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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聽宋錦寧說她不想再出庭了,并沒有強求。
她知道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忙說:“您是不舒服了嗎?沒關系,下次不用去了,我可以一個人……”
宋錦寧打斷她的話,笑著說:“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是我覺得太浪費時間了。今天在法庭里整整待了三個小時,我都可以做好幾個實驗了。”
顧念之:“……”
做學霸多年的顧念之,頭一次明白了“學渣”的感受。
“念之,現在是實驗的緊急關頭,我的時間真的很緊迫。”宋錦寧非常抱歉地握住顧念之的手,“磁場數據越來越多,我又有了新構想,正在用電腦程序將實驗小型化,打算在電腦上進行模擬實驗。一旦模擬實驗開始,分析儀日夜run程序,一刻也不能停。”
顧念之聽得兩眼呈蚊香狀_。
不過她還是嗯嗯呀呀地點頭,表示自己在懂哦!
宋錦寧被她的小模樣逗笑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一句話都沒聽懂,是吧?”
“也不是。我聽懂了最后一句話,一刻也不能停。”顧念之笑著抱住宋錦寧的肩膀,“沒事,您就去做實驗吧!對付魑魅魍魎那些小鬼的事,就交給我捉鬼大師顧念之了!”
宋錦寧笑得彎了腰,只說肚子都笑疼了。
坐在前面的勤務兵司機范建下意識瞟了后視鏡一眼,看見霍紹恒在后車座正襟危坐,一雙沉肅的眸子里卻閃著心滿意足的笑意。
身邊坐著的是他心愛的女子,還有他敬重的母親。
霍紹恒從來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但這一刻,他只愿天長地久,歲月無痕。
蔡勝男和羅嘉蘭在法院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交了一筆天價保證金,才把保釋的手續辦好。
羅嘉蘭的護照被特別行動司沒收了,現在身份證和駕照也被法院給扣壓了。
她只能留在帝都自己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從法院出來,兩人坐到蔡勝男的汽車里,一時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開車離開法院,上了高速,蔡勝男才對副駕駛座位上的羅嘉蘭說:“你想好了,真的要這樣做?”
羅嘉蘭哼了一聲,手肘撐在車窗上,說:“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蔡勝男打著方向盤換到快車道上,淡淡地說:“我確實有好的辦法,但是你不同意。”
“你讓我認罪,我怎么會答應!”羅嘉蘭氣得只捶車窗,“我說了要無罪辯護!無罪!”
“但是現在的情況,對方有意整你,你想完全無罪,比較困難。”蔡勝男低聲勸說,“我們可以認一個比較輕的罪,跟對方換取同意,不要追究謀殺這樣的重罪。”
“那……會坐牢嗎?”羅嘉蘭覺得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不坐牢是她的底線。
“如果要讓我坐牢,我還不如死了好。”羅嘉蘭負氣地說。
蔡勝男眼望著前方,淡淡地說:“別死啊活啊,認一個比較輕的罪,只是我的想法,對方還不一定接受呢。”
這是在美國常用的辦法。
在跟公訴人商議之后,為了避免冗長的審訊占用過多的公共資源,被告律師一般會提出這種妥協的辦法。
不過那種情況,一般是雙方膠著不下的時候。
如果要達成這種狀況,蔡勝男就得把這個官司往“臟”里辯,辯到對方受不了,無法繼續出庭,才會接受這種認輕罪,避重罪的做法。
羅嘉蘭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最后說:“先打她的電話試試。她曾經給我一個號碼,說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打這個號碼,平時不用打。”
蔡勝男點了點頭,笑著說:“山口愛子嗎?行,只要她能幫到你。”
聽起來那人挺有本事,蔡勝男也希望那人能出面,這樣能把洗黑錢那邊的案子一并結了。
“她一定有辦法的。”羅嘉蘭對那人的能力似乎非常信任。
蔡勝男開車下了高速,來到繁華的鬧市區,在一家小小的雜貨店門口停了下來。
羅嘉蘭下了車,低著頭,快步走向了雜貨店。
“勞駕,能借您電話一用嗎?”她溫婉地說著,一邊遞過去一張一百元的鈔票。
雜貨店的店主笑著接過錢,說:“一分鐘一塊錢,你去打吧。”
羅嘉蘭沒有在意,走過去拿起話筒,然后開始撥號。
那個號碼早就熟記在心,但她從來沒有撥過,因為她相信山口愛子,因為她以前從來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這一次她真的“萬不得已”了,可是無論她怎么撥,那邊都只有機械女聲的提醒,說這個號碼不存在。
連續了數十次,都是這一個結果。
羅嘉蘭腦海里的那根弦終于崩斷了。
她幾乎是失魂落魄般回到蔡勝男的車里,用手捂著臉,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
“她騙我!她騙我!她真的在利用我!”
蔡勝男輕嘆一聲,遞給她一張紙巾,“別哭了,我們不是沒有辦法的。只要你愿意……”
羅嘉蘭別無選擇,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抓住蔡勝男的手,哽咽著說:“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那就認輕罪,避重罪。”蔡勝男下了決心,“不過這樣一來,你就無法再跟霍紹恒在一起了,值得嗎?”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