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懷疑第180章懷疑←→::mayiwsk
云溪村被雪水浸過的田地,種出的莊稼有可能會變異。
這消息與李南那邊也共享。
自決定把自己的基地發展成農業基地后,李南在種田上就非常積極。
他們那邊除了成片成片的大棚,周圍沒有蓋棚的田地也早在上個月,使用人工化雪的方式,把田地給翻了一遍。
又經幾位有著豐富種田經驗的老農商議后,在兩周前重新撒下了小麥種子。
現在還沒發芽,就有變異的可能了?
李南風風火火的跑到云溪村,不過冷教授的院子他不能直接去,這是白荔定下的規矩,誰都不能隨便進老頭的院子,因為他做實驗的時候最煩被打攪。
所以李南去找了白向天。
江明朗?
那個武夫對于種地懂的可能還不如他多呢。
想到這一點,李南就沾沾自喜,從來沒在農村生活過的他,從對種田的一無所知,到一知半解,再到現在的有所精通,甚至還被白向天這個種植果樹的專家給夸過.
說不得意是假的。
“叔,現在是不是說,種進地里的種子白搭了?”
白向天正蹲在地頭看他家的麥苗,當初也種了一畝,雪化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就跑來看過了。
也是活了差不多一半,這一半里,大半和云溪村的差不多,是紫色。只是一小半是淺紫,有點綠又有點紫。
而這一小半曾被奇奇的水澆灌過。
看起來,跟單純被雪水浸濕過的小麥不一樣。
他已經叫冷教授來看過,也取了小苗去化驗。
到底怎么回事,要等冷教授的結果出來才清楚。
“也不一定白搭。”
白向天琢磨了下,覺得讓孫子再用他的水過來澆灌下,這一小半說不定會變的正常。
這么想著時,他對李南道,“你專門抽出一塊地,讓水系異能者放水淺淺澆一遍,看看最后出來的是不是正常的。”
“.不用等冷教授的結果嗎?”
“你要想等也可以,反正也快了。不過末世對大家來說都是第一次,等于是摸著石頭過河,對于冷教授的結果,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有些元素對他來說也是陌生的,他也要一步步嘗試,再一步步化驗,這都需要時間的。”
這話白向天也跟云溪村的村民說過,主要是不想讓大家給冷教授和康老師壓力,等到實驗出結果,更不能埋怨。
所以縱然心里清楚冷教授在研究幼苗和土壤上極為專業,但人心難測,為了保護他,白向天他們盡量讓大家不要對冷教授抱太大期望。
“您說的也是。”
李南何嘗沒看出白向天的意思,他起身撓了撓頭,“那等結果出來,您可一定要通知我。”
在農業上奉獻了一輩子的專家,就算是第一次接觸變異土壤,也肯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李南匆匆來,又匆匆去。
等江明朗聽說并過來找他時,人早就跑沒影了。
不過,人還沒回到大棚區,就被衛離川給叫走了。
京都總部過來給他們送東西,聽說李南大棚里的蔬菜不錯,想順便拉一車回去。
生意上門了。
這對李南來說當然是好事。
半個月后,在氣溫穩定在零上五度到十度之間時,冷教授的實驗終于有了初步結果。
異能者的水中因為有能量,可以很好的中和雪水中對人體有害的變異元素。
所以翻過的田地,需要變異水反復澆上四到五遍,然后再正常施肥澆灌井水,等晾上兩天,就能嘗試播種看看了。
可問題是,白果園加云溪村,總共才三個水系,那么多田地,要怎么澆?
冷教授自然也考慮到這一問題,他覺得,在一桶井水里加入三分之一的異能水,每家每戶先選出三分地,一天澆一遍,如此持續一星期,應該也差不多。
他閨女是水系,自從來了云溪村,跟奇奇比過一次放水后,發現她一個大人還沒小孩放的多。
不能說備受打擊吧,但也差不多,所以從那以后,他們家的水桶水缸水盆,還有往太陽能熱水器里打的水反正,家里但凡能用到水的地方,都是她放的水。
他們家的水井,已經很久沒用了。
異能水有一點甜絲絲的味道,如今康文濤和雷嘉都喝習慣了她的水,再喝井水,總有一種難以下咽的感覺。
縱然如此,洗澡水也用異能水.總感覺太奢侈。
現在好了,總算有了可以讓她放水的正常途徑。
只是一家用水和百家用水到底不一樣,更何況是給田地灌溉,加上杜啟巖,兩人每天放的水,堪堪把所有人家的三分地澆一遍。
奇奇雖然年齡小,但放的水不少,所以白果園這邊的田地菜地,他一個人勉強能應付。
果樹?
