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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陵-56.第五十六章:伍潤
更新時間:2024-11-21  作者: 容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容九 | 明智屋小說 | 長陵 | 容九 | 長陵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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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廂,長陵擰了把熱毛巾蓋上臉,整個人平躺在榻上,耳邊回響著莫道云說的話,加上之前從葉麒那兒得來的線索,腦海里逐漸將那些支離破碎的過往拼成了一塊雛形——雖然尚不完整,但至少有兩點已然明晰。

荊無畏曾經試圖勾結七殺堂欲要謀害大哥,足見他早就起了叛變之心;沈曜與荊無畏里應外合,利用雁人的刀制造了泰興城一役的慘況,先縱后擒,徹底取得大哥信任之后將大哥害死,而后過河拆橋將雁軍一網打盡——

想到那些被層層隱藏的、不為人知的血腥與殘忍,她恨不得立即割了沈曜的腦袋,食其肉,飲其血——

可如今沈曜既為一國之君,成日里都蝸在皇宮之中,單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別說扳倒,就是進宮刺殺怕都不是一件易事。

原本還指望著葉麒的能幫點忙……但那個糟老頭子卻說什么來著?將他卷進來就等同于要了他的命?行,這個鍋她不背成了吧。

憋屈出一頭汗的長陵一把扯下毛巾,撲騰坐起身來。

真是見了鬼了,打從進金陵以來,一件稱心的事也沒有。都說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都躺了十一年了,總不能再等上十年八載的,等到那姓沈自己翹辮子,然后自欺欺人的說一句“善惡終有報,世道轉輪回”什么的就算了事吧。

想到這里,走不了“臥薪嘗膽”復仇路的越二公子從床榻底下掏出一包衣服——夜行衣,兩日前街上淘的,她隨時都做好了一劍抹荊無畏的準備,只是為了查尋真相一直沒來得及挑個日程——擇日不如撞日,今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節。

往常這個時辰,荊無畏通常會在書房處理軍務,兩個隨從朱一和郭四侯在門外,待到亥時才回到臥房去就寢。但是今夜書房空空如也,長陵在烏漆墨黑的屋頂上溜了一圈,才在瞧見了南廂的一通燈火,她將自己輕功施展到了極致,便如一片落葉拂在了屋頂之上,輕巧扒開半塊瓷瓦——但見偏廳之中擺有一個大圓桌,擺滿了珍饈美味,除了荊無畏之外,其余幾人皆是一身江湖莽夫的裝扮。

荊無畏舉杯道:“諸位肯應允此請,實乃荊某之幸,在此敬各位一杯。”

眾人紛紛回敬,其中一個看去也就三十出頭、發際線奇高的男子道:“荊將軍不必客氣,這武林大會高手輩出,我們只能說是盡力而為,至于最后這盟主之位究竟花落誰家,這可就不敢保證了。”

荊無畏呵呵一笑道:“岑舵主過謙了,連洛陽劉一刀都敗在了你的刀下,就論刀法,中原武林又有誰是你的對手?”

長陵一愣,十多年前,劉一刀便已是聞名河東,想不到敗在了這樣一個年輕人手中。

“還有巫馬少谷主,童鏢頭,徐島主,你們皆是武林的新起之秀,”荊無畏道:“犬子能有幾位襄助,實是榮幸備至啊。”

另一個長得跟個娘娘腔似的小白臉嘿嘿一笑,拿腔拿調道:“我自幼就沒有怎么出過谷,武林大會是個什么模樣我也知悉不深,不過,既是奉了家父之命出了這趟門,就當是為令公子立柱架梁吧。”

這位姓巫馬的說了話后,另外一個姓童的鏢頭也象征性的寒暄了幾句,長陵聽了一會兒倒是聽出了端倪。

荊無畏有心讓自己的兒子荊燦去奪取武林盟主之位,特意請來這么幾個在江湖頗有威望的高手,想著借著他們把最有力的對手除去,從而為荊燦保駕護航——這套路,倒是和當年沈曜忽悠她的法子有點相似,就是不知這些人憑什么要聽荊無畏的差遣,要真有兩把刷子,自己拿下盟主之位不好么?

岑舵主道:“距武林大會尚有三個月之期,荊將軍特意將我們提前聚來,想必是另有要事差遣吧?”

荊無畏聞言,仰頭將酒一干,道:“不知諸位可曾聽聞前一段時日,我東夏武林八派掌門受困于雁國之事?”

“此事便是在坊間也被那些平頭百姓夸夸奇談,都說賀小侯爺如何力挽狂瀾,將雁國的小王爺耍的團團直轉,”童鏢頭道:“聽聞那八大門派都為賀侯馬首是瞻,荊將軍可是為此煩憂?”

“童鏢頭果然消息靈通,”荊無畏道:“賀家兵威之盛本就可與朝廷分庭抗禮,如今再加上這江湖的威望,確是令人心存顧慮……不過今日我請來各位,并非是為了此事。當日,八派掌門會同時中了雁人的詭計,你們可知此為何故?”

眾人皆有點好奇的伸長脖子,但聽荊無畏道:“八派掌門因為一柄失蹤了十年的扇子才遠赴北境,為的是救出那折扇的主人,付流景。”

長陵眸光微微一閃。

巫馬哈了一聲,緩緩道:“我聽我父親說過,十多年前,江湖之中有一名算無遺策的軍師,便是這付流景,泰興一役,越家軍慘敗,眾人皆知是當今的皇帝力挽狂瀾,卻不知皇帝身邊真正的推手乃是此人,只可惜他失蹤多年,無人知曉他去了哪兒。”

岑舵主聽的有些不解:“不過就是一個智囊,就算當時是有本事,這人都失蹤了那么多年了,那些掌門人何必為了救這么一個人不知所蹤的人特意前往?”

