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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書83ks,不良之年少輕狂!
上次姚偉他們賠給我的一萬塊錢,給葉展治病花了兩千,還剩八千。賄賂彩票店老板花了200,還剩7800,我留了300以備不時之需,剩下7500全部存進了母親的賬戶。
陪母親去銀行把這筆巨款取出來后,回來的路上母親又說:“浩浩啊,咱過年花不了這么多錢,2000怎么也夠了,剩下的錢還是存起來,萬一有個什么事呢,你說行不行?”
“好。”我只能答應,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母親的想法。
于是我又陪著母親回到銀行,存進去5500,拿著剩下的2000到農貿市場去了。母親把錢揣在內衣的口袋,再有我在旁邊保駕護航,應該不會再被小偷盯上了。在我的鼓勵下,母親終于放開手腳花錢,瓜子買奶油的,花生買五香的,糖果買大白兔的……反正什么好吃就買什么。母親也沒有這樣痛快地花過錢,一路上也都是笑呵呵的,好像這錢是天上掉的。
最后,我們大包小包地拎了很多東西回家,沉甸甸的都要拎不動了,累,卻快樂著。印象中這是家里第一次買這么豐富的年貨,也是第一次見母親露出如此開心的笑顏。
馬上就要過年了,父親也打電話回來說明天就能回家了。我跟母親說好了暫時沒告訴他彩票中獎的事情,等他回來再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母親的工作沒有休息日,所以我還是每天朝七晚五的打掃衛生。這一天下午,我照例扛了掃把出來掃街,想到父親明天就能回來,掃街的時候便特別的賣力,心里琢磨著明天一定要和父親好好喝上兩杯。
正嘩啦嘩啦地掃著垃圾,突見遠處走過來三個少年,身影甚是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初中的同學,孫大飛、張維寧和蔣子瑞。這三人家庭條件都不錯,以前也沒少跟著鄒陽欺負過我,只是他們好端端的到我們這貧民窟來做什么?聽說他們仨初中畢業后沒考上任何一所高中,又不稀罕去念職院,索性不讀書了,整天在東關晃蕩。我雖然不怕他們,但也不想和他們有絲毫牽扯,便躲進了旁邊的小巷子里,等著他們過去以后再出來掃街。
隨著他們說話聲越來越近,三人的身影逐漸從小巷子前掠過,我看到孫大飛手中還拎著個黑色塑料袋,似乎還有些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東西。
只聽孫大飛說:“王浩應該回家了吧?”我心里一咯噔,難道他們是來找我的?
張維寧說:“這都快過年了,肯定在家呢。那個窮逼也沒朋友,不可能出去玩。”
“哈哈,那個挫逼。”蔣子瑞說道:“聽說他在城高和人打架被開除,轉學到北七啦!他那個挫樣打的過誰?真是在哪也混不開啊。盧翔就是北七的,我問他王浩是不是在北七也天天挨揍,結果他閉口不提王浩,怎么問也不肯說,也不知抽了什么風。”
我心里在冷笑,盧翔當然不會說我的事,說我的話就避免不了說他自己,有誰愿意把自己挨打的丑聞說給別人聽呢?如此一來,盧翔閉口不提我,也就理所當然了。況且,他能不去編排我的糗事,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看來那次讓他吃粉筆的教訓十分深刻。
“盧翔也是個欠揍貨,說不定和王浩一起在北七挨揍呢,他當然不愿意多說啦。”孫大飛笑著說:“咱們今天把這一包東西灑在王浩家門口,然后跟陽哥邀功去,陽哥最討厭王浩,知道咱們這么做一定很開心的。”
他們口中的“陽哥”自然說的就是鄒陽了。想到鄒陽,我的爽手不禁又握成拳頭。不過孫大飛說要把那一包東西灑到我家門口,那是什么東西呢?我又想起來以前家門口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時候是一堆垃圾,有時候是一堆煤灰,還有一次竟然是一堆碎玻璃,差點把我媽的腳給扎傷。家里人一直以為是附近的頑童干的,也并沒有在意,每次都是自己用掃帚清理了事,原來一直都是他們的所作所為?!
