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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把俞書記轉移到了面包車上。二叔不知dào筒子樓在哪,于是我負責給他指路。十幾分鐘后,便到了人跡荒蕪的筒子樓邊上。我跳下車,說道:“到了!”
苗文清震驚地說:“這里……這里有人能把俞書記治好?”
“能!”我信心滿滿地說道:“來,把俞書記放在我背上。”便弓著腰站在車門前面。
苗文清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幫著把俞書記放在我背上。我背著俞書記走了兩步,發覺他們三人都跟著我,便說:“你們在這等著,里面的人不喜歡外人進去。”二叔不高興地說:“你要跑了怎么辦呢?”葉展在旁邊說:“跑毛啊,我不是還在呢嗎?”苗文清拉著二叔說:“都這個情況了,咱們也只能相信他了。你快去快回!”
我點點頭,便背著俞書記走向筒子樓。幾分鐘后,我便來到祁大爺家門前。敲敲門,一陣咳嗽聲傳來,祁大爺把門打開,驚訝地看著我。我氣喘吁吁地說:“祁大爺,救……”
祁大爺皺著眉說:“你怎么一天到晚盡帶些亂七八糟的人到我這里?我沒那么多閑工夫救這個救那個的!”說著便要把門碰上。靠,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啊,上次還幫她把美女姐姐給找回來,當時說的多好聽啊,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他!完全不如高琪仗義!
我是著急了,連忙用腳卡住門,說道:“祁大爺,這不是亂七八糟的人,是我一個很重藥的朋友。你先救救他,隨后我再和你說具體原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老就發發善心行行好吧!”然后使勁把門勾開,背著俞書記就進去了。
“哎……哎……”祁大爺攔住我的去路,不耐煩地說:“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說了不救就是不救。你給我出去,出去!”然后推著我肩膀,把我往外面推。
我也急了,回過頭就沖對面喊:“美女姐姐,美女姐姐!”
對面的門被推開,李文娟系著圍裙,拿著鍋鏟,奇怪地說:“怎么了王浩?”
“走,咱們走!”我怒氣洶洶地說:“現在就收拾東西,我給你重新找個地方住!”
“啊?為什么啊?”李文娟一臉茫然。
“別問為什么,走就走嘛。”
“哦,好。”李文娟開始解圍裙。
“哎哎哎……”祁大爺連忙把我拉進來,對李文娟說:“沒事沒事,你別走啊孩子,王浩今兒個有點燒糊涂了,嘿嘿。”然后“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你還挺狠啊!”祁大爺有些無語。
“你救不救?”
“救,救!真拿你沒辦法。”祁大爺搖了搖頭,推開其中一間臥室的門,“過來吧。”
這場手術持續了兩個半小時,期間我一直在客廳等候。后來接到阿九的電話,得知兄弟們已經撤tuì了。沒抓到黃大發和徐景鵬,因為積石村的村民都攻進來了。我讓他們先去其他砂石廠拉沙,就算質量次點也先應付了今天過去再說。之后,臥室的門就開了。祁大爺站在門口沒好氣地說:“行了,快把你這位‘很重藥的朋友’背走吧!真搞不懂,你每天哪來的那么多朋友?”
“治好了?”我才不管祁大爺說什么難聽話,只要能把俞書記救活了就行。
“可不是治好了嘛?真搞不懂,也沒多大事啊,干嘛非得往我這送,去醫院不行嗎?”
我滿頭黑線,心想要是醫院可以,才不來這聽你的難聽話。我進了臥室,看到俞書記躺在手術臺上,頭上纏著一圈繃帶,呼吸平穩面色正常,頓時松了口氣,說道:“不過是被板凳砸了一下,咋就差點威脅到生命了呢?”
祁大爺說:“廢話,不看看人家多大了?你現在照我頭上來一下,我一樣頂不住的。”
我吐吐舌頭,說道:“什么時候能醒?”
“不出意ài,晚上十二點前吧。你現在可以把他帶走了,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就行。”
“不用輸液什么的?”
“少廢話,我已經給他敷了上好的傷藥,還輸個屁的液,趕緊滾!”
我立kè背起俞書記,一邊走一邊說:“謝謝了啊祁大爺,下次有事還找你。”
“去去去。”祁大爺沒好氣地說:“最好永遠都別來!”
