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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到底是怎么了?你這樣,我們哪里能放心的下?光是看著就揪心了。”
隋然滿是擔憂的說道,姜安寧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方嬸子嘆了口氣,搖頭:“許是我沒有教好吧……”
聞言,隋然與姜安寧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凝重。
只是如今這情況,倒是也不好再繼續往下問了。
“嬸子不想說,就不說了吧。”
姜安寧道:“只是,既然決定了要一同到京城去,這兩天就得準備起來了。”
她笑了笑:“要不了幾日,我就該啟程動身了。”
“京城那邊,不比咱們這兒,入了冬之后,連湖水都會被凍住,冷的很。”
“你們到時候,可得多準備些御寒的衣物帶上。”
這是正經事兒,二人聽了,都慎重起來。
姜安寧又看向方嬸子:“嬸子竟然決定與我一同去京城,想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您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就也不勸什么了。”
“只是,您與我和隋然姐都不同,您拖家帶口的,就算是跟兩個孩子有了隔閡,也該和家里人說清楚,就算不說太明白,去向也應該大致交代一下,免得他們擔心。”
“萬一到時候鬧著去報了官,反而是不好,您說呢?”
方嬸子點頭:“你放心好了,這些我心里頭都有數。”
她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我生的孩子,我總不至于將他們丟下不管不顧。”
“只是,我心中想要過自己的生活,必然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事事以他們為先,事事以他們為重。”
姜安寧點了點頭,看起來好像真的放心許多。
隨后,她又叮囑起隋然來:“隋然姐也是,一來是這和離書得盡快拿來,然后抓緊時間到衙門去重新辦戶籍,二來,也是要跟家里頭通好氣,把事情的利害關系都說好。”
“最好就是,除了你娘家人,知道你的去向,旁的人就不要知曉了。”
“且即便是你娘家人,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當然這是對他們來說。”
“對外,他們最好還是不要知曉你去向何處。”
“如此,等姜貴誠家里的人,真的要找上門鬧事,他們也好以此搪塞過去,免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隋然聞言,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好!”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想了想,握住姜安寧的手:“只是,到時候恐怕還需要安寧你幫忙,到時候幫我尋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只私下見見我爹娘他們就可以了。”
隋然很快就有了決定。
她覺得姜安寧話說的很對,她娘家人口也不少,到時候人多口雜的,指不定就說錯什么話,把她的消息去向,透露給姜貴誠家里頭知道。
從前,她倒是還可以說,自己對姜貴誠十分了解,相信他的人品。
可現如今,她實在是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了。
姜貴誠如今,變得她都快要不認識了。
“我有時候真的會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夠偽裝一輩子?”
隋然提起姜貴誠時,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我與姜貴誠成親這么許多年,也不是沒有磕磕絆絆吵嘴的時候,但那些不過些許小事,把誤會說開了自然也就好了。”
“那個時候,我還覺得他十分體貼。”
“無論我們兩個,是因為什么吵了起來,究竟是誰的錯,他都會主動的與我溝通解決。”
“向來是十分有耐心的樣子。”
“也說得出道理,講得通道理。”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在我這里會變得這般面目全非。”
隋然心中哀戚。
方嬸子也不由得,與人共情。
“說的可不就是呢?要不然怎么有句話說世事無常?”
“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誰又能夠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她嘆了口氣,倒是說起自己家的事兒來。
“從前我也覺得大壯他們是好孩子。”
“更何況是我生下來的。”
“這娘看親兒哪有覺得不好的?”
“可結果如何了?”
“我也是,事情發生了,刀子真真實實扎在我身上、扎在我心上,我才終于是知道了。”
方嬸子說著,落下淚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大壯平常那么孝順的孩子,會跑過來指責我,太過于苛待姜根山,覺得不過就是些許小事兒,我竟然矯情至此,斤斤計較。”
方嬸子回憶起那天,姜大壯跟她說的那些話,心如刀割。
家里的氣氛不對,姜根山整日小心翼翼的,甚至還被趕出了房間,不得不再廚房打地鋪。
姜大壯一天兩天,興許是發現不了。
可時日久了,哪里還能發現不了呢?
這不就去問姜根山咋回事兒了?
本來他還是想著勸勸老兩口,都已經是一把年紀了,還鬧著要分居分房睡,成什么樣子了?
這要是傳出去,多叫人笑話。
連帶著他到時候也會抬不起頭。
不過,這件事兒他并不覺得他爹有什么錯。
于是就去勸方嬸子。
也不能說是勸吧,更多的是指責。
“……您說說您都已經一把年紀了,怎么還跟個小姑娘似的矯情?”
“多大點兒的事兒?就值得您,把我爹給趕出房,還一趕就是這么多天,害得他不得不在廚房里頭打地鋪睡。”
“您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如果說,你只是鬧上那么兩三天,我肯定也站在您這邊支持您,確實,我爹他不應該去碰這些禍家的事兒。”
“可說到底他不也是及時醒悟,沒有真的把錢給敗禍掉嗎?您怎么就非要不依不饒的?”
“難道真的鬧離心了,我爹徹底狠下心來,不要您了,把您給休了趕出家去,您就開心了,您就高興了?”
“您也不看看,像您這樣大年紀了,真的被休,娘家兄弟會有可能讓您回去嗎?”
“難不成您還想要再嫁?”
“您醒醒吧?真以為自己還是十七八歲的黃花大閨女呢?也不想想誰還會要您!”