“岑舵主這問題問的恰到好處。江湖中人縱然是重信重義,八個救一個,此舉也未免太過小題大做……”荊無畏頓了一頓,繼續說下去:“荊某不才,曾經與付流景共事過,此人立下大功之后又全身而退,著實令我多年困惑。直到前段時日,這半柄折扇突然出現,雖說是雁人設下的圈套,但能令幾派掌門爭先而赴,我便猜測這其中必定另有玄機……于是,我派諸方查探,才知道他們并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那半柄折扇。”

眾人相視對望一眼,似乎都有些好奇,長陵也不由凝神聽了起來。

荊無畏又飲了一口酒,突然轉了個話題:“爾等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若論熟知武學之法,荊某可算是門外漢了,不知就諸位看來,這百年來,要說起‘武林第一人’,能想到誰?”

問武林中人誰是武林第一人,這個問題無疑于問一個孩童誰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一般人都會下意識想要為自家先祖爭個光來著。

好在在座這幾人臉還沒大在這種場合自報家門,巫馬先道:“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怕還是要問其他幾位前輩。”

童鏢頭皺著眉頭想了想,“這百年之內,江湖之中的赫赫有名的高手可謂層出不窮,可是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人,同一個時期都不見得都能對上手,這‘武林第一人’,怕是不能輕易斷言吧……”

岑舵主想了想,道:“荊將軍想說的可是越二公子越長陵?天下武功出少林,而少林承襲于天竺,那越二公子既是百年來練就釋摩真經第九重的唯一一人,要說他是‘武林第一人’,倒是并無不可啊。”

被點名的這位越二公子此刻正趴在他們的頭頂上,聽得此言,不覺勾出了一絲不屑的笑。

“不是他。”酒桌之上,一直不曾出聲的那個徐島主忽然開口道:“這位越二公子驚才艷艷不假,但我看過關于他的載錄,那幾場決定性的比試中年齡最大的對手也沒有超過五十歲的,單就十多年前,少林的慧光大師、昆侖衡玉道長,修為都遠在越長陵之上……他若能再多活個三五十年,沒準還能有一番作為,但單憑一個釋摩真經,‘武林第一人’這名頭還輪不上他。”

長陵多往下瞟了一眼,此人話語間雖然帶著狂妄,但這一番論調確是實打實的在理。他手中握著一柄扇子,輕輕一搖道:“要我說,這百年以來,武林之中最為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當屬前梁元康年間,將高手榜前十名宗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武林奇人,伍潤。”

荊無畏原本大抵是想賣個關子,沒想到居然真被猜著了,不覺驚嘆道:“徐島主年紀輕輕,沒想到對于百年以前的人物也能如數家珍啊。”

“我那破島上別的沒有,最多的便是這些江湖軼事的殘本,伍潤的傳奇雖說篇幅不長,我每每讀起,都覺得甚是暢快。”那徐島主道:“能躋身天下前十名的宗師,互相動起手來要決出個勝負,好說也得打個三天三夜吧?可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伍潤,能在短短半日之內,就將當時的十大高手一一制伏,此人的武功造詣得可怕到什么地步?更讓人為之震驚的是,他在打出那一戰的時候,就已是鶴發童顏的老者了,有人問起他的年紀,他說自己已經活了一百四十多年……如此人物,若還算不上是武林第一人,怕是沒有人能擔得起這稱號了。”

在座諸人聽的嘖嘖稱奇,巫馬忍不住追問道:“那這伍潤后來有沒有開山建派,將他的武功傳給后人?”

“那一戰之后,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傳言說他是神仙,來到凡間玩一玩,又回到天上。呵呵,不過我可不信天底下有什么鬼神。”徐島主看向荊無畏,“荊將軍,說了這么久,也不知我說的這故事與您方才提到的那半柄折扇,可有什么關系?”

荊無畏詫異的看了徐島主一眼,沉聲道:“話已至此,不瞞諸位,據荊某多番調查所知,那折扇最初的主人,便是徐島主口中這位傳奇的武林第一人,伍潤。”

眾人皆是一驚。

“這伍潤身側實則有兩個徒弟,傳說他臨終之際將一柄折扇一分為二,分別傳給那兩個徒弟,但卻要那兩個徒弟起誓永遠不能將扇子合二為一。”荊無畏站起身來,踱出兩步道:“最初,那兩名徒弟確實遵循,時日一長,卻又時時禁不止誘惑,總想著去探知對方折扇的內容……后來,他們為了不違背師命,便決定分道揚鑣,從此再也不見。”

聽到這兒,童鏢頭不由插嘴道:“那伍潤好生奇怪,既然將衣缽傳給了徒弟,卻又不讓徒弟去碰,這、這不是成心折磨人么?”

巫馬問:“如此說來,半柄折扇再次出現,莫非那付流景就是其中一個徒弟的后人?”

“非也,付流景手中的折扇是別人給的,”荊無畏輕咳了一聲道:“不過,送出這半柄折扇之人,應當是伍潤徒弟的后人。”

徐島主不禁催問道:“是誰?”

“伍潤其中一個徒弟,姓越。”荊無畏道:“此人,正是越長盛的祖父,越如鉤。”←→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