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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主家二人一仆變了臉色。
秦老太爺怒:“衍哥兒,你是上門羞辱我秦家的?”
硝煙,進入一點就著模式。
秦老太爺的怒火對象如果是秦家人,那非常有效。
可惜了,是京都太歲。
崔聿衍站起身,仿若慢動作一般從太師椅上站起,身姿挺拔,高大,魁梧,透著山一樣的霸氣。
堅實的身影猶如山岳般巍峨雄壯,讓峻宇雕墻的秦家主廳也黯然失色,敗下陣來。
“秦家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我不管。
但是我的娘子但凡少了一根寒毛,我勢必數倍討回。”
“你那招蜂引蝶的娘子不見了,關我秦家何事?
腿長在她身上,她去了哪里,你應該問你自個。”秦姝吼,心里酸楚,墜入深淵。
她剛和夜昭達成協議助他一臂之力,二人各得所愿,這么快就計劃成功了。
秦姝暗喜卻不顯。
崔聿衍將一幅黑白模糊的畫拍在八仙桌上,豪橫道:“轉告那條老錦鯉,我崔聿衍有本事喝它的全骨泡酒。”
待崔聿衍離開,秦姝扶著爺爺坐下,湊上去看爺爺手中拿著的那幅黑白素描畫。
即便它模糊不清,也能看出形狀,甚至她從黑白畫中看到的是大紅顏色里閃著金光的魚尾尾鰭…………
很明顯,這是一條有修為的大紅色錦鯉,因為有了高深道行,所以紅中帶金,連尾鰭都在放著金紅色的太陽光芒。
這要是現世,能與太陽爭輝。
身為秦家人,秦姝是知道某些常識的,尤其是鯉魚化龍的典故。
她,非常有幸,目睹過老祖在碧波潭里的真身,那尾鰭就是這樣,大大的猶如一把巨大的帶荷葉邊的蒲扇,顏色鮮亮,奪目耀眼。
老祖在,秦家順風順水,心想事成。
秦姝想起秦家家族史非凡淵源,驕傲的揚著頭顱,看到爺爺露出擔憂的神色時收斂笑容。
她暗中聯系了親厚的勛貴之女,抵制古云墨,在老祖的洞府外祈求過。
難道老祖真的對付古云墨了?
為什么呀?那就是一個有點道行的俗家弟子罷了。
莫非老祖查到對方背后的神秘宗門了?
所以崔聿衍是故意到此放話,撕破臉,表面和諧也不維持了?
秦家想要再進一步的路上,必有崔家為絆腳石。
所以,秦,崔二家,只能是,永遠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秦姝苦笑,人算不如天算,所以不管有沒有古云墨,她,都沒有機會嫁入崔家。
秦姝的心,碎成渣,最強五零二也不能復原。
她是秦家人,要為家族興旺奮斗。
既然她已經無意中走到崔聿衍的對立面,那就順勢而為吧。
不再強求!
遵從老祖的決定!
“爺爺,秦姝能做點什么?”
既然不能得償所愿,那就抓住秦家話語權,抓住權力。
秦家老太爺愁容散去,噙著寬慰的笑容:“你想通了。”
想通了,才有資格知道秦家真正的秘密。
秦姝點頭,家族才能護她安危。
她相信,秦家一定能登頂。
秦老爺子帶著秦姝進入秦家禁地,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有天然形成的山石,有碧綠的千頃湖泊,有古樸藤蔓搭建的涼亭,有垂柳自然生成的精致小屋。
一個身穿墨色錦緞的年輕男子在湖泊中心的巨石上盤膝打坐。
雖然只有背影,也能想象他的正面和廟里的菩薩無異,哪怕容顏年輕,但卻慈眉善目,心懷悲憫。
這便是秦家守護神——老祖秦綿。
秦姝就要彎腰行禮,就見巨石上的老祖已經轉身,睜開眼睛,雙眼凌厲的看向她。
兩束水波化為利刃朝她而來。
秦姝躲閃不及,閉上眼睛認命。
哪知老祖煩躁的聲音傳來:“不自量力。讓開別擋道”。
秦姝躲避,跌在地上,被爺爺扶起,才發現與老祖纏斗打在一起的正是已經離開秦家的崔聿衍。
此人,今日造訪秦家的真正目的是找到秦家禁地。
秦姝氣,自己識不破對方計謀,還妄想執掌秦家?
開局就被打擊,秦姝咬牙,握拳,全是不甘心。
爺孫二人尋了避讓之地觀戰。
二人畢竟是肉眼凡胎,只看見招式殘影劃過,雅致的院落中飛花走石,湖泊里湖水咆哮,升騰十丈不停息。
纏斗的二人在一刻鐘后安靜下來,崔聿衍的右手猶如老虎鉗扼制秦綿的喉嚨。
秦綿嗤笑,雙手環胸,壓根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被他人掌控著。
他做魚,做的也夠久了,厭倦了。
“我認為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崔聿衍五指加了力度,秦綿的臉更白了,無奈道:“我真的不知她的去向。
但我有懷疑的對象。”
崔聿衍松手,拽著男子的胸前衣襟入涼亭坐下。
秦綿給二人倒茶,自個灌了幾杯入肚后臉色緩和,恢復正常。
面前這個小子,明明是個俗世凡人,卻偏偏擁有強悍的實力,甚至在命格上面絕對壓制他,太討厭了!
天選之人,就是這么蠻不講理,不分對錯么?
自己與之相比,輸在哪?差在哪?
天選!
自己苦修數百年,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
怎能不恨!
讓他差點就做了第一條修行快千年卻因為缺氧而渴死的憋屈鱘魚。
秦綿心里哀怨,認真的看過那幅尾鰭畫后,提筆在另一張紙上畫了地圖,遞給崔聿衍。
提醒道:“你當日所見,或許是我,也或許不是我。
據我所知,在我離開家族快一千年的時間里,族里有不少化形者歸入天氣預報所。
公職在身,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崔聿衍冷笑:“龍焱迄今為止還不曾冤枉過任何一人。你的味道,就是那日從我鼻間飄過的味道。
即便都是鱘魚,氣味也不同。”
“氣味?人類在我眼里,都長得差不多啊,一個鼻子兩只眼睛。不同的是人類用名字給每個人編了號碼。”秦綿追問。
“哦!人類看異類就不一樣了,看它們身上的紋路,花紋,顏色,形狀……特別是每一條獨一無二的氣味。比如你身上的鱗片就很不一樣。”
崔聿衍盯著秦綿的眼睛追問:“它是你什么人?”
“一個族叔。”
崔聿衍不信,他之所以能確定秦綿出現在公海,是因為他嗅到古云墨培植的專用的一種藥草味道。
那味道,不需要接觸,而是在一定距離內就會沾染。←→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