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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第9任-102 CH.102
更新時間:2025-01-09  作者: 童柯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童柯 | 明智屋小說 | 男主的第9任 | 童柯 | 男主的第9任 
正文如下:
宋驍北就這樣以雙手遮面的方式離開,路上他倒是試圖說服兩門衛。

但門衛們相當盡責,說什么也要他說清楚來學校的目的,并摘掉全套裝束。

這要摘了還不被圍觀,那就沒的談了,他不要面子的嗎。

再說要是被洛嘉知道,他長輩的威嚴往哪里擺?不行,要誓死捍衛我所剩無幾的顏面!

宋驍北在通訊錄里來回排查了一番,只剩柏宴還算靠譜。

經過幾分鐘天人交戰,他還是撥通了這個鮮少使用到的號碼。

就在門衛與宋驍北就是否脫掉圍巾做友好磋商的時候,穿著一身運動服的柏宴到了。

門衛們看到他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沒廢多少功夫就把宋驍北給撈了出來。

宋驍北看著這詭異一幕,不禁道:“這門衛到底算盡責,還是不盡責。”

或者該說,柏宴的個人影響力已經到普通人難以企及的程度,這放在任何一個大學生身上都匪夷所思,可要是柏宴,宋驍北又覺得沒那么難接受。

畢竟三年前更過分的事,柏宴做得毫無顧忌。

宋驍北看著青年背對著他聊電話,比起三年前如今的青年越發成熟,那無形中的氣勢也更懾人了。

即便是宋驍北一段時間未見,猛地看到都有些心神不定。也不知道是接誰的電話,他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得溫和許多。宋驍北想起前妻曾在閑聊時說過,柏宴已經從陰影里走出來了。

這不僅是走出來,根本就是垂直墜入吧。

不過對此宋驍北沒什么興趣,他現在所有心思都在洛嘉那讓他感到似曾相識的容貌氣質上。

洛嘉端著餐盤坐在一群老同學中間,然后將蔥蒜都挑揀出來,順便放了個耳朵聽他們聊八卦。

“瓊兒,聽說美術系要報名參加一個月后的全國油畫大賽,主題還是復興中世紀的《人體》?”

“哦吼,這《人體》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模特要全露或者就遮重點部位?woc,還是他們美術系會玩,好勁爆!”

這話題像個火星子掉入湖里,引得一群老同學嗷嗷尖叫。

艾瓊嘴里叼著筷子,正在看洛嘉這挑蔥的細致勁兒,想了想說:“我只是社團是美術社,這賽事一聽就是高端局,關我這蝦兵蟹將什么事。是吧,洛嘉嘉?”

艾瓊用胳膊撞了下洛嘉,整個美術社團就他倆像是去湊數的。

被艾瓊一提醒,眾人又問洛嘉。

“我也不太清楚這個。”洛嘉還在研究畫幾何體時的近大遠小,純屬門外漢。

“那宴哥不是美術系的榮譽會員嗎,他應該也會被邀請?”

“橋豆麻袋,最近貼吧好像在招志愿者當這次主題的模特,每個參賽者都能從報名的志愿者里挑選心儀的模特。”

聽到這里,洛嘉也停了手上的動作。

眾所周知,油畫在繪制的過程中,畫師會用畫筆聚精會神地描繪模特身

上的每一處。

“這要全露吧(),誰腦子瓦特了會去報名?

那可不好說▏()_[((),咱看熱鬧不嫌事大,快看看招募頁是不是門可羅雀?”

邱涼翻出手機上的帖子,嘖嘖了兩聲,然后一臉不知該說什么好的將手機給大家看。

招募頁面不顯示人名,但能看到報名人數。

也不知道誰喊了句:“別人下面都是個位數,就宴哥的都快四位數了,看這增長趨勢破千不是分分鐘的事?”

另一個男生搖頭:“這哪是為藝術獻身,根本是為宴——哎喲!”

男生還沒說完,就被艾瓊踹了一腳,男生剛要罵,就被艾瓊一記眼神殺止住話頭。

哪壺不開提哪壺,嫌宴哥的情路太好走啊!

