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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腹黑小公爺第三百二十章腹黑小公爺→:八三看書83ks,寵妾滅妻?王爺他演戲上癮了!
房中,沈落溪側耳聽著走廊外蒼云瑄的說辭,唇角輕輕扯動,顯出些許嘲弄的意味。
這時,“篤篤”的叩門聲從外響起。
沈落溪用余光掃了眼門框間投射下的那片輪廓陰影,淺淺道了個“進”字。
蕭越澤抬腳越過門檻,挑了個離沈落溪最近的軟凳落座,“溪太醫,你可都聽著了?”
沈落溪狀似專注地瞧著手中的地理志,又往后翻了一頁,才應道:“聽了個大概,不過是無稽之談,做不得數。”
蕭越澤聞言,驀地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而后從袖袍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
“這是駝山的地形圖,此去或許用得著,我就先不打擾溪太醫了。”
沈落溪側目望去,只見那羊皮的材質還新得很,想來是蕭越澤昨日連夜命人繪制出來的。
他竟對她說過的話這般上心……
在蕭越澤將要離去之際,沈落溪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多謝。”
蕭越澤沒有回頭,只是說話時的語氣多了些不易察覺的親昵:“你我之間,不必說謝。”
只要是為她做事,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沈落溪無言,目送著那道挺拔的身影離去,又看向桌上的羊皮地圖,眼中的情緒變得深沉難辨。
天色漸暗。
沈落溪正瞧地圖瞧得認真,房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推開,穿堂風吹過,掀起了羊皮地圖的一角。
蒼云瑄率先出聲,心安理得道:“原來你在房間啊,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怎的連燈都不點?”
沈落溪險些要被蒼云瑄這副故作無辜的模樣嘔出來,清絕的面上閃過一分不快:
“我做什么,與你何干?下次進別人的房間,勞煩你提前敲一下門兒,省得別人都覺著景國人都如此的沒教養。”
蒼云瑄原是想和沈落溪平心靜氣地說會兒話,現下見她一開口便是諷刺,聲音當即冷了下來:
“沈落溪,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朕是寵著你,但這并不代表你就能夠恃寵而驕!”
沈落溪看了眼蒼云瑄,眼神冷漠,沒有一絲的波動道:“麻煩滾遠一點,我嫌你臟。”
“沈落溪!你放肆!”
蒼云瑄的神色陡然覆上了一層陰沉沉的狠厲,就在他要發作時,一道似笑非笑的男聲適時地插入——
“蒼公子,這是怎的了,如此大動肝火,溪太醫說的也沒錯兒啊,你連寧嫣然那樣的毒婦都下得了口,可不是真的餓了么?”
蒼云瑄聞聲剜向正倚靠著門框的蕭越澤,眼眸半瞇,透出森冷的殺機。
蕭越澤直面向蒼云瑄如毒蛇般陰冷的凝視。
因著他的五官比之蒼云瑄要更為冷沉立體,現下眼皮朝下壓的時候,不覺流露出一種天然的強勢與凌厲。
“蕭越澤,你在這兒得意什么?即便你是云國的小公爺,那又如何?你不也只能撿我不要的東西么?”
聽得蒼云瑄竟是將沈落溪這般輕蔑地比作“東西”,蕭越澤周身的殺伐氣不覺更重。
“在我眼中,她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你若不把嘴巴放干凈點兒,我不介意讓景國的新皇突然暴斃!”
蒼云瑄死死盯著蕭越澤,斥道:“你敢!”
兩人之間雖然瞧著依舊劍拔弩張,但在無形中,蕭越澤的氣場明顯已經蓋過了蒼云瑄。
而蒼云瑄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等蕭越澤說些什么,他便作勢要拂袖而去。
“唔——”
就在蒼云瑄邁出一只腳,將要從蕭越澤身旁經過,男人的口中不期然地發出似乎痛苦的悶哼聲。
“蒼云瑄!”
沈落溪忍無可忍,見蕭越澤緊蹙著眉頭,臉色更如金紙蒼白時,眉宇間的厭惡之色更盛:“小公爺的身體尚在恢復,你這般趁人之危,果真無恥!”
蒼云瑄咬著牙反駁道:“我沒有推他,沈落溪,他是故意的!”
然而。
無論蒼云瑄如何解釋,沈落溪都只將他視作無物,態度比之前更為疏冷。
“溪太醫,我無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蕭越澤說著,似乎胸悶得難受,又發出幾聲輕咳。
沈落溪掌心輕緩地替蕭越澤順著氣,連一個多余的眼風都不愿再施舍給蒼云瑄。
“小公爺,你不必替那等無恥之輩說情,我最是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蒼云瑄,這兒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蒼云瑄被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再加上他親眼目睹沈落溪悉心照料別的男人,心頭的憋悶與嫉妒更是來回交織!
“沈落溪,你會后悔的!”丟下一句狠話,蒼云瑄惱怒地轉身離去。
蕭越澤見狀,眉心微微蹙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溪太醫,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與蒼公子又吵了一架。”
沈落溪搖了搖頭,隨即起身走向桌邊,一邊兒倒著茶水,一邊兒開口道:“今日該是我要謝謝你替我說話才對。”
或許是因著蒼云瑄的輕慢詆毀,蕭越澤對她的這份兒情意便被襯得越發純真可貴。
原先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逐漸被摧毀。
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剛才還一臉無害的蕭越澤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客棧后院。
蒼云瑄怒氣沖沖地揮著手中的劍發泄,一張臉黑得幾乎快要能滴墨。
巧雀在角落里觀望了許久,趁著他喘氣休息的功夫,忙快步走上前。
“蒼公子,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心里不痛快?不如說出來給奴家聽聽。”
蒼云瑄動作粗魯地接過巧雀遞來的帕子,草草一擦,便順勢朝旁甩去。
“說給你聽又有什么用?總有一日,我會讓蕭越澤后悔他今日的所作所為!”
巧雀了然地一笑,說話時的語調放得更為嬌柔,“蒼公子,在巧雀眼里,你是比那位小公爺要厲害千百倍的大人物,是他們有眼無珠罷了。”
溫香軟玉在懷,蒼云瑄的臉色終于緩和,再看向巧雀時,目光中多了些柔和。
“昨日你和我說溪太醫不辨是非,我還覺著你是在信口雌黃,今日才知,你我是同病相憐。”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