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三百零八章偶遇儒門中人第三百零八章偶遇儒門中人←→:
接著,王長生走到某棵小樹旁邊,在樹下挖出一塊巴掌大的灰色陣盤和一桿黑色令旗,接著又走下下一棵小樹
一刻鐘之后,王長生把埋在地下的所有陣盤都挖了出來,按照王長生的猜測,這名天尸門的弟子,或許是擔心遇到正道修士的追殺,便早早將一些陣盤陣旗埋在了這里。
說起來,這是王長生得到的第二套布陣器具。
這套陰煞陣有十八塊陣盤和三十六根陣旗,最大覆蓋范圍可達一畝,不但擁有困敵之效,對于陰屬性法術也有一定的增幅作用,特別是驅使鬼物的修士,幾乎能增強一小半的實力,這也是黑袍男子為什么將王長生引到此處的原因。
不過要想將此陣的全部威力發揮出來,需要三名筑基修士共同操控,一個人也能操控,威力的大小,則視操控者的修為而定,一個人操控,最多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
玉簡里也提到了,若是三名筑基修士共同操控此陣,沒有十名筑基修士都破不了,當然了,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若是被困修士實力強大,不用十名筑基修士也能破去。
王長生丟出幾張火球符,將僵尸的尸體燒掉后,取出青色圓盤,御器沿著來路飛回。
一刻鐘之后,王長生出現在荒村上空百余丈的地方。
這時,紫衣少女四人還呆在黃色光罩內,小黑老實的守在黃色光罩旁邊。
感應到王長生的氣息,小黑身軀一扭,頓時沖天而起,幾個閃動后,小黑便出現在王長生面前。
王長生微微一笑,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將其收回了靈獸袋里面。
王長生操控著青色圓盤,緩緩降落在紫衣少女所在的院子。
“前輩,您沒事吧!”看到王長生,紫衣少女臉色一喜。
王長生二話不說,袖子一抖,一道金光一閃而出,飛快的向黃色光罩射去,“砰”的一聲,金光洞穿了黃色光罩,黃色光罩化為點點靈光潰散了。
王長生單手一招,金光一個盤旋,快速飛回了他的衣袖中。
“多謝前輩救命大恩,”紫衣少女當即快步走了上來,滿臉感激的說道,要不是王長生出手相救,以她的修為,肯定會死在僵尸口中。
“王公子,你真的是神仙,”虬須大漢面帶復雜的望著王長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神仙算不上,只是一名修仙者罷了,好了,那個邪道被我處理掉了,沒什么事了,你們將這些尸體處理一下,特別是被僵尸咬死的鏢師,必須用火燒掉他們,否則他們會尸變轉化成僵尸,為禍人間的,沒什么事別來打擾我,對了,我不希望陳秋生他們幾個知道今晚的事情,你們明白么?”王長生緩緩說道,語氣很平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晚輩明白,”紫衣少女和虬須大漢點了點頭。
王長生點了點頭,一道法決打在青色圓盤上面,青光一閃,青色圓盤馱著王長生,緩緩升空,向藍衣男子二人居住的院子飛去。
王長生丟出一張火球符,將宋姓鏢師的尸體燒掉,然后抬腳走進屋子。
在迷魂香的作用下,藍衣男子二人睡得很死,并沒有被之前的打斗聲驚醒,王長生右手一揚,一道金光一閃而出,飛快的洞穿了黃色光罩。
王長生略一猶豫,將睡得死死的兩人抱到了青色圓盤上面,接著操控青色圓盤飛回了陳秋生居住的院子。
他隨手丟出一張火球符燒掉了李姓鏢師的尸體,接著用玄金針破掉了黃色光罩,然后將藍衣男子二人搬到了陳秋生的床上。
做完這一切,王長生放出神識,仔細的將整個村子掃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陌生氣息之后,他點了點頭,盤坐在草席上,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飄進屋內時,藍衣男子和青衣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唔,咦,這·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跟文軒睡在一起?怎么會出現在秋生賢弟和韓鳴賢弟的床上?”藍衣男子摸了摸腦袋,一臉回憶狀,有些疑惑的說道。
“是啊!我明明記得咱們不是睡在這個屋,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青衣男子同樣是滿臉困惑。
“秋生賢弟、韓鳴賢弟,快醒醒,快醒醒,”藍衣男子略一猶豫,搖了搖陳秋生二人的身體,把他們二人叫醒了。
“唔,早啊!文才兄,文軒兄,”陳秋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看到藍衣男子和青衣男子,打了一聲招呼。
“咦,是文才兄和文軒兄啊!你們怎么在我們床上,”儒衫青年揉了揉眼睛,有些好奇的說道。
藍衣男子當即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記得咱們確實分開睡的啊!怎么醒來就躺在一張床上呢!”陳秋生有些困惑的說道。
“沒錯,我昨晚還跟秋生賢弟討論了一下《孟子》,印象中沒有文才兄和文軒兄啊!”儒衫青年點了點頭,跟著附和道。
“文才兄和文軒兄說他們的屋子冷,半夜搬過來的,”王長生驟然睜開了雙眼,淡淡的說道。
