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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第六百八十七章 臣舉薦皇后娘娘當總莊主
更新時間:2024-11-18  作者: 屋外風吹涼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架空 | 屋外風吹涼 | 明智屋小說 | 紅樓春 | 屋外風吹涼 | 紅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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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鳳藻宮。

隆安帝剛行至偏殿東暖閣外,制止了昭容彩嬪們的見禮,就聽到里面傳出奇怪的叫聲來……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

這荒腔走板的怪調聲,讓隆安帝抽了抽嘴角,面色漸漸古怪。

又聽聲音主人,他那混帳兒子李暄氣罵道:“賈薔,爺讓你唱你不唱,讓爺先唱,爺唱的這樣美,你居然還取笑爺?”

“哈哈哈!”

賈薔的笑聲爆出來,隨后,尹后那溫婉暖煦中又有些嬌媚明艷的笑聲亦響起。

李暄顯然惱羞成怒,快氣瘋了,大叫了聲:“母后!!”

尹后到底還是偏心兒子,道:“賈薔,該你了!方才你既然說了,讓小五兒先唱,這會兒他唱罷,便該你了。”

賈薔無奈的聲音響起:“娘娘,臣沒說要唱……是王爺自己樂呵呵的,非要顯擺顯擺!”

李暄嘎嘎叫道:“是你推倒了忠順王李祐后,出了王府高興唱的!”

賈薔“誒”了聲,提醒道:“王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忠順親王見繡衣衛從他家銀庫里抄出了內務府珍藏寶物,那是番邦獻給皇上的,他也敢私藏。被揭了老底兒后,他惱羞成怒上來撲打我,結果一不留神左腳絆到了右腳,這才摔了一跤,和我一文錢干系都沒有!”

李暄哈哈笑道:“得得得,你說沒干系就沒干系罷,還左腳絆到右腳……就當爺推的好了!快唱快唱,我母后的話也是旨意,懿旨!賈薔你還敢抗旨不成……”說罷,又同尹后道:“母后,今兒您聽聽兒臣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您聽聽!”

尹后笑道:“賈薔快唱來聽聽。這里又沒外人,誰還笑你不成?你看李暄都唱罷了。”

賈薔顯然推脫不過,清了清嗓子后卻開口道:“娘娘臣和王爺不同,臣還是要臉的……”

“賈薔!爺瞧你就是作死!”

這一轉折差點沒閃掉李暄的老腰,讓他暴跳如雷。

在他母后當前他顯然愿意做一個彩衣娛親的兒子。

因為愈是在這座天下至尊至貴的深宮內生活過的人愈是知道這座宮殿內到底有多么冰冷無情。

所以李暄是真的舍得下臉來讓尹后高興高興。

賈薔在尹后的再次要求下也終究還是開口唱了: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短短四句,很淺白的戲文,實際上甚至都談不上是京劇,只是某一時期的樣板戲……

和當下宮里常聽的一句話可以拆出七八個典故的昆曲比更不在一個臺面上。

不過文辭雖淺白卻將吟唱者心中那份得意驕傲和意志表達的淋漓盡致。

尹后看著賈薔,抿嘴笑道:“賈薔,你壯志未酬是甚么壯志未酬啊?”

李暄捂頭道:“母后別問,問就是海外,這家伙魔怔了!”

尹后登時笑了起來,賈薔卻不服,道:“去海外只是手段,能將西洋那些厲害的手段帶回大燕來,也算是利國利民!這難道不是壯志?”

尹后笑道:“古有三藏法師西天取經,今有大燕侯爺西洋取巧技……你這番志向,日后也不曉得會不會傳為佳話。”

“哼!”

話音剛落,隆安帝走了進來,道:“這才到哪,就開始飲慶功酒了?”

