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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無道昏君第六百五十九章無道昏君→:八三看書83ks,紅樓春!
隆安帝素來深沉堅毅的目光,此刻滿是駭然,震驚的看著韓彬,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聽差了。
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
這是要掘天下讀書人的祖墳么?
莫說這個,便是只方才的考成法,和之前韓彬奏折上所書,重新丈量天下田畝之政,都會掀起驚天巨浪,阻力如山。
若是推行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怕是用不了幾年,就會出現天下烽煙滾滾了罷?
韓彬見隆安帝如此震動,也明白他的苦衷,沉聲道:“皇上,臣方才頓悟,若不將士紳官員一并卷進來,一起納糧當差,即便新政能緩和時弊,也非百年大計!賈薔方才說的很有道理,臣之新政,終究還是要落在尋常百姓頭上,而對真正的富人和士紳,毫無損。到頭來,甚至反會逼得百姓們,主動投獻土地給士紳。因為交給士紳地主的地租,也要比納糧當差少些。唯有向士紳一并征糧差,方可減除根患!”
說著,韓彬如有神助,竟更進一步,聲音洪亮道:“而且,臣思之,若僅如此,下面的士紳豪族其實仍交不了多少稅賦!畢竟對他們來說,人頭稅才有幾個錢?因此,臣還想將征人口稅,改為征收地稅。廢黜人頭稅攤丁入畝!!”
“咳咳咳!”
賈薔聽不下去了,重重干咳幾聲打斷,強笑道:“韓相您妙計能安天下小子實在佩服!只是這大政全是您的功勞,能不能別提小子的名字,和小子真是一文錢的干系都沒有……小子身子骨單薄實不想等人舉兵清君側時加上小子全家的名字……”
韓彬:“……”
隆安帝咬牙喝了聲:“賈薔,放肆!!”
韓彬卻沒讓隆安帝繼續喝罵,反倒長長呼出口氣呵呵笑道:“皇上此子不愧是林如海的衣缽弟子。雖然看著混不吝憊賴放肆但……心底清醒的很。倒是臣有些失態了。”
而見韓彬冷靜了下來隆安帝也松了口氣,搖頭道:“這個孽障……也怪朕和皇后,縱容的有些狠了。朕原看著林愛卿身子骨單薄,總擔憂他壽元不久,林愛卿又拿他當親子一般對待朕愛屋及烏之下就拿他和李暄他們一般對待。可如今看來林愛卿身子骨還可以……所以往后你仔細著!”
最后一句自然是警告賈薔的林如海既然連子嗣都造出來了,顯然身子骨沒表面看起來那么不堪。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過分照顧林如海的“遺孤”了。
韓彬聞言笑出聲來他自然知道隆安帝此言是在說笑,便道:“皇上對臣子之厚愛,臣等實在受之有愧。皇上,臣方才所得,雖有些激進,但絕對是一條正道,也是條真正可定百年,不,是可定三百年國運的良策!
只是,兵權未固前,不敢妄動。連一絲風聲,都不敢傳出去便是。”
隆安帝聞言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賈薔,目光警告他,不要走漏絲毫風聲。
賈薔卻立刻指向戴權,大聲道:“皇上,若有絲毫風聲傳出去,必是此人!”
戴權心里狂罵,卻只能跪地舉誓不敢。
韓彬再度為賈薔之膽大所驚,他雖不將戴權放在眼里,卻也不會隨意去指摘天子心腹。
賈薔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居然為他釋疑:“韓相莫小瞧此人,他侄子是天下第一大幫漕幫兩大護法之一,名叫戴緱,位高權重。我這個武侯,在人家眼里根本不算甚么……漕幫你老一定知道罷?都是青皮地痞,作惡多端,皇上剛才說我是青皮頭子,其實戴公公才是。外面都管他叫內相,韓相你不過是外相罷了……真的,不信您去外面打聽打聽。因為我任兵馬司指揮時掃過他侄子的臉,他就嫉恨我,我估計他沒少說我壞話。您這大政對漕幫未必有利,他說不定就會傳出去,要不要……”
韓彬聞言扯了扯嘴角,不過還是側目看向戴權。
文臣對閹庶之提防,打漢末起,至唐末一波高峰,就再無一刻放松過。
內相?
