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聽到里頭傳出另一人的嗚咽聲,尾音蔓延(),她一個女生都聽得腎上腺飆升。
那低沉的男音≧()_[((),不容拒絕地誘哄著:“乖,張嘴。”
江晚晚聽得面紅耳赤,哪里還好意思繼續待下去。
她渾身燥熱地加快步伐離開,走廊末端再次陷入寂靜。
畫室中浮動著暗色馥郁的光影,洛嘉的手被扣在身側交握,背后是冰涼的墻,胸前是男人滾燙的體溫,陷入冰火兩重天。
柏宴尋常時體溫偏低,可這時候卻燙得驚人,每次碰到,洛嘉都覺得自己要燃燒起來。
柏宴忍了一整天,不過是不想將好不容易哄到手的人嚇走。
這小孩膽子大的時候驚嘆眾人,小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像在逃命。
一朝得到通行證。
他還如何回到從前按兵不動的狀態。
沒得到就罷了。
得到過,就回不去了。
剛才洛嘉好像聽到門鎖被轉動的聲響,他一緊張咬了下柏宴:外面有人!
柏宴被咬得“嘶”了聲,暫停了動作看他,見洛嘉還在關注外面,才重新吻了下去。
洛嘉哪做過這么大膽的事,幾次突破界限的行為都與柏宴有關,這人肆意妄為的本性也在感染他。
人的潛意識是不是總向往自己沒有的東西。
洛嘉還發散思維想了下。
柏宴淡定地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外面看不到他們。
然后他就趁著洛嘉放松下來還有咬到他的愧疚,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柏宴向來懂得因地適宜地為自己爭取最大權益。
洛嘉聽著外頭果然沒了動靜,才松弛了精神。
唇上是另一人的柔軟,洛嘉還堅持咬緊牙關,他第一次接吻時就有點受不住,這要再突破,他又丟臉怎么辦。
男人也不急,他的手在洛嘉的后頸一下一下地輕撫。
像在撫摸小貓的動作讓洛嘉舒服地瞇了眼,熱氣染上清亮的雙眼,身后的大手在引導他抬頭。
洛嘉仰得更高,這是方便深吻的姿勢。
他聽到耳邊傳來細細水聲,有點喘不過氣。
明明昨天還是個接吻磕磕絆絆的初學者,為什么柏宴能學得那么快?
唇上的輕吻溫柔極了,一點點攻破洛嘉的齒關。
當洛嘉受不了這一點點研磨的時候,終于被男人捕捉到一絲縫隙,當碰到另一人的濕潤,兩人都渾身一顫。
洛嘉很快陷入暴風雨般的漩渦中,他急促地低呼了聲,被盡數攻占。
這場攻防戰中,洛嘉再次感到男人深埋在平和下的暗流涌動,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好像都被男人細致地一一照顧。
江晚晚跑到樓下,外面是放學后結伴而行的同學們,她風風火火地下樓才勉強平復了心跳。
一開始她只想著快點走,一細想,那開口說話的男音,音色一聽就
()是柏宴。
她幾次過來尋人都看到在畫畫的洛嘉,另一人就不用猜了。
誰談戀愛都不會令人這么難以想象,唯獨是仿佛與所有人都有距離感的柏宴。
這兩個人交往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她打開學校論壇,果然里面24小時最熱門帖子高高懸掛其上:
我上次那么激動還是上次的時候,家人們誰懂啊!
今天一到大教室我看到后排塞滿了人,就預感有情況。然后毫不意外地發現在校草身邊聊天的柏神。學弟學妹們,沒經歷過一場校外有黃牛倒賣的演講就不是青春,你們不懂比起柏神難遇,柏神的演講才叫可遇不可求!
我有舍友幫忙占位,好巧不巧就在校草后頭(運氣真好)!
