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88章那晚的人,是我第88章那晚的人,是我←→:
溫喬盯著屏幕上最后那一行字,眼睫重重地顫了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拖著僵硬的手,撥通了他的號碼。
電話只響一聲就被接通了。
沈渡強壓著內心的不安試探,“你現在在哪?”
聽著熟悉的聲音,溫喬心里卻更難過了。
溫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你怎么會來京北?”
“陪你過來參加廣播劇錄制的,順便還有點事想跟你坦誠。”
這會,溫喬腦子里如裹了一團漿糊似的亂。
她沒有通過這樣一句話聯想到沈渡就是渡舟,她以為他口中所說的陪她參加廣播劇的錄制,不過是說他人來到了京北,陪她參加一個這樣的行程而已。
“對不起,我今天不想錄制了,我跟制作人說好了,得把錄制的時間往后延遲。”
“為什么?”
因為她現在很亂,沒有辦法沉下心來去做任何一件事。
“可不可以先不要問?”溫喬紅著眼看著外頭白茫茫的一片,聲音有細微的發顫卻不自知,“今天……我們還能訂到機票回海市嗎?”
聽她說要回家,沈渡稍微松了一口氣。
“可以。”
“那……我們先回家吧。”
“好。”
溫喬掛了電話,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很快,他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沈渡看著她蒼白的臉,略顯發紅的眼,心尖像是杵著一根刺似的。
他一步一步朝茫然無措的人走近,伸手將她攬在懷里。
靠著那個寬厚溫暖的懷抱,溫喬的身體卻始終是冷冰冰的僵硬。
他抱了她很久,無聲無息。
后來,也是他先開口:“好了,我們先回家。”
本來有很多話要問,可在見到她那一刻,他突然緩了下。
他好像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道被血淋淋的傷疤,這個時候,他若是再多說什么,多做點什么,都像是更加用力的在撕裂她的傷疤。
那天晚上,溫喬跟著沈渡回到了海市。
他看得出,她很想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些,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可不經意間,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透露出戒備和抗拒。
在看見她一言不發地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兩個小時后,他走到她身邊,彎腰想把她抱回房間,也是在那一瞬,溫喬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避開了他的觸碰。
像是某種過度的應激反應。
沈渡伸出去的那只手僵在了那里。
好似無形之間感知到了什么,他的眼底透著點陰冷。
他沉默著在她的身邊站了一會兒。
“我先去洗個澡吧,我洗完就去睡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心情有點不好,興許睡一覺就好了。”
溫喬依舊固執的覺得,她可以像往常一樣,慢慢的將那些東西吞咽,消化,哪怕那些東西裹著玻璃碴,也是一樣的。
她心不在焉的走到浴室,脫了衣物站在花灑之下,用力的揉搓著自己雪白的肌膚,直到皮膚被搓的泛紅,她也沒有要減輕力度的意思。
那陣勢……真的是想把自己身上的那層皮都給剝下來吧?
可笑。
想起那一晚,她覺得可笑。
當然,也很可悲。
溫喬那個澡洗了很久,直到沈渡站在浴室門口敲門提醒,她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擦干凈身體,換了一套嶄新干凈的睡衣服,從浴室里走出來。
她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閉上了眼。
分明很想放空自己睡一覺,可是有關那晚看不清楚又感受的無比真實的畫面,像是起伏的海浪般,一遍又一遍的涌了上來。
外邊,沈渡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大廳沒有開燈,一片死氣沉沉的昏暗,只能看見他夾在指尖的紅點,明明滅滅。
他這人直覺向來敏銳。
平日里,溫喬哪怕是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他都能察覺出異樣,更何況,她這會都已經表現的如此明顯了。
男人身子骨沒什么勁地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的煙慢慢地往上燃燒著,快要燒到他的指腹了,他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故意把煙頭握在掌心里摁滅,仿佛在享受著自虐的快感。
第二天,溫喬遲遲沒有出臥房門。
沈渡推門而入的那一瞬,她正眼神空空的坐在床上。
聽到他走近的動靜,她這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
掙扎了一個晚上,溫喬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那晚,那樣一個污點,她放在心里咽不下去,也消化不了。
不管說出來沈渡怎么看她,她都要說。
“是不是靳平洲去找過你,說了什么?”
讓溫喬沒想到的是,沈渡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在她打算坦誠那件事之前開了口。
而且每一個字,都精準的踩在了她想說的點子上。
溫喬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沈渡眼神也是一動不動地落在她的身上。
房間里的變得異常安靜,也變得十分的詭異。
“靳平洲是不是告訴你,那天在四季酒店與你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他……之前也跟你提過四季酒店的事嗎?”
“是。”
溫喬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手心莫名沁出一層濕漉漉的汗。
她想,靳平洲為什么要去找沈渡說這些事?
沈渡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知道后,為什么第一時間不來問她?
畢竟她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曾經在酒店跟一個……
‘強奸犯’三個字還沒從溫喬的腦海里冒出來,就聽見他說:“對不起,瞞了你很久,一直沒有告訴你。”
對上她錯愕驚訝的視線,他一字一句的認罪:“那晚的人,是我。”
溫喬留長的指甲在握緊的手心里被折斷,可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著他。
她想說點什么,張了張唇,干澀的喉間卻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音。
沈渡扯過她用力攥緊的那只手,將她掐著掌心的五指一點一點的掰開。
那股勁被卸了之后,她渾身綿軟無力,像是……奄奄一息。
“那晚在四季酒店和你發生關系的人,是我。”他頓了很久,很久,“也可以這么說,你一直以為的那個強奸犯,是我。”←→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