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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了,他們又都不喜歡了。
這兩位丈夫,也是有些善變的。
杜成禮之前雖然也沒下定決心要這孩子,但是得知孩子不受歡迎,他也并沒有如釋重負的高興,反而心情有些奇怪。像是自己受到了嫌棄。
人的感情真是復雜。
杜成禮的這一刻沉默,落在卡洛夫眼中,就是對他猜想的默認。
竟然一句下意識的解釋也沒有。
卡洛夫的心難受得要死,像是被粒子炮轟了十分鐘。
可是,一向疏離冷淡的杜成禮,眼中竟然有那種落寞的情緒……這令卡洛夫連一句指責,甚至是質問,都舍不得說出口。他還有什么可說的,都怪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mga,才讓人遭了這樣的大罪,使杜成禮這樣難過。
卡洛夫抽了一下鼻子,手在床邊緊握成拳。
“寶貝兒,你這些年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整個外星系,中心星系也來了無數次,都找不到你。”
杜成禮握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從拳頭里一個個掰開,然后捧起來,低頭在他的掌心親吻舔舐了一口。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每當卡洛夫心情不佳,情緒不穩時,他就這樣安撫對方。
別說久別重逢,就是像以前一樣,這樣之所以能安撫到卡洛夫,也是因為他的其他所有情緒,都會被所取代。
杜成禮的上身,低垂著頭的側顏,還有掌心傳來的濕潤,又酥又癢。
卡洛夫的藍眸瞬間變深,欺身上前,深深吻上了杜成禮,搜尋那節殷紅柔軟的舌頭。而那只手則從對方那兒掙脫,撫上了那具午夜夢回想的發顫的身體,貪婪的游走在每一處熟悉的地方。
纏綿的一吻結束,兩人都喘息不止,卡洛夫見他只是面上紅潤,并沒有被吻得失力軟倒時,有些驚異。以前兩人恩愛,稍一過分,杜成禮就體力不支,被吻倒,被做暈,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卡洛夫時刻都克制自己,時刻防止自己變身畜生,辣手摧花。
在一起這么久,杜成禮當然看出丈夫眼中的疑惑,解釋道:“畢竟我已經不是mga了,這樣也不錯,對嗎?”
卡洛夫眼神一暗,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樣對你的身體有損傷,對壽命也……”
杜成禮打斷道:“并不會。”
卡洛夫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現在為什么會這么虛弱?以前你雖然是mga,但是靈炁是充沛的,現在我甚至感受不到你身上有靈炁的存在。”
這是杜成禮最不想提的事情,他垂眸道:“是因為我懷孕了。”
卡洛夫只看了一眼就心疼了,將他抱進了懷里,承諾道:“懷了我們就生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杜成禮聽到這篤定的答復,不禁一愣。
四個一也愣了,道:“會長,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杜成禮:“沒有這部分記憶。”
四個一:“那您自己認為呢?”
杜成禮想了想,“這個位面能親子鑒定。”
之前毫不懷疑霍澤的話,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人品很自信,并不認為會懷上丈夫以外男人的孩子。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懷上丈夫以外男人的孩子。
只是,他有了兩個丈夫。
雖然情況有些難為情,但是杜成禮并不準備逃避。他推開卡洛夫,直言道:“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卡洛夫全身灌滿嫉恨的苦水,總之不會是他的,是誰的還重要嗎?
最多只是讓他知道,要去殺哪個奸夫而已。
卡洛夫俯身吻了吻他,苦澀的道:“別想了,我會帶你離開這里,一切都過去了。寶貝兒,都怪我。我發誓,以后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會把你弄丟,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杜成禮反問道:“離開這里?”
卡洛夫道:“難道你不想跟我回家,不想回凡爾登要塞?”
杜成禮說了一聲“不是”,但是眼前卻閃現了霍澤的樣子,他離開前對自己說,“成禮,我走了,等我回來。”
走,還是不走,杜成禮矛盾了。
四個一:“哎喲,我的會長,這還沒開始呢,您就招架不住了。還是照我說的,先哄好眼前這個,皇帝那邊等到了皇帝眼前,再想辦法哄……識時務者為俊杰呀!”
