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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第8章 他是不是有病
更新時間:2024-11-23  作者: 溫輕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溫輕 | 明智屋小說 |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 溫輕 |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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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李蓮的臉色化為古怪,虞聽晚慢吞吞補充。

“但得有擔當,不能是不務正業的街邊溜子。在家里得老實,不能打我。”

李蓮若有所思,聯想到虞聽晚的經歷,心下有幾分猜測,不免生了憐憫,推敲出利弊。

她也不敷衍,慎重思索一番。

胡家只怕要出個秀才公,想和胡家當親家的自然會淡化對虞聽晚的偏見,更惶論這姑娘的模樣出挑。

“咱們村的朱家四輩同堂人丁興旺,四個兒子都沒娶妻生得壯實,可都是下地干活的一把好手,后生可都是好后生。”

“朱家兒子個頂個孝順,只是這朱家婆子生了病日日吃藥,拖垮了他們,這親事才拖到了現在。”

“可一家人明事理,你要是嫁給大兒子也就頭幾年辛苦些,日后還愁沒好日子?”

不行,她吃不了這個苦。

朱母病了,身為兒媳得在榻前照顧。

她得包攬家務,里里外外操持。

別說熬藥做飯,身為晚輩以及長嫂,她除了洗這四個兄弟的衣服,還得把上頭老的衣服也一并洗了。

簡直比在胡家還苦。

那她圖什么?

她是嫁人,不是當苦役。

虞聽晚毫不猶豫地問:“婆婆還有別的合適人選嗎?”

李蓮倒也好說話:“那施家寡婦的兒子你覺得如何?他們家人口簡單,那后生在鎮上當賬房先生。”

施家在西臨村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條件。

虞聽晚搖頭:“施寡婦將兒子視為心肝,心高氣傲應當看不上我。我所求不多,至少婆婆得是個明事理的。”

這下倒讓李蓮犯難了。

誰不是從媳婦熬成婆?

要不是施家兒子找媳婦只看臉,村里多少姑娘上趕著嫁啊,

李蓮頭疼。

“我這里倒還有一個。”

“你也知道每逢過年我家會從隔壁高家村買豬,這一來二往就和那吳屠夫有了往來。此人脾氣孤僻比你年長五歲。家里就剩他一人,長輩早沒了。”

她躊躇半晌:“雖說嫁過去肉是不愁吃了,可……”

“可我總不能昧著良心把你介紹過去。”

“那小子人不錯,也大方,可脾氣孤僻,不愛說話。一身腱子肉,人高馬大的瞧著就唬人,只是生來左手缺了一指,相當不吉利,晦氣呦,誰敢給他當媳婦啊。”

虞聽晚眼兒一亮,還有這種極品!

四指怎么了,憑著雙手養活自己哪里低人一等?

阿爹早些年在鏢局待過,右臉上有道丑陋的傷疤,像是條蜈蚣,時常說的話是。

你娘前半生苦,跟了我就得吃最好的,穿最好看的衣裳,住最好的宅院。

她覺得阿爹最俊!

虞聽晚毛遂自薦:“我啊!”

不用伺候公婆,沒有妯娌紛爭。

脾氣怪怎么了,她也不好惹啊!

李蓮:???

你來真的!?

可你和吳屠夫站在一塊,哪哪都不配啊。

她辨認虞聽晚的表情,不似作假。

李蓮理解不了,但尊重!

虞聽晚含笑,不見忸怩:“看他哪日得閑,婆婆不妨安排我們見一面。”

鄉下人沒那么多規矩,又有王氏的那一番鬧劇,李氏倒也不覺得這話突兀。

兩人要是相互不嫌棄,踏實過日子,倒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細細去想,也許真能成。李蓮一拍大腿:“成,你等我信。”

李蓮一走,王氏就闖了進來。

她陰沉著臉,審視虞聽晚。

“你和李蓮說什么了?”

聊了這么久!別是說她壞話吧,不然李蓮走前為什么要瞪她!

念及方才村民的指指點點,王氏羞憤。

虞聽晚收了眼底的笑,神色淡了下來。

“想知道?”

王氏:?

虞聽晚溫聲細語:“一邊猜去。”

王氏:??

如今有人給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了!

錢老頭這幾日走路帶風。

他醫術不精,可也清楚衛慎的狀況。

當初村民把人送過來時,他看了一眼,就讓守忠婆娘準備后事。可耐不住人苦苦哀求,他這才把人留下。

錢老頭沒辦法,只能每日往他嘴里塞一片老山參。

那衛慎竟還沒斷氣!!

也就有了希望。

衛守忠跑回去找衛老太了,慧娘也回娘家借錢,就盼著等路解封了,把兒子送去鎮上的醫館。

眼瞅著快晌午,錢老頭抱起藥箱去隔壁換藥。

屋內光線暗淡,榻上的男人面色蒼白如紙,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他斜靠著墻,嘴角往下扯,慢慢抬眼,眼神空洞,卻似在翻滾著滔天駭浪。

這一眼,錢老頭脊椎骨發涼。

雪下得更大了,似要摧毀著什么。

衛守忠攥著錢袋過來時,就見錢老頭著急忙慌從屋里跑出來。

“快,去取隔壁桌上的陶罐!”

錢老頭留下這句話,又折返。

衛守忠心慌,去隔壁抱起陶罐沖入屋內。

他的視線一片鮮紅,血液在阿郎胸膛噴射而出,半邊身子全是血。

錢老頭面色凝重,試圖按住他的傷口,可溫熱的液體還是順著指縫爭先恐后往外冒。

“這傷口幾日前不是給止住了嗎?”

衛守忠腿都軟了,‘砰’一聲跪倒地上:“錢大夫,你救救阿郎。”

“求你開最好的藥,錢要是不夠了,我們夫妻再去湊。”

錢老頭脾氣不好,可人命關天的事也不敢含糊。

“行了,你求我沒用,這血要是止不住,我也沒辦法。”

錢大夫神色凝重,額間都是汗,奪過陶罐,止血的藥粉往傷口上倒。

“去打幾盆水來!要煮沸的。”

衛守忠雙眼通紅,放下裝著銀子的布包,朝外跑去。

時間難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錢老頭長長松了口氣。

衛守忠惴惴不安:“錢大夫,阿郎他如何了?”

“你兒子有病。”

衛守忠:“是,這不是在治嗎。”

錢老頭沒急著去洗手:“他剛才醒了。”

衛守忠:!!!

他欣喜若狂:“真的!”

“別高興太早。”

錢老頭:“他剛剛問我有刀嗎?我說沒有,但有剪子。他接過去的時候還挺禮貌。”

衛守忠欣慰,可表示疑惑:“他要剪子做甚?”

錢老頭神色古怪:“捅傷口。”

那叫一個利落干脆。

衛守忠:???

錢老頭一言難盡:“捅好后他又拔出來,躺平閉眼前還嫌我的剪子很頓。”

“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