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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我也曾想過同歸于盡第103章我也曾想過同歸于盡→:八三看書83ks,被家暴致死,我靠彈幕殺瘋了!
段青山與周更隨之而來,也沒能很快的拿下盛越聞。
明明平時瞧著弱不禁風的男人,此時發起狠來,像是吸走了十頭牛的蠻勁一樣。
盛越聞似乎是下了狠心,誓要拖著宋堯一起死才罷休。
“宋姐姐……”
姜安寧急得不行。
“宋姐姐!”
眼看著宋堯的臉色已經漲紫,段青山跟周更還是沒能將人制服,姜安寧咬了咬牙,發下狠來。
她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用力的握在手中。
在段青山與周更第二次上前去,抓住了盛越聞的雙手,想要將人拉開時,姜安寧略猶豫了幾息,最終還是咬牙沖上前,狠狠地將碎瓷片,扎進盛越聞的脖子。
唔……
盛越聞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松開手,本能去捂住自己險些被捅穿的脖子。
他看了看宋堯,猶有不甘心。
又看了看姜安寧,意外、憤怒、惱恨……無數種情緒交雜著。
盛越聞張大了嘴巴,唔嘔唔嘔了幾下,哇的一口,吐出好幾口鮮血來。
他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張開嘴發不出任何聲音,倒是更大口的吐出不少鮮血來。
唔嘔唔嘔了幾下,盛越聞兩眼滿是不甘的瞪圓了,嘭地一聲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眾人都有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呆住。
尤其是‘周更’。
他仿佛是從未認識過姜安寧一般,牙關用力緊咬,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個他印象中,嬌嬌小小,軟軟糯糯的小女孩。
段青山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是目光偏移到了縣令的身上,想著是殺了縣令再頂罪,會不會好一點。
畢竟,當官兒的老爺就在這里瞪著眼瞅了全程,他要是這個時候說,這瘋男人是他殺的,恐怕不太會容易被取信。
除非,在場的其他人,都愿意裝傻充愣。
他在心里評估些縣令的武力值,一對一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就是旁邊那個捕頭有些麻煩,得將兩人分開,逐一擊殺才好。
姜安寧手上沾了血,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沖到已經昏過去的宋堯身邊。
“宋姐姐!”
這會兒,沉寂了許久的彈幕,也終于姍姍來遲。
臥槽!
臥槽!!!
這嬌滴滴的小娘們,竟然敢殺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女人還有如此兇狠殘忍的一面
什么叫兇狠殘忍啊?要不是姓盛的那個,吃絕戶的男人,突然發瘋,險些要了宋堯的命,這女土著也不會奮起殺他!
是啊,女土著也是為了自保。
這應該算是自衛導致的過失傷人吧?不知道在他們那個時代,這種情況會如何判決……希望女土著會沒事兒
要我說,殺人就該償命,不管怎么說,盛越聞跟宋堯,都是名義上的姐弟,家務事罷了,姜安寧一個外人,胡亂插什么手?還把人給殺了,還是當著縣令跟捕頭的面,簡直是目無王法!
樓上的在放屁!
姜安寧輕皺了眉。
彈幕上文字,大多都是在討論她殺人的合理性,或是支持,或是……譴責、謾罵,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論。
沒有一條是實際有用能幫得上忙的。
她瞬間就對彈幕失去了期待。
安夫人的車馬快要到朝凰繡坊,還沒有看見人來相迎,心中已是不悅。
略等了會兒,還是不見人,便有了幾分興師問罪之意。
她沉著臉,邁步進來,冷不防的與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盛越聞對視,‘娘誒’一聲,險些嚇得站不穩。
好在是身后跟上來的丫鬟,眼疾手快,在她趔趄向后摔去時,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
她擰緊了眉,看向昏迷不醒的宋堯,跟沾了滿手血的姜安寧,快走了兩步上前,伸手探了探人的鼻息。
還有氣兒!
就是忒微弱了些。
“對面就有醫館,先把人送過去看看再說,別耽誤了救治!”
有了安夫人發話,其他人倒也沒什么意見,紛紛出手幫忙,抬著宋堯去了對面的回春醫館。
無人理會倒在血泊中盛越聞。
醫館外。
縣令止住腳步,沒有跟著一起進去。
他看向旁邊同樣還沒太接受剛剛那一幕的‘周更’,沉了聲音問:“你怎么看?”
周更抿了下嘴,只是在縣令看來,這人就像是面癱了似的,面無表情,毫無變化。
“殺人,當著你我的面,就敢殺人……”
縣令微微有些克制不住的暴躁:“若是繼續放任放縱,指不定哪一日,她連你我都不敢殺!”
周更用力皺了下眉頭,奈何看上去還是面無表情,只是五官有些兇煞。
他道:“你別太草木皆兵,杞人憂天了,她就是一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
“手無縛雞之力?”
縣令聲音拔高了幾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勁兒,輕咳了兩聲,復而壓低了聲音:“你管她叫手無縛雞之力?”
“手無縛雞之力,會這么的……”縣令抬起雙手來比劃了一下:“拿一塊碎瓷片,就這樣,這樣,險些把人的脖子給捅個對穿?”