發現眾人都看過來,洛嘉笑著問:“我想喝奶茶,你們要喝不,我順便一起帶了?”

眾人正想揭過話題,紛紛要了自己想要的口味。

看著洛嘉離開的背影,一個男生道:“我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既然知道不當問,就閉上你的嘴。”

“不行,我忍不住!宴哥是不是還沒追到洛嘉?”

“天哪,宴哥不急我都要急了,真正是皇帝不急,急死…啊呸!”

“啊啊啊啊我以為宴哥只要提出來,根本沒人能狠心拒絕,洛嘉無論從什么角度看,都踏馬好牛逼!”

“咱學校論壇里不還有人拜洛嘉的照片嗎,說那樣一定有好運!”

“還真有人因此實現愿望,這怎么說呢,玄學的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話說回來,諸位,這算不算他們的差別?”

“啥??”

“你們想啊,那位是第九任,也就是答應過宴哥的,這個咱都親眼見的,但洛嘉這兒看著好懸。”

好有道理。

同學,你發現了值得關注的點。

洛嘉去奶茶店的路上經過網球場,沒看到柏宴的身影。

洛嘉不知怎么的腦海里閃過在影視城與三女擦肩而過的畫面,等他回神已經將電話撥過去了。

見電話很快接通,洛嘉心一緊,那頭已經傳來溫煦的聲音。于是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我路過網球場,怎么沒看到你?”

柏宴聽他這么問,語氣有點兒上揚:“你想來為我加油?那早知道我該多打會。”

洛嘉聽出了促狹的味道,生硬地刺了句:“這不還沒準備熒光棒什么的嗎,怎么能讓咱們大神那么沒牌面。”

柏宴失笑:“什么時候需要這些東西了,你人到了就行。”

平常的一句話,透過話筒傳來,透著柔和的熱意,洛嘉不知該怎么回。

“剛才碰到一個長輩逛學校,你要過來嗎?”柏宴左右一環顧,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宋驍北不見了。

“你家人過來,我去做什么?”洛嘉以為是邢潞她們,雖說以前也見過,但自從柏宴將兩人間的關系攤開后,再見到柏家長輩他多

()多少少感到了局促,說著洛嘉就走到奶茶店,“我到了,先掛了。”

柏宴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想著洛嘉這是誤會了。

也不知道今天什么事惹到了洛嘉,吃了槍子似的,這小孩平日看著軟和,偶爾難哄的很。

宋驍北哪好意思留在原地,這一次被撈簡直把他幾年來的老臉都給丟光了。

出了校門,宋驍北陸續想到三年來,蔣厲瑩不少旁敲側擊說的話,當時聽著一頭霧水,這會兒再回想就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線索一點點匯聚,逐漸匯聚了起來。

他出了校門就打了通電話給前妻,蘇韻正在著手調查洛嘉被找到前的資料,資料乍看之下毫無破綻,可當她想看洛嘉高中以前的生活照的時候,無論什么途徑都得不到一張。

只有文字資料,沒有照片也太奇怪了。

洛嘉的過去,像蒙著一層厚厚的霧,想要詳細找就會被某種力量遮蓋。

蘇韻接到電話,她開口:“老宋,我懷疑洛嘉的——”

宋驍北也想將自己剛才看到本人的感覺告知:“你知道嗎,他就長成我夢——”

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說到關鍵信息時,都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

什么情況!

怎么開不了口!?

洛嘉從曦光中醒來,先是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感到今天的光線比平日亮一點,他往后看了眼。

昨天柏宴在工作室待得時間長,洛嘉早就上床睡覺,在快睡著的時候才隱約聽到門口的動靜,柏宴好像是與周云滇同一時間回寢的。

寢室有兩只事業心奇強無比的夜貓子,連洛嘉這個覺得自己也算很卷的都感到了壓力,今天就意思意思去圖書館多刷幾套卷子吧。

一幅美男春睡圖映入眼簾,柏宴還沒醒。柏宴的皮膚極白,反襯著頭發透著驚心動魄的黑,朦朧日光傾瀉在那張清雋的臉上,纖長的睫毛落下細碎剪影,原本嚴嚴實實扣在頂端的衣襟不知何時散開了幾顆,一眼就能看到肌肉線條以及胸前隱隱泛紅的點……