杜成禮:“這樣做不道德。”
四個一:“會長,道德不能當飯吃啊,我們要好好活下去呀qaq”
杜成禮并不認同,在半知情的情況下欺騙感情已經是人渣范疇,現在明知道兩人的存在,而自己也已合體,再哄騙下去,這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想到這,杜成禮抬手調出了光腦。
卡洛夫看到虛擬的通訊界面,不由皺眉:“這是干什么?”
杜成禮一邊連線,一邊道:“聯系霍澤。”
“寶貝兒,你聯系他干什么?”卡洛夫的聲音陡然危險起來,一掌干擾了通訊,一掌將他撈到腿上,緊扣在自己懷里。
杜成禮被這個姿勢限制了行為,根據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這時候不能刺激卡洛夫,于是緩聲解釋道:“我是想把他召回來,我們一起……”
話音未落,他腰上的手便一緊,整個人都被迫貼近卡洛夫鼓囊囊的胸膛,聽到了對方急促的心跳。
卡洛夫低啞道:“不要再說了,我什么都沒聽到。”
語氣甚至比之前還平靜,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快要氣瘋了,快要妒忌瘋了,痛苦得像是死過一回,就在杜成禮說要他回來的時候。他好害怕,他老婆對霍澤那禽獸有了關系以外的東西,比如感情……那他會想要踏平主星,讓所有人跟霍澤陪葬。
杜成禮見他這反應,就知道卡洛夫誤會了。
雖然只有半份記憶,但也足夠讓他記得卡洛夫,包括霍澤,兩人簡直有著病態的占有欲,以為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想要占有自己。
以前,杜成禮并不太在意這件事。
因為他對除他們以外的人也不在意,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他們而來的。到了后來,關系雖然變質,那也是杜成禮想要的樣子,他喜歡滿足他們的,不論好與壞,就愛看他們高興的樣子。
現在,情況變化了。
杜成禮對除他們以外的人不在意,換言之,他在意的只有這兩個人。
兩個人撞到一起,他根本分不清輕重,天秤就這樣一絲不差的,保持這最平衡的狀態。大約是因為在分身時,給他們的都是同樣的愛情。
卡洛夫見他沒有說話,竟然有些放下心來,幾乎想要感謝那個在杜成禮失蹤的那些年才想起來的上帝。感謝它,杜成禮的感情毫無疑問在他身上更多。
但是杜成禮說話了,施展了僅存的一些靈力,從卡洛夫懷里掙開一些,捧著他的臉吻了吻,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知道我愛你,你在怕什么?我不會離開你,除非你推開我。”
杜成禮的眼睛極為撩人,面無表情時也異光奪目,更不必說真正的注視了。
卡洛夫的防線一下子土崩瓦解,簡直快要哭出來,哇啦一聲道:“我怎么會推開你,我就差抱著你的腿求你不要離開我了。”
杜成禮唇角微揚,“你真可愛。”
卡洛夫的喉結聳動了一下,幾乎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是一場歡愛的前兆。可是現在這樣虛弱的杜成禮能承受得了嗎?
畢竟懷孕了。管他娘的,又不是他的種。但是懷在杜成禮的肚子里,傷害到他的身體怎么辦?可他現在是bta啊,不會那么脆弱吧。可他是變性啊,說不定更脆弱,折傷了他怎么辦……
卡洛夫心里想著兩個人打架,腦子里也有兩個人打架,還沒決出勝負,氣氛又變了。
杜成禮安撫了他后,便接著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會很難接受這件事,但是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拖下去對我們都不好。所以我想就趁現在,讓霍澤回來,我們一起處理。”
卡洛夫的胡思亂想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憤怒道:“他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還需要什么處理?帶你回去后,我會好好跟你算賬,不用你來!我不準你再跟他接觸!再看他一眼都不行!”
杜成禮怔然,道:“你是不是對霍澤有什么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卡洛夫一聽他還為霍澤開脫,臉上立馬不是顏色了,陰沉的問:“不是哪樣?難道不是霍澤把你帶到這里來的嗎?他沒有對你做什么嗎?這是誤會?”
