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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發行國債?第六百六十二章發行國債?→:八三看書83ks,紅樓春!
榮慶堂上鼎沸的聲討聲和笑聲,劃破了籠罩在賈家頭上多日的陰霾。
莫說賈母高興的喜笑顏開,連一眾丫頭們都笑容滿面。
賈母如今算是徹底想開了,她自忖為賈家殫精竭慮,該謀的都謀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罷,到頭來卻差點鬧了個家破人亡。
因而心中打定主意,往后一門心思的安度余生,賈家的事就交由姓賈的去操心罷。
不拘是成了還是敗了,是光彩的還是丟臉的,都是賈家自己的事。
她只求能夠每日里和孫子孫女兒享福高樂,等時日到了,雙眼一閉歸天就是。
再鬧下去,她怕心中那點算計未酬,卻先熬枯了性命。
“了不得了,剛來就將大嫂子弄哭了!今兒可不好輕易放了此遭去!”
竟是黛玉在帶頭起哄!
湘云心直口快,在一旁笑道:“這才是林姐姐!”
黛玉奇道:“不是我,又是哪個?”
湘云偏著腦袋,嬉笑道:“往日里的林姐姐雖也好,可賢惠的忒過了些,不如現在的自在。咱們一般長大,知根知底兒,所以還是覺著從前的性子更好。”
眾人大笑,可不是么?
雖說就快要成親,成為東府正經奶奶,一等侯夫人,原該如此。
可大伙兒卻總覺得不大得勁。
若是外面來的媳婦,自該如此。
可黛玉和她們打小一起長大,甚么樣的性子都熟悉,突然變得那樣賢惠,明顯是強為之,怎得自在?
只是礙于黛玉如今的身份,大家不好直說,卻沒想到湘云這直性子,這會兒口無遮攔的說破了。
黛玉登時大羞,拿著帕子伸手朝湘云捉來,啐道:“我把你這爛了嘴的,今兒再不饒你!”
湘云尖笑著亂跑求饒,旁人都護不得她,好在寶釵總是將黛玉攔下,笑道:“總先一樁官司一樁官司的斷才好,先將前面的斷罷再來。”
黛玉狠狠瞪了眼躲在她身后的湘云一眼湘云賠笑道惱,黛玉放狠話:“等會兒再來,必不饒你!”
說罷扭身去看賈薔雖未言眼神卻是明白的在問,到底哪樣更好?
是從前,還是現在?
賈薔自然要說句公道話:“日后待外客誥命時便如前些時候那樣,又大氣沉穩,又秀麗動人……好好說好好說我好好說!”
在一片哄笑聲中黛玉上前揪住賈薔的耳朵賈薔即刻投降告饒。
黛玉這才松手目光不善的警告賈薔不許再讓她丟丑。
賈薔規矩道:“在家里和姊妹們在一起時,還是怎么自在怎么來。”
黛玉哼了聲,道了聲:“用你來說!”
賈薔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
鳳姐兒、探春等人差點沒笑死過去,前仰后合的。
黛玉又伸手撕了撕賈薔的面皮后,一扭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生悶氣了。
黛玉放過了賈薔探春還沒。
探春白日里才從桃園回來就被等候多時的胞弟賈環嚎啕大哭著攔下才得知生母趙姨娘先前被王夫人點名一道關進了佛庵內禮佛!
她隨賈環去看望了遭現趙姨娘整個人都如同失了魂兒一般,唬的沒了人樣兒。
探春驚怒之余,心中對王夫人愈生出成見來。
若是過往趙姨娘辦差了事隨王夫人怎么懲戒,探春都無二話。
可這一回,好端端的怎就把趙姨娘也牽扯進去了?
好在趙姨娘癡楞了兩天,連郎中都請了幾撥,只道是驚嚇過度得了癔癥,沒甚法子。
不想趙姨娘看清探春回來后,竟緩了過來,抱住她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痛哭!
