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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們要把我媽咪帶到哪里去?!”譚貴人淚如雨下,向蔡頌吟那邊撲了過去。
穿著檢察院制服的兩個高大男子伸臂一擋,將她隔開,嚴肅地說:“檢察院請蔡頌吟女士過堂喝茶,請不要阻撓公務。”
“啊?喝茶?這么晚了,喝什么茶?明天喝不行嗎?”譚貴人睜大一雙小鹿似的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們。
她的鼻頭和眼圈都是紅通通的,皮膚卻蒼白如雪,一副我見猶憐怯不勝衣的可憐樣兒。
譚東邦急忙將譚貴人拉過來,小聲勸哄她:“囡囡別怕,媽咪明天就回來了。”
檢察院的人互相看了看,往前伸一伸手,蔡頌吟咬牙低頭跟他們出去了。
國家大劇場的大廳內,燈光冉冉亮起。
內政部長白建成站了起來,對他女兒白悅然說:“是不是該走了?”
白悅然點點頭,“走吧。”
他們倆的神情都極為平靜,一點都看不出競選失敗的落寞和不甘。
這時,白建成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劃開看了看,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
“怎么了,父親?有事嗎?”白悅然沒有忽略白建成臉上神情的變化,關切問道。
白建成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甚至有些嚴肅。
他把手機遞給白悅然,“你看,出大事了。”
白悅然狐疑從白建成手里接過手機,低頭剛看了個標題,就訝然地瞪大眼睛,看著白建成道:“……不是吧?!這才剛上任啊!”
“……呵呵,急功近利走捷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白建成壓低聲音嘟噥一句,除了他女兒白悅然,沒有別人聽到。
白悅然低下頭,又把白建成手機上的消息細看了一遍,才把手機還給白建成,心悅誠服地說:“父親,還是您心胸寬廣,站得高,看得遠。”
“我一直教你,做人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只要我們問心無愧,不管輸贏都能泰然處之。”白建成整整衣襟,“走,我們回去吧。”
“……不去安慰安慰譚相?”白悅然眼神閃了閃,往后臺的方向看過去。
“不去了,老譚這會兒肯定不想見人,更不想見到我們。”白建成感慨地說,他也回頭看了一眼,“這件事是檢察院你高叔叔出手,回去給你高叔叔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最高檢察院的院長高才輝是白建成多年的老朋友了,跟白家算是世交。
“知道了,父親。”白悅然此時對白建成佩服得五體投地,態度比以前還要恭敬。
他們剛走出國家大劇場,檢察院的人就押著蔡頌吟從后門出來,上了最高檢察院的車。
車門一關,車廂里頓時陷入無邊的黑暗。
蔡頌吟眼睜睜看著車窗外的光亮離她越來越遠,她抱著自己的身子,縮在車廂一角,內心充滿了惶恐不安。
顧嫣然今晚也是相就職典禮的嘉賓。
說實話,當她接到相夫人蔡頌吟親自送來的請帖的時候,頗有些受寵若驚。
她本來正絞盡腦汁想弄一張入場券,可惜顧念之那時候不在這里,她跟華夏帝國的上層人物又沒有過硬的關系,因此一票難求。
所以當蔡頌吟親自來送請帖,顧嫣然激動不已,向蔡頌吟表示感謝,而且向她老公譚東邦的競選基金又捐了一百萬美元的政治獻金。
蔡頌吟見顧嫣然這么識做,又要拉攏她擺弄顧念之,因此對顧嫣然更是另眼相看。
今天晚上的就職典禮上,蔡頌吟還帶了自己的女兒譚貴人介紹她們認識,跟她說了一會兒話。
可是這份友情還沒來得及生根芽,蔡頌吟就出事了。
譚相的就職儀式結束后,顧嫣然接到夜玄的短信。
“嫣然,看微博。”
顧嫣然納悶地點開微博,當看見微博的頭條和熱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么回事?!
蔡頌吟出事了?!
她心亂如麻,收起手機,找了個工作人員問道;“請問譚夫人在哪里?她說讓我去找她。”
那工作人員見過蔡頌吟跟顧嫣然說話,以為她們很熟,便指了指后臺的方向,“在那邊的貴賓室。”
顧嫣然拿著手包,惴惴不安地往貴賓室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突然看見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蔡頌吟就走在他們中間,沒有往日的志得意滿,而是面如土色,她目光呆滯,手上搭著一件外套。
顧嫣然一眼就看出來,蔡頌吟的手上應該帶著手銬,雖然用外套罩了起來……
怎么這么快?!
顧嫣然忙側身讓開一條路,等他們走了之后,才往后臺貴賓室走去。
門口有譚相的保鏢和助理,還有秘書守著。
見有人來了,這些人彬彬有禮地說:“這里是貴賓室,不接待來賓。”
顧嫣然忙說:“我是來看看譚小姐的,剛才我看見譚夫人……跟人出去了。”
見這些人不為所動,顧嫣然又說:“我是顧嫣然,譚夫人有幾句話,讓我帶給譚相和譚小姐。”
“真的?夫人說什么了?”譚相的秘書懷疑地問,沒有被她忽悠到。
顧嫣然胸有成竹地說:“請你去問問譚相,如果他沒有意見,我就告訴你譚夫人要我帶什么話。”
那秘書被顧嫣然說得臉紅了,摸了摸鼻子,說:“你等會兒。”
他推門而入,對屋里愁腸百結的倆父女說:“相大人,外面有個叫顧嫣然的小姐,說是剛剛遇到夫人,要給您和小姐帶句話。”
“顧嫣然?”譚東邦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是不熟。
譚貴人想起來了,說:“爹地,媽咪晚上專門帶我去跟這位顧小姐說話呢。”頓了頓,又說:“她是顧念之的姐姐。”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