洛嘉立時屏住呼吸,慌忙移開視線。

他想起昨晚睡到一半,他嫌空氣有點悶就將自己這邊的床簾拉開了一半。柏宴的床也應他的要求裝了床簾,但這會兒不知怎么的,向著他的這個方向開著,這樣就在上鋪形成了對外遮蓋,對內暢通的兩人空間。

洛嘉心虛地將自己這兒的簾子重新拉上,裝作若無其事地下床。

他暈頭轉向地直奔衛生間,里頭周云滇剛要拉下褲子,聽到動靜喊道:“洛嘉你是不是太不客氣了點!”

“哦哦哦,騷瑞!”洛嘉也怕自己長針眼,又退了出來,“你就不能關上門上廁所?”

“大家都是兄弟,你要是想看我也不能攔著不是?”

“呸,誰想看,美得你——”

洛嘉猛地住了嘴,回頭看了眼側前方還安安靜靜的床

鋪,放低了音量:“聲音輕點。”

周云滇解決完,意有所指:“你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我平時就這樣。”洛嘉也不看他,進廁所,一把拿了個漱口杯,剛要漱口才驚覺拿錯。

他望著兩個猶如雙生的杯子,像是被什么扎到眼睛到似的,重重地拿起自己的這只。

砰一聲,這發泄似的力道,驚得周云滇回頭看。

嘟囔了句:“我不就放個水耽擱了嗎,脾氣這么大。”

下方因為搶廁所而鬧得雞飛狗跳,上方原本在沉睡的人緩緩睜開眼。

他的眼神清明,平靜地伸手將敞開的睡衣合上。

也許是臨近假期,下午的課班上同學都聽得昏昏欲睡。

洛嘉聽到手機不斷震動的聲音,自從被老同學們拉入一個集體群之后,里頭的聊天就沒停過,物理意義上的,因為還夾著不少時差黨。

由于老同學們現在分布在不同學校,各種五花八門的消息還沒什么重合率,洛嘉有時候潛水還看得津津有味。

課程結束后洛嘉在圖書館找了本專業書給自己安排上,忽然腦海里久久沒有動靜的系統郵箱上閃過白光。

洛嘉精神一震,是久違的951來信!

隨著這個小世界的天道趨于完善,外來者已經無法通過漏洞進入這里,就算是951這樣中立派的系統要發郵件過來,也延遲了一段時間。

從951郵件上的發送時間來看,這都晚了大半個月了。

951對于洛嘉說主角攻將劇情攪得天翻地覆一事,表現得十分平靜,并有種果然如此的態度。

洛嘉莫名從它的語氣中感受到了點滄桑,他家系統這都經歷了什么才這樣,略心酸。

郵件最后還綴著一話草圖,951附言這可能是后期劇情一個重要的感情轉折點。

根據洛嘉的經驗,但凡是轉折點,那就是無法避免的劇情。

洛嘉一目十行就將這十幾張草圖看完了。

草圖里畫的是周云滇與周父約定進行最后一場相親。

事實上,這次周云滇會被相親對象用藥迷倒,在周父的配合中,被帶入酒店客房差點被猥褻。

之所以說差點,是他們在去開房的途中正好被柏宴撞見。

這也可以理解,這本來就是為了刺激主角攻受的感情線衍生的劇情。

[最后],那就說明周云滇那邊的劇情線進入到尾聲了。

洛嘉揚起一絲笑容,周云滇終于快徹底擺脫周家對他的影響了。

洛嘉想到什么倏地站了起來,周圍自習的同學紛紛看向突然站起來的他。

早上洗漱的時候,他還聽周云滇提起今天要去南庭國際相親,而這就是草圖上的地址!

南庭國際,洛嘉并不陌生,他們高中聚餐就來過這里頂層的旋轉餐廳,也算個原著地標了。

按照現在主角攻受變成兩條平行線的狀態,柏宴可不一定會

出現在現場。

周云滇可能有危險!洛嘉來不及細想先給柏宴打了一通電話,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機顯示無信號。

這里是大學城,幾乎不會出現這種狀況,而無信號就像瘟疫一般蔓延,周圍也有同學發出疑問。

“什么情況,手機怎么沒信號了?”

