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今朝有酒今朝醉第一百四十五章今朝有酒今朝醉←→::mayiwsk
這天,葉昔嫌待在金府太無聊,就跑去逛街了。
葉昔一到街上,兩邊的行人,都帶著驚艷的目光看著她,走在她身后的玄竹一臉戒備,生怕有人上前危害她。
這邊的金承業,一大早就出去了,談一筆生意。
金承業來了一家酒樓,上了二樓,他看到自己右手邊,有一間房,門口站著兩個人,他猜測,里面住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找自己,想要買一萬匹精壯強悍的良駒的人。
金承業倒對此人好奇了,這可是一萬匹良馬,他買這么多馬,難道是要打仗,不然尋常人是不會買這么多的。
金承業走到門前,兩人攔住了他,金承業拿出了可以表面自己身份的令牌。
這時里面的人正好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沉聲說,“金老板進來吧!”
兩人開門,金承業踏步進去了。只見房間的桌子邊坐著一位身穿褐色長袍,不似中原男子的人,他身后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一看見就是他的護衛。
此人正是上次救過葉昔的那個陌生男人,只聽他沉穩的語調,“金老板請坐!”
金承業坐了下來,他也不拐彎抹角,“聽說公子要買一萬匹良駒,公子怎知金某有這么多馬呢?”
金承業問這話不過是想試探對方一下,看看對方的目的。
此人也不打啞謎,“金老板可是昌平城最有錢的人,也是生意遍布滿天下的人,本公子不找金老板,還能找誰呢?”
此人他早就打聽清楚了,精明能干,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而且他還打聽到,此人跟那個艷美絕色的美人還認識,聽說她就在他府上做客。
金承業也不例外,他來之前,也打聽了對方,知曉他的身份,他是瓦僳族大王子,也是瓦僳族的太子,名叫瓦塔術華。
他找自己買那么多的戰馬,無非就是想要打仗,不然他不可能買那么多的戰馬。一萬匹良馬他倒有,不過他不想賣給對方,畢竟他是中原人,他買這么多馬,絕對不簡單。
金承業看著他,“公子,既然知道金某的身份,也應該知道,金某是中原人,明人不說暗話,公子要這么多馬匹,肯定不簡單,可金某不想把這些良駒賣給外域族人,來攻打我中原人士,若是如此,到時金某可就成了這中原的千古罪人了。”
瓦塔術華當然清楚他不會這么輕易答應,他可是有重要籌碼的。
只聽他笑了笑,語氣平和,毫無波瀾的說,“金老板,且看一看這樣東西,再做決定也不遲!”
瓦塔術華示意身后的人,從懷中拿了一個錦盒,他打開后,里面放著一棵千年靈芝。
這可是上等的藥材,就算是千金也難求的藥材啊!他找這藥都找了幾個月了,自從他父親生病了,他就一直在派人找,父親現在有小昔的救治,雖然沒有治愈,但是好歹好活著,他就想找棵千年靈芝作藥引,治他父親的病。
小昔說了,只要有了千年靈芝,也許他父親還有救。
金承業看著那棵千年靈芝,他猶豫了。沒想到這伙人是有備而來,早已摸準了自己的弱點,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上當了。
金承業望著對方,“公子,容金某考慮考慮,明天這個時候,請公子到我府上賞花如何?到時我定給公子一個滿意的答復。”金承業既沒說拒絕,也沒說同意,一切等明天再說。
瓦塔術華也沒有反對,畢竟這是一件大事,自然得考慮清楚,“那好,明日就多有叨擾了!”
金承業起身,“告辭!”似江湖人,抱拳給對方說了告辭。
金承業走后,他身后的護衛問,“主子,他會同意嗎?”
瓦塔術華自信一笑,“會的,一定會!”
他心底在想,這可是關乎著他父親性命的大事,他絕對會同意的,除非他想做個不孝子。
他邀請自己去賞花,這不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嗎?不過他想到明日賞花會,可以遇到那個絕世美人,也還是挺有意思的,他想到這兒,到有點期待那個賞花會了。
這時,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忽然看到一抹俏麗的身影,他心頭一喜,是她。
他身后的護衛見他家公子臉上露出隱隱的笑意,他也好奇的看了過去,見到了那個女子,他也有點驚訝,她怎么會出現咋這里,對了,她現在住在金府,那明日不就可以看到她了嗎?難怪公子會如此高興。
他派的人去打聽,她住在金府,名叫葉昔,專門給金家的前任家主治病的。
葉昔看到前方的酒樓,她對身后的玄竹說,“玄竹,我餓了,在前面的酒樓吃點東西吧!”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
玄竹知道她家小姐是個小饞貓,他肯定不會反對,況且逛了一個時辰了,她也應該累了,是該找個店休息休息。
他看著自己手上提的東西,除了三包藥材,其他的就全是吃的了。
樓上的男子看到女子純良無害的笑容,卻不是對著自己,他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幾絲沉悶,似乎有點不悅,他搖了搖頭,將這種情況給壓了下去。只見對方走進了此樓,他才重新坐了下去,拿起一杯酒,喝了幾口。
這可是金老板走后,他心情極好,派人上得幾壺好酒,嗯,酒倒是好酒,就是沒有他們瓦僳族酒的濃烈。
玄竹和葉昔進來后,玄竹給了掌柜一錠銀子,“一間上好的雅間,我家小姐要用,再弄一些好酒好菜,記住,不要有人來打擾,否則后果自負!”
于是掌柜的派小二上了二樓,來到了樓梯的右邊第二間房,至于瓦塔術華,就住在這右邊的第四號房間。
葉昔一上來就看到門口那兩個護衛,她總覺得眼熟,她猛的一想,這不就是那天救自己的那個人的手下嗎?看來他就住在里面了。
葉昔也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她進了房間,過了不久,小二端了酒菜進來。
葉昔坐在桌子邊,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她嗅了嗅,“香!”