果樹還用澆?
白荔閑著沒事每天摸幾棵,直接原地催熟,他們現在想吃什么水果就催生哪種,加上冷教授給的芒果、香蕉、楊桃、波羅蜜、榴蓮.
對,榴蓮,他們終于栽種了一棵榴蓮樹,是冷教授末世前好不容易培育成功的,總共三棵,但在末世后陸續死了兩棵,最后只留下這一棵獨苗苗。
起初冷教授不舍得給白荔,怕她催生的時候不知輕重,再給他折騰死了,那他哭都沒地哭。
然而,當他親眼看到她把一棵芒果小苗苗慢慢催生長大,到成年樹,到開,到結果,滿滿一樹的果子,密密麻麻,感覺能摘幾麻袋。
他倒也沒有特別震驚,畢竟雷嘉那小子也是木系,可惜只能催生仙人球仙人掌。也試過讓他催生實驗室的小苗,但,無一例外的,每個被他催過的小苗,長出來的都是刺。
這還是他原來的苗苗嗎?
所以一開始聽白荔說催生果苗,他才不放心。
不過現在放心了。
所以最終在白向天特意整出來的一塊果園里,在最中間的位置,長出了一棵粗壯高大的榴蓮樹。
一個個榴蓮密密麻麻的掛在枝頭,金黃黃尖刺刺,看著喜人又瘆人。
白楊搬來梯子,跟許博幾個,戴著手套把滿樹的榴蓮一個個砍下來,結束的時候,幾個人手都砍麻了。
之后,白果園里那股濃濃的榴蓮味,久久不散。
不過在一開始吃的時候,白荔看著她弟裝了兩個榴蓮在蛇皮袋子里,拎著往外走。
她叫住他,問,“干嘛去?”
白楊想也沒想,很自然的回道,“我給席霜送兩個,她不是喜歡吃嗎?”
他可記得清楚呢,當初他姐讓他給席霜送水果,非要多嘴問人家一句喜歡吃什么。
喜歡吃的是榴蓮,最后送的是蘋果梨和櫻桃。
如今有了,可不得送兩個過去。
白荔心甚安慰,這小子還有救。
她擺擺手,“去吧。”
快到席霜家時,途中遇到了白畫。
她騎著一輛自行車,后面捆了一捆柴,顯然是到外面撿柴剛回來。
看見白楊手里拎著的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感覺挺大,又好像帶著刺,反正看外面她沒看出來是什么。
錯身而過時,她伸手拉住他,用下巴點了點蛇皮袋,問,“里面裝的什么?”
“.刺猬,你要嗎?”
刺猬?
白畫看著袋子外面的形狀,感覺還真像。
不過,抓到了刺猬,為什么要拎這邊來?
“你去誰家?”
“你又不認識,管那么多干嘛?”
白楊不耐煩的扯開她的手,快走兩步到席霜家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其實要不是碰到白畫,正常他都會在外面先敲門,等里面的人答應了再進來。
可他是真的不想應付這個堂姐,所以才跟后面有狗追似的,閃身進了席家兄妹的院子。
白畫盯著那道大門看了好一會,回來一個多月,閑著沒事在村里溜達時,對于那些外來戶,她多多少少都見過。
這一家,她記得住的是一個很漂亮又很冷清的女孩子,起初以為是她一個人住,后來聽她嫂子說,是兄妹倆,她哥是江明朗手底下的兵,長的也很帥。
帥不帥的,她倒沒感覺,畢竟白家人幾乎都有一個好皮囊,就像她自個的親哥白威,以前當混子的時候就被村里人私底下說他一事無成,就剩一張臉。
她嫂子也是因為她哥這張臉才嫁給的他。
前些天她第一次見到了席煜,是挺帥,但也就那樣吧。她只是奇怪,在她剛回來的那大半個月,怎么一次都沒見過他?