有人說柏神在追校草我是不信的,我一直男看他們兩都是同類,就是感情好,玩得來而已。
我記得咱學校的ffff團還一直堅信柏神是他們的最后陣地,這下連同我的臉都啪啪作響。不提這些廢話,說回重點,今天一上課,咱老楊就點名了校草起來回問題,校草這種學霸簡直不給人活路,我都還沒聽清題干,他就回答出來了。
就在我震驚的目光中,我看到他們兩都放下了一只手。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巧合,后來柏神動了動,我發誓我那53的視力看得很清楚。
他們牽手了!
這要不是正式交往,我現場倒立背新華字典!!
不說了!
直接上圖!!
畫面中的兩人各放下了一只手,洛嘉的左手在翻書,柏宴則是右手拿著手機。
由于桌面的遮擋,從男生的角度也只能稍稍看到下方那片陰影。
畫面不清晰,卻讓人浮想聯翩。
[還有人記得開學典禮那會,柏神在臺上演講,突然神情大變嗎?那時候猜什么的都有,我剛回看了視頻,猜我在那個角度看到了誰?沒錯,就是校草啊!]
[再結合之前的一些流言,不說了,我已經腦補十萬字的再續前
緣內容了!]
江晚晚站在藝術樓樓下等了快半個小時,她低頭看論壇也是看得酒酣耳熟。
你們都還只看到張似是而非的牽手照,我可是看——不對,聽到現場的。
被初夏的蚊子咬到第五個包,江晚晚才聽到樓棟里下樓的腳步聲。
藝術樓到晚上為了省電只開了幾盞樓道燈,洛嘉到沒燈光的樓層就放慢了腳步,柏宴看他蝸牛爬,直接帶著人下樓。
洛嘉想不通自己怎么會做這么瘋狂的事。
唯一慶幸的就是,這次總算撐著自己走路了。
再看柏宴牽著他,眉眼清冽,端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清冷模樣。
他這一定是被色/誘了,色令智昏啊!
看洛嘉一路沉默著不說話,想著剛才誘他張嘴,柏宴也不否認:“我想太久了,忍不住。”
洛嘉被他這話堵的,特別想問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想的。
一個畫面鉆入記憶空檔,那次在小巷里,柏宴壓著他,問他要不要試試的時候。
是那時候,還是更早?
認識得太久,就這點不好。
當年還不覺得,一回憶就不斷有東西像雨后春筍似的冒。
洛嘉越想越臊,不由舔了下有點紅潤的唇。
偏偏這時候柏宴還來了句:“讓你不舒服了?”
是指剛才的親吻,這讓他怎么回答,回答什么都不適合。
剛開始兩人都不知道舌頭該怎么動,僵了好幾秒,不過柏宴好像能無師自通,沒多久就拉著洛嘉共同探索。
洛嘉不想示弱,只能裝作適應得不錯的樣子:“還好。”
他捏了下卷起來的三頭身q版畫紙,這是離開教室時他收起來的。
柏宴看他這倔強的勁兒,差點笑出來。
洛嘉不知道這種話,是不能隨便對欲求不滿的男人說的。
柏宴克制著,聲音沙啞:“那,學長再練練。”
練什么。
當然是實戰練習。
柏宴很少用這種自稱,用了就是別有用意。
就在洛嘉覺得他們的對話,他開始接不住的時候,他發現遠處翹首盼著他們的江晚晚。
洛嘉看到救場的,松開手:“她好像有事找你。”
柏宴看向灌木叢邊上躊躇著,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的江晚晚。
江晚晚等他們下樓就想過來問,哪想到看到柏宴在溫聲細語地哄身邊的人。
他們好像鬧了點變扭,柏宴特別溫柔,眼邊溢滿了笑意,滿心滿眼的全是眼前人。
江晚晚沒想到能看到柏宴這樣完全不同的一面。
當柏宴來到她面前,才
又恢復她熟悉的那漫不經心的樣子。()
江晚晚說著報名界面的事:宴哥,您能不能出山?拜托,您就再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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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宴沒關注這些消息,聽到她提的情況,眉頭凝了下:“在你第一次找我的時候,我就說過,想清楚可能出現的狀況。”
看柏宴的態度,江晚晚就知道說服不了:“您隨便畫點什么人都成。”