探春勸了好一陣后,總算是松開了手,沉沉睡去。
探春對王夫人有怨氣,對賈薔也有些,居然先前對她連丁點風聲都不說……
這會兒她緊緊抱住賈薔的胳膊不松手,強道:“今兒你弄哭了大嫂子,必是要賠不是才行!”
賈薔嘴角抽了抽,雖感覺到了骨朵之美,可探春既拿他當至親,不曾避諱,他也不會去往下三濫路上想,看了看身邊這位俊眼修眉的丫頭,道:“好好,我賠不是就是。”
說著,對李紈作揖道:“大嬸嬸,怪我不好,不該招惹你哭。”
探春忽地俏臉有些紅,手臂松開了些,還是不依道:“只道惱可不成,還得讓大嫂子笑出來才行!”
湘云、惜春等在一旁起哄,一起笑道:“說個笑話,說個笑話!”
其她姊妹并賈母和諸丫頭們看熱鬧看的愈起勁,鳳姐兒在一旁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這三丫頭看似胡鬧,實則也是為了轉圜東府和西府這邊關系的。
這丫頭,雖是個庶出的,卻了不得哩。
只這份爽利潑辣勁兒,她就極喜歡。
賈薔同探春笑道:“三姑姑總讓我先坐下再說罷?”
探春笑道:“這可使不得,你若坐到林姐姐身旁,得了靠山,豈不賴賬?”
其她人也起哄,賈薔呵呵一笑,想了想道:“有了,我就講個唐三藏西游取經,路遇女兒國的一樁笑話罷。你們可知道,唐三藏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中最難的是哪一難?”
這問題大伙兒都知道啊,甚么“黃風嶺唐僧有難,半山中八戒爭先”啦,“鎮元仙趕捉取經僧,孫行者大鬧五莊觀”啦,還有聲音最響亮的“尸魔三戲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
賈薔看去,竟是香菱!
香菱頭一回正經坐在榮慶堂上,原本緊張的不得了,坐下后動也不敢動,話也不敢多說,連賈薔來了,都是悄悄的問安。
可是提起孫行者的委屈,她就不能忍了!
只喊了遍戲名兒,她都氣的抖!
這“尸魔三戲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也就是賈薔前世看的“美猴王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孫行者被冤枉驅逐,這招恨感不分前世今生……
賈薔卻是看著香菱笑道:“誰給你打扮成這樣了?”
香菱雖早就被收房,成了房里人,按理說應該梳頭開臉,可因賈薔寵著,一直還是女孩子的打扮。
穿著上也不講究,便是和十二戲官里的丫頭換衣裳穿也是常有的事。
今兒卻不同,梳起了頭不說,還化了妝。
老天爺,這丫頭近二年來懶得有時恨不得臉都來不及洗了……
身上隨便穿搭的衣裳,也換成了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頭上簪金戴銀。
她原就生的極美,此刻再打扮上這身行頭,單論顏色,即便在這榮慶堂內,也沒幾個能比得過她。
只可惜……
看著她聲音洪亮如同在喊不共戴天仇人名字般連聲喊著“尸魔三戲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
全完!
賈母雖早先就打定主意,哄著些賈薔的房里人,可看到這丫頭嬌憨成這樣,還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其她人自然更是忍不得,一個個笑的肚子痛。
香菱現大家都在笑她時,就有些難過了,同賈薔噘嘴道:“是晴雯。”
賈薔笑道:“很好看。不過我剛問的不是孫猴子哪一出最委屈,是問八十一難哪一難最難過……”
香菱還想抗爭,結果被黛玉笑著拉到身邊坐下。
再鬧騰下去,對香菱不是好事……
賈薔繼續說道:“你們都猜錯了,八十一難,三藏師徒最難過的一關,是‘法性西來逢女國,心猿定計脫煙花’那一難。八十一難,獨此關之驚險,每每讓我冷汗直流!”
“吁”
“咦”
“什么嘛”
湘云失望的直跳腳,道:“不過一個琵琶大小的母蝎子,讓昴日星官叫一聲就酥軟倒地,再叫一聲便死了,算甚么難關?”