“周更,王大人!”
“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跟尸體打交道了吧?各種各樣的死法,你肯定也見過不少吧?”
“你不會不知道,將利器,不,不不不,那甚至都不算利器,那就是塊碎瓷片。”
縣令心頭慌亂的不行,語無倫次了好一會兒,深吸兩口氣,調整情緒,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理智下來。
“碎瓷片,她就這樣…”縣令兩手用力的抓了幾下空氣:“這樣握在手里,然后毫不猶豫的捅進了盛越聞脖子,你覺得,這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干出來的事情嗎?”
“且不說她哪里來這樣大的力氣,那碎瓷片兒緊握在手里,將她的雙手都割的鮮血直流,可你瞧她,有喊過一聲痛嗎?有猶豫遲疑過分毫嗎?”
“都沒有!”
“周更,王大人!清醒一點吧,他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便是你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縣令險些脫口而出的質問,被‘周更’惡狠狠的眼神給嚇止住。
他咕噥了兩下,咽了咽口水,咳嗽了幾聲,重新換了隱晦些的說辭:“常年做慣了這些粗糲活計的人,也做不到完全不怕被割破了手吧?”
“更遑論,她還是個繡娘!”
縣令語氣不自覺的急切:“繡娘最最看重的是什么?最最依賴的是什么?”
“可不就是她那雙細皮嫩肉的手嗎?”
“那么鋒利的碎瓷片,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氣去握,雙手被割的鮮血淋漓,且不說這愈合起來需要多久的時間,會耽誤多少的活計,日子久了,她的繡藝會不會因此生疏,單就說,這樣的傷,即便是愈合好了,那也準會留下傷疤,無法恢復如初。”
“萬一再割的深些,傷及內里,往后便只能做著粗淺的活計,她這繡娘的前途,豈不算是到頭了?”
“可你看她,捅殺盛越聞時,可有絲毫的猶豫?”
“那干凈利落的手法,連我一個外行人看著都不寒而栗!”
“周更,我的王大人,你還要相信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
“有哪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會是如她這般,捅穿一個人,猶如吃飯喝水、切瓜砍菜似的簡單?”
縣令板著臉:“反正這件事情,你我皆是人證,她就算是想要否認也不行。”
“殺人,當誅!”
“即便她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判個流放,也總能說得過去。”
他長長地吐了口氣:“到時候就算刑部要核準,要重查,咱們也自有說法。”
如此,是最好的死法。
沒有正常人會去同情一個殺人犯。
哪怕判不了秋后問斬,流放三千里,這一路上,發生點什么意外,也并不稀奇。
想讓一個流放的犯人,悄無聲息的死在路上,簡直不要有太多的辦法!
天災,人禍,哪一個都是可以敷衍過江安侯府的。
周更久未說話,縣令便當他是默認了。
他一錘定音:“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等下我就讓人過來……”把姜安寧拿下。
縣令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周更’就面部表情的出聲打斷了他。
“盛越聞當眾襲殺宋堯在前,姜安寧不過是救人心切,且當時,宋堯的生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危害,隨時可能會喪命盛越聞之手。”
“姜安寧情急之下,采用了極端手段,在制止盛越聞行兇殺人的過程中,不慎將人殺死,于情、于理,都屬于是見義勇為,自衛殺人。”
‘周更’看了眼縣令:“刑部若是核準,必定不會放過個中細節,姜安寧活著還好,最多也就是你被革職查辦,再不錄用,三代不得科舉出仕。”
“若是這個過程中,姜安寧有了什么意外閃失,待細節被查證查明,都必然會被冠上因冤被殺的名頭。”
“到時候,一直想找出香云紗案真相的江巍,只會像是聞到肉味的瘋狗,死咬著不放。”
他態度冷硬,毫無轉圜的余地。
縣令靜靜地看了他那張面無表情,像是癱瘓了似的木頭臉。
過了很久,他才幽幽出聲。
“說來說去,你就還是不同意殺姜安寧唄。”
縣令直視著人那雙鷹眼:“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開始后悔,上了你這條賊船?”
“王尚,你不要忘了,你是她的殺父殺母仇人!”
“你們在一起,是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縣令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吐出來,說的話,多出幾分語重心長:“經辦她與趙海那樁糾紛的時候,我便看了出來,此女,心性堅韌,絕非你們所以為的柔弱可欺好拿捏。”
“斬草不除根,必將后患無窮。”
“現如今,她是還不止父母去世的真相,可拖得時間越長,她就越有可能,探知到父母去世的真相……到時,恐怕無論是你,還是江巍,都要頭疼起來了。”
縣令嘆了一口氣:“說來,我也真是不明白你們,費盡周折的繞上這么一大圈子,到底是圖個什么?”
“直接將人殺了,干干凈凈,永除后患,不好嗎?”
“非要留下人的性命,放任人成長起來……”
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被親戚奪干凈了家產,流浪街頭,可憐餓死,這不是很合理嗎?
真不知道他們號稱“專業”的人士,忙來忙去的,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事情一個也沒解決,問題倒是越累越多。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