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自殺第九十六章自殺←→::mayiwsk
鐘離琮見他們還沒有活捉兩人,他清清冷冷地斥罵,“一群飯桶,抓兩個人都用了這么久!”
鐘離琮罵完后,縱身一跳,還順手拔出了寒溟手中的長劍,來到了兩人的身邊,幾招之內,就將金承業打出了一米遠,落地吐血。
這時的葉昔憂急如焚,她不顧后果,用盡力氣,終于可以動了一步,可是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悅容要去扶她,葉昔想要推開她,她爬在地上,想要沖過去,可是卻只能一點一點的爬。
在幾招之內,鐘離琮一劍朝歐陽若雪刺了過去,他用劍全力一擋,還是沒有擋住,那一劍直接刺到了他的胸膛。
歐陽若雪被刺傷了,他倒在了地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鐘離琮冷著臉下令,“來人,將他們丟進蛇窟,估計他們很餓了,好好喂喂他們!”
鐘離琮下了這個命令后,又轉頭望著葉昔,葉昔實在沒有力氣爬了,她只能搖頭,示意不要,不要,她拿自己的頭去撞地,哭著求他。
鐘離琮望著她,威脅道,“要我放過他們也可以,除非你自愿讓這場婚禮繼續下去,我就答應你!”
葉昔點了一下頭,眼中淚光閃閃,表示同意。
鐘離琮見她真的答應了,他揮手,讓人將兩人抬下去治療。
鐘離琮走到她身邊,將她的穴道解開,看著她,“你答應了,不能反悔,否則就別怪我殺了他們了!”
葉昔點頭,“只要你不傷害他們,你想怎樣都可以!”
鐘離琮聽到此話,難得臉上多了些真誠的笑容,“好了,繼續拜堂,快點,吉時都快過了!”他真心的笑了笑,催促寒溟。
寒溟聽話的重新站到了堂側,高聲大叫,“一拜天地!”兩人朝院子的方向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接著朝沒有高堂的大堂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葉昔表情冷淡,一副行尸走肉的樣子,低頭和鐘離琮對拜了一下。
葉昔心口忽然好疼,痛得她站立不穩,往后退了幾步,她捂著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一下子昏了過去。
鐘離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他急得大喊,“快,叫殷大夫,快啊!”
他抱起她,就往最近的房間沖,距離大堂最近的房間,就是他的臥室。
過了一會兒,殷大夫被請來了,鐘離琮第一次滿臉焦躁不安,他一臉憂急如焚,“殷大夫,快看看,她怎么會吐血的?”
殷大夫把了把脈,然后回稟,“回尊主,葉姑娘是急火攻心,郁結難疏,無從發泄,才導致的吐血。”
他誠懇的回復,“尊主,葉姑娘心結難解,加之心悸和寒癥,若是在發生今日之事,估計葉姑娘必死無疑!屬下現在只能讓她醒過來,至于活不活的下去,就只能看姑娘自己了。”
鐘離琮沒有想到自己逼著她和自己成婚,會讓她變成這樣。
鐘離琮命令,“本尊不管那么多,你若救不活她,我要你的命!”
鐘離琮命令,“滾下去,給本尊想辦法!”
