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又見面了第二十九章又見面了←→::mayiwsk
現在還是晚上,其實趙時晴是可以明天早上再動身的,可是她不想留在王府里。
或許是因為她小小年紀便跟隨師父去白鶴山的緣故,雖然父王和哥哥姐姐一再告訴她:無論何時王府都是她的家。
可她還是更喜歡外面的世界。
相對于外面,王府里的規矩太多。
尤其是父王去世之后,王府里的氣氛便是壓抑中透著難言的別扭。
除了姐姐,沒有人提到大哥。
按理說,父王不在了,于情于理,大哥都要回來繼承王位,可是似乎除了姐姐以外,其他人都不看好體弱多病的大哥。
相對于從未見過面的大哥,趙時晴當然更親近只比她大兩歲的二哥,二哥對她很好,每次王府給她送的東西,有姐姐給的,也會有二哥給的。
可是大哥也會千里迢迢讓人送禮物給她,只要有姐姐的,就會有她的。
所以這讓趙時晴很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
兩個哥哥,無論誰來繼承王位,她全都贊成。
且,大哥體弱多病,二哥體弱不多病但是也同樣文弱了一些。
總之就是,如果現在還沒有立世子,那么讓她必須選一個,那她就棄權,當然,她人微言輕,也不會有人真的讓她來選。
可問題是現在有世子,大哥五歲就被立為世子,他已經在京城做了整整十四年的人質!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四年?
無論他的身體如何,這個王位就應該是他的。
因此,趙時晴才會想不通,這么淺顯的道理,那些人為什么會視而不見?
所以,趙時晴寧可去紫藤山莊湊合一晚,也不愿意留在王府。
今天出門,她帶上了凌波,主仆倆來到紫藤山莊時,已是二更時分。
時辰不早了,趙時晴便沒有去見佳宜長公主,讓人收拾出一間客房住了進去。
用過宵夜,趙時晴便讓凌波叫來了孟虎,詢問這三天的情況。
“回二小姐的話,那日大郡主和二小姐離開之后,先是蕭家的肅少爺離開,接著,甄護衛和另外五名護衛也走了。”
趙時晴怔了怔,一時沒有想起來這位甄護衛是何方神圣。
正要開口詢問,話到嘴邊,猛的想起一個人來,甄護衛?甄貴!珍貴!
這是蕭大公子的化名啊!
趙時晴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給拍回去了,看得孟虎直嘀咕,他是不是該告辭了,二小姐這是困得打哈欠吧?
“那位甄護衛后來又回來過嗎?”趙時晴問道。
孟虎搖搖頭:“沒有,末將可以確定,他們沒有再回來。”
趙時晴點點頭,孟虎立刻找了個借口退了出去。
趙時晴也真是困了,今天一天,她辦了很多事,即使年輕力壯,現在也是又累又困。
一夜無話,次日她一睜眼,已經日上三竿。
想起今天便是第四天了,趙時晴問道:“甄公子到了嗎?”
凌波忙道:“甄公子天剛亮就到了,二小姐睡得香,奴婢便沒有叫醒您。”
趙時晴笑著摸摸凌波的腦袋:“好凌波,沒枉費二小姐這么疼你。”
說完,把嘴巴湊到一旁的小妖耳邊,大叫:“起床了,懶貓!”
然后,對站在窗臺上正看著她的小乖喊道:“開工了開工了!”
吃了一頓豐盛的早膳,趙時晴便哼哧哼哧爬上觀星樓,神情莊重地給佳宜長公主請安。
白嬤嬤守在門外,攔住凌波,只放趙時晴一人進去。
還是上次的那間屋子,屋子里還是坐著三個人。
三日不見,佳宜長公主依舊光彩照人,蕭駙馬依舊風度翩翩。
趙時晴把目光落到第三個人身上。
俊男美女的好大兒,依舊疲憊而滄桑。
趙時晴行過禮,然后笑瞇瞇地看向蕭真:“三日之期已過,不知甄公子可有找到自證的證據?”
蕭真正要開口,趙時晴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我昨天新得了一件寶貝,還請長公主殿下過目。”
說著,她便掏出那只裝著金錁子的荷包,上前一步,放到佳宜長公主身邊的小幾上。
佳宜長公主剛想去拿,一眼便看到荷包上那幾個臟乎乎的手指印,她一臉嫌棄,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蕭駙馬見了,沖著趙時晴歉意地笑了笑,拿過荷包,將里面的金錁子取了出來。
“這是”蕭駙馬不解地問道。
趙時晴:“殿下和駙馬可認得這種金錁子?”
蕭駙馬把金錁子翻過來看了看:“看著眼熟,但無法確定是不是公主府里的東西。”
說完,蕭駙馬掏出一條雪白的絲帕,把金錁子仔細擦了三遍,這才遞到長公主手里。
趙時晴的嘴角抽了抽,公主府里若是還有臟得不想要的金子,可以全都扔給她,她不嫌棄。
蕭真已經別過臉去了,無法直視,算了,親生的,又不能重新投胎,就湊合著過吧。
佳宜長公主終于紆尊絳貴地拿起那枚金錁子,不過,她只看了一眼,便沖著門外喊道:“老白,你來看看。”
佳宜長公主把金錁子遞過去:“本宮看著怪眼熟的,你看看。”
白嬤嬤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點點頭:“殿下好眼力,這是內造府專為咱們府里打造的。”
趙時晴好奇:“這枚金錁子和內造府的其他金錁子有何不同之處嗎?”
白嬤嬤說道:“回二小姐的話,這種有外字標志的金錁子,共分為花開富貴和筆定如意兩種,雖說各府的金錁子也是這兩種,可是內造司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的,就拿這花開富貴來說吧,二小姐請看,這上面的牡丹花共有兩朵,滿京城已經開府的公主殿下們,唯有咱們殿下是花好月圓伉儷情深,因此,也只有咱們府里是花開并蒂,其他的公主府,都是只有一朵牡丹花。”
趙時晴沒有去過京城,也不知道京城里是什么情況,不過,至少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公主們的婚姻都不太圓滿啊。
佳宜長公主神情倨傲:“那是自然。”
她的那些姑母、姐妹和侄女們,除了待字閨中的,就只有她有名媒正娶的男人,且,只有一個男人。
其他的,不是駙馬死了,就是和駙馬和離了,要么從此不近男色,要么就是養了一群男人。
比如她的姑姑福蘊大長公主,早已成了福蘊居士。
還有她的妹妹佳安長公主,和離三次,索性也不想再要駙馬了,在府里養了十幾個面首。
趙時晴明白了,也就是說,這枚金錁子就是長公主府里的。
蕭真清清嗓子,讓白嬤嬤退下,對趙時晴說道:“趙二小姐,請問這枚金錁子由何處得來?”
趙時晴微笑:“這枚金錁子的主人有殺人嫌疑,且,她已被滅口。”
蕭駙馬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解釋:“這枚金錁子雖然是長公主府的,可是一年到頭,府里賞出去的金錁子不計其數,若是用此物做為憑證,那委實是冤枉。”
趙時晴展顏一笑,拿過那枚金錁子,重又塞回懷里:“我沒說這是證物啊,我就是拿給你們看看而已。”
是的,給我們看看,順便再告訴我們,這是殺人兇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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