尹后見隆安帝進來,顯然驚喜,起身相迎,禮罷笑道:“這兩個,今兒說是立得大功,說皇上交給他們的差事,只用了兩天就完成了,正盤算著,過兩天去城外打獵呢。”

隆安帝聞言,審視的目光打量起二人來。

顯然,兩人都拘謹起來,沒有方才又笑又唱那么快意了……

隆安帝看著賈薔道:“還去打獵?昨兒晚上才被人伏殺,就不長點記性?作死也沒這么上趕著去的罷?”

賈薔道:“皇上,臣也不是現在就去。等過幾天,王爺把宗室理順,臣將勛臣那也邊理順后,再想刺殺臣的,要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他們為了財,保護臣都來不及,誰還舍得殺臣?”

看著賈薔年輕的臉上,滿滿都是自信,隆安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甚么好。

果真按賈薔所言,每年分紅給那些人一年大幾千兩銀子,頂得上七八個大莊子一年的收成了,那些人還真要讓他三分……

只是……

隆安帝皺眉道:“真有那么多?他們占一分股,就能分三五千兩,一成股就是三五十萬兩,朕占八成,豈不是一年要收幾百萬兩?戶部國庫一年才收四千萬兩稅銀,你一個內務府,能抵一成國庫?人家都是以一敵百,了不起以一敵萬,你倒是敢想,以一抵千萬百姓的稅賦?”

賈薔擺手道:“皇上,這其實真不算甚么新鮮事,也不算臣的能為。您若是將粵省陽城十三行的東家請來,以莫大的信任放權與他,他多半比臣干的還要出色。臣不過半吊子經商手段,在那些晉商、徽商、浙商、粵商眼里,怕是連中平都算不上。”

隆安帝黑了臉,道:“你連中平都算不上,那內務府的那些總管大臣們又算甚么?都蠢如豬狗么?”

李暄:“……”

他目光不善的看著賈薔,深感被冒犯了。

尹后在旁邊見賈薔有些尷尬,便笑著寬慰道:“到底是年輕,雖然你先生和韓相他們一心革新朝政,并以考成法來督促外省官員收繳稅賦,以充盈國庫。但朝廷要的銀子,不是商賈的那種銀子。若是拿商賈的銀子,去給官員們俸祿,讓他們知道了,怕是有人寧肯餓死,也不會看那銀子一眼。

賈薔,這個道理連本宮都明白,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皇上屬意你為內務府總管大臣,可不只是因為你會賺銀子,更是對你寵眷和信任,你莫要本末倒置了。”

賈薔還能說甚么,只能謝恩,而后如實道:“皇上,臣確實有信心,讓內務府成為天下第一商號。但也需要皇上派一個,可真正鎮的住貪婪腐敗和亂往錢莊里胡亂伸手的人,督促錢莊嚴格遵守規則行事,甚至嚴格到,連軍機處和皇上也不能隨便改變的地步。只要做到這一點,臣敢保證,百年內,天家再無缺銀之憂。臣其實建議,由皇后娘娘來做這個督官……”

尹后聞言顯然大吃一驚,妙目圓睜看了看賈薔后,轉向隆安帝笑道:“還有比他更大膽的沒有?”

賈薔忙補充道:“娘娘,臣非信口開河,娘娘對待尹家都要求如此嚴格。今兒去恪懷郡王府和恪榮郡王府,王爺打的也是娘娘的名頭,告訴恪懷郡王和恪榮郡王,娘娘知道他們的作為后有些失望,他們才一言不,將從內務府拿去的銀子歸還,并表明會配合戶部,對王莊進行田畝清查。所以臣以為,若由娘娘來做這個內務府錢莊的總莊主,一定會最大程度上杜絕別人亂往里面伸手。”

尹后還想說甚么,隆安帝卻是擺了擺手,對賈薔道:“朕既然已經將內務府交給了你和李暄,那到底該怎么辦,請哪個來做這個總莊主……你們自己看著辦就是。總之,不許給朕捅婁子……有皇后看著你們也好,朕也放心些。”眼下對隆安帝而言,除了新政外,別無大事。所謂的總莊主,于他看來與兒戲無異。眼下尹后六宮大權都交給了賈元春,又不必晚上陪他看折子,每天都在張羅著各式清淡藥膳,或是按時請他去后花園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這些他都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滿意,所以樂得看到李暄、賈薔兩個小輩,弄些新鮮玩意兒彩衣娛親。

頓了頓,隆安帝瞥了眼戴權,又問賈薔道:“這個節點,你把賈家內眷和林愛卿之女送到船上南下,賈薔……那些人可是連朕的繡衣衛指揮使都敢圍殺。到現在,案子還未破,難尋蛛絲馬跡……你就不怕再有人失心瘋,對你的船下黑手?”