這老閹庶正拼命磕頭道:“主子,奴婢冤枉啊!奴婢打侍候主子以來,從未在政務上多嘴過一個字啊!主子爺也不是寬縱奴婢的人,這內相之名,奴婢死也不敢認吶!”
他心里快瘋了,從沒見過如賈薔這樣撞客成這樣的人,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賈薔這般說他,那隆安帝又成了甚么?
可這廝就是說了,這是要同歸于盡?
而隆安帝心里也的確惱火,狠狠瞪了賈薔一眼后,同韓彬道:“這賤婢和賈薔倒是有過那么一段過節,平日里卻還算規矩。應該不敢泄露風聲……”
賈薔不死心,道:“皇上,臣可沒胡說,您要是不信,可去查查這位內相大人賣了多少龍禁尉名額。大內禁軍他都敢隨意兜售,嘖嘖,怕不是安插了不少他侄子的打手!”
此言一出,隆安帝眼睛就睜圓了,轉頭看向戴權。
大內寢宮之側,安插江湖綠林人手?!
戴權差點沒哭出來,叫屈道:“這都是從哪聽來的謠傳,主子爺,那三百龍禁尉原是主子吩咐,悉數招功勛世族子弟入宮的。主子也說了,一是此輩最忠心,二來也是施皇恩。
每個入宮的,奴婢無不上查他們祖宗四五代,都要世勛嫡傳子弟,連個庶出的都不行。
這樣嚴格,漕幫子弟怎可能進來?
哎喲,主子爺,奴婢可真是冤死了!”
賈薔轉了轉眼珠,喝道:“你敢說你沒賣錢?一個一二千兩銀子,好家伙,三百個你賣了幾十萬!”
“快閉上你的嘴!”
隆安帝也被賈薔氣著了,當這是甚么地方?是胡攪蠻纏之地么?
“哪個與你說的,這奴才在朕跟前說你的壞話?”
隆安帝厲聲喝道。
敢窺伺御側,可是罪名不淺。
賈薔倒不怕,直言道:“恪和郡王說的。”
“傳李暄!”
養心殿皇庭前。
兩條條凳豎著擺起,東側條凳上,李暄面無表情的臉上,睜著一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對面。
那是人嗎?
求求你,可做個人罷!
賈薔似無所覺,趴在那挨杖。
“啪!”
“噗!”
兩道截然不同的杖聲響起,李暄目眥欲裂,張口就要大罵。
賈薔轉過頭來,擠了擠眼,小聲道:“有個財的營生,要不要一起搞起?”
李暄臉上的暴怒,竟在一瞬間轉化成一張笑臉,伸長脖頸問道:“甚么營生?”
賈薔笑道:“急甚么,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等回頭模子準備好了再說。不過這營生得靠內務府來運作,我就不抽成了,算是給皇上和娘娘的年禮。”
李暄急道:“能賺多少銀子?”
賈薔想了想道:“三年內,怎么說也要有二百萬兩罷……”
李暄震驚:“真的假的?”
賈薔冷笑道:“這等事,我會說假的?”
李暄聞言登時哈哈大笑道:“賈薔,你還真是個善財金童,太好了!哎喲……球攮的,打輕點!”
