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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寡嫂生野種?來!做親子鑒定-第183章 趙桓禹抓采花賊秦仲淵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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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禹充分發揮了他不要臉的本色,擠到開國公的馬車里,將他想去國公府搜查采花賊的事告訴了開國公。

開國公心里七上八下,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結果一聽是這事兒,他不禁扭頭驚詫地望著趙桓禹。

“就這么點事兒?那你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作甚,我還以為你要老夫把腦袋交給你當蹴鞠踢著玩呢!”

趙桓禹笑得前俯后仰。

這個長輩,還是這么風趣活潑。

他正色道,“事情雖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讓人帶兵闖入家中搜查,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皇伯父也是怕貿然下令搜查公侯伯爵府會讓大家心生不滿,所以讓我來厚著臉皮求求您老人家,只要您老人家做個表率,其他府邸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開國公表示了理解。

他坦然道,“行,那你就帶人去我們家搜吧,我們家沒有藏污納垢,采花賊絕對不會在我們家,隨你怎么搜。”

趙桓禹拱手鄭重道謝,“多謝國公爺理解。”

開國公嘆息道,“謝什么,我也是有女兒的人,采花賊這種人間渣滓,我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啊。”

趙桓禹再次感謝了國公爺,跳下馬車轉頭去調動兵馬。

兩刻鐘后。

開國公府。

國公爺下令讓府里所有仆人來到前院,趙桓禹帶兵進行檢查。

不光檢查男子,女子也沒有漏過。

畢竟采花賊也有可能男扮女裝是不是?

趙桓禹抱著胳膊站在臺階上,吩咐所有士兵。

“拿帕子仔細擦拭,采花賊極有可能用脂粉遮掩了臉上的花紋,若不仔細擦拭,極有可能被蒙蔽。”

“是,小王爺。”

士兵們拱手領命,拿帕子仔細擦拭每一個人的臉頰。

趙桓禹看了看,轉頭問開國公,“國公爺,府里所有人都在這兒了?”

開國公撫著胡須點頭,又說,“就淵兒和雪霏沒來,不過,淵兒和雪霏都不可能是采花賊,他們來不來都行。淵兒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是了解他的人品的,他不可能是采花賊,再說了他當年心脈受創從此不能動武,他連國公府都很少出去,又哪兒來的本事飛檐走壁去做采花賊?至于雪霏嘛,她才幾歲,又是個女孩子,她也不可能是采花賊。”

趙桓禹頷首。

“我是相信仲淵的人品的,不過,既然我奉命來查國公府,那么理應讓他受累來走一遭才是,也好讓所有人確認他的清白。”

開國公有些為難。

他嘆了一口氣,“唉,不是淵兒不肯來,是他最近一段時日身子又不舒服了,整日里臥床不起,我就懶得讓他來折騰這么一回。”

趙桓禹一聽秦仲淵臥床不起,立刻擔憂地皺起眉頭。

這家伙,怎么又犯病了?

他拱手說,“國公爺,若是不打擾的話,不如我去仲淵房中看一看?一來,我親自去檢查一下他的臉,能確保他的清白。二來,我們畢竟是至交好友,他如今身子不舒服,我都來國公府了,理應過去看看他。”

開國公知道趙桓禹今天是有公務在身,于情于理他都不應該阻攔。

他點頭應了,“好,那就辛苦小王爺了,請——”

趙桓禹招手叫了兩個禁衛,隨他一同跟著開國公往秦仲淵住的院子而去。

走了一段路,趙桓禹抵達秦仲淵的院子外面。

他抬頭看著院子上方的匾額。

一看之下,他有些詫異。

“嗯?仲淵的院子以前不是叫‘扶搖院’么?取自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何時改成‘殘玉軒’了?”

開國公停下腳步。

望著上方的匾額,開國公有些哀傷。

“幾年前就改了,大概是因為他六年前被利箭傷了心脈從此不能再動武,他覺得自己是個殘疾,是個廢人了,所以改名叫殘玉軒吧。”

趙桓禹眉心微蹙。

他有些奇怪。

“不應該啊,當年仲淵傷了心脈之時我尚未離京,我來看他之時他狀態還不錯,他還跟我玩笑呢,說他雖然不能與我并肩作戰馳騁沙場了,可幸好他生來聰明他文武雙全,他還能棄武從文,一樣能保家衛國。他說,今后他在朝堂做大官,為我邊關輸送糧草,保我后方安定,他明明看得很開,并未意志消沉,又怎么會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呢?”

開國公搖頭苦笑。

他說,“此一時彼一時,剛受傷的時候淵兒的確躊躇滿志,后來你離開京城不久,他也離開京城去散心了,等他兩年后再回來之時,他就心如死灰了,整天把自己悶在家里哪兒也不去,整天養花養龜養金魚,一年到頭也就是宮宴這種必須出席的宴會才能讓他走出家門半日……”

趙桓禹驀地望著開國公。

這不對勁!