姜大壯嗤了一聲:“我看啊,您就是跟那個姜安寧走的太近了些!腦子都被她給哄壞了,越發的不知道輕重,不知道東南西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大概是方嬸子最難以接受的話。
也最沒有想到,姜大壯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她當即就打了人一巴掌,怒斥:“姜大壯!你說這樣的話都喪良心!”
“你不要忘了咱家現如今有這樣的好日子是因為誰?”
“如今你是吃飽了,穿暖了,也硬氣起來了,就開始忘恩負義了,是吧?”
“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只白眼狼?”
姜大壯不服不忿:“我哪里說錯了不成?我看分明是您,被我說中的心事兒,惱羞成怒!”
“您還說不是因為姜安寧呢?”
“不是因為姜安寧的話,您干什么反應這么大?”
“我看就是她跟您說什么了,所以您才會這樣吧。”
姜大壯捂著臉,方嬸子越不讓他說什么,他就越是要說什么。
“我看她就是個攪家精!自己被人退婚了,嫁不出去了,就見不得別人家庭幸福美滿,所以才會暗戳戳的憋著壞,挑撥離間咱們家的關系!”
“要不是她從中作梗,說了些什么,您怎么可能就因為這么點兒小事兒,與我爹鬧出隔閡,甚至都鬧到了分居的地步?”
“你現在竟然還為了她來打我!”
“就是她挑撥的!”
姜大壯本來對姜安寧尚且只有三分怨恨。
如今挨了打,還是他娘為了姜安寧打的他,他的怨恨幾乎已經到了頂峰。
“你喪良心!”
方嬸子捶打著姜大壯,罵人是個白眼狼。
自己的兒子,說她什么難聽話,她都認了,也忍了。
可她不能夠允許他那樣說安寧,詆毀安寧。
“你現在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是因為有安寧幫著咱們家,才有現在的好生活?”
“沒有安寧,現在連說個媳婦兒都費勁,更不要說,據說王家姑娘那樣的好人家了!”
方嬸子氣得不輕:“我看,這相看之事干脆就算了吧。”
“你也配不上王家姑娘。”
“我沒有教好兒子,讓他像如今這樣傷害我這個做母親的,是我的錯。”
“我總不能讓這份錯誤再去傷害旁的人。”
“你自己好好尋思尋思吧。”
“還有,我和你爹的事兒,沒你說的那么簡單。”
方嬸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且即便是我與他和離了,我照樣可以把日子過得很好。”
“我又不是誰的附庸,沒了誰我都能好好的活,活的很好。”
“你們也是一樣的。”
姜大壯猶不理解:“什么就沒我說的簡單不簡單了?”
“不就是狎妓嗎?”
“老爺們兒出去睡個把女人,怎么了?”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哪個好老爺們兒,不是三妻四妾的了?怎么旁人家的妻子沒有說過什么?偏偏你就這般矯情……你還是我娘嗎?”
姜大壯冷笑:“還說什么姜安寧沒給你灌迷魂藥,沒有挑撥咱們家的關系。”
“你看看你都被她洗腦成什么樣了?”
“我看你是越來越拎不清楚了。”
“那姜安寧,不也就是因為這點兒小事兒,要死要活的,非跟趙海退婚嗎?”
“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兒,把趙海那一家子趕盡殺絕。”
“你真當是什么好事兒呢?”
“那趙海現如今可還沒有找到呢!連官府都抓不到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殺回來,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現在你也要學她,是不是?”
“你也是不想咱們家好好的過了,是不是?”
“可你是不是也該看看,自己現如今都是多大年紀了?”
“姜安寧她還年輕,任性胡為這么幾年也不擔心什么。”
“大不了最后,找個有錢的老頭嫁了就是,說不定,年紀不大的也能稀罕她呢!”
姜大壯冷笑:“嘴上可說的是好聽,說什么做繡娘,靠手藝賺錢,實際上指不定靠的是哪種手藝呢!”
“倚門賣笑女也說自己都是做的手藝活呢!”
方嬸子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人臉上。
猶覺得不解氣,又去拿起燒火棍,毫不留情的招呼在人身上。
“我讓你胡說!”
“我讓你胡說!”
“我讓你嘴上沒個把門的,胡說!”
“你、你個孽障,究竟是誰教你說這些腌臜話的?”
“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到底還有沒有腦子?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來?”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敗壞人家姑娘清白……我、我打死你!”
方嬸子氣壞了。
她恨的咬牙,什么都說不出來,只顧得上揮棒子打人。
回想起姜大壯說的那些話,方嬸子失望至極。
說出來,也是丟人。
更是愧疚。
“安寧,是我沒有教好大壯,讓他腦子不清楚,說出那樣的話來。”
方嬸子很是沒臉見人的樣子。
姜安寧的確很意外。
但很快,又覺得沒什么值得意外的。
世人好偏見。
姜安寧笑笑,并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方嬸子何必因為這些事情動氣傷身?”
“孩子嘛,既然是做錯了事兒,說錯了話,為人父母的,教育就是了。”
“實在教不好……便也就隨他去吧。”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
方嬸子還是很愧疚。
隋然更是震驚。
“我從來沒有想過,大壯這孩子,有一天,也會這般,腦子不清醒,說出這樣離譜的話。”
她擰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姜家村的風水不好,怎么凈出這些奇葩人?”
說完,又意識到,姜安寧也是姜家村的人。
姜安寧倒是不在意。
她笑了笑:“所以,先前,媒婆周所言,還真就是有些道理的。”
“這娶親也好,嫁人也罷,不僅要看所嫁所娶的那戶人家是什么風氣,還要看那一個村子的人與左鄰右舍,都是什么脾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姜家村的人,怕是打從根子上就壞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代傳一代,便越發的不像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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