她給了小二幾兩碎銀子,說了一句,“辛苦了!”
小二一臉獻媚的笑容,“小姐說笑了,能伺候小姐,是小的榮幸!小姐慢用,小的告辭!”
這個小二一臉狗腿的模樣,葉昔倒也沒說啥,畢竟自己是客人,這很正常。若是其他人這副樣子,她鐵定奚落對方一番。
這小二心里則想得是面前的姑娘長得真美,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一樣,心地也很好。
葉昔扯了玄竹坐下,“一起吃!”她說著就拿起筷子嗨吃起來。
葉昔倒了一杯酒,拿起喝了一杯,酒也不錯,然后準備給玄竹也倒一杯,“喝,酒挺不錯的。”
玄竹拿過了酒壺,說,“小姐,怎能勞煩你親自給屬下倒酒呢?我還是自己來吧!”替說著就奪過了酒壺。
葉昔也沒有強求,“隨便你吧!”
葉昔拿起杯子,和他的酒杯相碰了一下,“干!”
這邊的瓦塔術華,聽到葉昔房間里的動靜,他不由地好笑,他沒想到那個女子喜歡喝酒,而且還如此豪爽,到有點像他們瓦僳族人了。
身后的護衛用內力,當然也聽到了從那間房里傳來的動靜。
葉昔覺得一杯一杯的喝不過癮,她直接拿起酒壺,“這樣一杯一杯的喝太麻煩了,拿酒壺算了!”
她說著就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
玄竹還來不及阻止,她就狂喝了一口,“小姐,你這樣喝酒,會傷身的,何況你的胃不好,不能這樣猛喝。”他說著奪過了她的酒壺,不讓她在這么喝了。
葉昔看著玄竹,臉上帶著絲絲憂愁,“阿竹,你讓我喝吧!喝醉了,我就沒有那么多的煩惱了。”
玄竹聽到這話,他嘆了口氣,他以為小姐這幾天這么開心,定是想開了那些事,原來小姐這幾天都是假裝開心,她并沒有想開那些事。
玄竹將酒壺放到她的對面,抓著她的雙手,“小姐,你別這樣,你若是難過,若是心里不好受,都可以給我說,或者小姐大哭一場,也可以,可是不要這樣憋著,就當玄竹求你了。”
這邊的瓦塔術華聽到那邊的話,他心中疑惑,那樣一個美人兒,不知有何煩惱,會借酒澆愁,他倒是越發對她好奇了。
葉昔手撐著下巴,帶著絲絲醉態,“阿竹,我好累哦!我心里好難受。
我的家人接連在我眼前死去,可我卻連替他們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玄竹,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玄竹第一次聽到小姐如此自暴自棄的話,他抓住她的雙手,“小姐,玄竹不許你這么說自己,在玄竹眼中,小姐永遠都是最厲害的那個人。
小姐只是太善良,不愿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也不愿有人因為小姐而死,這些都不怪小姐,況且家主和夫人,以及幾位公子知道了,也不會責怪小姐的,他們都清楚小姐的為人。
若是他們還在這世上,他們肯定是希望小姐活得開心,而不是終日活在仇恨里。”
葉昔睜著那雙水靈靈的、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真的嗎?他們真的不會怪我太自私,不給他們報仇嗎?”葉昔一臉不確定的問。
玄竹堅定的點頭。
玄竹安慰道,“小姐,不管你做了什么決定,玄竹都支持小姐,若是小姐選擇報仇,玄竹必然幫小姐報仇雪恨,若是小姐選擇放下一切,游走天下,治病救人,那么玄竹也必定追隨,陪小姐走遍天涯海角!所以小姐,不要想那么多,活在當下最重要。”他滿臉決絕的表情。
葉昔看著他,眼中滿是感動,“謝謝!阿竹,謝謝!”她抱住了她。
葉昔不想再自苦了,這仇她得報,不然自己心中永遠難安,不過現在自己既然在這昌平城,是來玩的,那么就得盡興,不要想那些以后的事,活在當下最重要。
葉昔想開了,她欣喜的說,“玄竹,太謝謝你了。”她說完,就親了他臉頰一下,驚的玄竹當場愣住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拿起對面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還說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玄竹見她家小姐好像真的想清楚了,就放心了不少。不過,剛剛小姐吻自己了,他知道是小姐一時太興奮,太激動,才會這么做的,可是他還是極度欣喜。
玄竹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暈,似乎還在想念剛剛那個吻。
葉昔拿著酒壺,邊喝邊吟,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圣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圣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云煙。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
杜甫這首《飲中八仙歌》,在現代那可是極其出名的。
特別是是那句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葉昔飲一句,就喝一口,好不瀟灑自得。
對面的那個人,聽著對方吟誦的詩句,心中更加驚訝,他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一個才女。
她詩句中表現出來的豪氣干云和樂觀豁達,讓他無不激動不已。他雖是瓦僳族人,但是他也是學了漢字的,所以這些詩句倒也難不倒他。
過了一會兒,葉昔又唱起了歌,留住你一面畫在我心間誰也拿不走初見的畫面哪怕是歲月篡改我紅顏你還是昔日多情的少年我和你這故事只剩皮囊戀人早換了模樣但我緊抓不放痛也要逞強……
葉昔唱完之后,望著玄竹說,“阿竹,好聽嗎?”
這時的玄竹早就聽入迷了,他愣住了。
聽到她問自己,他還呆了幾下,才反應過來,使勁點頭,好聽,太好聽了。
這邊的瓦塔術華,也聽的癡迷,她唱的曲子,似乎不一樣,不過真的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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