杜成禮好不容易蓄積的靈炁,被他兒子一口吞掉,強行降落到睡蓮星系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他覺得肚子里那坨東西是個麻煩制造機。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制造麻煩。
四個一:“您也別這么說啊!那是您親兒子!您喂它幾口不是天經地義嗎qaq”
杜成禮:“三天后就將靠近睡蓮星系。”
四個一:“會長您忘了么,您現在是皇后啊,皇帝的后花園當然想去就去,還搞什么偷渡啊!”
杜成禮覺得也有道理,雖然和人搭上關系很麻煩,但是他和霍澤既然有關系了,那就省得讓事情越變越麻煩。
杜成禮從床上起來,換了身衣服便去找霍澤。
他所在的地方是飛艇的頂層,雖然第四層已經足夠陳設精美,但是留給皇室成員的頂層,則更復古奢華,乍一眼還以為是星宮,而非太空之上的一條飛艇。
杜成禮對這些渾不在意,只是他剛出套房,就被家用智能迎上來,它們直接連上了霍澤的光腦,落成暗藍色的三維影像——霍澤透過虛影注視著他,“成禮,你醒了?稍等我一下,我就過來。”
杜成禮道:“沒關系,你方便的話,我過去找你。”
霍澤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多走動,先乖乖躺著,我馬上來找你。”
杜成禮有些不習慣,點頭“嗯”了一聲。
四個一:“哇,會長,竟然有人把您當嬌花呵護,您幸不幸福?”
杜成禮:“我姓杜。”
四個一:“姓嬌也不錯,嘿嘿嘿。”
杜成禮:“安靜。”
杜成禮并不覺得自己身體虛弱,自然也不會乖乖躺著,而是在皇帝的套房里轉了轉。
這里只是暫時的房間,不會有太多霍澤的私人物品,但是廳中壁爐上卻懸掛著一幅古典油畫像——畫上是一場盛大的皇家婚禮,主角是霍澤和他,兩人執手,相視而笑,畫面莊重美好。
杜成禮停下來,靜靜看了一會兒。
附近仿佛有程序感應到,忽然亮起一束光影來,覆蓋在油畫之上。正是和油畫一樣的主題,那場帝后的婚禮,不過這是全息影像。
和油畫不同,這樣的影像中,畫面更清晰,他們臉上的甜蜜幸福快要溢出維度。
“我愛你。”
“我也愛你,直到永遠。”
終極告白之后,兩人深情擁吻在了一起。
杜成禮看完后,心跳的有些加快。
四個一:“會長,您笑起來真好看。”
杜成禮:“嗯。”
四個一:“會長,原來您真的是結過婚了,看上去還挺幸福的。”
杜成禮:“嗯。”
四個一:“會長,既然你們真心相愛,為什么還要詐死,讓他等了三十年,是不是有點虐啊qaq”
杜成禮:“是有點。”
四個一:“不是有點虐,主要是特別不負責任……會長,別人這么做不奇怪,但我不相信您會做這種沒品的事。”
確實不負責,既然相愛結婚,即使是因為任務,也不應該拋棄伴侶,一走了之。
杜成禮也不相信自己會做這種事。
一直以來,他所做的任務,即使沒有拿到高分,也一定處理得盡善盡美,不留任何缺口。沒道理他變成八人份后,會性情大變。畢竟他只是色身元魂分別重塑,并沒有轉世輪回改變人格。
每個分身都是原來的他。如果分身里誰做了不好的事,那只能說明他品性里本身就有這部分,只是在正好激發了出來……
杜成禮第二次懷疑自己的人品時,霍澤回來了。
霍澤看到他站在那副大婚的油畫前,很是出神的樣子,心里不禁一動。他幾步邁了過去,便將他的皇后抱進了懷里,低聲道:“怎么沒有躺下休息,為什么身體這么虛,我都感應不到你身上的靈炁了。”
杜成禮覺得耳畔一陣酥癢,不過卻聽得很清楚,他能感應自己的靈炁。
所以,霍澤確實不是凡人。
這一點,在霍澤松開他后,更加得到了證實。
霍澤給杜成禮泡了一碗茶,茶湯是他掌心的本命真火煮沸的,而茶香也非常令人熟悉。
修仙者都有本命真火,高階修者才能信手拈來,這茶則是大千世界獨有的續靈茶,能提升吸納蓄積靈炁的效率。
這種茶,杜成禮以前準備了很多很多,畢竟時常要出入不同位面,不少是靈炁稀薄的小世界。
之前靈炁見底時,杜成禮就想過要吃這個茶補補,結果他發現他的須彌戒里一無所有。
四個一:“我說,您不會是把里頭的東西都給你老公了吧?”
