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情絲后,全宗門痛不欲生_第一卷第501章我和白螢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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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熾翎緩緩睜開眼,刺目的光線讓他不適地瞇起眼睛。熟悉的房梁,熟悉的熏香味道——這是他在華陽宗的居所。
"四師兄!你總算醒了!"
阮新柔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帶著明顯的不滿。她雙手叉腰站在床前,語氣中滿是埋怨:"你怎么突然暈過去了?害得我不得不折返回來照顧你!老祖都生氣了!"
炎熾翎撐著手臂想要坐起,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那些夢境——不,那些記憶碎片仍在他腦海中翻涌,清晰得令人窒息。
那畫面一次又一次地上演著。
他看見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刻下白螢的名字。
密密麻麻的全是那兩個字......
"靈霄宗......"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被老祖......滅門了嗎?"
阮新柔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別提了!"她煩躁地甩了甩袖子,"那群縮頭烏龜跑得比兔子還快!整個宗門空蕩蕩的,連只老鼠都沒留下!老祖用神識搜遍了方圓千里,硬是沒找到一個活人!"
炎熾翎緊繃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來。這個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阮新柔的眼睛,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四師兄,你該不會是在...不希望他們死吧?"她的聲音陡然拔高,"那可是白螢的宗門!那個賤人殺了師尊,廢了我的靈根!我知道你心善,不想濫殺無辜。
但是那些人肯定是要為白螢報仇的,給他們逃走了,對華陽宗來說才真的是不利。"
"我知道......"炎熾翎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波動。
他應該憤怒的,應該像從前一樣咬牙切齒地咒罵白螢。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慶幸。
阮新柔轉身欲走,衣袖卻被猛地拽住。
"等等!"炎熾翎自己都沒意識到手上的力道有多大,直到看見阮新柔吃痛的表情才慌忙松開,"我......我有事問你。"
阮新柔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她就知道,這個癡戀她的師兄舍不得她走。"怎么?舍不得我?"她故意湊近了些,身上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
然而炎熾翎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新柔,你也知道我丟失過一段記憶,那......我丟失的那段記憶......是不是和白螢有關?"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以前...和她關系是不是還不錯?"
阮新柔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你瘋了嗎?!"她的聲音尖利得刺耳,"白螢那個賤人處處針對我,你怎么可能和她關系好?!你最恨她了!你忘了她是怎么廢我靈根的?忘了她是怎么殺害師尊的?!"
這些話語炎熾翎聽過無數遍。
從前,它們就像烙印般深深刻在他心里,成為他要幫助老祖斬殺白螢的目的。可現在......
"我知道了。"他低聲應道,目光卻落在自己顫抖的指尖上。
那些畫面又來了——
思過崖冰冷的石壁上,他用染血的手指一筆一劃刻下的名字;
這一切,真的只是幻覺嗎?
阮新柔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房間里終于恢復了寂靜。炎熾翎緩緩攤開掌心,那里不知何時已經被指甲掐出了四個月牙形的血痕。
好疼。
炎熾翎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思過崖。
月光如水,將他的身影拉得細長而孤獨。夜風拂過他的衣袍,帶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守衛見他帶著老祖親信特有的令牌,只是略一拱手便讓開了道路。
炎熾翎機械地點點頭,目光卻早已越過他們,望向崖底深處。
石壁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青光。
他緩緩抬手,指尖觸到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每一道歪斜的筆畫都與記憶中的畫面完美重合——這里因為妖力發作時頭痛欲裂而刻得歪歪扭扭,那里在短暫的清醒時刻寫得格外用力。
"白螢......"
他無意識地呢喃著這個名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跪倒在地,雙手瘋狂地扒開石壁底部的苔蘚和碎石。指甲縫里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直到指尖觸到那個冰涼的物體——
一把銹跡斑斑的短刀。
他剛剛的記憶里,他就是把刻字的刀放在了這個地方。
刀柄上纏繞的布條早已腐朽,但那個特殊的繩結方式,正是他一貫的習慣。
炎熾翎顫抖著將它捧起,月光下,刀刃上還殘留著當年刻字時留下的細微劃痕。
滾燙的淚水毫無預兆地涌出眼眶,砸在生銹的刀身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他死死攥著刀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這唯一的證物嵌入骨血。
"原來...都是真的......"
嘶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崖底回蕩,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炎熾翎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那些被封印的記憶碎片如同鋒利的冰錐,一次次刺穿他的識海。不是幻覺,不是臆想,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為什么?
他雙膝重重跪在堅硬的巖石上,卻感覺不到疼痛。阮新柔這些年灌輸給他的記憶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網,此刻正被真相一點點撕裂。
"四師兄,白螢總是欺負我......她故意弄壞了我娘送給我的發釵......"
"你以前也最恨她了,你們倆一直不對付......"
"她殺了師尊,還毀了我的靈根,你要幫我報仇啊......"
這些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卻再也無法激起他心中的恨意。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更痛的困惑——他怎么會如此輕易地相信?怎么會連最基本的求證都不曾做過?只因為阮新柔厭惡白螢,他就理所當然地跟著厭惡?
"啊——!"
炎熾翎突然仰頭發出一聲嘶吼,聲音在山崖間回蕩,驚起一群夜棲的飛鳥。
他用力捶打著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能震出更多被掩埋的記憶。可除了那段思過崖的畫面,腦海中依舊一片混沌。
踉踉蹌蹌地站起身,炎熾翎像具行尸走肉般向師兄們的住處走去。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孤獨地拖在身后。
弟子居所還亮著燈。蘇羽正在院中練劍,見到炎熾翎的身影時,劍勢猛地一頓。
"四師弟?"他驚喜地收劍入鞘,"老祖終于放你出來了?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大家都挺想你的......"
話未說完,炎熾翎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前,雙手如鐵鉗般扣住蘇羽的雙肩。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師兄,告訴我......我和白螢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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