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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盤砸在蘇小白背上,可他跑的反而更快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能跑這么快,莫非是因為我在追他,所以他發揮出了潛力?
最終,我還是沒追上蘇小白。我坐在酒店大堂氣喘吁吁,眼看著蘇小白開了車跑掉。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但非常后悔剛才沒能逮住他暴揍一頓。這時候,大堂經理過來,禮貌地對我說:“先生,您需要賠償一下沿途損壞的物品。”我連忙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真對不起,剛才有些沖動了,你算一下多少錢,我都結給你吧。”
賠了幾千塊錢,我才得以出了酒樓。據說開元大酒樓的老板背景很硬,我還是少在里面惹事的為妙。一出來,我就打電話給阿九,問他那個富商到底來了沒有,我在荷花廳等了他好長時間。阿九說問一問,便掛了電話。過一會兒,他又打過來,說那個富商已經去過了,但好像是覺得不太合適,于是便悄悄地走了。我當時就破口大罵,說老子怎么不合適了,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樣樣在行,他媽的是不是看我年齡不大,就以為我辦事不牢?
但不成就是不成,我也沒有辦法,看來這樁大買賣是錯過了。接下來,我繼續緊張地備戰期末考試。一個星期以后,考試正式開始,所有科目在兩天之內考完,我做完卷子以后感覺還行,但出來和他們一對答案,心里便感覺涼颼颼的,自己可能穩穩地在班級倒十了。
考完試就是放暑假了,我像以前一樣沒急著回家,挨著找兄弟們喝了一圈的酒。城高的、北七的、職院的,一個都沒有放過,真是好長時間都沒有這樣痛快過了。還去監獄看望了史東和馬武龍,最后的最后,我才去找了宇城飛,和元少他們在酒吧呆了一宿。第二天,我又到黑虎幫,把幾個堂主叫到一起,讓他們暑假期間自己照應著些,有什么處理不了的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拳虎告訴我,斧虎昨天給他打電話了,人已經到了西藏,正接受心靈的洗禮。
我哈哈大笑:“他罪孽深重,洗不了的。”
斧虎已經知道這邊沒什么事了,公安也不會找他的麻煩,但他還是決定隔段時間再回來,趁機把祖國的大好河山游覽一下。
筒子樓、化工廠,這些地方都轉了一圈,還去和周墨爸爸道了個別,因為兩個月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我真挺舍不得這幫人的。我在東關鎮基本沒什么朋友,大本營還是在北園市啊。倒騰完了這一切,我就開車回了家。我和家里說跟著宇城飛在外面做生意,賺了些錢,買了個二手車開,他們只讓我注意安全,也沒有再說其他。
我現在確實有錢,而且有不少。家里的房子冬天漏風,夏天漏雨,我尋思著買個樓房,讓爸媽都搬進去,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便給宇城飛打電話商量。宇城飛也正有此意,畢竟我們兩家的房子差不多。現在有錢了,買個樓房總是沒問題的。第二天宇城飛就回來了,把兩個母親叫到一起,開始商量買房的事。大意是說我倆在外面做生意,賺了些錢,現在剛好夠買個房子,但是裝修的錢還不夠(其實是夠的,宇城飛也不敢太張揚)。這樣一來,兩個母親就很高興,夸我們長大了懂事了。她們開店也賺了不少,當時就說裝修交給她們。
再給兩位父親打電話,他們也舉手贊成,并且說買家具的錢他們來出。當時東關鎮正好有批毛坯房要出售,搶的人非常多,我讓肖治山活動了一下,便拿下兩個對門的樓房。買下來以后,兩位母親就開始忙活裝修的事,店面則交給幾個服務員打理。孫大飛的爸爸就是干這個的,找了幾個工人加班加點的干,一個月的時間就弄好了,我們兩家裝修風格一樣。當時也都土氣,沒想著什么個姓裝修,就是很普通大眾化的裝修方法。
就這,我們已經很高興了。住樓房,可是我從小就有的心愿啊。裝修好以后,兩位父親便開始往里面添家具,把打工賺來的錢都貼在里面了,可他們卻比誰都高興。在我們那片的貧民窟,我們兩家是第一個搬進樓房的。搬家那天,在門口放了掛鞭,所有人都出來看,都說王家和宇家的小子有出息啦。我開著二手破雅閣,拉著兩家人駛進小區,兩位母親的眼睛都濕潤了。當天中午,我們在東關鎮最好的酒店狠狠吃了一頓。