賈薔呵呵笑道:“這妖精自然不算甚么,可那女兒國主卻厲害哪!”
黛玉都忍不住奇道:“那女國主,又如何厲害了?”
那女兒國主也不會神通道法呀……
賈薔嘿嘿笑道:“除了國相蝎子精后,師徒四人要告辭,那女國主卻對唐僧道:‘我身為女王,飽享榮華富貴,可是從未享受人間歡樂。今日哥哥到此,真乃天賜良緣,來日哥哥登上寶座,我為王后,從此雙宿雙飛,可好?’
唐僧自是不肯,道:‘佛心四大皆空,貧僧塵念已絕,無緣消受人間富貴。阿彌陀佛........’”
諸女孩子見他似模似樣的學著,嘻嘻哈哈笑著,想看他能說出個甚么來。
便繼續聽賈薔又道:“那女兒國主卻不死心,真心誠意的勸道:‘你說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這時唐僧仍緊閉雙眼,但額頭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女國主嗔笑:‘不敢睜開眼睛看我,還說什么四大皆空呢。’唐僧置氣:‘誰說不敢看?’說罷,睜開了眼,這一睜眼,就壞了事!!”
他語氣陡然調高,唬了人一跳,卻是連李紈都啐他一下,嗔道:“薔兒胡說,哪里壞了事,哪有這樣的事?”
賈薔“嘖”了聲,道:“怎沒壞了事?這禿兒動了紅塵凡心吶!”
滿堂人氣笑,寶釵連連搖頭嘆道:“豈有此理!”
賈薔自有道理:“三藏睜開眼后,女國主眸橫秋水,情意綿綿的望著三藏的眼睛,輕聲問道:‘哥哥......你難道,真的不喜歡我嗎?’三藏背對,低頭,回避,無言。女國主進一步道:‘哥哥,你就答應了我吧。’那唐僧嘆道:‘女王,貧僧已許身佛門,并與大唐天子有諾在先,還望陛下放貧僧西去。來世若有緣分……’喏喏,這是一個正經禿該說的話?”
滿堂人早已笑倒,此刻李紈笑不笑已在其次,眾人只覺得這故事實在有趣,想繼續聽下去,因此紛紛催他快講。
賈薔便繼續道:“女國主甚么樣的人物?一聽這話,心中便大喜,知道三藏已是動了凡心,因而女國主落下淚道:‘哥哥,我只想今生,不想來世。今生今世你我有緣,好哥哥,你就嫁與我罷!好哥哥,你是嫁,還是不嫁?若是不嫁,我已在宮中,準備好了三尺白綾!’”
“胡說!哪有這樣的!”
探春啐道,她們都是看了不知多少回孫行者戲的人,根本不記得有這一折戲。
賈薔“嘖”了聲,不滿道:“聽不聽了?不聽拉倒!”
探春忙扯住他的胳膊,道惱道:“好好好!你繼續講,你繼續講!”
賈薔傲嬌的模樣,讓諸姊妹掩口取笑,黛玉亦沒好氣白他一眼。
賈薔繼續道:“那唐僧本就是動了凡心的,見這女國主如此癡心,連性命也不顧了,他不知這是偷心的美人計,也是九九八十一難中最難的情劫,便緩緩道了聲:‘嫁!!’正當女兒國主大喜時,不想生了意外!
這禿兒座下白龍馬反應了過來,放開馬蹄狂奔出去,連行三天三夜方止,千里之外……
白龍馬停下時三藏連大罵的力氣都沒了,只問白龍馬為何如此害他!
白龍馬委屈回道:‘我分明聽圣僧說了聲‘駕’,還喊的那樣大聲,圣僧,你老說的‘駕’,難道不是騎馬的駕么?’
這唐三藏再怎么不要臉,也無顏說出他是想嫁人的話來……
就是這樣,陰差陽錯間,那禿兒才過了這一大難!