洛嘉沖出圖書館,重啟手機,重啟后顯示出兩格信號。

他不再試探柏宴這條線,未免夜長夢多他這次打給周云滇。

嘟——

嘟嘟——

兩個主人公都聯系不上,可以推斷出,這絕不是巧合。

這罕見的狀況,配合這個小世界的特殊處,也就間接應證此時此刻的現在,就是草圖里出現的那一幕!

那還等什么!

馬上去南庭國際!

這三年間主角攻受漸行漸遠后,洛嘉就感到原劇情必然不可能這么輕松地湮滅,連他與父母相認都被限制,那本該延續這個世界的重要劇情為什么不會垂死掙扎?

這種反撲,是不講究人物邏輯的,一旦有絲毫偏差就可能走向另一個可能性。

洛嘉咬牙,這久違的不受控的感覺。他不間斷地給周云滇打電話,又打車趕往南庭國際。

額頭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如果周云滇出什么事,哪怕理智上知道與他沒有直接關系,但洛嘉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他沒出現,主角攻受會不會按照原著安然發展?

洛嘉回想著原著劇情,原著中,周云滇會在柏宴的教導下謀定而后動,一點點扳倒周父,將周家徹底掌控在手里。

現在沒了柏宴的加持,周云滇還是按照他的計劃,先在周家站穩腳跟,然后裝作柔弱的綿羊。

進舞蹈系是障眼法,實際上周云滇邊直播攢錢養活自己,邊自學經濟學,他的所有業余時間都在經濟院里蹭課,問問題比經濟院的同學都還積極,還在大三這年打入周氏內部,打算聯合幾個主要股東徹底做空周父。

周云滇回周家,是一場對拋妻棄子父親的報復。

洛嘉在路上遇到大堵車,到酒店已暮色四合,街邊的路燈接連亮了起來。

很湊巧的,今天有樂團在這附近演出慶祝即將到來的花燈節,門口與周圍一直有絡繹不絕的人走動。

洛嘉通過旋轉門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穹頂的巨型水晶燈將大堂照得纖毫畢現。

洛嘉記得這里職能不同的餐廳有五個,他正打算一一排查的時候,看到個染了頭金毛的年輕男人正摟著另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進電梯。

找到了!

洛嘉在電梯門要關上的剎那,硬生生用手將門卡住,里頭的金毛青年震驚地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你誰啊!?”

“那你又是誰,又想把他帶到哪里去?”

洛嘉喘著氣質問,一看那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不是周云滇又是誰!

他松了

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一陣冷汗襲來,他不敢想自己剛才有一點猶豫,后面會發生什么。

服務員趕了過來:“先生,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金毛在短暫的驚惶后,完全不給洛嘉說話的機會,轉而頤指氣使地對服務員叫喊:“我帶喝醉的朋友上樓休息犯法嗎,這人突然闖進來一通污蔑我,你們酒店就是這么放任的讓你們的負責人過來,我倒要看一家知名酒店是怎么店大欺客的!”

快到小長假,酒店本就人來人往,不少人都停下腳步看向這邊。

洛嘉沒看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眼神,滿臉厲色對服務員說:“報警,他使用了迷藥!”

金毛自從看過周云滇一次舞臺表演就念念不忘至今。

他家世也不差,奈何周云滇軟硬不吃,無論怎么追求都對他反感極了。要不是骨頭太硬他也不會慫恿家里讓利,就為了得到一次對周云滇為所欲為的機會。

金毛有點慌了,他雖然平時花天酒地的,可也是惹出不少事都擺平了,不會被輕易嚇住,二話不說打電話給周父。

接通電話后,他將電話交給服務員,然后一臉得意地望著洛嘉,周父與服務員說明了大致情況,并表示自己兒子很安全。

有周父撐腰,金毛大了膽子:“你有什么證據就憑空編造?他父親都讓我幫忙了,你無憑無據的就想治老子的罪,你算老幾?”

