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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新書《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書號:1169170
簡介:紅衣,一個平凡的女人,為何會千百次的穿越輪回?
平常的侯爺府,因為了無音信三年的侯爺歸來,又會帶來怎樣的變故?
看聰慧看透世情的穿越女,如何應對人生的起伏變故;
看淡定如水的平凡小女人,如何找尋到宿命輪回的秘密
試讀:
第一章
“我回來了。”
“哦,回來了。”紅衣站起身來。
“家里一切都好?”
“嗯,家里一切都好。”紅衣答道,無喜無悲,就好像在和天天見面的人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可是這個說話的人是她的丈夫,是她離家三年多、了無音信的丈夫。
沉默,紅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實在找不到話題,哭嗎?她哭不出來:沒有什么感覺,對,就是沒有感覺。也沒什么要抱怨的,也沒什么久別重逢的喜極而泣,那她該怎么辦?
不是說紅衣不想與丈夫訴一訴離情,而是他一回來就散發著一種莫名的疏離感,讓紅衣親近不起來。
“咳咳。”紅衣的丈夫干咳了兩聲,紅衣看向他,“嗯——,那個,哦,對了,老太太來了,你看是不是應該去接一下,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他說的話也有些語無論次,好似有些慌亂的樣子。
“嗯,好的。”紅衣應道。只是婆婆來了,為什么不提前送個信呢?住那兒?還是先去接進來再說吧,紅衣一面想著一面往前院而去。“布兒,紗兒跟來,綢兒去廚房通知一聲,緞兒去叫張媽媽抱英兒和雁兒到大堂廂房那兒去。”
一邊吩咐,一邊走的紅衣,忽然想起了什么臉一紅站了下來,側身相讓丈夫先走:“你、你先請。”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里,女人是要跟在男人后面的。紅衣獨自了太久的時間,久得有些忘了這些規矩。
不過丈夫的疏離讓紅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好:稱名字好似不可以了,稱其它的又好似有些外道了。
“嗯,走吧。”他有些著急的走了兩步,卻又忽然間慢了下來。
紅衣奇怪的看了看他:“快點吧,讓老太太等久了不好。”
“紅衣,有個事要告訴你一下。”他的話說得很遲疑。
“什么事?”
“那個,就是——,咳咳,還是一會兒再說吧。”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說出來,又開始急走了起來。
“哦——。”紅衣真得奇怪了,他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上了車,出了二門,到大門并不近。
車內就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怎么也有些古怪。
“夫人,到了。”車停了,有婆子伺候著下了車,大門外有兩輛大車,一輛車看樣子是裝的行李,那另外一輛車看來是老太太的車了。
紅衣走到車前,輕聲道:“老太太一路勞累,媳婦兒迎接來遲,還清老太太責罰。”
“罷了,不過確有些累了。”車里老太太的聲音剛落,車門的布簾就被挑了起來,一個婦人裝扮的女人探出了頭:“有勞姐姐了。”
紅衣愣了,伸出的手頓了頓收了回來,身邊的婆子緊了兩步上前扶住了她。紅衣回頭看向丈夫,不知道這是誰,應該怎樣稱呼;卻不想看到丈夫一張微紅的臉上窘迫的神情,紅衣更是有些糊涂了。那女人已經服侍著老太太下了車。
紅衣讓老太太上了自己的車,那女人正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時,老太太在車上說:“讓香姨娘上丫頭的車吧,紅衣來我這兒,祺兒的車呢?”
“兒子自己安排,娘親先前面走。不過,那件事情兒子、嗯、沒有辦成,娘親您看——?”
“知道了。我來辦吧。”
下人早已把貴祺的車引了過來。
進了二門,布兒問道:“老太太堂上奉茶還是?”
“堂上吧,我的住處還沒準備好吧?”老太太淡淡的說,看不出什么。
紅衣心里說沒準備住處能怪誰呢?
下了車,請老太太上坐了,紅衣奉茶請安事畢,老太太讓紅衣坐了:“你坐吧,這幾年也累了你了,不過祺兒能周周全全的,我們母子能安安穩穩的見到你,還要好好謝老天爺。唉,要不是老天開眼,你就再也見不到祺兒了。”
云娘過來,對老太太說:“現在全家團聚,正該高興的時候,老太太又作興說這些過去了的事做什么?不管怎樣,有老太太的福分什么事兒是過不去的?是這個理不,老太太。”
老太太忙笑了起來:“人老了,人老了。對了,去把香姨娘引進來給太太看看。”香姨娘?哪家的姨娘?紅衣從大門前就疑惑了。
“老太太安。”那個香姨娘進來請了安,站在了老太太邊上。
老太太指了指紅衣:“香丫頭,還不給你家太太請安。剛才造次了知道嘛?”
那香姨娘過來對紅衣福了一福:“給太太請安。”
紅衣看了看得姨娘,又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這是?”