杜成禮:“你看到他本命真火的顏色了嗎?”
四個一:“沒注意,重點不是茶嗎?”
杜成禮:“是黑色的。”
四個一:“他是魔修?我還以為是會長您帶他修仙的呢qaq”
杜成禮差點也以為是這樣,不過事情好像還要更復雜。
幾句話的功夫,霍澤已經將茶煮好,送到了杜成禮的手中,“你留給我好多,多得吃不完。”
他是怕吃完了就這點念想都沒有了。
杜成禮喝著茶,體內陣陣暖流涌動,他舒服得閉上了眼,問道:“我還留了什么東西?”
霍澤坐在他身側,攬著他,聲音不辨喜怒:“你已經忘了?”
杜成禮捏了捏眉心,誠實的說:“我確實忘了,記憶紊亂,現在還沒有完全整理好。”
霍澤眉頭一蹙,顯然沒料到是這樣答復,但是轉念一想,這幾日來,杜成禮的神情態度的確有些異常。雖然一開始他以為是杜成禮放不下當年那件事,但是真說起來,杜成禮更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兩人初見時候的他。
他眼睛危險的瞇起:“怎么會這樣?”
杜成禮仍然倚在他懷里,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道:“說來話長。”如果是平時,他的話就說到這里,但是對方既然是他的丈夫,好像應該多說點。
于是他補上一句:“不是什么大事,過段時間就恢復了。”
霍澤聽得出他不想多談,于是沒有追問,緊繃的唇抿成了一條線。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卻問了另一個問題:“孩子的爸爸是誰,也不記得了嗎?”
杜成禮睜開了眼,微微皺眉,道:“不是你嗎?”
霍澤的雙眸幽深難測,薄唇微抿,晦暗的笑道:“當然是我。”
杜成禮松了口氣,如果不是霍澤的,那就是其他分身也惹出禍了。是結婚生子,還是未婚先孕,甚至一夜風流,都有可能。
相較而言,結婚生子至少顯得不那么難以接受。
他的人品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杜成禮輕聲道:“那就好。”
這三個字雖然很小聲,但是一個不少的落到了霍澤的耳朵里。
他的皇后說什么,那就好,是他霍澤的孩子,杜成禮才說“那就好”。這意味著,不論杜成禮這三十年里有過什么,至少他心里只有他霍澤,只有他霍澤一個人。
這種摻雜著毒藥一般的甜蜜,霍澤也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情難自禁的將杜成禮拉過來,俯身用力的吻了上去。
杜成禮措手不及,他空蕩蕩的丹田仍在消化方才的續靈茶,全身都懶洋洋的。就是沒有喝茶,兩人現在狀態懸殊,他也完全抵擋不了對方的攻勢。
接吻對杜成禮而言是很陌生的事,但奇怪的是,對方幾乎是霸道的撬開他的唇齒時,他卻并沒有感到陌生和抗拒。霍澤的氣息與舌尖攻城略地般的席卷而來,仿佛要將他整個人拆吃入腹。
就在他以為對方還要做更多令他陌生卻熟悉的事情時,霍澤卻停了下來。在停下來之前,霍澤咬了他一口,發出憤怒又無可奈何的嘆息。
杜成禮不解的舔了舔唇邊的血跡。
“你現在懷孕,身體不宜……”霍澤剛說到一半,便覷到他的皇后舔唇撩撥,下腹剛壓下的灼熱竄得更高,幾乎要燒掉他全部的理智,一心想要貫穿他,擁有他,就像從前的每一晚一樣。
可是現在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杜成禮看了他一眼,“不舒服?”