你們說,險不險?”
眾人笑的身子都軟了,哪里肯搭理他?
探春大笑之余也終于放他一馬,讓他去坐了。
賈薔坐下后,目光卻落在賈母身旁不遠的寶玉身上,眼神讓原本跟著笑呵呵的寶玉唬了一跳,忙低下頭。
眾人見之,笑聲又止住了。
黛玉輕輕扯了扯賈薔的袖子,賈薔笑了笑,然后道:“寶玉,今日我在宮里見到皇貴妃,也就是,你的親姐姐。這幾日宮里到處是閑言碎語,皇貴妃過的不大好,最主要的,還是擔憂家里。雖說我開解了番,但她未必信。晚會兒你寫一封信送到東府來,回頭我送進宮去,明白了么?”
寶玉點了點頭,賈薔又對探春、賈蘭等人道:“你們也寫,一人一封,把家里的事撿高興的說。”
眾人點頭應下后,賈薔敲了敲桌幾,問道:“這飯到底能吃不能吃啊?餓死人了!”
因看到賈薔關照元春并和西府姊妹們打成一片而高興的賈母,忙催李紈道:“快快,擺飯,擺飯!”
大明宮,養心殿。
牛油大蠟將西暖閣勤政親賢殿內照的通亮。
隆安帝、韓彬、林如海君臣三人坐而論道,韓彬坐不住,坐一會兒便起身,將白天里構思之思路復述了遍。
不過,晚上又詳盡了許多。
隆安帝和林如海聽了,皆連連點頭。
論治國之才,韓彬是絕對的大才!
許多政點,都讓隆安帝和林如海欽佩不已。
今夜,他一人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個多時辰,最后道:“目前來說,想的還十分有限,不周全,許還有不少漏洞。皇上,林大人,此政還需您二位提點指教。”
隆安帝沒說話,看向林如海點了點頭,示意他先說。
林如海沉吟稍許后,緩緩道:“具體施為方面,不必急于盡善盡美,可以便實施邊修改。其實半山公已經想的很周到了……”
韓彬笑著擺手道:“如海,雖在御前,可這些客套話,能免則免。皇上聽著省心明快,老夫也不愿啰嗦。你這套君子作風,在老夫跟前不必。有甚么說甚么,直言了當最好!”
林如海聞言,拱手笑道:“慚愧了……”說著,又搖了搖頭,道:“還是著相了,罷,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韓彬道:“就該如此!”
林如海道:“半山公,以考成法來簡拔可用官員,為后政打基礎,總體來說是好的,只是也有些弊端。譬如,是不是一定就是說,納糧繳稅完成的好的官,就是好官?當然仆明白,在當下來說,這樣簡拔已經是極高明的了。因為這樣總比吏部四司靠感覺出來的靠譜……
不過,如果能補充一些手段,譬如說去各地調查一番,當地州縣官員是怎么征糧收稅的。再者,他們有沒有果真去丈量當地士紳巨室的田地,清丈田畝?他們對于新政到底持甚么態度,也就看出來了。
雖然這樣做差事很繁重,但是吾以為,是值得的。能挑選出一批真正愿意為新政辦事的官,尤其是州縣官員,意義極重大!
皇上,韓大人與臣都老了。臣等當然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但只是如此,遠遠不夠!想要新政真正能大行天下,而不像前朝那樣,變法上幾年十來年后,人亡政息,那么從一開始,就要注重年輕官員的栽培!
畢竟,韓大人和臣,再怎么鞠躬盡瘁,頂多也就是十年光景。臣素來以為,軍機宰輔,十載光陰最好。
即便沒老糊涂,也該讓年輕些的后繼官員上位。”
頓了頓,見隆安帝若有所思,韓彬亦是皺眉沉思,林如海又道:“除此之外,臣以為,還有一樁重要事,就是不斷的和九大總督,天下封疆們談談。先要說服他們,認可新政。這一點,十分重要。”
韓彬冷哼一聲,沉聲道:“不認同,那就換人!”