“韓卿,看到了么?這兩個混帳混在一起,連挨廷杖時都能鬧的歡……竇卿曾告誡朕,要嚴加管教,可朕還能怎么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直接打死了賬不成?又說甚么皇子與臣子,不好走的太近。可朕想,朕這個兒子又沒甚么雄心大志,朕打他去迎接幾位愛卿,再三叮囑他以國老之禮相敬。他倒好,丟下你們跑去看賈薔打板子。就這么個貨色,雖不成器,可總也是朕的皇子罷?當一世富貴閑王,交一個知己好友,難道真不行?果真只能像景初朝那樣,幾個皇子骨肉殘殺他才高興?”
養心殿窗帷前,隆安帝看著外面的一幕,冷笑道。
不過顯然,他對竇現之言很不以為然。
韓彬站在后面半步,看著外面的景象,也是哭笑不得,聽聞隆安帝的話心中一凜,笑道:“竇大人那邊,不過追求‘盡忠職守’四字罷。雖是不敢辜負皇恩,可有時也難免太過拘泥于形式,稍稍迂腐了些。對這樣的事,其實皇上只要不搭理便是。皇上舐犢情深,也是可以理解的。且臣看林大人也是看開了,當初在揚州時,若非臣以揚州事大,于新政有重要干礙為由相勸,他其實也不愿拘束著賈薔去廝斗。林大人經歷過生死后,自己倒是仍不忘抱負,對兒女卻不再苛求,只要過的順心就好。”
韓彬心里也明白,若非看出了賈薔沒有入官場的心思,隆安帝其實也不會縱著他和一位皇子走的那么近。
即便是繡衣衛指揮使,他也眼看著賈薔百般推辭,是真不想就任。
還有那內務府總管,就更不當緊了,那雖是天家的近臣,卻也是天家的家臣……
所以韓彬心里不大贊成,竇現拿這種事勸諫君王。
任誰都看得出,皇五子李暄憊賴荒唐,無心大位。
李暄但凡有絲毫不甘,也絕做不出丟下五老,去看賈薔打屁股的荒唐事來……
所以,不必過于苛求。
念及此,他又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只要不為惡,便是想做一世富貴閑人,也不算甚么。
皇上,今日臣觸動頗大,收獲也頗大。對于新政,臣已有了明確之想法。
臣相信,這是正確的路數。若能以此為綱,最多十年,大燕可臨富國強民之盛世!”
隆安帝聞言精神一震,道:“愛卿請直言!”
韓彬眼睛明亮,聲音亦洪亮道:“近三年,也就是隆安七年、八年、九年,朝廷仍要以臣之考成法為主,來推行新政!
治政,其實就是在治官!
而有此三年打底,既可暫解民生之苦,肅清天下魑魅魍魎,還民一太平之世,又可磨礪出一批肯干能干的官員來!這一點,殊為重要!
在這三年里,皇上頭等大事,則是務必要將軍權死死執掌在手,這一點,臣等幫不得皇上甚么,皇上卻一定要做到!
只要天下兵馬大權緊握在皇上手中,那么到三年后也就是隆安十年,便是攤丁入畝,士紳一體納糧當差這一千古未有之大政,推行世間之日!
皇上,此政大行天下,除非遇到千載未有之大變,不然,大燕國運當再延五百年!”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里,字字透著血腥氣!
將天下軍權掌的死死的,那就是為了在天下間展開大肆殺戮,而不必憂心天下大亂!
不將無數人頭殺的滾滾而下,又怎能掙得國運?
而這些人頭,卻必是天下士紳的頭顱!
此政,前古未有!
隆安帝面色凜然肅重,此政若行,他要么成為名傳千古之圣君。
要么,成為遺臭萬年的,無道昏君!