柏宴不知道想著什么,眸色漸寒:“抱歉,我不畫人物。”
江晚晚嘆了聲,她沒道理讓柏神打破原則。
她自己想的主意,還是自己去承擔撒謊的后果吧。
洛嘉在旁邊找了個地方等待,離得遠也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但他猜測應該是關于油畫大賽找模特的事,網站的報名還沒結束。
想到這次比賽的主題,還有那可能產生的作畫過程。
洛嘉就控制不住深想,指尖慢慢抵住掌心。
小長假開啟,洛嘉昨晚就回了洛家,與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家人的洛城宇去家里的健身房鍛煉。
一想到第一次就被親到腿軟,洛嘉就特別有動力鍛煉,最好在耐力上趕超某人。
洛城宇看著他們越來越融洽的親子關系,滿心欣慰,再接過洛嘉遞來的吸汗巾,向來不茍言笑的臉不再繃著。
他挺犯愁的,這兩天宋驍北不知道發什么瘋,詳細問他洛嘉被找到前后的過程,洛城宇本就喜歡分享關于他與洛嘉相處的二三事,這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
可漸漸的,他覺得宋驍北的態度有點過于狂熱。
別人家的孩子你這么關心是什么居心?該不會是思兒成疾,傻了吧?
他不由地擔心老兄弟的精神狀態。
“嘉嘉,要不要找個時間見見你宋叔、韻姨?”洛城宇想著貼心的兒子可以安慰下宋驍北,此刻他想不到這個決定會讓他悔不當初,痛失獨寵,“他們這前老兩口這些年不容易,你就當去慰問孤寡老人,順便拿紅包。”孩子找回來后,雖然匆匆聚過,但在洛城宇看來還不夠正式。
洛嘉是很久沒見過他們了,他覺得他爸媽應該有發現什么,但也不確定。
洛嘉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我都成年了,不用拿紅包了吧?”
“你再大還不是我的孩子,”洛城宇說的理所當然,“他們給你見面禮,該收就收,資本主義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洛城宇這恨不得薅禿宋驍北他們的語氣,惹得洛嘉笑聲不斷。
前世沒機會接觸,他總算知道為什么小姨夫能與宋驍北成為老友了。
結束了兩小時的體能訓練,洛嘉接到萬褐的求救電話。
萬褐依舊在打工,他想畢業后留在南清市繼續打拼,但這里的房價能排入全國前三。
他家里無法幫襯,想要扎根并不容易。
今天女友小慧生病,他要陪她去醫院。
但他好不容易找到個工資很高的兼職,不想因為
()礦工而被扣績效,他想找人幫忙頂兩個小時。
可找了一圈,假期都是出去玩或者早就有約的,想到昨天早早收拾好包裹回家的洛嘉,不是很報希望地詢問他有沒有時間。
洛嘉是萬褐認識的富二代里最沒架子的,學霸里最接地氣的。
萬褐哭喪著臉:“洛學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哥這條小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洛嘉笑了:“哦吼,我這么偉大的嗎?說吧,你那兒什么情況。”
洛嘉一問才知道是要替班兩小時,洛嘉還沒打工過,他其實也與老同學約了。
洛嘉問了打工地點,這不巧了嗎,是老同學聚會的地方。
那就打工兩小時,再聚會幾小時,完美。
洛嘉給自己安排好,就打電話給呂衛陽,呂衛陽一看到來電顯示,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
他有點亢奮,拍拍還沒清醒的臉,忍不住拿出最好的狀態,旁邊早到的同學奇怪地看他。
“對,這家會所是家里讓我打理的,怎么這么問?”
“沒什么,我可能要晚點到,你們先玩。”
洛嘉本來想說記得按時給我發工資,但又覺得呂衛陽應該不會克扣他的勞動所得,也就省下這句話了。
艾瓊湊過來:“是洛嘉吧,他說了什么?”
其他同學也看來。
呂衛陽望著手機屏:“就說晚點到。”
老同學們實在無法確定洛嘉身上的諸多疑點,重要的是他們不想被柏宴注意到。
他們懷疑宴哥的新老婆可能是早已離開多年的人,就算疑點是柏宴給他們的,但柏宴承認過嗎?
