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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捷足先登第311章捷足先登→:八三看書83ks,青玉案:大理寺女卿!
地窖入口在最里間房屋的床下。
羽林衛已經將床抬到一邊,也將蓋著入口的木板掀起來。
入口不大,橫豎也就兩尺有余。地窖頗深,自然的光亮照不見底。陳韶站在入口處,感受著從地窖內吹出來的陣陣冷風,心頭微微一沉,這個地窖不止這一個出入口!
“拿火把來!”李天流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待羽林衛點好火把過來,他一把奪過后,朝地窖里照上兩下,便飛身跳了下去。
三個拿著火把的羽林衛跟著他跳了下去。
看著火把的光亮,在地窖中漸漸消失。知曉猜測屬實后,陳韶在羽林衛架好梯子后,也下了地窖。
地窖不大,大概百平,距離地面卻有近三丈高。
地窖內已經空了。
陳韶拿過羽林衛手中的火把,朝周圍照了照。
地面只是稍稍夯實,并沒有過多的改造,四面八方,都是凌亂的足跡。有不少足跡還都是新鮮的,屬于近一兩日才形成。順著足跡的行動軌跡可以看到,他們都是空著手從另一個入口進來,又負重著從另一個入口出去。
陳韶仔細辨認了一下,共有二十一對不同的足跡,撇開李天流及三個羽林衛,還有十七對不同的足跡。
讓蟬衣上去拿來紙筆,將二十一對足跡的特點都一一記下來后,李天流及三個羽林衛也回來了。
飛快掃一眼幾人的腳,指著讓蟬衣劃掉后,陳韶才看向李天流。
李天流的臉色鐵青:“另一條入口在馬三的那個鋪子,這里面的刀、劍,是昨日夜里才搬走的。”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隱隱掃過昨日看守小院的幾人。
幾人霎時低下頭,其中一人道:“昨日夜里我們并未聽到動靜。”
“不怪他們,”陳韶開口,“是我考慮不周。”
她以為的地窖,就是個地下室,絲毫沒有考慮這個地下室可能還有別的出口。
即便剛才知道了還有別的出口,她也只猜到了地窖里的刀、劍可能是昨日夜里才搬空,完全沒有想到或者根本沒有去想另一個出入口會在馬三的鋪子。
再次拿火把照了一下周圍后,陳韶問道:“你是怎么查到他們是昨夜搬走的這些刀、劍?”
“他那個鋪子里外都有馬蹄和車輪印,那印子一看就是才印上去的。”李天流冷著聲音道,“左鄰右舍也問過了,夜里他們雖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但他們都可以作證,昨日天黑前,他門前絕沒有那些印子。”
“也就是說,”蟬衣突然開口,“如果我們昨日夜里過來,就能先他們一步,搜到那些刀、劍?”
李天流本就冰冷的臉色,不由再次一冷,顯然他是記起來,昨日夜里就是她和全書玉以今日過來搜查這些刀、劍,才能讓百姓更加警醒為由,阻止陳韶過來,才有了這些刀、劍被前朝太子黨連夜搬走之禍。
陳韶沒有接話,抬頭看一眼方叔家的入口后,吩咐道:“帶路吧,去馬三的鋪子看一看。”
馬三鋪子里的入口在殺魚的案板下方,因為長年殺魚的緣故,地面及蓋著入口的木板上都有一層烏黑的血污。上次過來的時候,發現他不在,就回去審了鮑承樂,以至于并未仔細搜查。說到底,她都已經查到了跟前,卻還讓前朝太子黨的人將那些刀、劍搬走,她自己要負九成的責任。
看一眼屋中的馬車痕跡,又順著痕跡出到鋪子外,看著痕跡消失在馬路斑駁的各色痕跡中,陳韶抬腳,沿著大路,繞行回方叔的小院后,站在院中,朝著馬三的鋪子方向看去。
“都是我的錯,”蟬衣站在她的身邊,慚愧道,“明知道前朝太子黨詭計多端,昨日夜里還那樣勸公子。”
“事情已經發生,就不要再去糾結對與錯了。”陳韶簡單地寬慰幾句后,將李天流叫到跟前,“剛才從地窖去馬三鋪子的路上我仔細觀察過了,他們挖那條通道的時候,有深有淺,你得安排人,對應那條通道挨家挨戶檢查一下才行。石牌樓這邊的地勢低,人又住得這樣密集,多來幾場大雨,水一旦積起來,很容易會引發塌方。”
李天流立刻領著人檢查去了。
陳韶想一想后,示意蟬衣道:“你跟著他一起去,跟人好好解釋一下。”
蟬衣自認做錯事,正巴不得找個機會彌補,聽到她的話,立刻小路朝李天流追去。
陳韶看著人群伴著他們離去后,又回到方叔家中,挨個房間,仔細搜索起來。搜索的結果并不理想,除了確定各個房間的主人外,幾乎一無所獲。
讓羽林衛將廚房的刀具及家中的幾把斧頭都帶上后,陳韶先一步回了太守府。
全書玉又去朱家、顧家大宅守著了,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便叫了張儒沅幾個在清風院等著她。聽到她回來的動靜,張儒沅幾人相繼從清風院出來,一邊叫著‘大人’,一邊朝她走過來。
陳韶原本打算找鮑承樂過來問一問刀具的事,看到他們幾人,只好暫時壓下想法,帶著他們幾個去了書房。讓他們隨便坐后,正要說找他們的目的,張儒沅拎起茶壺,發現是空的后,當即起身道:“大人有什么事先吩咐著,我回頭聽他們說也一樣,我去沏茶。”
不等她拒絕,他已經拎著茶壺出去了。
看著他還不忘關好的書房門,陳韶笑了一下后,回頭對其余幾人道:“叫你們過來也不為別的事,就想問一問你們清查賬冊和清查各家的錢庫、糧倉也有不短的時日了,都感覺如何?”
常思正懊惱被張儒沅搶了表現的機會,聽到這話,當即說道:“以前總覺得衙門里的小吏上不得臺面,只有沒出息的人才會干這一行。這幾個月跟著全姑娘又是清查賬冊,又是清點錢庫、糧倉等活計做下來,才深感那些小吏的不容易。”
陳韶問道:“怎么說?”
常思頗有些感人肺腑道:“以前覺得,讀書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后,做一個好官,怎么做一個好官,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為百姓謀福。現在發現,所謂的好官,能不能為百姓謀福似乎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守住本心。”
耿定理和康正宗贊同地點一點頭。
崔述卻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陳韶看向他:“你有不同的看法?”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