賈薔聞言笑了笑,道:“皇上,若是行陸路,那臣還真不敢。可是行水道……臣如今為繡衣衛指揮使,正好近來將三大千戶、十二大百戶,還有他們最得利的心腹助手一道打南下。再加上,臣這一年來,在運河上投進去比一座金山還要多的銀子,和漕幫的關系也不錯……賊子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不露面則還罷了,若是露出點蹤跡來,臣必替皇上除此大害,也為魏永報此大仇!臣就不信,那些藏在地下面都不敢露的魑魅魍魎之輩,還能成甚么大氣候!”

隆安帝聞言,看著意氣風的賈薔緩緩點了點頭,又同尹后道:“看著他們,朕總覺著自己老了……”

李暄難得壯膽寬慰隆安帝道:“父皇,不是您老了,便是再倒退三十年,您也不會像他這樣愛吹牛!”

隆安帝哼哼了聲,尹后則嗔了李暄一眼后,笑勸道:“皇上別苛責孩子們了,難得他能如此坦誠,將心里所想都告訴了皇上。臣妾雖不知前面的朝政事,但想來那些臣子們,斷不會如賈薔這樣,愿意將心里各樣打算明明白白的都告訴皇上。臣妾覺著,很難得,也真是不錯呢。”她看著賈薔,顯然越看越順眼。

隆安帝笑道:“好!既然皇后這樣為他說話,那朕也就不多說甚么了。”

說罷,他看向李暄問道:“今日你們還去李曉和李時府上了?”

李暄干笑了聲,點點頭道:“宗室里幾個老王和國公都在說風涼話,說三哥和四哥在內務府里也沒少撈,看看兒臣和賈薔到底能不能秉公處置,兒臣沒法子,才求到三哥和四哥府上。不過好在,他們都通情達理,很支持兒臣和賈薔的差事。父皇,如今便是不用行勞什子國債,內務府收回來的銀子,也夠拆借給戶部了。”

隆安帝不置可否的“唔”了聲,又問道:“那寧王府那邊怎么說?”

寧王李皙就是上一任內務府總管大臣,太上皇在時,李皙和義平郡王之子李春、李明,都是九華宮的常客。

相比之下,李暄兄弟們除了李時外,其他幾個都不受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待見。

寧王李皙最得寵,因而執掌內務府,即便是隆安帝登基之后位置都未改變,直到太上皇駕崩前幾個月,他自己請辭了內務府總管之位。

可想而知,李皙在內務府撈了多少……

聽聞隆安帝之言,賈薔卻沉默了,李暄小聲道:“父皇,賈薔原是準備帶繡衣衛去的,可被兒臣強攔下了……”

隆安帝聞言,眉尖輕輕一挑,一旁尹后也鳳眸一凝……

隆安帝沉聲問道:“你為何攔下賈薔?你們連你三哥、四哥府上都敢帶人去,卻不敢去寧王府?”

李暄忙解釋道:“父皇,兒臣和賈薔去三哥、四哥府上時,可沒敢帶繡衣衛,兒臣是借了母后的招牌,不然還不被他們打出來?至于寧王兄……兒臣總覺著,寧王兄的身份不大一樣,朝里好些人都待他不同,甚至父皇不也是待他比其他宗室子弟親厚三分?兒臣摸不準寧王兄那邊的情況,就按下了賈薔,不讓他往那邊去。”

隆安帝眼睛瞇了瞇,看了李暄稍許后,轉向賈薔,問道:“你準備去寧王府?”