周父與周云滇是常客,這里大部分服務員都認識他們,而且周云滇好幾次相親都定在這里。

喝醉也不是第一次,現在周云滇身上還滿是酒味,明顯是醉了,友人帶著離開于情于理都正常,加上周父的允許,就更顯得洛嘉的話像污蔑。

周圍竊竊私語,服務員不住向金毛道歉。

金毛一看優勢在自己這兒,叫囂著:“還不快趕走他!你們怎么什么東西都放進來?”

洛嘉還想想辦法拖延時間,但大堂經理已經走向這里,比起陌生的洛嘉,自然是老客戶金毛更重要。

這邊的爭端引起更多的關注,二樓包廂內走出來的幾人聽到動靜來到欄桿處,往一樓看去。

一個老總看著下面的鬧劇,不以為然道:“這樣鬧事的就該好好教訓,不然以為誰都能來南庭國際搞事情了!”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柏總要是不方便出面,我們也樂意效勞。”

柏宴聽到黃毛叫囂的幾句片段,神情凌厲。

他一眼就看到堵在電梯檔口不讓走的洛嘉,還有電梯里像是昏迷的周云滇。

柏宴拿出手機,他們下午時約了去學校附近的火鍋店吃飯,剛才他就發了短信過去,但手機里沒有一通來自洛嘉的消息。

或許是情況緊急,忘了。

不過三番兩次遇到情況都與周云滇有關,這說不明道不清的緣,總讓人不得不在意。

柏宴眼中閃過一道戾氣,他感到心里有什么潮涌快失控了。

柏宴打了一通電話,經理一看是少東家的電話,哪里敢怠

柏家作為頂級家族(),出手也是大氣()_[((),在少東家高考結束后,就將這家世界連鎖酒店當生日禮物送了自家孩子。

誰會將這樣龐大的產業給剛成年的孩子練手,偏偏柏家就這樣做了,從結果來看是有先見之明的。雖然明面上還有董事長,但實際執行的人就是少東家,柏家這是早早的就將權利移交給下一代了。

柏宴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他說要報警就報警,真有事是要整個酒店的名譽給你們的疏忽買單?”

經理神情一變,環顧左右也沒看到柏宴在哪里,但這出鬧劇少東家肯定是注意到了。接著聽那頭又吩咐:“你全程跟著,都聽他的。”

這也是在變相保護洛嘉的安全,以防金毛狗急跳墻。

“但柏總,周家父子是咱們的老顧客,不顧周總說的話就報警是不是——”

“有什么我擔著。”

經理一聽柏宴這不容置喙的語氣,就知道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

掛上電話,柏宴掃了圈愣住的眾人。

“他,是我家的。”

言下之意就是,洛嘉不會隨便信口開河。

他這么做,就有他的理由。

柏宴也沒多說別的。

這一句話,給了洛嘉完全的信任。

只過了幾分鐘,警車就到了現場,大堂還有部分采訪樂團的記者在場,嗅覺敏銳的他們忙拍了幾張照片。

巡警將所有涉事的人都帶往警局。

洛嘉原本還以為要掰扯很久,哪想到那經理中途接了通電話就態度大變,那變臉快的,讓洛嘉有點懷疑對方被下了降頭。

做筆錄時,金毛堅稱自己沒下藥,是洛嘉污蔑,而洛嘉確實拿不出證據。

這種時候找專業機構鑒定是最快的辦法,但金毛很精明,再次找出周父,周父身為父親有權拒絕,正當這案子陷入僵局時,躺在椅子上的周云滇蘇醒。

周云滇環顧四周,看了眼滿臉驚恐的金毛,還有忽然出現在這里的洛嘉,將眼下情況大致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搖晃著還昏沉的腦子,拿出別在休閑西裝上的鋼筆。

洛嘉認出那只鋼筆,就是與他送給柏宴的是同一款,也是原著里母親臨終前送給周云滇的那只。

周云滇虛弱地說:“我們大學人才輩出,最近信息部的同學有新的實驗,我就讓他們幫我改造了下它。它里面有微型攝像頭,正巧今天開著,應該把剛才的一切都記錄了。”

金毛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他原本以為有周父的配合,要得到周云滇可謂是手到擒來。