我背著俞書記下樓,覺得渾身都輕松了。出了樓去,苗文清等人都圍過來詢問情況。我說沒事了,晚上十二點前保管醒來,眾人都表現的非常興奮。然后又說:“大夫說了,要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再回積石村不方便,一路上顛簸太多。這樣吧,先到我那去,等俞書記醒了再回你們村。”苗文清和二叔都表示同意。
于是,又讓二叔開車拉著我們回到別墅。別墅雖然小,但苗文清還是很驚呆,說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么有錢。”一同進了家里,到處擺著王金寶和陳小蕓的婚紗照,苗文清又有些茫然不解。我說:“這是我大哥的房子,他到外地去了,暫時給我住幾天。”
苗文清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也不像先前那么羨慕嫉妒恨了。桃子不在,只能我親自出手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安排俞書記躺下休息。之后,帶著他們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打發時間。二叔表現的有些拘謹,坐在沙發上不停搓著手。為了讓他們放松一些,我又拿出啤酒來給他們喝。苗文清說:“你這有電話嗎,我給村里打個電話,告sù大家俞書記沒事了。”
我把手機掏出來遞給苗文清,苗文清撥了個號,找王主任的,把俞書記的情況說了一下,包括我們現在住的地址,俞書記可能什么時候會醒來,等等的全部都說了,一聽就是給領導匯報工作。打完了,他把手機遞給我,說道:“這樣村上的人都就放心了。”
與此同時,在積石村村委辦公室里,村委會王主任掛了電話,回過頭來說:“苗助理說,俞書記晚上十二點前能醒。村長,黃總,你們說怎么辦?”
辦公室還有另外令人,一個是積石村的村長郝大柱,也是年方六十多歲,一臉的褶子都透著世故和奸猾,此刻嘴巴里正叼著一支旱煙,吧嗒吧嗒地抽著;另一個則是砂石廠的老總黃大發,一張胖胖的臉上寫滿怒容,脖子上的金項鏈彰顯著他的品味。
“媽的。”黃大發一掌拍在桌上,怒氣沖沖罵道:“本來準bèi打死俞書記,再栽贓到那兩個孩子身上。結果人沒打死,那兩個孩子也跑了,失算了,真是失算了啊。”
郝村長抽了兩口煙,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俞書記晚上醒了,肯定不會輕饒你。他在村上威望這么大,到時候村民們都會反過來對付你的。”
“那怎么辦?”黃大發有些著急,王主任也跟著看向郝村長。
郝村長把旱煙頭背過來放在鞋底磕了磕,說道:“咱們不是早就想除了俞書記嗎?有這家伙在,咱們就沒法踏踏實實賺錢。這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俞書記給做了,反正俞書記還在他們手里,正好能誣賴到他們手上。”
“好,那就這么定了!”黃大發一拍桌,滿臉的興奮,王主任也跟著連連叫好。
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怎么做,然后就按著剛才的手機號回了過去,告sù苗文清村里的領導班子成員要去看望俞書記,讓他在原地等著就好,苗文清自然連連答陰g。
很快的,積石村的領導班子就來了,以郝村長和王主任為首,還帶了七八個村委會成員,拎著營養品、水果、牛奶等物就來了。我和葉展站起來迎接,苗文清為我們雙方介shào,說這個是誰,那個是誰,大家相繼握手,氣氛非常友好和諧。
接著,大家一起來到客房,看望還在昏睡的俞書記。
看到俞書記包著繃帶的樣子,村委會眾人都紅了眼睛。尤其是郝村長,握著拳頭說:“俞書記清正廉明、剛正不阿,為積石村鞠躬盡瘁,竟然還有歹徒對他行兇,我一定不會放過襲擊他的歹徒!”其他人紛紛鼓掌,連連夸贊郝村長英明神武。
我連忙提醒大家注意安靜,醫生說了要俞書記好好休息的。郝村長連忙說:“好了好了,大家出去吧,給俞書記一個安靜的環境。”從客房出來,大家又來到客廳。緊接著,郝村長又詢問我和黃大發的矛盾,我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黃大發在辦公室是怎么打人的。
郝村長坐了一會兒,說要上個廁所方便下。我連忙說:“葉展,你帶他去。”
葉展站起來,王主任說:“不用不用,我剛才看到廁所在哪了,我陪著郝村長去就可以。”
于是郝村長和王主任站起來,便朝著客房走廊那邊的衛生間走過去。其他的村委會成員則繼xù拉著我們問東問西,顯得對俞書記的事情很上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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