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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光對她笑了笑,說:“守憶,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強扭的瓜不甜,你就不要再惦記你的阿初哥哥了。他是顧念之的,只能是顧念之的。”
溫守憶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心也冷了半截。
早就知道,她再努力也沒用,這里的人,這里所有的人,眼里心里只有一個顧念之。
她不管做什么都比不上她,她不管做再多的事,也比不上她。
溫守憶實在忍不住,哽咽著說:“秦姨您早些睡,我先走了。”說著,快步走向門口。
秦瑤光躺在床上,看著溫守憶略顯踉蹌的背影,輕聲說:“傻孩子,何之初再好,他不愛你,對你來說,又好在哪里?還是把他留給顧念之吧。”
溫守憶在門口停下腳步,也不回頭,深吸一口氣,苦笑著說:“秦姨,我知道了。您不要多心,我不會……跟念之搶的。”
說著,她快步走出秦瑤光的房間,猛地將門帶上,靠在門邊的墻上,淚如雨下。
秦致寧將暈迷的顧念之安置好了,從三樓下來,正好看見站在二樓秦姨套房門口的溫守憶。
秦致寧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他快步走過去,掰開溫守憶的手,笑著說:“你在干嘛呢……”
話音未落,他看見了溫守憶滿臉的淚水。
“怎么了?誰給你委屈受了?”秦致寧大為驚訝,“誰敢欺負你?秦姨和何上將肯定活撕了他們!”
溫守憶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但被秦致寧的一席話還是弄得破涕為笑,舉著拳頭砸向秦致寧的胸口,“我叫你貧!我叫你貧!”
秦致寧松松握住她的手腕,嘿嘿笑著,拉著她下樓去了。
兩人走到樓下溫守憶的套房前,她一時沖動,說:“小秦,要不要去我房里坐坐?”
“啊?真的可以嗎?!”秦致寧喜從天降。
他追溫守憶追了半年了,但是溫守憶一直對他不冷不熱,既不接受,但也不拒絕,就這樣吊著他,讓他提心吊膽。
溫守憶話一出口其實就后悔了,她又搖了搖頭,“我開玩笑的。行了,你回去睡吧,明天就要手術了,你得好好養養。”
雖然只是用小手術,但到底是利用伽馬刀對大腦里主管記憶的海馬體進行定向剔除手術,說一點都不傷身那肯定是騙人的。
只是這種傷害確實非常有限,不比水果刀切破手指的傷害大多少,而且無副作用,因此秦致寧一點都不在意。
對溫守憶的關切,他很受用。
拉著她的手,又說了幾句貼心話,才放開她,看著她進去了。
顧念之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時候,秦致寧的手術已經做完了,正被推回自己的病房。
溫守憶來顧念之的房間看了好幾次,終于等到她醒來了。
顧念之絕對沒有想到,她再次蘇醒過來之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溫守憶!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整個人也精神了。
不得不說,恨的力量自古以來就比愛更強大。
寵愛會使人一天比一天無能,但仇恨卻能讓人一天比一天成長。
一看見溫守憶,顧念之就覺得自己充滿昂揚的斗志,大腦分外清醒,身體也迅速調試到最佳狀態。
她躺在床上,看著細眉圓臉,像個玩偶娃娃一樣的溫守憶,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溫守憶好笑地在她床邊的沙上坐下來,說:“顧念之,你還是這么不識抬舉啊。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能不能不要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彼此彼此。”顧念之一點都不吃虧,“這么惡心你還要來我房里,簡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溫守憶被顧念之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微慍說道:“我不明白你老是討口舌便宜有什么意思。”
顧念之嗤了一聲,微撇嘴角,“我也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討厭你,還總是要出現在我面前主動送臉上門給我打有什么意思。”
跟顧念之斗嘴,極少有人能占上風。
溫守憶扯了扯嘴角,保持著良好的風度,說:“行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既然醒了,就出去見人。別大模大樣地躺在床上,以為你還是那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
顧念之在床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笑盈盈地說:“你錯了,不管在哪里,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你嫉妒嗎?”
溫守憶失笑,點點頭,順著顧念之的話頭,半真半假地說:“是啊,我是嫉妒你,怎么了?你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心里怎么想?”
顧念之嘖嘖兩聲,“我當然管不了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勸你一句,嫉妒使人丑陋,更何況你本來也不漂亮。”
“你——!”溫守憶再好的涵養,也被顧念之氣得幾乎吐血。
女人最介意別人說她的容貌,更何況是被情敵說長得不好看,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一瞬間,溫守憶幾乎是不想提醒顧念之有關做記憶剔除手術的事。
她在“讓何之初愛上自己”和“讓顧念之變白癡”兩種莫大的誘惑之間搖擺,一時竟然無法決定哪一種的誘惑更大。
顧念之看見溫守憶被她氣得快要失去理智,卻還是不得不裝作和顏悅色的樣子,笑得更甜美了。
她從網上掐架得來的經驗,對方越是想氣你,你越是要不當一回事,這樣才能將對方氣得吐血。
掐架和談戀愛一樣,誰更在意誰就輸了。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顧念之還是躺在床上,將被子拉到脖子底下,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閉上眼睛毫不在意地說:“行了,你跪安吧,我要再睡會兒。”
溫守憶被顧念之氣得簡直要暴走。
“跪安?!呵,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溫守憶覺得自己被秦姨教導了十幾年的涵養,快要破功了。
“當然,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怎么能指望別人把你當回事?”顧念之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說:“你天生奴才心理,是體會不到做主人的樂趣的。如果不想跪安,那就滾吧。”
她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溫守憶咬牙切齒地瞪著顧念之的后腦勺,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一會兒,才說:“我是來提醒你一聲,你既然醒了,你就得接受記憶剔除手術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狂!”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