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美軍f22猛禽戰機的眼皮子底下,何之初的白水安部公司車隊一輛輛啟動,往前方駛去。
美軍戰機飛行員不敢擅自開火,繼續往拉里斯上將臨時指揮部回報。
“報告!報告!何之初的車隊離開了小石城!何之初的車隊離開了小石城!”
拉里斯上將在奧維空軍基地的臨時指揮部里盤膝而坐,面前放著一個低矮的茶幾,茶幾上一杯清水,一盆蘭花,很有幾分禪意。
他抱著胳膊,閉著眼睛,鼻翼不斷煽動,顯示著他的怒氣已經不可抑止。
“……他們的車就這么走了?!”
“是,上將先生。何先生說他們已經請示過華盛頓,所以……”
奧維空軍基地的負責人也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但是拉里斯是海軍上將,雖然不是一個軍種,但軍銜比他高得多。
官大一級嚇死人,在軍隊里等級界限分明,這一點尤其重要。
所以這位負責人打定主意,拉里斯怎么說,他就怎么做,但是拉里斯必須留下手寫的命令。
“可是華盛頓方面并沒有給我下命令。”拉里斯上將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尤為木訥,看上去就像一個誠實可靠,忠厚老實的北海道農民,但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卻顯示著這人不同尋常的地方。
“戰機逼停何先生的座駕。如果不從,開火吧。”拉里斯上將的眼角抽搐了兩下,他就不信,何之初真的敢跟美軍正規軍交手……
何之初在美國軍界的超脫地位拉里斯是知道的,他不僅知道,而且之前多方下功夫,想跟何之初在私交上更進一步,甚至搬出自己同為亞裔的身份,企圖在種族上跟何之初套近乎。
沒想到何之初不僅不肯跟他有任何私下往來,而且對他的所有示好都視而不見,就當沒這個人一樣。
這樣的何之初,拉里斯心里早就把他劃為“不可接觸”對象,早看他不順眼了。
何之初和小a的車隊開走沒多久,負責斷后的黑鷹武裝直升機的飛行員就發現不對,急忙對前方喊話:“空軍基地的戰機又追來了!他們堅持讓我們停下來!開始警告了,倒數……不停就要開火……”
何之初聽得額頭青筋直跳,直接從小a手里接過指揮權,鎮定地說:“那你就先開火!還等什么?!”
“是,何先生!”飛行員接到命令,立刻開了機載雷達,鎖定空軍基地的戰機,摁下按鈕。
武裝直升機上的一枚榴彈炮嗖地一下彈射而出,往對方的f22猛禽戰機直射過去!
對面的飛行員嚇了一跳。
因為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駕駛戰機逃亡,他當機立斷,摁了緊急按鈕,將自己彈射而出,緊急跳傘自救。
一架號稱“空中霸主”,具有絕對制空權的f22猛禽戰機就這樣冒著黑煙,從半空中盤旋而下,一頭砸在小石城附近的大山里。
大火很快燒了起來,將整架戰機燒得只剩支架。
拉里斯上將得到消息,氣得暴跳如雷,一腳踹翻面前具有禪意的小茶幾。
茶幾上的清水和蘭花頓時滾落到地板上。
“上將先生,要繼續追擊嗎?”奧維空軍基地的負責人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他們基地的戰機都是有數的,平白折損一架,這報告該怎么寫?!
“追!給我繼續追!我親自去!”拉里斯上將現在完全下不來臺。
他想不到何之初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心里的怨氣積聚到頂點,已經有點不管不顧的架勢。
“拉里斯上將,參謀長聯席會議來電,要求您對何先生放行。”他的屬下拿著加急絕密電報過來,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有自己的判斷,我會向參謀長聯席會議解釋。”拉里斯沉著臉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他登上自己的專車,命令道:“追上前面何之初的車。”
拉里斯上將的車隊立刻全速前進,往何之初和小a他們車隊離開的方向追擊而去。
何之初他們也是用了最大馬力,最高速度行駛,但拉里斯能夠運用的資源更多。
終于在一個高速公路收費站的關卡,何之初一行人被攔住了。
“何先生,要沖過去嗎?”小a悄聲問何之初,一邊不動聲色打量這個關卡的結構,尋找可以突破的地方。
何之初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小時就到鹽湖城國際機場了。
他搖了搖頭,胳膊上依然架著他的磁暴榴彈槍,說:“那就等著吧。拉里斯上將認定我是‘恐怖分子’,我總得給他一個說法。”
十分鐘后,拉里斯上將的車隊就到了這個關卡處。
何之初坐在車里沒有出來,只是降下車窗,對著站在車外不遠處的拉里斯上將點了點頭,“拉里斯上將,幸會。”
拉里斯上將見何之初大模大樣,連車都不下,心里的氣就像鍋爐里的開水,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
“何先生,您要是問心無愧,跑什么啊?”拉里斯上將連表面的平靜都無法保持了,他往前踱了兩步,攤了攤手,“還是一定要我親自來請,您才會下車?”
“拉里斯上將,我是一個律師。律師講究的是‘無罪推定’。您要認為我就是襲擊您車隊的‘恐怖分子’,請拿出證據。沒有切實的證據就胡亂抓人殺人,您以為您還是在一百多年前的大日本帝國時期?您的命令就是法律?”何之初譏嘲說道,目光淡淡平移,連看都不看拉里斯上將。
“這是軍事管制時期!何先生,您是律師,您不會不知道什么是‘軍事管制’吧?”拉里斯上將被何之初嘲得下不來臺。
作為一個日裔美國人,經常被人質疑的,就是他對美國的忠誠。
他認為自己是忠于美國的,但是忠于美國,和為了日本利益服務,對于他來說并不矛盾,因為在他心里,美日是同盟,美國的利益,就是日本的利益。同樣,日本的利益,也就是美國的利益。
“呵呵,拉里斯上將,您好好做海軍將領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就行了,不要妄圖跟一個律師辯論什么法律,或者,什么是‘軍事管制’。”何之初沉下臉,“我已經有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的授權,想必您也接到命令了。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違反命令,真不像是一個軍人所為。”
“同樣,我是不是軍人,也輪不到你來質疑。”拉里斯上將揮了揮手,“全部人下車!給我帶走!”
在他身后,那百十來個戴著頭套遮住頭臉的美軍士兵端著槍包抄過來。
收費站的關卡處頓時響起一片驚呼。
那些正等著過關卡的普通民眾都嚇得從車里出來,面面相覷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也拿不準這個將軍到底說的誰,是他們所有人,還是他對面車隊里的人。
現在的情況是,普通民眾都下車了,何之初他們一行人還是沒有人下車。
因為他們不聽拉里斯指揮,他們只聽何之初和小a指揮。
“你想抗命嗎?”拉里斯上將大步往何之初的車那邊走過去。
“站住。”何之初清冽冷漠的嗓音平平淡淡從車里飄出來,“我數到三,你還不停下來,我就開槍了。”
“你敢?!你是在美國領土上!你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一個海軍上將?!”拉里斯上將眼里閃過一絲狠辣。
他不受威脅,他的血管里流著大日本帝國崇高的血液,他不會向這個人低頭!
“一。”何之初架好磁暴榴彈槍,眼睛靠近了瞄準鏡。
“我走過來了,你開槍啊!”
“二。”何之初的手指搭在槍栓上,一顆小紅點陡然出現在拉里斯上將的心臟部位。
拉里斯上將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好像有人用大錘捶了他的胸口一下,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晚上7點第三更。
ps:親們端午節吃粽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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