媽的,這幫無聊的混蛋!氣的我牙癢癢起來,當下就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是啊是啊。”張維寧說:“陽哥這會兒在城高念書,真是羨慕死咱們啦。王浩那個傻x當初竟然也能考到城高,還好老天有眼讓他被開除了。不過我猜著,陽哥在城高肯定沒少欺負王浩,那可是他生平一大愛好,一天不欺負王浩就黑夜睡不著覺啊哈哈……”
“不過說來奇怪。”孫大飛說:“這次陽哥回來以后,也不怎么找咱們玩了。”
“是啊。”蔣子瑞說:“我好幾次去找他玩,他都閉門不見,不知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張維寧說:“說不定陽哥看上哪家姑娘,人家沒跟他唄!”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同時拐進了通往我家的那條小巷。
孫大飛又說:“咱們班年后聚會啊,不知道班長通知不通知王浩?”
張維寧說:“最好通知唄,到時候又能光明正大的欺負他了,陽哥肯定特別開心。”
“是啊是啊。”蔣子瑞說道:“陽哥心情不好的話,欺負欺負王浩就心情好了,以前在初中的時候就是這樣,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的興趣應該還沒有改變。”
三人走到我家門前停了下來,我也在十幾米外的拐角處躲著。
“哈哈,要開始啦!”孫大飛特別得意的把手中的塑料袋一倒,一大堆黑糊糊、臭烘烘的東西便灑在我家門前。即便是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我也能問到那讓人作嘔的臭味。
“嘿嘿。”張維寧笑道:“這一堆由豬糞、狗糞、牛糞、羊糞、馬糞,以及咱們仨的人糞,共同攪在一起組合出來的‘宇宙超級無敵巨臭糞便’一定能讓王浩一家過個臭年!”
三人頓時笑得前俯后仰,我的憤怒則在胸腔炸開,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暴揍他們一頓。不過想到這是在我家門前,如果在這打起來母親肯定會聽到的。我強忍下來,轉身就走,一直走到一百多米以外,坐在馬路牙子上,將掃把橫在手里,冷冷地注視著家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那三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距離我十幾米的時候,三人同時停了下來。
“咦,那不是王浩嗎?”孫大飛驚愕地看著我。
我站起來,朝他們走了過去。
“哈哈,原來他做了清潔工!”張維寧笑的很夸張。
現在的我穿著母親的藍色制服,手里持著掃街的掃把,誰都看的出來我是個清潔工。
“……他的眼神好像不大對勁啊。”蔣子瑞有些微顫地說道:“好像,好像……”
他的“好像”還沒有說完,我已經拿著掃把朝孫大飛砸了過去。
“x你媽!”我大吼著,趁孫大飛捂臉的時候一腳踹向他的胸膛,將他踹了個四肢朝天。
“王浩,你敢打我們?!”張維寧一拳朝我砸過來。我躲開他這一拳,同時反手掐住他的脖子。蔣子瑞從另一邊攻過來,我一甩張維寧的身體,將張維寧甩到蔣子瑞身上,兩人重心不穩地跌倒在一起,半天都爬不起來。掃把實在沒什么殺傷力,我將掃把一丟,就撲到孫大飛的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打的他殺豬一樣嗷嗷叫喚。
張維寧和蔣子瑞終于爬起來,奔過來朝著我拳打腳踢,嘴里還罵罵咧咧。我渾然不顧,只管打著身下的孫大飛。孫大飛大喊道:“王浩,你敢打我,你不怕陽哥了嗎?!”
“陽你媽痹!”我大罵著:“你讓他來找我試試看!”我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把孫大飛打的不動彈了才站起來,猛地又撲向張維寧。我現他們的身體真是脆弱,根本經不住我任何的一擊。張維寧被我輕松的推倒在地,我直接用腳狠狠去踹他的臉,用腳尖踢,有腳掌踹,不出幾下這家伙就不動彈了。蔣子瑞大叫一聲:“這家伙瘋了!”掉頭就跑。
我猛地追上去,朝他的后背一踹,那家伙被我踹的趴在地上。我過去拖住他的后領,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丟在孫大飛和張維寧的身前。“老子叫你跑!”我使出全力,一腳踢在蔣子瑞的肋骨上。蔣子瑞“嗷”的一聲叫喚,也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我現自己在城高和北七經歷過那么多次大架以后,對付這三個小角色實在輕而易舉,無論是氣勢上還是狠毒上,我都超過了他們很大一截。這條街實在安靜的很,尤其是在這冬日的傍晚,即便生了這樣激烈的打斗之后,周遭也沒有一個人出現。
三個人都在哼哼著,也不提“陽哥”了。我盤腿坐在地上,摸出一根煙來點上。
“能耐啊你們。”我說:“敢倒大糞在我家的門前?”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限你們十分鐘內站起來把我家門口的臟東西清理干凈,否則我把你們打的不分晝夜都能看見星星。”說著,我掏出手機來放在地上。
“計時開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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