鳳藻宮,中殿內。
消瘦不少的賈元春正領著端妃茹氏、周貴人、云貴人處理宮務。
大半月來,賈家連出大事。
先有林如海失陷山東,賢名為人詬病,又有賈薔莽撞當街殺人,被打入天牢詔獄,等賈薔出來后,賈家又鬧出天大的笑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賈薔為寧榮公府賈家的頂梁柱,未來希望之所在,偏賈家人竟在其落難入獄的當晚,就打上東府去霸占家業。
這等丑聞,旁人只當樂子來瞧,可落在賈元春心里,卻如刀絞一般。
且隨后又傳來,賈薔暴怒之下,要送賈赦夫婦去九邊沙鎮自生自滅,廢了王夫人,送去庵堂禮佛,更和西府恩斷義絕,連賈母太夫人的體面也絲毫不給。
如此一來,宮人們都開始在私底下議論紛紛,幸災樂禍取笑賈家有眼無珠貪婪無恥作繭自縛者比比皆是。
更要命的是,宮人們都知道元春這個皇貴妃是怎么來的。
那是皇后娘娘親自為她在皇上跟前求來的,可皇后娘娘看重的難道是元春自己?
隆安帝對元春的圣眷,卻是談不上優隆。
元春能上位能坐穩,全憑皇后恩典,而皇后之所以恩典元春,也是因為愛屋及烏,因大愛尹子瑜,視若親女,繼而喜愛賈薔,又有林如海在……
諸般緣由下,尹皇后才將元春當做自己人提拔重用。
如今最重要的緣由被賈家自己給逼的斷絕了關系,元春心里都沒底。
果不其然,往日里幾乎每天都要見尹皇后一面,與她說明宮務詳情,然而近四五天里,元春去求見,竟已經見不到皇后的面了。
宮中盛傳,她這位皇貴妃之位距離去位已經只有半步之遙。
看著神情戚戚然的賈元春,端妃茹氏、周貴人、云貴人等人的神情也都有些微妙。
皇貴妃之位,原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位份。
當然,即便是現在也不敢多想。
但是,貴妃之位,總還是有機會坐一坐的罷?
世間都道男人是官迷祿蠹,卻不知女人的上進心,要比男人強了何止百倍?
不過都不是蠢貨,沒人想著在賈元春皇貴妃位未失前就跳出來說甚么。
再怎么說,賈元春也姓賈。
聽說宮外那位侯爺,對賈家男人從來不假顏色,對老太婆、老婦也沒個好臉子,但對賈家女孩子卻都是極好的,尤其是年輕小媳婦們……
“皇后娘娘駕到!”
通傳聲入,賈元春忙領著面色驚訝的端妃、周貴人、云貴人等起身相迎。
她們沒想到,今日尹后會來此。
賈元春神情有些激動,見到尹后進來后,忙下拜下去,道了句:“恭迎皇后娘娘。”
原以為會遇冷,甚至干脆得不到回應,不想卻聽尹皇后氣笑道:“迎甚么迎,早晚本宮被這兩個混帳氣死!都起來罷!皇貴妃,瞧瞧你家都出的甚么樣的人!”
賈元春聞言心頭一驚,以為皇后是在為賈薔抱不平,可又覺著不對,再看向賈薔,竟見其正沖她悄悄擠了擠眼,又隨手將暗中偷襲他的恪和郡王李暄推了個踉蹌……
“還鬧!真當還是小子不成!”
鳳榻上,坐正后的尹皇后現兩人的小動作后,登時呵斥了句。
兩人總算規矩些了,尹皇后開始訓人:“一天到晚半點正經事不干,除了頑鬧就是頑鬧!也是奇了,李暄父皇和賈薔你先生都是有了春秋的人,尚且為了朝廷社稷殫精竭慮,拖著病體都要為國事奔波操勞。再看看你們兩個,沒心沒肺不說,還整日添亂!挨廷杖的時候你們都能說笑,天底下還有沒有這么不著調的?今日要是將皇上氣出個好歹,本宮非剝了你們的好皮!”
李暄眨了眨眼,賠笑道:“母后,今兒這場廷杖,兒臣挨的冤……”
尹皇后連半個字都不信,鳳眸一瞪,斥道:“你冤甚么?一天打八回都不冤!”
賈薔小聲道:“娘娘,其實臣是真冤……”
“呸!”