老太太看了看坐在左手邊的貴祺,笑道:“這是香姨娘,祺兒房里的。祺兒不小心累了人家的名節,我做主讓祺兒收了房里的。”老太太說完,喝了口茶:“這兒離那邊太遠,就沒有給你信兒。香丫頭,還不給你家太太奉茶。”
紅衣感覺有些荒唐,這不是和那個世界的小說啊電視劇什么一樣的劇情嘛。造次了?就是門前香姨娘喊了她聲姐姐的事,到了古代才知道什么是等級森嚴,妾是沒有資格喚正妻姐姐的,那個姐姐好像是民國時的規矩?
不過那句不小心倒真是有些意思:不小心?什么不小心能累了人家大姑娘的名節?紅衣心里暗暗思量著,看向她的丈夫,不,不對,是她們的丈夫。貴祺低下了頭,專注的看起了茶碗,就好像那茶碗忽然間長出了一朵花般是值得他研究一生的寶貝。
“太太請吃茶。”香姨娘已經跪在了紅衣身前,紅衣看了看她,接過了茶碗:“起來吧。”
“好了,我也乏了,詳細情形就讓祺兒來告訴你吧,我想在晚飯前歇息一下。”老太太說完,與貴祺分明都長長出了一口氣。
紅衣淡淡的一笑:“布兒,伺候老太太。”布兒和云娘就扶著老太太到暖閣去了。
屋里的人一時靜默了下來,紅衣與貴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紅衣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并沒有什么晴天霹靂的感覺,她只是有些木然而已。她經過的太多了,這只是小兒科而已。
“太太也不用怪著老爺,這實在是因……”沒想到是香姨娘打破了沉默。
“這也沒什么,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你以后好好盡心服伺、老爺就好了。”紅衣打斷了她的話,她不喜她,不是因為她是什么香姨娘,而是出于直覺。
“老爺,英兒和雁兒剛剛忙亂間也沒有和老太太請安。”紅衣終于找到了稱呼,老爺,多好多貼切。
貴祺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紅衣:“也沒什么,剛才是沒顧上。”
“咳咳。”這時香姨娘咳了幾聲,貴祺更加不安起來,不知所措的看看香姨娘,又看了看紅衣。
紅衣拂了拂衣服,她已經不愿意再在這里坐下去了,面對著這兩個人她實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敘離情嗎?還有必要么?于是她站了起來:“老爺,事出突然,沒有準備給香姨娘的住處,你看住那處院子好呢?”
“都好都好,你看著安排吧。”
“知道了,老爺。我去安排一下老太太的事。”紅衣說完,轉身就走:“紗兒去看看老太太的院子準備的怎么樣了,綢兒去讓人把喜福院打掃一下,讓香姨娘住進去吧。”綢兒愣了一下,答道:“知道了”。
等到走遠了,綢兒緊跟了幾步,悄聲說:“太太,你怎么把最大的偏院給了她?我看她那個樣子不是個好相處的。”
“綢兒,我是怎么教你的?”
“綢兒知錯了。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
“是,夫人。”綢兒退了一步,跟在紅衣身后走著不再說話。
要說這古代有什么特點的話,這身后長長的一行人也算是一個吧?不出二門,身邊至少跟著兩個大丫環,兩個高等婆子,四個小丫頭,四個粗使婆子,還有其它一些人,林林總總,最少也要十幾個的樣子,頗有點前呼后應的味道。不要說出二門,就是在內院有時候都要坐軟轎。那人就又多了一倍不止啊;要是出二門,那是——非重大事件不允許的事情:沒聽說過二門不出,大門不邁嘛?
在那個世界的時候,看電視劇演的千金小姐與人私會,大戶人家的太太和人私奔都只有那么一兩個人知道,只有到了古代的人才能知道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不要說有沒有機會,就只是讓你在二十幾個人面前與人眉來眼去還要做到不被發現試試?那難度?嘖嘖,非人類能辦到呵。
至于最大的偏院,最大又怎么樣?最大也不過是偏院。
紅衣坐廳上,聽著掌管廚房的廚娘在說晚上安排的菜式,聽完以后,淡淡的說:“多上心,老太太是大戶人家出身,雖然是從山鄉來,可是你們要是抱著怠慢的意思,讓老太太挑出理來,我的臉面丟了,你們幾家的體面也就沒有了!仔細沒有?”
那廚娘陪著小心道:“那敢呢?太太吩咐的事情只有加十二萬分的仔細著,不敢存怠慢的心思。”
“那就好。”
“太太,有件事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正要去請示太太”
“哦?什么事情?”這家人是家生子,三代都是廚娘,男的也是內院的買辦,做老了的人了,又不是月頭月尾的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專門請示呢?