連時候怎么羞辱周云滇,把這朵自詡高潔的黑天鵝貶落塵埃,但現在一切都功虧一簣。

誰能想到周云滇還留著這樣的后手,也就是包括他剛才趁著周云滇去廁所時下藥的畫面也都記錄下來了。

周云滇上廁所時,是將鋼筆放在桌上的,該錄的都錄下來了。

周云滇望著金毛越來越慘白的臉色

(),笑了起來。

警方拿走了周云滇的鋼筆,很快金毛就被扣押了,包括在背后支持金毛的周父也會面對指控。

根據憲法規定,有證據證明有人為試圖侵害被害人的,將按照嚴重犯罪處理。

兩人做了長時間筆錄,從警局出來后已經是幾小時后了。

只是在他們離開后,一通電話打給那位全程陪同的經理。

經理聽到那頭輕描淡寫地說:“他關押的審訊室,室友要好好挑選,最好讓他醒醒腦子,看看他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經理掛上電話后,額頭冒著冷汗。

他回頭看向金毛的方向,這金毛,要完了。

以前惹到柏總的,到現在還在踩縫紉機呢。

這家伙還偏偏對洛嘉挑釁了堆有的沒的,可不就把很少管事的柏總給徹底惹毛了嗎。

路過一家快餐店,洛嘉兩人隨便買了點漢堡薯條充饑。

洛嘉也是這時候想起他和柏宴還約了火鍋,一掏出手機,才發現上面的黑屏,沒電了!難怪這一晚上手機都很安靜。

他打算待會就找個便利店的充電樁,就先將這事放一邊了。

周云滇問了他剛才昏迷時發生的事情,洛嘉就給他說了大致情況,想到剛才一系列戲劇性發展,兩人忍不住笑出來。

不過周云滇改造的鋼筆,洛嘉不覺得是巧合。

那不然也太巧了,剛好被信息部同學改造,又剛好開機,還剛好錄到犯罪證據。

洛嘉想到一種可能性,心里有了某種糟糕的感覺。

“剛才的鋼筆…”

周云滇咬了最后一口香辣雞腿堡,揉了包裝紙投入一旁的垃圾桶。

“其實昨晚遇到柏少的時候,他就提醒過我,我爸的公司融資失敗,很有可能狗急跳墻,讓我最近小心點。”不得不說,柏宴這人還真是寬容的讓敵人都有點佩服了,這樣的人無形間散發的魅力很致命,“今天是我答應父親的最后一場相親,我留了個心眼,就把攝像頭開啟了,只是沒想到—”

周云滇嗤笑了聲,他以為周父再狠毒也該有最基本的底線,但有的人,心肝都是黑的。

能聯合別人將他拉入地獄,這已經超出周云滇對人類底線的認知了,自此以后他更不會絲毫留情。

他和周父,只剩魚死網破。

今天相親時,在察覺到問題后,他就打算以身為餌拍下關鍵證據。

洛嘉可不會被輕易糊弄過去,目光如炬:“但你剛才是真的昏迷了!”

周云滇承認:“沒錯,我要是不真的醉,怎么讓他們放下戒心,從而錄下事實證據?”

洛嘉懂了,也就是周云滇從一開始就打算,冒著失去清白的危險也要將這群人送進去。

未遂和已遂,在量刑上是有很大差別的。

洛嘉沒想到他能狠到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地步,狠聲道:“他們憑什么讓你做到這個地步?他們配嗎,配個屁!”洛嘉少見地說了句臟話。

周云滇對此顯得無所謂:“這身體百無一用,正好用上不挺好?誰在乎,我自己都不在乎。”()

這狀態,與高中時期比,去掉了那滿身的倒刺,但本質上變得更尖銳,還透著一絲自暴自棄的頹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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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知道,這會兒說什么都不可能改變周云滇的想法。

周云滇以前是怎么過來的,他也是看到一部分的。

老話說的好,未經他人苦,又憑什么站在制高點說風涼話?