林如海笑道:“半山公,不是讓他們嘴上認同,得多和他們談談,讓他們心里認同。或是有些人開始認同,后面漸漸不認同了,也說不準。軍機處不好一味的強壓,還得問明白,到底哪里有問題。任何大政,無論新政還是舊政,都沒有十全十美的。唯有不斷的查缺補漏,才能真正讓百姓受益。”
按照賈薔前世的說法,這應該叫統一思想……
韓彬聞言若有所得,緩緩道:“此事待我回去再細細想想,也確實,急躁不得。”
隆安帝看著兩大國之干臣在討論新政,心里當真覺得賞心悅目。
有這樣賢名的臣子,他輕松了何止一倍?
不過忽地想起一事來,隆安帝看向林如海道:“朕聽說,今日竇大夫與愛卿很不愉快?”
林如海笑了笑,道:“其實不算甚么大矛盾,只是些誤會罷。”
隆安帝冷笑道:“朕看不算甚么誤會罷?這竇大夫朕沒瞧出來,倒有些嫉賢妒能的毛病!”
林如海忙道:“皇上,還不至于此。竇大夫也只是因臣出身列侯之族,當年又與權貴高門結親,如今的弟子更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少年權貴……許是竇大夫見慣了為非作歹貪得無厭的權貴世族,所以今日在臣提出,攤丁入畝之政要謹慎時,就誤以為臣在阻撓新政,為勛貴和世族說話。
其實竇大夫并不知道,林家除了一些族田供奉宗祠外,臣家并沒多少土地了。城外雖還留了座田莊,也只是給臣之女兒添的嫁妝。所以無論是士紳一體納糧當差,還是攤丁入畝,對臣家其實都沒甚影響。臣也因此說這是個誤會……
但無論如何,朝廷還是需要言路暢通,也需要竇大夫這樣的官存在。朝廷上有不同得聲音,是好事。”
隆安帝對林如海,真是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
一旁韓彬也道:“皇上,臣今日也將林大人和賈薔對朝廷的貢獻點了點,告訴竇大夫,往后臣會親自看著林大人師徒二人,就不勞御史臺出力了。竇大夫聽了后,自覺慚愧,答應了下來。”
隆安帝生生氣笑道:“你說竇現會自覺慚愧?可笑!罷罷,既然兩位愛卿一個不追究,一個胡說也要護著,那這次朕就不多怪了。”
正說話間,卻聽殿外仙樓佛堂內,那座無量壽寶塔上銅鈴聲響起,便知有人來。
未幾,果不其然有內侍進來通秉道:“萬歲,皇后娘娘說,她備了些櫻桃凝露蜜,送來與萬歲和兩位大人用。另外也想勸皇上一聲,龍體重要,不可久熬。且韓相和林相都有了春秋,林大人身子骨還不好,合該早點歇息為好。”
隆安帝聞言,見韓彬和林如海都沒說甚么,心里放心,只要不是竇現那種直接開口趕人的人就好。
他問道:“皇后何在?”
內侍道:“娘娘送完東西,叮囑完奴婢話后,就走了。”
隆安帝聞言點點頭,道:“將東西送進來罷,朕知道了。”
等將外面的櫻桃凝露蜜取來,君臣三人分食了后,韓彬問林如海道:“聽說張谷、左驤第一日就去堵你這財神爺,想要銀子?”
林如海笑著點了點頭后,道:“都想要,不過我并沒給。戶部銀庫里那點銀子,遠遠不夠啊。”
隆安帝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擰起眉心來。
這缺口,可不是他搜刮搜刮內庫就夠了的。
韓彬則看著林如海笑道:“你為天下計相,你那弟子又是神京出名的善財金童,林大人,何不托寧侯試試?”
這原是頑笑話,不想林如海竟微微頷笑道:“解決之法,倒是的確受了賈薔的影響。如今,就只看皇上答不答應了……”
“甚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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