他低聲問道,“是不是在外游歷那兩年,仲淵經歷了什么讓他心灰意冷的事?”

開國公再次嘆氣,“我也是這么猜想的,可我問過他多次,他都說他很好,什么事兒都沒遇到,他都一笑而過了,我也不好多問什么。畢竟這孩子已經很可憐了,我怎么舍得去問他不愿意說的事呢?”

趙桓禹點頭。

他望著匾額,心情頗為沉重。

他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跟著開國公一起走進院子里。

來到秦仲淵的房間門口,開國公輕輕敲門,“淵兒,你睡醒了嗎?你的好朋友趙桓禹小王爺來看你了。”

趙桓禹靜靜等了等,里面才傳來秦仲淵熟悉的嗓音。

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剛睡醒的緣故,嗓音有些沙啞。

“是桓兒來了啊,快請他進來。”

聽到秦仲淵的話,開國公轉頭望著趙桓禹。

“小王爺你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倆敘舊了。”

趙桓禹拱手。

目送開國公離開,趙桓禹抬起手,輕輕推開了門。

他繞過屏風,來到秦仲淵床前。

秦仲淵穿著一身雪白寢衣靜靜半倚在床頭,右臉朝外,含笑望著趙桓禹。

“從邊關回來十多天了是吧?我這幾年不怎么出門,就等著你來看我呢,誰知道,你讓我白白等了這么久才紆尊降貴來看我一眼。”

趙桓禹本來以為會看到秦仲淵意志消沉不善言談的模樣,此刻聽到秦仲淵這樣打趣,他懸著的心一下子就安穩下來了。

他笑著在床邊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嘖嘖道,“小公爺恕罪啊!我這些天也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啊!我想著,你小公爺雖然平日里不愛出門,可憑我們倆的交情,總值得你抬一抬你那金貴的腳跑王府來看我一眼吧?結果遲遲等不來你,我只好自己來了!”

秦仲淵也笑出聲來。

溫潤如玉的他望著爽朗風趣的趙桓禹,對視三息,他輕嘆一口氣。

他說,“在邊關待了六年,你辛苦了,臉比當年黑了些,輪廓也凌厲了許多,遙想當年,你可是名滿京城的玉面小生啊,如今,玉面不再,成了威風八面的驃騎大將軍了。”

趙桓禹摸了摸自己的臉,頗有些幽怨,“可不是,我要是還跟當年似的,長得嫩生生水靈靈軟乎乎的,我也不會被一個帶著孩子的鰥夫給比下去了!”

秦仲淵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他挑眉,“哦?誰那么眼睛不好使,居然看上個帶著孩子的鰥夫也看不上咱們家無妻無妾無子的清純小王爺?”

趙桓禹被這“清純”二字逗笑,笑得前俯后仰。

他沒有往這個話題多聊。

他望著秦仲淵的眼睛,溫柔笑道,“方才是跟你說笑,我并非故意這么多天不來看你,實在是一回來就忙得沒歇息過。剛回京就趕上沈錦書和宋明堂成親,沈大人是我半個師父,我得去喝杯喜酒是吧,結果一去就趕上了大事兒,沈錦書要帶公主姐姐去江南找我侄女,所以我就立刻去了江南。前幾天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趕上寧國公府涉及三十年前謀反一案,皇伯父又下令讓我滿城捉拿采花賊,這不,忙到今日,剛得了閑。”

秦仲淵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點頭笑道,“能理解,如今我們都長大了,不比小時候,小時候能無憂無慮到處撒歡,長大了就得干正事兒了,身不由己。”

趙桓禹拱手笑瞇瞇地說,“那小人就在此多謝小公爺不跟我計較了哈!”

秦仲淵輕笑一聲,“剛說你長大了,你便幼稚回去了。”

趙桓禹也笑了。

時隔六年未見的朋友,如今幾句話一說,就又找回了當年的情誼。

趙桓禹看了眼秦仲淵蒼白的臉,正色道,“仲淵,我今兒不光是來看你的,我還有正事兒,我奉命前來搜查采花賊,所以我得檢查一下你的臉。”

秦仲淵驚訝地望著他,“還要怎么檢查?”

趙桓禹從懷中掏出帕子,“我得在你左臉上擦拭兩下,確定你臉上沒有花紋,我才能跟皇伯父交差。”

一直氣定神閑的秦仲淵,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握緊了。

他知道自己的臉上有什么。

他這些天一直裝病臥床不起,借著生病的理由用脂粉將臉涂得白白的才勉強將花紋遮住,他又怎么敢讓趙桓禹用帕子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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