尹皇后啐道:“你們兩個一丘之貉!瞧瞧你們兩個,一個堂堂皇子,另一個也是堂堂國公府世襲一等武侯,怎就像兩個紈绔浪蕩公子一般?還有沒有點樣子!”
李暄變了路數,解釋道:“母后,方才廷杖時真不是胡亂頑笑,是談正經事來著。您不信,您問賈薔,他是不是在和兒臣談一樁二百萬兩銀子的營生?賈薔,你快給母后說說啊!”
賈薔見尹后看了過來,點頭道:“娘娘,真是這樣。臣尋了一個方子,專門做煤炭營生的。臣昨兒被皇上任命為內務府大臣,臣想著不能空手來當這個官,還是帶份見面禮罷,就把這方子給拎出來。具體如何做,且容臣賣個關子。總之,這二百萬兩銀子不算在皇上定下的一千萬兩差銀里,這二百萬兩,是專給皇上和娘娘修園子用的。”
尹皇后聞言,極美的俏臉上浮現驚喜,道:“果真?你從哪弄來的這么些方子?”
賈薔打了個哈哈,笑道:“這臣不能說,臣靠這能為吃飯來著。”
尹皇后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后,便撂開此事。
她貴為皇后,也不好總提這些,她也是要體面的。
心里高興就好……
尹皇后同賈薔道:“這些日子皇貴妃過的不自在,身在宮里,還要為你們家里操心。賈薔,你說說你們賈家,可還有一個靠譜的?”
賈薔看向賈元春,見她已然紅了眼,奇道:“皇貴妃娘娘為家里操心甚么?眼下老太太身子骨硬朗,每日里和寶玉他們高樂著呢。大老爺尋日里不做官,日子過的神仙一樣。馬上還要去城外莊子過一段清靜自在的日子,養養身子骨。皇貴妃娘娘知道咱們家在城外有莊子罷?
還有二老爺,如今也在家清閑讀書,吟詩作對,自在的很。至于二太太則在家里禮佛,也快修成正果,證菩薩位了……家里姑姑們就更不用說了,今兒才從城外桃園莊子里回來。又是制桃酒,又是洗溫湯,頑的別提多高興。
皇貴妃娘娘是聽到甚么謠傳了?怎還擔心家里呢?”
賈元春原非有急才者,這會兒見賈薔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是那樣般,一時也不知該說甚么……
賈薔笑了笑,又道:“皇貴妃娘娘受皇恩深重,尤其是皇后娘娘的隆恩,所以還是當以宮中差事為重,實不需擔心家里。等年下了,臣請了恩旨,來接皇貴妃回家省親,不就一見便知?如今臣還將賈家族學好好拾掇起來,賈蘭年雖不高,但卻已顯崢嶸之氣。賈蘭放假回家時,大嬸嬸還專門擺了酒,單請臣一個,很是感謝臣呢,娘娘安心便是。”
尹皇后聞言,頗有深意的看了看賈薔。
她自然知道賈家實情,賈薔嘴里沒說一句實話,他可是差點沒把賈家掀翻!
只是在賈元春跟前,賈薔卻又說的這樣風輕云淡,好似賈家還是個其樂融融的幸福家族。
而看著賈元春轉憂為喜的神情,尹后心里也覺得熨帖。
果然,這男子淘氣點不當緊,關鍵時候能撐得起來就好。
賈薔和李暄雖然平日里很不著調,不似其他人那樣,規規矩矩得。
可尹后卻以為,即便是論能為,李暄和賈薔也不比其他人差甚么。
李暄始終有顆純孝之心,有時候顯露出的聰明絕不比他幾個哥哥低。
而賈薔身懷陶朱之能,在尹后看來,甚至比絕大多數朝臣都有用。
看著二人又開始相互嘲諷取笑起來,尹皇后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嘴角彎起一抹美的驚心動魄的弧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