賈薔點點頭,道:“臣也知道所謂太上皇元子嫡孫的名頭……但臣有些想不大明白,老義忠親王是壞了事被廢黜的,身為罪人之子,皇上賜予王爵,并親厚相待,已經算仁至義盡了,還要怎樣?他貪心不足,往內務府里伸手貪腐,是辜負了皇恩,難道就縱由著他?這算甚么道理!”

李暄小聲氣罵道:“你懂個屁啊!李皙那人……總之麻煩的很!打了忠順王不當緊,可要是動了寧王……”

賈薔追問道:“他犯了國法,我動了他又能如何?”

李暄笑罵道:“你這伙腦子里除了銀子事精明外,其他的還不如我呢!”回過頭對隆安帝道:“父皇,兒臣說不服賈薔,您教訓他!”

隆安帝呵了聲,雖臉上不見甚么笑容,但難得有一分笑意,道:“難得小五也有教人的時候……內務府虧空,就到此為止罷。該追繳的追繳完,該賠的賠盡。怎么調整三院七司的官員,你們也可商議著來。再有,將內務府錢莊支撐起來。其余的,就不用你們理會了。賈薔,處理勛臣諸事時,務必常懷謹慎之心。朕相信,你明白朕的意思。”

說罷,隆安帝對尹后道:“朕先回去了,還有幾本折子沒批。”

尹后忙引著賈薔、李暄恭送,等隆安帝走后,尹后轉過身來,鳳眸盯著賈薔,似笑非笑道:“你這壞東西,皇上沒來時怎未同本宮說,要請本宮當勞什子內務府錢莊總莊主?”

李暄也不滿道:“就會拍我父皇的馬屁……龍屁!這樣的事,合該由爺來說!爺是內務府第一總管大臣,你頂多排第二!”

賈薔沒理這孫子,同尹后道:“娘娘,臣也是靈機一動,并非蓄意謀之。不過臣現在覺著,娘娘越來越適合這個位置。”

尹后回到鳳榻上坐下,躬身彎腰的那一剎那,賈薔垂下了眼簾……

尹后坐正后,就見李暄正盯著賈薔看,不由好奇道:“五兒在看甚么?”

李暄嘎嘎笑道:“母后,賈薔居然臉紅了,可見他是在說奉承話,連他自己都覺得羞愧了!要不然,怎會臉紅?”

賈薔扯了扯嘴角,道:“是地龍燒的太熱!王爺想多了……王爺難道不覺得,娘娘最適合這個位置么?”

李暄搖頭道:“我可不想讓母后陷入糾紛中,錢莊必然會招惹出許多官司,何苦擾母后的清靜?”

賈薔聞言就不好多說甚么了,尹后看著二人笑道:“此事本宮會思量一番的,時候不早了,你們且出宮罷。”

出了皇城,賈薔身邊百余親衛,與李暄身邊百余王府侍衛,將前后左右都團團護住。

暗處,也有繡衣衛興許還有中車府的衛士隱藏著,等待不知是否存在的刺客的出現……

李暄對這種事視若無睹,見賈薔皺眉有些不耐煩,勸道:“忍忍罷,背地里的人不會永遠藏得下去,早晚弄死他們后,再輕快些。賈薔,等忙完這一陣,真去外面打獵?”

賈薔笑道:“當然,我還沒好好打過獵呢。”說著,他朝李暄擠了擠眼。

李暄登時反應過來,嘿嘿笑了笑,道:“有趣!這么好頑的事,爺自然也要去。”

賈薔哈哈笑道:“先把差事辦完再說……”

李暄嘿的笑了聲,卻勒了勒韁繩,將黃驃馬靠近了賈薔稍許,壓低聲音道:“賈薔,云家那邊你準備甚么時候去辦?可別遲了,萬一那姑娘害了相思病,想爺想的茶飯不思,覺也睡不著,可怎么得了?”