“你們也下去!”他指了指寒溟幾人。
鐘離琮坐到了床上,將葉昔扶了起來,讓她背對著自己,他口中慌急的責罵,“葉昔,我不管你是誰?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死,你若是死了,我就讓人將金承業和歐陽若雪大卸八塊,拿去喂蛇!所以,你必須活著,活著才能監督我!”鐘離琮靜下心來,傳輸內力,給她治傷。
他輸了半個時辰,才放開手,讓她躺好,然后自己給她把了把脈,發現她的脈搏終于有所緩和,他呼出了一口氣,心底的恐懼也少了一點。
鐘離琮生平第一次害怕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但是面前的女子,剛剛在自己面前吐血昏迷,他的心臟就像是懸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落不下。
鐘離琮此時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女人動心了,他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好,還是壞,但是至少現在他希望她不要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起來罵她,或者狠狠地教訓自己,都可以,就是不要了無生氣的躺在這里。
鐘離琮從小在寺廟長大,他五歲時,被先皇,也就是自己的親哥哥送到了寺廟,六歲遇到他的師傅,也就是寺廟里的一位老方丈,他教會了自己武功,十二歲回到皇宮,被自己的親哥哥已鍛煉為由,送到了戰場,他用了兩年時間,成長為一位名震一方的大將,令周邊小國聞風喪膽。
此時的哥哥,他怕自己功高蓋主,接連派刺客刺殺自己,沒想到才不到一年,他就患了重疾,暴斃而亡。
當時的丞相,葉羿不顧朝臣反對,送自己的侄子坐上了皇位,從此,朝中唯一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就是他。
他一直想辦法想要除掉他,可是此人精明能干,沒有絲毫錯漏,他和他在朝中爭斗了五年,還是沒有辦法讓他死。
沒想到最后他為了救自己的親妹妹,去成國送死,變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自己假死,一是為了暗中找到藏寶圖,拿到傳國玉璽和寶物,二是趁機將葉羿給暗殺,然后拿回屬于自己的皇位和天下。
對于葉羿,自己不能隨便殺了他,否則會引起戎疆國所有百姓的聲討,加上他在戎疆國朝中的影響力,到時整個朝野可能都會震蕩不安,就更不能輕易出手了。
所以他才選擇詐死這條計策,變成一個江湖人士,殺了他,就不會有人知道是他鐘離琮,堂堂戎疆國明王殿下殺了當朝有功之臣,丞相大人。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將藏寶圖燒了,但是他猜測,這個女人既然燒了藏寶圖,那么表明,她另有目的,有可能藏寶圖的秘密她已經解開了,憑她的機智和頭腦,也不是不可能。
葉昔喝了殷大夫開的藥,過了幾個時辰,她就醒了過來。
鐘離琮讓殷大夫給她把脈,看她怎么樣,殷大夫敬畏回答,“回尊主,尊主給葉姑娘輸了內力,加上屬下開的藥,給葉姑娘吃了,她已經沒事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需得好好靜養才好!”
鐘離琮冷眼凌了他一眼,“她不叫葉姑娘,以后喊她夫人!”
鐘離琮現在暗中已經派人準備進攻戎疆國皇宮的事,相信過不了幾天,他就是戎疆國的新主人。
鐘離琮坐在床邊,看她臉色蒼白,面容憔悴,他有些憐惜,“小昔,吃點東西,你昏迷了六個多時辰,肯定餓了!
來,這是雪梨羹,你不是最喜歡喝嗎?喝一點,好嗎?”他給她喂到嘴邊,葉昔就像一個提現木偶,僵硬的張了張口,吃了一口。
葉昔想起了什么,她抓著鐘離琮,慌里慌張地問,“他們在哪?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葉昔心底自責的罵自己,葉昔,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他們千辛萬苦跑來救你,你卻還在這里只顧自己,一個人傷心,你真是一個混蛋!
鐘離琮見她有了一些反應,他總算放心了一點,他溫言細語,“放心,他們沒事,我讓他們住在南苑,等你恢復好了,我就帶你去看他們,如何?不過現在,你得乖乖把這碗雪梨羹吃了,否則我就不帶你去了!”
葉昔搶過了碗,將雪梨羹吃完,“帶我去,我現在就要去!”她急沖沖地說。
鐘離琮將碗給了悅容,“別急,等你身體恢復了,我自會帶你去!”
葉昔看了他一眼,眼中含著懷疑,“真的!”
鐘離琮點頭。
這邊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乘著船終于到了紅蓮塢。當他們上了島,可是島上卻空無一人,這時,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明白,那群人撤退了。
當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來紅蓮塢,鐘離琮早就收到了消息,提前兩天收拾好了行裝,全部撤離了紅蓮塢。
鐘離琮覺得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正面突破的時候,還得以退為進。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撲了個空,氣急敗壞,卻也無能為力,他們只好快點返回,當天就離開了紅蓮塢。
鐘離琮離開紅蓮塢后,來到了昭城,住進了一家大豪宅。
此地是他紅蓮教其中一個基地,以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在昭城設立了一個秘密基地。這座府苑的管理者,是分教的一個教主,他們一直做著賭坊和妓院的生意為掩飾,打聽著朝堂和江湖的消息。
現在這昭城就有十幾家賭坊和妓院,都屬于他門下。
鐘離琮怕葉昔跑了,沒給她安排獨立的房間,就讓她住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晚上,葉昔見鐘離琮回來了,在島上,他讓自己見了金承業和歐陽若雪一面,他們的確還活著,也的確被治療,但是他卻不肯放他們走!
她知道,他是怕自己放了他們,然后自己會想辦法逃跑,畢竟這不是小島,這是陸地,不需要船只。
葉昔正在吃晚飯,她要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和他對抗,只要金大哥和阿雪的身體好全了,她就想辦法去救他們,然后一起逃跑。
鐘離琮見她一個人吃著東西,等都不等他,他好笑的說,“你這小妮子,吃飯都不知道等等我!”