從來,沒承認過。
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懷疑。
如果搞錯了,以柏宴的性子可不一定會對老同學手下留情。
這還牽扯到他的前后兩個老婆,新歡舊愛,不好搞。
正好出國的那幾個吊車尾要趁著小長假回國,他們一合計決定邀請洛嘉,希望能通過進一步接觸更好地調查。
洛嘉來到會所,由于這里是會員制,洛嘉剛要拿出同學們給他的會員號,又想起他要先打工,說:“我是來幫萬褐代班的,該去哪里報道?”
招待看著洛嘉身后背著宋影帝代言的新款包,還有這通身書香門第養出來的清雅氣質,半晌才將信將疑地將洛嘉帶過去。
洛嘉到的時候,經理正在每日訓話,他看洛嘉眼生,冷聲問:“你哪來的?”
這人眼生中,還夾雜著一絲眼熟。
以前沒見過吧。
好奇怪,再看一眼。
洛嘉再次說明自己是來代班的,才被允許進入隊伍。
他旁邊,一個染著藍灰色頭發的體育生看到洛嘉時,眼睛就移不開了。
等到經理訓話結束,一群服務員散開。經理看洛嘉比萬褐高,身材相當出挑,讓體育生給洛嘉拿了新的制服。他們是正規會所,哪怕是代班也不能給客人留下不
和諧的視覺感官。
體育生將新衣服遞過去,看著洛嘉說話的樣子,有點結結巴巴地沒話找話:“你、你好,你好漂——不是,我是說你背的包好漂亮,像真的一樣,不便宜吧?”
說完,他恨不得拉上自己的嘴。
他只是想搭訕,怎么嘴那么笨。
誰背假包會希望別人說出來啊,這讓洛嘉多難堪。
每個季度洛城宇會讓熟悉的幾家店上門,洛嘉繼承了家里人敏銳的時尚嗅覺,隨便搭配也有自己的特色,這只包是宋驍北最近代言的。
他聞言將包放到空的儲物柜,沒讓男生尷尬:“我也覺得像真的一樣。”
體育生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惱羞成怒,或者半分怒意。
他怔怔地看洛嘉,好像聽到心臟激烈跳動的聲音。
洛嘉給男友發了條消息,讓他猜猜自己現在在哪里。
柏宴剛到會所,包廂內已經開始有駐唱團在臺上清唱了。柏宴與同學們打了招呼,百無聊賴地玩著水果消消消,瘋狂扔炸彈,唰唰唰地通關,眼看就要憑著氪金突破榜單記錄,看得一旁的呂衛陽不明覺厲。
“好幾年不見你玩,怎么突然下載回來了?”
“無聊,沒事干。”
“……”你還是你,睜眼說瞎話。
收到洛嘉的飛信,柏宴退出游戲界面。
yan:[已經到會所了?或者就在附近。]
洛嘉撇撇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是不是真有讀心術啊。
yan:[所以是有驚喜?別是驚嚇就好。]
嘉:[怎么說話的,再給你次機會,重新說。]
兩人斗著嘴,洛嘉也沒停下學習怎么工作,剛才經理訓話時其實把注意事項都交代在里面,洛嘉聽了進去,所以上手也快。他還順便幫一個女服務員解決了個無理取鬧的客人,很快兩小時快過去,洛嘉眼看著就要和同學們匯合,準備去給某人送驚喜了。
這時他發現幾個服務員湊在一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
他們似乎在爭奪誰去某個特殊包廂送水果盤,幾個人爭論不下,體育生提議讓新人洛嘉去送,其他人就算不滿,但體育生資歷深,再加上洛嘉看上去人畜無害,也只能偃旗息鼓。
體育生來到洛嘉面前,解釋:“我看他們這么爭下去沒完沒了。”
洛嘉表示無所謂,反正萬褐已經往這里趕了:“沒事,我去送吧。”
經理將柏宴送到他們這群同學常聚會的包廂,抹了一把額頭。
他轉身就注意到洛嘉拐進那間包廂的背影,突然想起為什么感到洛嘉有一絲熟悉,因為五官只有兩三成像,而且氣質身材各方面差距很大,他才一下子沒想起來。
他前面那個被行業拉進黑名單的經理,就是找了個與那位某個前任非常像的男人,過來伺候那位。
說的好聽是伺候,實際上就是想一步登天,還故意整容,后來聽說那位動了真怒,那個整容青
年被掐地只剩半口氣,是被拖著出去的。這會所都停業整頓了好幾周,后面才有了他的求職成功。
出于職業素養,他了解過前因后果。
他就覺得洛嘉長得陌生又熟悉。
糟了!!
