮上或者市里那邊的加工廠，反正現在也都得安排一條船往那邊送貨。

而他爹同時也可以回家養老了，到時候收鮮船就交給他爹管了。

就在他們鎮上來回，對他爹來說也方便養老，同時還能順便幫他看著船。

這個事對他的沖擊力倒是也沒那么大，只是改變一下安排而已。

“我不確定啥時候實施，但是我知道肯定會這么安排，畢竟這邊漁場也不是撈不完的，現在船也越來越多了，而且本地船跟外地船經常因為搶地盤出矛盾，事故層出不窮。”

“那咱們村里那幾十條船咋辦？都是近海的啊。”

阿光憂心忡忡，他家也有七八條近海船，那這樣的話，他那些船只能打道回府了？

“政策出來也有一個過程，先捕撈吧，應該沒那么快實行。”

現在不才1992年？

等1995年才會有禁漁政策。

他估摸著等那時候才會一塊推行，趁著禁漁期，不能捕撈，順便驅趕外地的漁船，各省的漁船都各回各家去。

現在想要強制驅趕很難，禁漁期就不一樣了，禁止捕撈，那漁船也不能光停在這里。

真休息的話，那漁船也只能回老家去，在自己老家的話，還可以偷偷的捕撈，這樣推行禁止跨省捕撈的政策也能順理成章，更好實行。

“沒那么快，但也會推行，那到時候也得完蛋。”小道。

“也完蛋不了，這邊漁場不讓外地漁船捕撈，那就回老家去打撈，頂多少賺一點。回老家去不也能方便一點嗎？讓你們老爹回家養老，順便看著船。”

葉耀東把自己的想法打算給他們提了一下，他們瞬間也安心了點。

“等著吧，先多賺兩年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政策出來再說，現在擔心也白擔心，又不是你們擔心了，政策就不實行了。”

小小：“唉，我還以為是人家瞎傳的。”

阿光：“我還想著要是船不能在這邊捕撈，是不是直接賣了，像你那么說的，直接放家里拖網那也可以，就給我爹干就行了，他要不想干再賣了，反正也不會有損失，這幾年也賺夠了。”

“這么想就對了，組織一下，晚上去胖子那吃飯，好好聚一下，要是不出意外，你們這一趟去海上差不多得待半年！”

三人眼睛都瞪凸出來，異口同聲，“半年！”

葉耀東壞笑的看著三人，“沒錯，就是半年，你們做好去海上呆半年的心理準備。”

這一波該聚，不然，很有可能半年他們都上不了岸，喝不了酒，只能苦哈哈的在海上漂著。

上斷頭臺都得吃一碗飽飯，讓他們去海上呆半年，也跟上斷頭臺差不多了，這幾天怎么也得快樂一下。

葉惠美去魔都也算去對了，反正在這里也是半年看不著人，在哪里都一樣。

阿正忍不住道：“你那船不是一兩個月？也就年前待的時間比較久，但是也三個月就回來了……”

“那是因為夏天，遇到臺風天，所以才時不時返回來了，沒有特殊情況，你們差不多得一直待海上捕撈。要是你們舍得一天幾千塊的利潤，那你們盡管開船回來休息幾天。”

阿光忍不住爆粗口，“臥槽！半年啊？”

阿正苦著個臉，“那得當半年和尚？”

“當和尚倒不至于，只是戒色而已，沒有戒葷。”

“有啥區別？”

“那趁著去海上之前，好好快活幾天。”

阿光道：“那我明天去魔都，等出發前再回來，來得及嗎？”

葉耀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別去了，就陪老婆孩子。”

“這一去就是半年，也太嚇人了吧，一點過渡都沒有，你去年好歹還有個過渡，時不時遇到臺風天就回來休息了。”

“賺錢要緊。”

“行吧，那先說好了，晚上5:30去胖子那吃飯，趁著還沒出海前，好好樂呵個幾天。”

“嗯。”

他還有要緊事忙，剛開船回來，廠里都還等著跟他匯報大小事，就不陪他們聊了，讓他們三人自便。

三人就著剛剛得到的兩個消息展開來邊走邊聊。

一個是外地漁船過兩年可能就不允許在這邊漁廠捕撈了，還有一個就是他們即將在海上漂半年。

兩個消息對他們來說都是重磅，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夠他們消化好久了。

葉耀東剛忙了一會兒，座機又響了，門衛打過來說林集上過來了。

“讓他來我辦公室。”

“好的，老板。”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回來，人就過來開車了。

林集上剛一過來就道：“我還以為你出海或者不在，想著會不會白跑一趟，開不了車。”

“你來的還真是巧，我剛從魔都回來，在魔都呆了有10天，今天中午才剛到廠里。不過，你來了也不會撲空，我把你的車鑰匙交代給財務了，也跟門衛說好了，你來了就直接領去財務那。”

“去魔都辦事情？”

“去開船，還有安排孩子上學的事。”

“三個孩子都放魔都讀書？”

“對，那邊教育資源好一點，而且我也在那邊搞了一個辦事處，交給我老婆管，順便還能就近照看孩子。”

林集上朝他豎起大拇指，“感覺你干啥都快人一步，連老婆孩子的未來后路都安排好好的。”

“哪那么夸張啊，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想著怎么方便怎么來。”

他哪有那么深謀遠慮啊，真的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掙了錢才能想多一點。

一切也都是為了方便。

在有條件的范圍內，盡量多一點安排，又安排的好一點而已。

“沒有，你想的很周全，確實魔都教育資源好一點，對孩子好一些。咱們鄉下地方教學質量跟不上，不要說考大學了，考高中都不多。”

“嗯，環境影響人，只希望他們能多增長一點見識。走吧，帶你去拿車鑰匙，你剛到這邊？”

“前天到的，昨天剛把貨物都安排好，今天才騰出時間過來看看，能不能把車開回去。”

“今天來的剛好，可能過兩天我就不在了，去海上了。”

“過兩天就去海上了？那晚上一塊吃飯？”

“我剛剛已經約了朋友了，那晚上就一起唄？他們接下去半年都得在海上，打算好好樂呵一下，反正都是咱們村的，都認識你也熟。”

“可以，沒問題。”

“那晚上5:30，胖子的飯店你知道的。”

“知道，我們安排客戶吃飯也都訂他那，熟得很。”

“媽的，給死胖子賺大了，賺我們的錢就夠夠的了。”

“呵呵呵……”

葉耀東把車鑰匙拿給他，他也沒有久留，大家都忙得很，打個招呼就先走了。

想著剛從魔都回來，他回到辦公室后又給家里打個電話，不然過幾天可能就出海了。

趁著現在有空，多給家里打打電話。

老太太一接到他的電話就歡喜極了。

“東子啊，可算聽進去了，就該多打電話回來。”

電話才響兩聲就被接起，這么迅速，一看就知道是坐在桌子邊。

“你是沒離開電話前嗎？”

“那沒有，我正好給你娘卷毛線，外面又下雨，沒出去，所以接起來就快了。”

“家里下雨了？那說明天氣快轉暖了。”

“對啊，但是天氣剛變暖了你們棉襖也不能脫，得捂一捂。”

“知道，晚上還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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