喬遷之喜,肖治山送來兩個微波爐。當時東關鎮還不興這個,我們看著都很新奇,不知道這玩意兒怎么用呢。后來弄明白功能又不屑一顧,原來就是熱飯的唄。
宇城飛在家里住了兩天,就又回北園市忙去了。家里都已經知道,宇城飛在北園市和別人伙開了個酒吧,據說生意做的很是紅紅火火。
暑假是一年中最熱的兩個月。忙活完房子以后,就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剩下的時間,我熱的心煩,每天到“王浩網吧”去玩,閑了就出來找個攤子吃西瓜。老板不敢收我錢,但我每次都放下。葉展來找過我幾次,一起玩游戲特別嗨,我們的夫妻號在區里所向披靡。
期間,我也沒和兄弟們斷了聯系,甭管是四大天王、七龍六鳳、十三太保,我沒事了就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沒事了也給我打電話。生活不就是這樣嗎,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
不過憑良心說,目前在我心中排最重的還是黑虎幫。不光是因為四大天王他們都已經進入正軌了,根本就不需要我過多操心,還因為王金寶是我結拜大哥,他將黑虎幫托付給我,說希望黑虎幫發揚光大、重鑄輝煌。可我沒什么用,黑虎幫現在的發展停滯不前。
過了幾天,傳來消息,王金寶和羅偉豪被判死刑。執行死刑的那天,周洪林疏通關系,得以讓我能接近刑場。刑場是在一個開滿鮮花的山谷,我站在很高的地方,看到王金寶和羅偉豪跪在山谷中央,他們的背后站著端著半自動步槍的戰士,槍口對準他們的后心。
我站的很高,聽不到他們說話,只能看到羅偉豪渾身發抖,而且嘴巴嘟嘟囔囔的好像在罵著什么,而王金寶仰頭看天,哈哈大笑,笑聲在山谷中回蕩。
“砰、砰”的兩聲槍響之后,兩個城南黑道上的巨梟倒地而亡。無論他們生前做過什么,現在也只能化作一簸黃土。王金寶的尸體火化以后,我收回了他的骨灰,按照他的遺愿,和陳小蕓埋在了一起。王金寶終究還是愛陳小蕓的,只是這愛著實慘烈了一些。入土的那天,黑虎幫所有成員都來了,包括逃亡在外的斧虎也回來了。那天下著雨,我們把王金寶的骨灰盒子埋進墳墓。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站在遠處的叢林掩映之間,看不清楚是誰,但依稀覺得是趙根生。
羅偉豪的骨灰,我交給了小三子,讓他負責披麻戴孝好好下葬,墳墓就設在王金寶的旁邊,這兩人斗了好幾年,最后卻是一起死,死了還要埋在一起。死了,能做朋友了吧。
之后,我回到東關鎮。那幾天,我的心情非常糟糕,在游戲里瘋狂的殺人。后來游戲里的暴力已經不能滿足我,我就讓肖治山組織了東關鎮所有的混子,整天東征西討、南征北戰,把周圍的縣鎮打了個遍。沒事干,又去把西關鎮的大彪子收拾了一頓。
方圓數十里的縣鎮里面,還是我們東關鎮的最團結,關鍵就是因為有我和肖治山這兩個核心人物。其他縣鎮沒這樣的人物,勢力大多分散,組織也不成氣候,所以打他們真的和玩兒一樣。他們和我沒什么仇,我就是單純的心里不爽才去打,只有不斷地征服別人才讓我的心情好過一些。我想,我是真的和過去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我,從來不會主動招惹別人吧?
那些天,我和肖治山的地盤無限擴張,有點類似于中世紀的蒙古鐵騎。
我們每掃平一個縣鎮,就大剌剌地宣布以后這個地盤是我們的了。但這只是嘴上說說,我們的人也沒多少,不可能派人駐守在這里,撐死了當場要點錢花,不會再有什么后續發展。其他縣鎮的混混大多不成氣候,聽說我們來了就連夜跑掉,我們也不能去騷擾百姓吧。那段時間,周圍縣鎮的混子跑的一個不剩,反而呈現出一股百年難遇的和諧景象,老百姓們很是安居樂業了一段時間,到處夸我們東關鎮的混子,還托人轉達消息說希望我們經常過去攻打一下,效果比派出所的警察可管用多了,我聽說以后很是哭笑不得。
其實我沒想那么多,也沒高尚到立志剿滅所有混子,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想和人打架而已。:mayiwsk←→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