霍澤搖了搖頭,很克制的在他額頭上吻了吻,然后便轉身離開,“我去洗個澡。”
杜成禮微微有些茫然,不是很明白這對夫夫的相處模式。
他其實是想要補償霍澤的,為缺席的三十年。
四個一:“剛才發生了什么?”
杜成禮:“沒什么。”
四個一:“騙人,我看到他撲過來了,會長!”
杜成禮:“但什么都沒發生。”
四個一:“啊呀呀,忍了三十年還能忍?不會是零部件生銹了吧?”
杜成禮:“閉嘴。”
他認真回想了一下,二人份的時候都下不來,更不用說現在變成一人份了。
杜成禮收回胡思亂想,決定依靠科學技術解決這個問題。他掙脫了兩人的鉗制,整了整衣服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做親子鑒定,你們覺得怎么樣?”
霍澤和卡洛夫都覺得不怎么樣,但是兩人相視一眼,誰也不會在這一刻退縮。那等于直接出局。
所以誰也沒有表示異議。
杜成禮總算辦成了一件事,語氣輕松了許多,“謝謝你們。一切罪責都在我,不論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們好,飛升的通道我會想辦法解決。”
霍澤冷眼看著他,“在你心里,飛升就是最重要的事嗎?”
卡洛夫也怒目圓瞪,“沒有你,我要飛升干什么用,活那么久有含義嗎?”
杜成禮不明白為什么會被他們這樣逼問,但因為他們是自己的丈夫,所以耐著心解釋道:“飛升對每個修仙者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你們從小千世界飛升到大千世界,還只是第一步,要想化神,還需……”
這時,四個一忽然打斷了道:“會長,您快別說了!他們臉上寫滿了再說就把您吃掉,你沒看見嗎?”
杜成禮:“為什么?”
四個一:“啊,問世間情為何物,只羨鴛鴦不羨仙。”
杜成禮:“好好說話。”
四個一:“他們中了情毒,您就是他們的解藥,飛升也解不了。”
杜成禮:“以后這種無聊的話不需要說出來浪費腦容量。”
四個一:“會長,您不懂愛情,會要吃苦頭的qaq”
杜成禮:“節省靈炁,少看冠著愛情名義的動作片。”
四個一:“……”
杜成禮覺得他再怎么不懂,也是找了兩個老公的男人,不需要器靈來教他什么是愛。
在杜成禮看來,愛很簡單,滿足的一切,給最好的東西,互許永生,這就是愛。
霍澤與卡洛夫雖然惱恨他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交代后事的話,但是夫夫多年,太了解杜成禮對他們修行一事的執著。杜成禮仿佛什么都能容忍,唯獨在這件事上從不讓步。
他們都認為這是甜蜜的鞭策。
霍澤幻想過和他的皇后飛升到新世界,永遠幸福相守。
卡洛夫也期待著能永遠守護他的mga,無論在哪。
但是此刻杜成禮的安排,卻宣示著他對他們兩人是一樣的。關于未來的規劃和展望,杜成禮同時還給了另一個人。
這樣的軟刀子下來,霍澤與卡洛夫才真正意識到分身代表著什么——他們只擁有了的一半,還有一半始終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纏綿,做出了原本只能給他們一個人的承諾。
所以不論是霍澤,還是卡洛夫,誰都不想看他再次分身,想的都是如何借這個機會,獨占一個完整的杜成禮。
杜成禮對此一無所知。
他覺得一切都很順利,兩個丈夫雖然是這個世界的bug,但是兩個bug不相上下,也就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除了在離開睡蓮星系時,兩人因為交通工具而引發了一點小矛盾。
如果杜成禮的狀態恢復了,完全可以和霍澤、卡洛夫一同踏虛回到主星。但是他這實際只有筑基期的樣子,完全無法實現這種方式回去。最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便是機甲。
“成禮,你到我這邊來。”
“寶貝兒,你坐我的機甲!”
霍澤與卡洛夫同時激發了腕間的機甲,一個是黑色的龍身機甲,一個是銀白形態機甲。前者悍然生威,后者也極有氣勢,還帶點可愛,只是現在瞧著還有些可憐。
霍澤冷笑道,“都這樣了還召回來上路,不怕半路失事嗎?”