賈薔氣笑道:“不是我不去,我實在想不出,該怎么去把那位云家姑娘給弄出來。王爺,這可不是兒戲!”

李暄急道:“怎么想不出?你家皇貴妃對云家貴人很不錯,想來云家不會不知道。你上門去討要,云家不可能不給!果真落不下臉來,尋云家家主去暗示,他家也一定會給的。賈薔,此事辦成了,爺保證,送你三個極品乳娘!”

“放屁,少扯臊!”

賈薔氣罵道。

李暄嘿嘿一笑,道:“這樣,你若應下此事,爺在內務府給薛家那個大傻子尋一個好差事,也省得他整日里沒頭蒼蠅似的亂躥,如何?”

賈薔遲疑了下,道:“王爺準備怎么安頓云家姑娘?你要是始亂終棄,或者回頭讓王妃給弄死……那我可不辦這缺德事。”

“狗屁!”

李暄罵道:“你當爺是甚么人?再怎么樣,爺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喜歡的女人!之所以不能接回王府去,是因為云貴人的干系,輩分不對,偏這個還是云貴人的姐姐……父皇要是知道了,怕是能一手捏死我……爺不是同你說了么,在你家附近置辦一套宅院,有你照看著,爺還放心點。不過,爺不在的時候,你不許去。”

賈薔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

說話間,到了分岔路口,李暄叮囑了聲:“快點啊!”

隨后就帶人回王府去了。

賈薔亦帶人往西城而去,卻并未直接回寧府,而是去了薛宅。

寧府后街,香兒胡同。

薛姨媽宅。

賈薔撩起半舊的紅紬軟簾進來時,屋內竟只寶釵一人在。

賈薔都不好落座了,問道:“怎只妹妹一人在家?”

寶釵正在炕上做針線,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髻兒,身著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眼如水杏,肌膚若雪。

聽聞話聲,寶釵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了眼,見是賈薔后,忙起身笑道:“薔哥哥怎來了?我媽被老太太叫了去抹骨牌了,這會兒子還未回來呢。我哥哥也出去了,說是和一個叫馮紫英的吃酒去了,也還未回來……”一面說,一面也悄悄打量著賈薔,見其頭戴紫金冠,身著斗牛服,腰懸寶劍,腳踩藍緞織龍紋套皂靴。眉目清秀俊逸,面如冠玉,而身量筆挺如松,不乏英氣,她最后笑道:“薔哥哥有事?快坐罷。”

賈薔遲疑了下,還是挨著炕邊坐下,見寶釵去桌邊斟茶,道:“方才遇到鶯兒,她也未說只妹妹一人在家。”

寶釵抿嘴笑道:“鶯兒挨過你的訓,素來怕你呢。”

說著,端茶過來,讓與賈薔。

一股幽香近來,賈薔笑了笑,接過茶水后吃了口,也就放在炕桌上了,奇道:“我多咱訓過她?她是你的丫頭,要訓也該你訓她才是。”

寶釵笑道:“是因為香菱的事,原是她誤會了,后來我是訓了她。”

賈薔想起來,笑道:“香菱那會兒才被薛大哥送給我,晚上服侍我休息,其實甚么也沒干……早起我出去晨練,回來就見鶯兒在揪打香菱。也是看在妹妹的面上,才沒揍她。”

說起此事,寶釵俏臉微霞,搖頭道:“我哥哥做的那些事,實在不知如何去提。薔哥哥來尋我哥哥,是有事么?”

賈薔點點頭道:“剛從宮里回來,眼下內務府有些好差事,就想來問問薛大哥,可想去內務府當差。馬上就是要大婚的人了,總是在外面晃著,也不是正事。能有個差事在身,姨太太和寶妹妹也放心些。不過薛大哥既然不在,我回頭再來問罷。”

寶釵聞言,清明的眸光怔怔看著賈薔,直到看著他就要起身離去,莫名慌亂起來得心里,滿是她哥哥說過的那些話,待賈薔含笑離去時,脫口而出道:“薔哥哥,等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