還有江明朗和白荔,就連奇奇也是,她去白果園看望二爺爺二奶奶時,沒見到他們一家三口,說是去大棚區摘番茄去了。
真的嗎?
白畫有心留意了下,在她見到奇奇,以及那個叫席煜的出現后,村里又相繼出現了幾張陌生面孔。
同時不在,又同時出現,還那么多天
所以,是離開鵬城了?
白畫感覺自己猜到了點子上。
回到家后,溫婷過來幫她卸柴火。
白畫想了想,問她嫂子,“小楊跟席家兄妹很熟嗎?我剛才看他去人家家跟去自己家一樣。嫂子,她不會.在追那個叫席霜的吧?”
溫婷扭頭看了小姑子一眼,要是以前,她可能就會跟她說她知道的了,畢竟荔枝和二嬸跟她都熟,她們想促成這件事,在她問起時就沒瞞著。
因為以前她也碰到過幾次白楊給席霜送東西。
不過這話她并不打算告訴小姑子。
只是道,“但凡是明朗的兵,跟小楊都熟,席煜還專門對他進行過特訓,所以他去他們幾個的家再正常不過了。”
是這樣嗎?
白畫又問,“姐夫經常帶著他手底下的兵出去嗎?”
“當然要經常出去了,周邊總得要巡邏吧,不然你以為鵬城的安全哪來的?還有咱們砌圍墻的磚頭水泥沙子,光靠鵬城水泥廠那點現貨,能砌那么長?他們這些人都等于是白干活,沒跟村里要過一點報酬。”
她說著看著小姑子,意味深長道,“人得知足,要懂得感恩。”
白畫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將柴火全部卸下,調轉車頭又出了院子。
柴火是她哥撿的和砍的,她負責騎車往家帶。
不過,從家里出來后,她特意繞到席家大門口。
鐵門雖然關著,但她隱隱聽到了里面的說話聲。畢竟她對白楊太熟了,那小子的聲音一聽就能聽出來。
然而當她騎車到席家大門旁邊的墻角時,里面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了。
白畫蹙了蹙眉,在墻邊又站了一會,發現里面還是沒有聲音后,這才撇撇嘴騎車離開。
里面的屋里,等白畫離開后,席霜才一臉平靜的道,“她走了。”
白楊一個閃身到了院子,緊接著就出了門,然后,看見了騎車的白畫的背影。
席霜沒出來,仍舊在屋里慢條斯理的吃著被白楊打開的榴蓮,又軟又甜,好吃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等白楊重新回到堂屋,她問道,“是誰?”
剛剛她在聽白楊說話,大門外傳來自行車聲的時候本來沒在意,可是沒想到那聲音到她家門口停下了。
從自行車上下來的聲音是怎樣的,她能聽的出來。
所以讓白楊止住了話頭,只默默吃榴蓮。
“白畫。”
白楊重新坐到茶幾旁,繼續給她掰榴蓮,“剛剛我來的路上碰到了她,問我拿的是什么,我騙她說是刺猬。”
所以總不可能是跑來確認他拿的到底是不是刺猬吧?
席霜很聰明,看著白楊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到了別的。
問道,“你覺得她想干什么?”
“她不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要吃里爬外,很容易會露出馬腳。平常你多注意著她點,要是有什么異常,席哥在家就跟席哥說,他要是不在你就過來告訴我。”
“行,我家離她家不遠,待會我去聽下她的腳步聲,記下來。”
還能特別記下別人的腳步聲?
白楊一邊把里面的榴蓮肉一塊一塊拿出來放在盤子里,一邊問,“那我的腳步聲,你是不是早就記住了?”
“.你是不是忘了?每次過來都跟鬼一樣一閃就到跟前了,讓人怎么記?”實際她是記住的,但就是不想告訴他。
“胡說,我每次都敲門。”
“敲完又跟鬼一樣閃進來,拜托你不需要用異能的時候,正常走路好不好?”實際來她家的人根本不多,每次他敲第一聲她就知道是他,但就是不想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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