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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謝映安和清染趁著國慶假期要回去,李清墨也打算跟著一起回去。
國慶節這個檔口,車票不好買,因為距離不算太遠,謝映安索性直接找了一個跑小長途的私家車。
剛坐上車,坐在副駕駛的李清墨就一本正經的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看了起來。
別說清染和謝映安二臉懵圈,就連司機大叔都有些驚訝:“小伙子,你這認真勁,真不愧是b大的學生啊。”
因為是在b大校門口接的李清墨,司機大叔自然知道李清墨是b大的學生。
在大學混了兩三年,李清墨身上已經褪去少年時期的桀驁不馴,現在人前頗有些斯文敗類那味了。
聞言,他推了推眼睛,文縐縐的回了司機大叔一句:“所謂寸金難買寸光陰,有時間自然是要多學習的。”
將斯文敗類的氣質可謂是拿捏的死死的,清染一時都看呆了。
司機大叔:“瞧瞧這當下的年輕人對待生活的態度,真是后生可畏啊。”
坐在后座的清染和謝映安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寫著:“……”
而且很明顯謝映安眼神里有另外一種不明意味,根據清染對他的了解,大概就是:李清墨看過去一本正經,誰知道他看的那本書正不正經?
李清墨手里那本書正不正經,還真沒人知道,畢竟這貨上初中那會有過沉迷武俠不可自拔的前科。
車剛開了有十分鐘左右,李清墨就裝不下去了,他合上書本,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扭頭向后面看了一眼。
謝映安正捏著清染的手把玩,見大舅哥看過來,嗤笑一聲:“終于裝不下去了?”
李清墨一咽,也冷笑起來:“跟哥哥說話,最好客氣點!”
而后看了半倚在謝映安懷里的清染一眼,又開始禍水東引:“李清染,你是沒長骨頭嗎?不會自己好好坐著?!”
躺著也中槍的清染:“……”
謝映安眉頭微蹙,溫香在懷的感覺過于舒適,他攬緊清染的肩膀不讓她起身,到底對著前座的大舅哥屈服:“哥!”
李清墨嘴角一咧,下巴微揚:“乖!”
工具人清染:“……”
也是這個時候,李清墨才想起來問兩人怎么突然決定回家了?
這事對大舅哥不需要隱瞞,謝映安將回家見家長的情況如實跟他說了。
李清墨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都大三了,不能畢業后再說嗎?”
謝映安沒搭理他,態度很明確,除了清染之外,今天誰也阻止不了他見家長的大事,他迫切的希望在家長面前也能有一個名分。
李清墨自然看得出來謝映安的態度,他悶悶不樂的看向窗外,覺得心酸異常。
清染和謝映安在一起的事沒告訴雙方父母其實正合他意,可想而知,如果他周圍的小伙伴都脫單了,再聚在一起時,那些長輩會怎么看他?
肯定是覺得他沒用,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完全不會覺得是他自己不想找
這二十一年悲催人生,他不是被謝映安壓一頭就是被柳洛溪壓一頭,好不容易上大學了,難道因為找伴侶的還被自己的親妹妹再壓一頭?
日哦,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鬧心。
司機大叔是個貨真價實的話癆,見李清墨悶悶不樂,立即化身知心哥哥跟他話起了家常。
十月份的天氣算是比較舒適的,清染倚在謝映安懷里正有些昏昏欲睡時,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消息提示聲。
犯困使人懶惰,清染不想動,遂輕輕拍了兩下謝映安的手。
謝映安了然,打開她的包包將她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手指碰到她的手機屏幕時,屏幕亮了一下,謝映安無意間瞄到是個添加好友的消息。
清染對謝映安也沒什么隱瞞,直接用指紋解開鎖點開微信看了一眼。
確實是有人想添加她為好友,驗證消息備注了三個字——陸寰。
清染就是再兩耳不聞窗外事,也知道陸寰就是昨天的陸學長,b大大名鼎鼎的學生會會長。
不過突然加她,幾個意思?
兩人也就昨天在曉歌學姐的生日會上見了一面,此前沒有過交集,此后大抵也是不會有交集的……
“怎么了?”許是她盯著手機屏幕的時間有點長,謝映安也垂首湊了過來,他狀似不經意的往手機屏幕上瞥了一眼,在看到‘陸寰’兩個字的時候,臉色驟變。
不過,他到底沒說什么,只是盯著清染看。
“陸學長申請加我好友。”清染將手機屏幕舉到他面前給他看。
“嗯。”謝映安不動聲色的又看一眼,因為清染下意識的舉動,臉色稍霽。
那個驗證的好友消息,清染到底是點了接受,還順便給陸寰改了個備注——陸寰學長。
陸寰那邊大概是沒看手機,在清染通過了好友請求之后,他并沒有發過來任何消息,反倒是謝映安的微信響了起來。
謝映安瞄了一眼手機屏幕,差點被氣笑了,發給他消息的人正是在他微信里躺尸躺了兩年的陸寰。
他面無表情的按滅手機屏幕,陸寰發來的長篇大論,他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想也知道八成是陸寰閑得蛋疼,想給他的生活添點堵,畢竟陸寰那人他了解,人前裝得有多斯文,人后就有多敗類。
話癆司機開車求穩不求快,是以,等他們到達目的地時,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因為知道李爸這個時間不會在家,他們先去了謝映安家。
等在門口的趙艷早就接到他們要回來的消息,幾乎是車門剛一打開,她就從謝映安懷里拉出清染,一把圈到了自己懷里。
還露出寵溺的姨母笑:“我家染染可回來了。”
懷里驀然空虛,謝映安有些不滿的擰了下眉,但搶他女朋友的人是他親媽,他能說什么?
早在清染和謝映安剛在一起那會,眼神毒辣的趙艷就已看透,她到底是個過來人。
實不相瞞,那時候趙艷還夸自家兒子舔狗做的不錯,不管咋說把人家小姑娘舔到手了。
猶記得當時謝映安冷冷一笑,說自己怎么可能會去當一只舔狗?
趙艷只擺了擺手,一臉懶得揭穿他,還越夸越帶勁:“兒子,舔狗怎么了,你爸當初還不是舔……”
她話頭一頓,接著又道:“總之你要記住,經典永不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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