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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解決之法第280章解決之法→:八三看書83ks,青玉案:大理寺女卿!
熬夜將富戶與秀才審完,陳韶又用時半個月,親自帶隊將各家都搜查了一遍。
無論是審訊,還是搜查的結果與丁立生、趙鱗招供出來的那些富戶、秀才都無不同。而這個都無不同,也進一步證明了她對青玉的推測無誤。
接下來,她又花費半個月,將目前查到的青玉全部收繳回來,按戶或是按人分箱保存。
看著占據了整個海棠院的一箱箱青玉,陳韶面上并不見喜色。
按照范老爺與戚老爺的交代,他們幾家每個月都要送五十斤的極品青玉原石及不定量的青玉物件去江南給前朝太子黨。就算從元和十六年初開始送,到現在為止,僅按他們四家來算,也已經送出去一萬多斤的極品青玉原石及上十萬的各類青玉物件。如果那一萬多斤的極品青玉原石都雕刻成了物件,與那上十萬的各類成品青玉物件全都以各種名目轉賣出去,其數量有多龐大,涵蓋的人有多廣,已經不言而喻。
這還只是一個洪源郡的量。
而目前所知的蜀郡文家,所派出的文家人,已經占據十九個劍南道的郡城。
解決青玉帶來的威脅,已經迫在眉睫。
但要怎么解決,陳韶卻沒有想法。
從海棠院出來,回到乘風院后,陳韶淺抿兩口茶,飛快掃一眼李天流、傅九、蟬衣及全書玉后,擱下茶杯,慢慢開口:“能找回來的青玉都找回來了,但還有極大一部分料子不好的青玉下落不明,要怎么找回這些青玉或是消除這些青玉帶來的影響,還得你們拿個主意。”
傅九外出查梁格一家的下落,前兩日才得信回來,對他離開后發生的事,雖東拼西湊的了解了一些,但還是一知半解。聽到陳韶的問話,他撓撓腦袋,看看李天流,又看看蟬衣與全書玉后,急聲問道:“青玉能有什么影響?”
李天流、蟬衣及全書玉也齊齊看向了陳韶,他們只知道青玉與前朝太子黨有關,對她這么大動干戈的收繳青玉,只認為是在鏟除前朝太子黨的勢力,猛然聽到影響二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他們的想法,身份越高,勢力越大,珍藏的青玉品質越好越多,就越是前朝太子黨的人。只要收繳了這些人的青玉,又鏟除了這些人的勢力,其余人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是我忘記說了。”陳韶緩一緩,將她由雷德厚的話而引發的推測,一一與他們說了。
李天流、蟬衣與全書玉聽完,還是不理解她對擁有下等青玉之人的擔憂。蟬衣更是說:“雷大人也是偶然聽說,不一定就是真的。即便是真的,沒了朱家、顧家這些人吆喝,他們也就是一盤散沙,成不了多少氣候。”
全書玉贊同地點一點頭。
“你說的情況只適用于青玉只在洪源郡泛濫。”李天流冷肅道,“如今劍南道、江南道及京城的青玉皆已經泛濫,僅鏟除一個洪源郡的朱家、顧家等人,根本無濟于事!”
蟬衣立刻道:“僅鏟除一個洪源郡的確無濟于事,但我們又不會只停留在洪源郡。”
李天流看她一眼,“你認為前朝太子黨會看著你鏟除他們的勢力,而無動于衷嗎?”
蟬衣說不出話來。
李天流看回陳韶,“按你的推測,前朝太子黨無非是利用人的懼怕心理來進行挑唆,想要消除這樣的隱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些擁有下等青玉的人明白,他們只是無意買到了這樣的青玉,你并不會因此而對他們問罪。”
傅九眨巴著眼睛,疑惑道:“你這個方法好是好,只是依舊只能解決洪源郡的隱患,解決不了整個劍南道、江南道和京城。”
李天流平靜道:“只有解決好了洪源郡,才能解決整個劍南道、江南道和京城。”
道理她都懂,只是……陳韶問道:“如何解決好洪源郡?或者說,如何才能讓買到下等青玉的人放心,我不會同他們計較?”
李天流冷肅的眉眼微微挑起,顯露出絲絲驚奇:“你平常不是最擅長收攏民心?”
收攏民心?
陳韶忽地笑開了,“這主意不錯。”
李天流再次挑眉,什么主意?話未出口,傅九已經先他一步問了出來。
“當然是收拔民心。”陳韶起身就要去安排時,看著抓耳撓腮的傅九,心頭一動,立刻頓住腳步問道,“梁洛一家的下落已經查到了?”
雖然前兩日已經回答過她,傅九還是道:“查到了,他們就在距離郡城三百里的慶榆山,我已經把他們帶回來安置在聚賢樓,公子要見他們嗎?”