“哦,那就怪不得了,”陳秋生恍然大悟。
“不對啊!我昨晚聽到有人大聲叫喊,便出去看了看,結果看到了長生兄,剩下的事情,就不清楚了,難道是我記錯了?”藍衣男子單手托著下巴,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是你記錯了,我可沒有去過你們的屋子,是你們兩個迷迷糊糊的跑來這屋,說是你們住的屋子漏風,要跟秋生他們住一起,”王長生起身站了起來,緩緩說道。
“是這樣么?我怎么沒印象?”藍衣男子還是不太相信。
“應該是你們溫習功課太累了,忘記了吧!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快點上路吧!要不然錯過會試就麻煩了,”王長生語氣一轉,轉移了話題。
“對,對,快點上路,可別錯過了會試,”儒衫青年點了點頭。
雖然不太相信王長生給的解釋,藍衣男子二人還是下了床,回原來的屋子收拾東西,陳秋生二人也趕緊收拾書卷,準備上路。
等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的時候,陳秋生四人發現六名青衣鏢師不見了,對此,虬須大漢給出了解釋,說是六人有事處理,提前離開了。
對于這個解釋,陳秋生四人沒有絲毫懷疑。
紫衣少女的丫鬟也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紫衣少女是怎么解釋的。
用過早飯后,一行人便出發了。
陳秋生細心的發現,紫衣少女和虬須大漢對王長生的態度十分的恭敬,一副唯王長生馬首是瞻的模樣。
一路上,紫衣少女的言語少了很多,大都是聽陳秋生四人在說,另外,若是在荒郊野外過夜,紫衣少女一定要住在王長生附近,甚至大半夜了還不休息,還在跟王長生攀談。
見此情形,藍衣男子四人以為紫衣少女對王長生有意,也就很識趣的多給兩人獨處的機會。
陳秋生四人不知道的是,紫衣少女是向王長生詢問修煉上的不解和困惑之處。
王長生雖然只是筑基中期,但指點煉氣五層的紫衣少女還是沒問題的,有時候幾句后,就讓此女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這讓紫衣少女大喜之余,對王長生越發的恭敬,特別是她服用下王長生之前給的養氣丹之后,竟然從煉氣五層,進階到煉氣七層,這讓她隱隱持起弟子之禮來。
王長生可沒有興趣收下這名弟子,他只不過是覺得此女跟他有緣,便隨意指點了幾句,再者,此女的家世背景也能對王長生提供一定幫助。
紫衣少女的外祖父如今閑賦在家,當過翰林學士,也擔任過幾次科考的主考官,門生故吏遍天下,登州有一小半的父母官都是他的學生。
紫衣少女承諾,到登州之后,盡可能給王長生五人安排一條船,讓他們可以坐船趕往岷州,實在不行,也能給王長生弄一張路引,不用擔心會遇到官府的盤查。
要想在世俗行走,沒有路引是不行的,一旦遇到差役盤查,沒有路引會被鎖拿入獄,這一路上已經遇到過好幾次盤查了,不過都被虬須大漢用銀錢打發了。
修仙界可沒有路引一說,修仙者可以自由的在各處穿梭,不過需要遵守當地修仙界的規矩罷了,這些規矩大同小異,主要是針對低階修士,高階修士無論到了哪里,都是別人的座上賓,規矩,是強者為弱者制定的行為準則。
相比之下,王長生還是更喜歡修仙界,雖然修仙界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但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你足夠強大,完全不必遵守任何規矩,甚至給別人制定規矩。
凡人的錢財再多,權勢再大,命運也掌握在朝廷手中,朝廷一張詔令,就能決定成千上萬人的生死,哪怕是尊貴如大宋的皇帝,命運也掌握在大宋朝廷背后的修仙世家身上,一旦惹得背后修仙世家不快,換個皇帝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半個月后。
七匹快馬帶起滾滾煙塵奔馳而來,在一座巨大的城池前方停住。
這些人正是王長生一行,為了趕上紫衣少女外祖父的壽辰,這些天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路疾行,終于來到了登州來陽郡。
前方那座巨大城池,便是來陽郡的郡城,來陽城。
“終于趕到了,幾位公子,明日才是外祖父的壽誕,不如你們在外祖父的府邸暫住一晚,等外祖父的壽誕過了,再上路如何,”紫衣少女嘴上這般說著,目光卻不經意的從王長生身上掃過。
“趙小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實在不方便久留,這幅《長壽百歲圖》就由你轉交給貴祖父吧!”說完,藍衣男子從包裹里抽出一卷畫軸,遞給了紫衣少女。
“幾位公子若是走陸路,就算日夜不停的趕路,恐怕半年都未必能趕到京城,不如暫留一日給外祖父祝壽,來陽郡郡守都是他老人家的學生,若是他老人家發話,說不定郡守大人能把你們安排到官船上,畢竟現在除了官船,其他船只是不許在江面上航行的,”紫衣少女美眸一轉,開口建議道。
“這那我們幾個就打擾了,”藍衣男子聞言,臉上有些動容,看了看陳秋生幾人的臉色后,便開口答應了下來。