絕對不能讓洛嘉出現在那位面前!!
洛嘉一進屋,同學們立刻讓樂隊停下表演:“怎么來這么晚啊,連宴哥都到了,就剩你了!”
“你這身衣服,怎么有點眼熟?”
“不是,洛嘉嘉,你在干嘛?spy啊?”
洛嘉與眾人說了下原因,就看向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某人。
兩人的目光觸上,柏宴看著洛嘉穿著修身的襯衣,襯衣尾擺被制服褲子用皮帶圈入,勾勒出細腰,外罩一條小馬甲。
看上去很青春,又像棵挺拔的小白楊。
同樣的衣服,穿在洛嘉身上像是時裝秀,無論什么衣服都只能淪為他本人的陪襯。
柏宴掃過那動作間透出的細腰,眸色一暗。
洛嘉這幾天在與周云滇聊天。
洛嘉問他周家的凋零進度,周云滇就問他戀愛進展,突出個互相揭老底。
結束通話前,周云滇提議:“沒有男人能受得了制服誘惑,你不是想看他變臉嗎,不試試?”
洛嘉當然沒把這話當真,周云滇向來愛出餿主意,想看柏宴變臉的明明是他吧。
但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內的燈光曖昧,他總覺得柏宴的目光有點危險。
邱涼將洛嘉手里的水果盤接過來:“怎么能讓洛嘉你來呢,我來我來!”
又有另外個同學隨口說:“我何德何能,讓學神幫我端盤子!”
學神,這個稱呼很有指向性。
周圍一陣安靜,同學們瞪向那個嘴上沒把門的,那同學也自知說錯話,閉了嘴。
同學們看洛嘉沒注意到,隨即又打哈哈地轉移話題。
洛嘉不是沒注意,他只是在觀察這群老同學在互相打什么啞謎。
“洛嘉,現在成為你的室友還來得及嗎?”
“好羨慕,但我不說!”
“你代班還要多久?”
洛嘉:“你們是最后一單啦!”
“快快,大家騰個位置出來!”
“還需要騰嗎,宴哥旁邊不就有位置?”
柏宴也沒阻止同學們的起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來。”
洛嘉想到馬上就要換掉工作服,他還沒穿過癮呢。一時起了壞心眼,洛嘉故意半蹲下來,拿了顆無核櫻桃遞到柏宴嘴邊:“柏少,吃嗎?”
柏宴深邃的眼眸平靜地望著他。
洛嘉被看得有點慌,那里沉淀著無數他看不懂的情緒,他想撂挑子說不玩了。
包廂門被打開。
經理冷汗直流,他是拼命趕過來的,正好看到這末日般的一幕,他嚇得肝膽欲裂:“柏少,他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包廂內的所有人本來還想看撒狗糧,都無語地看向這個忽然出現的中年男人。
經理不停使眼色給洛嘉讓他在大少沒發飆前先下去,他只能幫到這里了。
在經理驚恐的目光中,柏宴低頭咬下那顆櫻桃,薄唇碰到洛嘉的指尖,洛嘉的手指微微一緊。
柏宴慢條斯理地咬著,抬起手摩挲著洛嘉耳邊的柔軟黑發。
“又調皮。”柏宴的語氣寵溺,然后才看向已經石化的經理,“他是我男友,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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