“胡慶魯已經死了,請他們來太守府沒有多大的意義,”陳韶思忖片刻,吩咐,“你去備馬車,我們去聚賢樓。”
“好呢。”傅九歡快地去了。
陳韶看一眼自個的衣裳,見沒有什么不妥,便道:“走吧。”
路上。
李天流打馬到車窗前,“你打算用梁格一家收攏民心?”
陳韶不答反問:“你有何高見?”
“處置文家、朱家之流,還地、發糧、減免賦稅,免費看病,處理那幾百樁糾紛等等,都是在收攏民心。”李天流不疾不徐地提醒,“先前陣仗那么大,百姓自然買賬。現如今你就想靠著解決梁格一家的舊案來收攏民心,恐怕作用不大。”
“只是作用不大,并不是沒有作用。”已是冬日,來來往往的行人皆已穿上厚實的冬衣。陳韶半靠在軟枕上,看著北風下腳步匆匆的路人,從容道,“梁格一家的舊案于我們而言或許微不足道,于他們一家而言,卻事關著子孫后代,我們不能因為他們的作用太小,而忽略不管。況且,收攏民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總要從小事做起,讓洪源郡的百姓先看到我們的誠意。”
李天流哼道:“這些空話留著去給太子說就行,跟我說沒用。”
陳韶莞爾:“這不是太子沒有在這兒嗎?”
李天流瞄她兩眼,故作漫不經心道:“京城那邊你打算怎么弄?”
陳韶再次不答反問:“你想讓我怎么弄?”
李天流嗤笑兩聲,不屑道:“關我什么事?”
陳韶勾一勾嘴角:“既不關你的事,又關我什么事?”
李天流猛然看向她,似不認識她一般,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個來回后,譏諷道:“你對太子不是一貫忠心耿耿,怎么,吵架了?”
陳韶不置可否道:“不過一個青玉的事,太子身為儲君,豈有我指指點點去教導他怎么做事的道理?”
“我還以為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到死也不會想明白,沒想到來了一趟洪源郡,你這么快就想清楚了。”李天流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頗有將多年積攢下來的惡氣一次性吐出來的架勢。
陳韶似笑非笑地看他兩眼,“李將軍要是知道你心里存著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非打斷你兩條腿不可。”
“他知道又如何?”李天流不以為然道,“大棠打了幾十年的仗,還沒有太平下來,問題不就出在……”
陳韶打斷他的話:“慎言!”
李天流驟然冷下臉,又哼了兩聲。
陳韶又意晾他一會兒后,才再次開口,“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不能驚動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太子。”
李天流依舊冷著臉:“說!”
“想必你也知道,我前幾次的信都是寫給我二伯,但每次回信卻都是太子。”陳韶壓著聲音,“我想知道,我二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每一次寫給陳昭的信,因為不能光明正大寫他收的緣故,陳韶一直以來都是打著寫給陳二爺的名頭。
李天流下意識地看一眼蟬衣,難怪她上次會說又是太子回的信,原來如此。
“你想讓我怎么做?”李天流問,同樣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陳韶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早已寫好的書信,“你安排人秘密查一查陳國公府的情況,如果我二伯無恙,那就將這封信交給他。如果我二伯有恙,那就將信毀了或者帶回來。”
李天流鄭重地接過書信貼身收好,又鄭重地應了一聲好。
周掌柜似乎早就知道陳韶會來,馬車才剛在街角冒頭,他就從聚賢樓迎了出來。待馬車再近一些,他又一路小跑著迎上來,再跟著馬車一路小跑著回到聚賢樓門口,殷勤的搬下杌凳擺到馬車跟前,諂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大人給盼來了。”
等陳韶從馬車出來,他又道:“樓里近兩日來了不少的魚,聽說以前只供江南和京城,吹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小人沒去過江南,也沒去過京城,一會兒大人可得賞個臉,替小人掌一掌眼。”
陳韶不接他的話:“梁格一家呢?”
“在天字三號房住著呢,”周掌柜一邊領路一邊道,“大人是去客房見他們,還是小人去將他們請過來?”
“請過來吧,還是老位置。”陳韶吩咐。
“好呢,大人這邊請。”將陳韶領進門,忙吩咐小二去請梁格一家后,周掌柜又一路媚笑著將陳韶領去三樓,將人安頓好,又忙不迭地指使小二,“快,去給大人沏茶。”
茶上來,周掌柜親自給每人倒上一杯后,識趣道:“梁格一家正在過來的途中,大人稍坐片刻,小人就不打擾了。”
下樓后,正好碰到梁格一家,周掌柜又殷勤地將人給領了上去,再次下來,又匆匆進了后廚。
而三樓,梁格一家在見到陳韶后,眼眶驟然一紅,話未出口,便先痛哭出了聲。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