若能給一位翰林學士祝壽,說出去也有面子,再者,紫衣少女說的也有道理,若他們走陸路,說不定真的會錯過此次會試,與其這樣,還不如暫留一日給一名紫衣少女的外祖父祝壽,若那位翰林學士發話,讓郡守大人把他們四人安排到官船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打擾,不打擾,幾位公子愿意留下給外祖父祝壽,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很開心,幾位公子跟我來,”紫衣少女聞言,臉色一喜,嫣然笑道。
說完,紫衣少女便策馬向城內奔去。
王長生等人見此,紛紛策馬追了上去。
小半刻鐘之后,一行人在一個不起眼的宅院面前停了下來。
“幾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紫衣少女丟下一句話后,便快步走了進去。
門口的家丁護衛認得紫衣少女,并沒有阻攔。
王長生下了馬,略一思量,放開神識,往眼前這座宅院掃去。
沒過多久,王長生收回了神識,眉頭一皺,這座宅院竟然有數名修仙者,其中一人的氣息還在他之上。
不過聯想到紫衣少女外祖父的身份,王長生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他早已從紫衣少女口中得知,她外祖父還擔任過太子太傅,給當今圣上講過課,擔任過這么重要的職位,有筑基修士陪伴也就不足為奇了,就不知道這些修仙者是不是大宋朝廷派來保護他的。
過了一刻鐘之后,紫衣少女從宅院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名須發皆白,臉色紅潤的白袍老者。
老者看起來有七八十歲,滿臉書卷之氣。
王長生的目光從白袍老者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他身后的兩名身穿儒袍的男子身上。
其中一名男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五官端正,白面無須,頗有些威嚴之感,另一名男子只有二十出頭,身材高挑,面容俊朗。
中年男子是筑基后期,高挑青年不過是煉氣六層,兩人都是一副文人墨客模樣的打扮,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儒雅之感。
“外祖父,那副《長壽百歲圖》就是這幾位公子畫的,那位則是王公子,”紫衣少女攙著白袍老者,走到王長生幾人面前,開口解釋道。
“晚生見過陳大學士,”看到白袍老者走來,陳秋生四人急忙行了一禮,神情十分恭敬,藍衣男子和青衣男子二人的臉色還有些激動。
“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白袍老者掃了陳秋生四人一眼,稱贊了一句,轉而目光落在王長生身上,含笑說道:“路上發生的事情芊芊跟我說了,多謝王公子出手相救。”
得到一位翰林學士的稱贊,陳秋生四人的臉色有些激動,不過對于白袍老者對王長生說的那番話,他們不太理解。
“舉手之勞罷了,”王長生淡淡的說道,目光不經意的從高挑青年身上掠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此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友善。
“幾位公子請里面說話,陳某已經命人安排好了住宿,”白袍老者點了點頭,將王長生幾人引進了宅院。
陳秋生四人跟在白袍老者身后,王長生則跟兩名儒袍男子走在后面。
“在下浩然書院齊浩然,不知道友師承何門何派,”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后,傳音問道。
王長生聞言,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他沒想到二人是浩然書院的人。
浩然書院是正道十大門派之一,傳承悠久,門下弟子修煉的全部是儒道功法,十分講究入世那一套,門下弟子經常在世俗行走。
不過這跟王長生沒什么關系,他也不打算告訴二人自己的身份,便傳音回復道:
“王某無門無派,只是一介散修,遇上趙道友只是偶然,明日壽誕一結束便會離開。”
“散修?希望王道友不要食言,明日壽誕結束便離開吧!”中年男子傳音說道,語氣十分的平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緊接著,中年男子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一旁的高挑青年則面露喜色。
王長生聽了此話,眉頭挑了挑,他本來就沒打算多留,不過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讓他有些不舒服。
雖然不喜歡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不過王長生并不打算跟對方計較,說實話,浩然書院的名頭,別人或許還會顧忌一二,但王長生身為太清宮的弟子,自然不會太在意。
一刻鐘之后,王長生跟著白袍老者來到了一個異常幽靜的院落前。
在這間院落前,四名身著青藍兩色衣衫的美貌丫鬟站在那里,全都是十五六歲模樣,她們一看到白袍老者走過來,立刻行了一禮,齊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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