“太太,一個自稱是香姨娘的貼身丫頭寶兒的使了人來讓廚房做一份黃金酪,讓三刻鐘后送上去。可是老太太來得太突然了,沒有準備廚里本來就忙不過來,而且那甜點也不是簡單好做的,一時半刻也出不來,那大丫頭就惱了,來廚房里鬧了一場,還說還說……”
“說什么?”聲音里有了一絲嚴歷
“太太往日說過不讓下人們互相攀咬,告黑狀,傳人語,今兒實在是……”說著說著那魏廚娘哽咽了起來。
“她說了什么,你受了什么委屈盡管說就是了,不讓你們攀咬告黑狀并不是指所有狀況,單方面挑起事端,我也是嚴禁的。”紅衣平平靜靜的說。只是十幾個人在屋里,這時連呼吸都變得輕不可聞了。
“是,是,太太。她說她們帶了廚娘來,是老太太用慣的,現如今還如此怠慢她們,到了明兒就讓我們掃地出門。”
“哦,就這樣啊。看看你這樣子,還以為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呢。你做錯了事?犯了府里的規矩不成?”紅衣依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就好像聽廚娘在說今天少年姑娘的甜點送上去了一樣。
“沒有啊,太太,我三代都在廚里手腳是干干凈凈的,規矩更是不敢犯的。”
“那就是了,一來呢沒有人提議我要換廚娘,二來呢好好的也沒有換廚娘的道理不是?你只要好好的用心就成了。”紅衣慢慢的說道,布兒甚至能聽出那特定拉長了的字眼變得有了些說不出的韻味。
“是的,太太。謝謝太太”
“至于那黃金酪,我與香姨娘說一聲,嗯——,就罷了吧。”來了一個姨娘,下人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啊,貴祺婚后這么多年也沒有納過妾,還把那幾個通房都配了出去,現在來了一個姨娘,下人們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要轉風向了吧?
“是的,太太。”
“嗯。沒事下去吧,仔細伺候著。”
“是,太太。我一定叫廚里的人打起十二萬分的仔細。”魏廚娘福了福退了下去。
紅衣端起茶來,潤了潤喉,站起了身:“布兒,我們走吧。”
“是,太太。”布兒遲疑了一下:“太太,是去看少爺姑娘還是去看看老太太與姨娘的院子?”
“先去看看英兒雁兒,再去看院子好了。”說起孩子,紅衣的嘴角不覺的彎了起來。
“是,太太。”
第二章
于是一行人朝書房而去,還沒有到書房呢,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喧鬧。紅衣看了看布兒與綢兒。布兒與綢兒微福了一福,告了罪緊走了過去,一會兒,綢兒回來了,紅衣站定等著。
“太太,老爺在。”綢兒福了一福。
“嗯。”
“香姨娘也在。”綢兒有些氣喘的說著:“老爺讓少爺姑娘給香姨娘見禮呢。少爺姑娘不肯,先生也說與禮不和,正鬧呢。”
“知道了。”紅衣嘆了口氣,看不見的戰爭又要來了嗎?
紅衣到了書屋門口,貴祺老爺坐在主位上,先生坐在左手,香姨娘居然坐在右手,正摟著雁兒心肝肉的亂叫呢,先生一臉的不耐煩與毫不掩飾的鄙夷。
紅衣對老爺與先生都福了福:“先生萬福,今兒功課完了嗎?孩子沒有淘氣吧?”
先生忙站起來,還了禮:“太太好,今天的功課還差一點才完成,孩子們都好,不曾淘氣。”
英兒過去拉起雁兒一起和紅衣行禮:“娘親。”
“嗯。”紅衣一手拉過一個:“點心用過了嘛?書背得好?字寫得好?”
“點心用過了,書也背下了,字還不曾寫完。”英兒說:“娘親,老太太來了耽擱了一下,晚上孩兒會補上的。”
“雁兒也會補上。娘親,我們回房去好嗎?”雁兒看了看英兒,對著紅衣說。
這些事兒也太為難孩子了,紅衣笑了笑:“好的,去吧。布兒帶兩個孩子去吧,福兒,慧兒你們也隨少爺姑娘去吧。”
英兒雁兒明顯松了口氣,看了看紅衣,孩子們臉上有明顯擔心的痕跡,想說什么卻又沒說。紅衣知道孩子們想說什么,暗暗嘆了口氣:“一會兒娘親會去看你們,和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兩個孩子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上前去與貴祺行禮告退,又與先生行禮告退,布兒福兒慧兒福了福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紅衣福了福道:“先生辛苦了。”又轉身對貴祺福了福:“老爺,內宅的事還是回房后再商議如何?讓先生也休息片刻,一會兒家宴要開始了。”
貴祺看了看紅衣,他感覺還是要解釋一下的:“也沒什么,香兒一直喜歡孩子,我要來看看孩子們,香兒就一起來了。嗯——,香兒很喜歡他們兩個呢。”
“哦。那沒什么事情,妾身和老爺一起去請老太太起吧,一會兒家宴要開始了。”紅衣平平靜靜的說完,等貴祺起身。
貴祺只好起身和先生道了乏后和紅衣走了,香姨娘跟在紅衣身后一起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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