良久,洛嘉才緩緩道:“但我覺得,你的身體千金不換。”

周云滇一怔,望向暖黃路燈下,還透著點稚氣的少年,這話很認真,認真的像是他很珍貴。

他珍貴嗎,或許這世上除了鄰居祖孫,還有眼前的人,沒人會這么想。

周云滇忽然就笑了。

就在這時,兩個小孩追逐時不慎將冰淇淋擦到洛嘉衣服上。

“大哥哥,對不起!”

看小孩快哭出來的樣子,洛嘉也不好冷著臉,讓他們慢點走不要再撞上別人,就放他們離開了。

周云滇指著路邊的長椅,兩人坐了上去。

洛嘉用濕巾擦了擦衣服上沾到的冰激凌,由于是巧克力口味的,沾上了就很難去除。

周云滇想給他找沖洗的地方,抬頭張望時就看到街對面,也不知看了這邊多久的男人:“那好像是柏宴?”

周云滇想著剛才在警局忙前忙后的經理,那經理精明的很,他相信沒指示不可能一股腦兒地就倒向洛嘉,也許這位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

這位目下無塵的大少爺,好像漸漸的,多了不少煙火氣。

洛嘉緊張地手顫了下,也不再管衣服,他望過去果然看到疑似柏宴的身影,隔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望著他們的方向。

柏宴仿佛只是路過,只看了他們一眼,邁步離開。

洛嘉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輕易地攫取所有注意力。

周云滇拉了把站起來的洛嘉:“等等,洛嘉,我有話對你說。”

洛嘉停下來回望,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

周云滇看著像是被今天的發生的事刺激到后的心動:“我可能對你有好感。”

洛嘉被這話打斷了思考,對于周云滇突如其來的告白,顯得猝不及防:“你昏頭了,說什么鬼話呢?”

洛嘉就沒當真,他知道周云滇的性取向,可他們無論從哪方面都有點不適配吧。

周云滇早猜到了他的反應,又問:“如果與那位公平競爭,你會考慮我嗎?”

洛嘉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認真的?”

周云滇收斂了神情:“如果是認真的?”

洛嘉暗想他還好剛才就把冰可樂給干掉了,不然這會兒準噴出來。

兩人安靜的時間太長,周云滇察覺到了什么,再次變得玩世不恭起來:“是與你開玩笑的,發現柏宴在附近,我才故意那么問你,看他不順眼,就想給他使使絆子,不過看

()起來不怎么成功?”

洛嘉終于從周云滇找到了玩笑的痕跡,崩住的神情這才放松。

“你要嚇死我啊!這是能隨便玩笑的嗎?”

“你要看他不順眼,你們自己搞定,別把我拉進來!”

看洛嘉都要撲過來揍他了,周云滇笑嘻嘻地躲避。

“怎么樣,面對我的告白你什么感覺?”

“什么什么感覺?”

“我是說,你不是一直把柏少當朋友嗎,那我們都告白,你的感受一樣嗎?”

如果你真把他當朋友,那和面對我時,就是一樣的。

洛嘉愣住,沒料到周云滇繞了這么大個圈子的目的是這個。

洛嘉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柏宴給的難題,他很確定自己不是無動于衷的,但有沒有到喜歡的程度?

周云滇的話,像是給了他所有躊躇與不確定后的,最明晰的一擊。

就像一層層心動疊加,從量變終于轉成了質變,而它的初始,從高中時期就生根發芽了。

洛嘉仔細回想聽到兩者告白的差別,腦海不斷糾結纏繞的線,逐漸明朗了起來。

他們。

是不一樣的。

這點,他很確定。

周云滇覺得對付洛嘉這種在感情方面遲鈍至極的人,直接點明是最快捷有效的。

周云滇又懶懶地指了指馬路對面,提醒道:“他好像誤會我們了,你確定不去找找?”

嘖嘖,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能讓個修無情道的家伙,都變得面目全非。

洛嘉沒忍住道:“那是誰拉著我不放的?”