波斯貓自然也知道即使修復了,即使是五維合金,在狗皇帝的用了機甲以外的力量時,它身上的傷痕還是有些慘不忍睹。
卡洛夫藍眸圓瞪,“你不是帝國元帥,統領三軍嗎,對付機甲居然用術法?老子都替你臉紅。”
霍澤淡淡掃了他一眼,“你一個海盜首領不敢正面跟朕開戰,玩聲東擊西,偷溜到朕的后花園做下流事,你該替自己臉紅。”
“我不敢,我下流?”卡洛夫聽到情敵在他老婆面前抹黑自己,氣得上前就抓他的衣領,“他娘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兵不厭詐!我跟自己老婆合法下流,臉紅個屁!”
杜成禮擋在兩人之間,說:“卡洛夫,把波斯貓收起來。”
霍澤唇角微揚,卡洛夫火得冒煙,波斯貓都急了,如果因為它的原因沒能把夫人抓進駕駛艙,船長說不定能拆了它。
“夫人,我沒問題的,我超級結實,您相信我啊!!”
“你好好修復。”杜成禮安撫道,然后看向霍澤,“之前不是說白鳳修好了,這次回來會帶上它嗎?”
霍澤挑眉,已經猜到了他要怎么做,溫柔體貼的道:“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宜駕駛機甲,坐我的就好。”
卡洛夫一聽他老婆要開機甲,很是緊張:“你現在剛好點,靈炁這么少,精神力怎么兼顧得到,有我們兩個在這里,哪里還用你m……來開?”
杜成禮并沒想自己來開,畢竟他懷揣炸彈,萬一半路上炸了,飛船得墜機。
他只是想將兩人放到眼皮子底下,而霍澤不會讓卡洛夫登幽龍,卡洛夫也不會讓霍澤登波斯貓。因此杜成禮道:“霍澤,你代駕,卡洛夫,你上我的機甲。”
霍澤自然懂了他的用意,瞇起眼看向卡洛夫,卡洛夫也是戾氣十足的盯著他。
他們一個認為杜成禮片刻都離不開卡洛夫,一個認為杜成禮更信任霍澤的能力,神色都是一樣陰沉。
杜成禮雖然感覺到兩個丈夫心情不佳,但并沒有深想,畢竟發生這種事情,任誰心情都不會好。霍澤與卡洛夫對他,已經足夠寬容了。
他對他們也一向寬容,只要不互相傷害即可。
杜成禮的機甲白鳳是前帝國最強悍的智能機甲,曾隨他征戰四方,讓前帝國落幕之時多了一絲輝煌。雖然,這絲輝煌很快就成了絕響。
三人最終還是走進了變幻為飛船的機甲白鳳,在杜成禮進入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將軍,歡迎您回來。”
杜成禮打量著和記憶中別無二致的內艙,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道:“好久不見。”
白鳳:“距離您上次失去生命體征,已有三十年零三個月零一天了。”
杜成禮點頭,“我又活了。”
白鳳:“您一向如此,您是不滅將軍,永生不滅。”
杜成禮揚了揚眉,這是很久以前的稱呼了,那時他還在借前帝國的勢力,搜尋無法被系統捕捉到的bug。等他嫁給這個bug后,就沒有不滅將軍了,只有新帝國的皇后。
霍澤在進來時就一直留意著杜成禮的臉色,即使杜成禮說過無數次他高興放棄一切,他也始終藏著徹底占有后的不安。白鳳是杜成禮的忠實信眾,一句話就令他憶起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多么的輝煌,屹立在巔峰,俯瞰著深陷泥沼的他。
這些隱秘雖然無關卡洛夫,但是他此刻的揪心并不比霍澤少。
卡洛夫當然知道誰是不滅將軍,就像他知道誰是霍澤的皇后,這是阿爾普帝國傳唱一時的愛情故事。當時他還佩服霍澤能折服那么一個強人為自己所用,但是現在,他只恨apha杜成禮昏了頭,竟看上這么個禽獸。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