葉昔沒有理他,她心里罵了一句,鬼才會等你!
葉昔安靜的吃著飯,一頓飯下來,葉昔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鐘離琮倒也不生氣,她這種反應才正常,不然讓她乖乖的等著自己,或者來討好自己,那絕不是她做得出來的。
葉昔吃完飯后,她出了房間,走了走,消化消化肚子里的東西。
悅容一直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葉昔不耐煩地大吼,“滾!別跟著我!”
悅容知道她很生氣,但是卻不得不說,“不行,尊主交代了,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夫人!”
葉昔氣急攻心,捂著胸口,“我,不是你們夫人,滾啊!我讓你們滾!你們聽不見是吧!咳咳!”氣得她咳了起來。
這時的鐘離琮一直尾隨著她,見他又捂著胸前,一定是心口又痛了,他馬上跑到了她的面前,不顧她的意愿抱起了她。
鐘離琮冷目而視悅容和幾個丫環,還有后面的護衛,“都滾,這兒有我!”
于是所有人行禮下去了。
葉昔使勁掙扎,可是還是掙脫不了,她只好不動了。她口不擇言的氣罵,“鐘離琮,你就是一個無恥的混蛋,沈云湄那點對不起你,她是真心喜歡你,可你倒好,利用她,還不顧她懷有身孕,讓世人相信你明王真的死了,把她和孩子都當做賭注,讓她死在了眾人面前!
你簡直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鐘離琮看了懷中的她一眼,儒雅親和的笑了笑,“你罵吧!隨你怎么罵,只要你開心就好!”
葉昔聽到他說這話,氣得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鐘離琮抱著她來了自己的房間,派了殷大夫前來看診,查完后,殷大夫說她沒事,他放下了心。
他附耳悄悄問殷大夫,殷大夫搖頭,“此事無礙!”
鐘離琮歡喜道,“都下去吧!”
眾人一一退下。
葉昔見他們都走了,最后一個走的人,悅容還關上了房門,她覺察到了幾絲不尋常。
葉昔驚懼的盯著他,“你,做什么?”
鐘離琮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坐到了床邊,逗弄地笑意,“你猜猜看,我剛剛問了殷大夫什么?若是猜對了,我就不做,若是猜不對,可就別怪我了。”
葉昔才懶得和他打啞謎,口氣冷傲,“干我什么事?”
鐘離琮見她面容高傲,語氣冷漠,他就恨不得撕碎她這樣的表情。
鐘離琮抓著她的手,將她扯到了懷里,語氣乖戾,“我最討厭你這種表情,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葉昔在他懷里不停地掙扎,可是他抱的緊緊的,根本掙不開。
葉昔用力推開他,可是推不開,葉昔氣紅了臉質問,“鐘離琮,你個無情無義,無恥的怪物,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鐘離琮聽她罵自己怪物,他雙眼冷厲,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他抓住了葉昔的下巴,強吻了她。
葉昔雙手奮力捶打他,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沒有動一絲一毫。
鐘離琮將葉昔壓到了床上,葉昔拼命反抗,卻全是徒勞,以前沈云澈也這樣強迫自己,現在她又被人強迫。
他們是不是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人,全都打著愛我的名義,對我做出無恥下流之事。
第二天,天亮了,葉昔一直就沒有睡著,她此時心如死灰,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起身穿好衣服,去了浴池,她整整洗了四個時辰,將身上的皮都搓掉了,可是卻還是覺得自己很臟。
葉昔將那些伺候自己的人通通罵了出去,她一個人待在浴池里,望著一池的花瓣,還有溫泉,她只剩一陣又一陣凄涼,水熱得冒氣,可她卻抱著自己的身體,冷得發抖。
葉昔抱著自己,大哭著,爸,媽,弟弟,我好想你們,我撐不下去了,你們在哪?帶我回去吧!
葉昔從水中的倒影里,看到了頭上的簪子,她扯了下來,閉上眼睛,用盡全力,一滑,將自己的手腕給割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她扔掉了簪子,將手放到了池岸邊,抬頭望著水池上方精雕細琢的天花板,她慢慢閉上了眼。
她雙眼眼角流下了解脫的淚水,她口中說,“哥哥,對不起,我不能完成你的囑托了,我這就來陪你!
爹,娘,大哥,二哥,妙兒來了!”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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