周云滇“哈哈”一聲,松開手,在洛嘉跑向斑馬線,離他越來越遠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漸漸放了下去。

第一次有點異樣,大概是高三時,從陽臺上一躍到了鄰居家,撲倒宋恩霖的時候。

只是當時為生活奔波的他無心理會那近乎察覺不到的漣漪,生父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美好的假象,他甚至沒來得及送好友最后一程。

周云滇眼底不由染上些許頹喪。

第二次異樣,是決定將那只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獨舞,給洛嘉看的時候。

當時有那種沖動,他也就直接做了。

那感覺太淺了,淺得在他還沒察覺時,就被一個強勢的男人打斷,那人以不可爭議的姿態徹底將洛嘉的所有心思占據。

他還沒理清想法,就已經被踢出局了。

要嚴格說真正意識到是什么時候,可能就是剛才路燈下看洛嘉的時候,察覺到那一刻無法忽視的怦然心動。

太晚了。

回頭想想,就他這慢半拍的狀態,誰都不可能在原地等他。

這才剛有點苗頭呢,就失戀了。

周云滇有些苦澀,也有些釋然。

在剛才那幾分鐘里,他想了不少。

既然洛嘉一直沒看清自己的心意,他還不如給這兩人添一把

這下(),也算還了一點你倆的人情了吧。

程舟啊程舟()_[((),他們如何關你什么事,要你多管什么閑事啊!”

周云滇自言自語,吐糟著自己這愛操心的老媽子狀態。

對周云滇來說,他是程舟,也永遠只會是程舟。

洛嘉急匆匆跑到馬路對面,他剛才還看到柏宴沿著人行道往右拐,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

縷縷行行的人群與他擦身而過,小長假期間南清市要舉辦花燈節,而主會場離這里不遠,這會兒無論是馬路、路燈、綠化帶上都提前裝飾了五光十色的花燈藝術,一眼望去美輪美奐。

從剛才看到柏宴,到他過來已經過去好一會。

柏宴不會真誤會了吧。

一個輕拍,將焦躁的洛嘉驚醒。

洛嘉一回頭,春末的暖風吹拂到臉上,高大的男人在串流的人群中,靜靜地望著他。

“在找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他追來,柏宴逆著人流,出現在人潮中,向他走來。

燈火闌珊中,洛嘉腦海中不由浮現了好幾首古詩,直到柏宴來到他眼前,各色光線照在那張輪廓分明的淡漠臉孔上,他發現移不開視線。

洛嘉愣愣地說:“對,我在找你。”

柏宴望著他,聲音聽不出喜怒:“找我做什么,你不是在幫周云滇處理他的突發狀況?”

洛嘉意識到,柏宴也許能猜測出什么,甚至可能知道事情的全貌,但無論什么真相,他都在等他解釋。

他說不清,心里那酸酸漲漲,像是無數泡泡涌上來的感覺,仿佛回到當年學校天臺上,握著易拉罐的時刻。

洛嘉蜷了蜷手指,指尖抵在潮濕的掌心。

“晚上沒赴約是我不對,我賠你十頓飯怎么樣?”洛嘉不等那頭回復,像是怕自己說得太慢,又接著說,“還有,我和周云滇沒有任何超出友誼的關系。”

柏宴聽他說完,聲音放輕,像是怕驚擾眼前的人:“所以,為什么要和我解釋?”

“我…”洛嘉全身有點熱,心里醞釀的話,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啊,洛嘉你個沒用的!

關鍵時候,你掉什么鏈子啊!

柏宴看洛嘉像是卡殼的樣子,目光猶如風雨欲來的海平面,深不見底。

“你t恤上有巧克力的污漬,你是想回寢室處理,還是回我家?”

說的不是柏家,應該就是指柏宴自己的住處。通過原著,洛嘉知道柏宴就住在大學邊上。

住處與寢室,這兩個地方,離得很近,一般情況下洛嘉的去處不需要問。

柏宴就是在給洛嘉選擇,洛嘉能感覺到柏宴寬和下的煩躁與想要將他完全占據的隱忍。

洛嘉的眼睫,狠狠地顫了下。

陷入短暫的天人交戰。

柏宴見他沒回應,猜到了答案。

柏宴轉身,準備送洛嘉回寢室,身后的衣角被輕輕拉住。

他神情一頓,回頭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腦袋低垂著,柔軟發絲中間還隱約能看到一個漂亮的發旋,與那根總讓他心癢難耐的呆毛。

“我跟你回家。”!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