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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郎-第96章 分屬敵對
更新時間:2025-02-23  作者: 中更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秦漢三國 | 中更 | 明智屋小說 | 虎賁郎 | 中更 | 虎賁郎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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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詔,拜虎賁中郎趙基侍中,領虎賁中郎將事。”

“臣聆詔。”

趙基長拜,伸手從宣詔郎官處接住詔書,

端著仔細研究,是質量比較上乘的黃絹,不是染色而成,用的就是這種顏色的蠶絲。

他挺喜歡這種詔令書寫方式,很是簡略明了,沒那么多修飾詞匯。

見他折疊好詔書,裴茂旁觀,擔心他犯錯,就取出一方折疊的干凈絲巾。

趙基會意,將詔書用這絲巾裹了,就遞給了韓述。

至于侍中銀印、虎賁中郎將銀印之類,沒有銀料,也來不及鑄造、鑿刻。

但給他送來一套侍中冠服,侍中冠又叫貂蟬冠,硬質烏紗制成,冠頂有一團紅色簪纓,冠前有一枚金蟬,整體造型給他熟悉的感覺。

越看越像《江山風雨情》里大明重臣們佩戴的那種,只是沒有夸張的簪纓、額前金蟬。

猜測這應該是這兩天時間里某個侍中加急制成的,只是便宜他了。

這些侍中也夠閑的,不干別的,趕制冠服倒是一個比一個急。

楊琦這些人也都是嶄新袍服,人靠衣裝,瞅著衣冠楚楚像那么回事。

不似之前衣裝襤褸,有一種鄉野親近感。

趙基解下頭盔,遞給裴豹,雙手端起貂蟬冠,仿佛戴金箍一樣鄭重戴在頭上。

在下巴扎束系帶,又展開雙臂,敬純等人笑呵呵上前幫他卸甲,又將一領絳色衣袍穿上。

扎好一塊塊黃金裝飾的蹀躞腰帶,腰懸寶劍后,趙基試著抖了抖寬大雙袖。

對著伙伴甩袖做了幾個姿勢,笑問:“如何?”

莢童心里本有些芥蒂,見趙基身形充實官服,貂蟬冠面目俊朗,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光彩照人,不由笑說:“中郎英武俊朗,無人能及!”

去卑拿出一塊銅鏡上前笑說:“中郎,請看。”

銅鏡打磨技藝高超,趙基仔細端詳鏡中自己,漸漸收斂笑容:“還是有些不好,遮住了我的臉頰。等有空了,我為虎賁制造一身好看、威武的服飾、冠帽。”

受影視劇影響,他一直覺得飛碟帽很有特色,尤其是天寶款式。

體格強健的人穿戴飛碟盔,目觀八方,威懾力很強。

正常的頭盔多少有些影響他的發揮,視線極好的飛碟盔,真的與自己很搭。

心里思索著,轉身左手按劍柄,右臂一展,詢問楊琦所在:“諸位,如今趙某可能商議朝廷大事?”

無人回應。

裴茂見趙基指著密道入口處,就上前回答:“趙侍中,還請入閣樓中商議。”

“我等商議朝廷大事,又不是鬼祟行舉,為何要躲避虎賁、義從?”

趙基反問,裴茂就說:“吏士鼓噪喧嘩,難免誤事。”

“我在這里,誰敢喧嘩?”

趙基扭頭去看幾個虎賁頭目,王琦上前拱手:“不妨口銜木枚。”

“可以,就讓伙伴們看看朝中公卿是如何議事的。”

趙基應下,不理眾人,就獨自向密道入口附近的草堆走去。

昨夜這里睡過百余人,草堆鋪的寬展。

他走到中間位置,盤腿而坐。

去卑緊隨他而來,落座就問:“侍中就不怕楊氏?”

“我族兄四人歿于王事,弘農虎賁近乎死絕。”

趙基聲音低微:“楊琦之子楊亮、楊光在家,楊彪之子楊修也在家,御史中丞楊眾子嗣早亡。我本不在乎這些,這楊琦輕我,他眼中難道我要跪著迎奉他不成?”

發作脾氣,就是感覺不到楊琦的尊重。

現在連基本的場面活都不肯做,難道指望自己三拜九叩供著對方,才能換對方一個笑臉,一個中上的評價?

就跟家里一樣,本來自己就有外出闖蕩的心思。

若家里跟自己商量一下,把事情說明白,尊重一下自己的選擇權,給一點討價還價的余地,他也不會那樣鬧。

固然,家里給的馬匹、鎧甲價值不菲,老趙還跟胡班老爹那里說了好話。

幾乎是將能給的都給了,但就是缺少那么一些尊重。

楊琦忍辱負重的經驗很豐富,現在不尊重自己,難道就不尊重自己麾下的軍隊?這種不尊重的背后,是敵意;是敵意,讓楊琦不肯再掩飾。

或許是自己暴露了敵意,楊琦也就暴露了。

此刻不見楊琦動身,他周圍的郎官也都不肯挪步。

桓典上前溫聲規勸,楊琦才不情不愿走向草堆。

而虎賁、匈奴義從也都斬木枝,削皮后咬在嘴里,圍坐在草堆附近。

草堆上圍坐成小團,虎賁頭目、郎官、匈奴貴族圍坐在中層,外層是數量更多虎賁、匈奴義從。

坐在核心層,這里已經無法用座次展示尊卑,更讓楊琦感到羞辱。

從趙基出現,每次見面,他都能感受到這種羞辱。

哪怕趙基不言語,僅僅是那種審視的目光,就讓楊琦感受到羞惱,仿佛趙基一直在衡量、對比彼此,想要挑戰他一樣。

楊家人出了名的脾氣壞,似乎這種冠以‘剛直’的脾氣是士人美德一樣。

他們可以用這種剛直來懟皇帝,似乎卻容不得別人在他們面前也擁有、展現同樣的美好品德。

見沒了雜音,趙基就看裴茂:“裴公已去過密室,密室墻壘可完整?各窖錢幣可有挪動跡象?”

“并未檢查各窖,只見了五處,錢幣堆積齊整,未見哄搶痕跡。”

裴茂斟酌語言,他只想快點完成金庫交割,又說:“密室墻壁齊整無缺。”

隨即裴茂鄭重拱手:“國家危難,趙侍中功勛卓著品性純良。真乃國家支柱,令人折服。”

桓典也拱手,神情鄭重:“陛下本就有授侍中之位,與趙侍中促膝長談之意,奈何侍中忙碌難以分身,這才延誤耽擱。”

趙基點頭,就說:“不必來回恭維,朝廷想拿走金庫,要滿足我三件要求。”

桓典也斂容:“請言。”

“這第一,要出具文書,說明金庫完整交割給朝廷。我家世貧寒,今后難免有不知情的鼠輩賊子籍此辱我清白。所以今后誰拿此事羞辱我個人、虎賁、右賢王與諸多義從的清譽、品德操守,我等殺之無罪。”

匈奴人也有品德操守?

楊琦下意識用余光去看,才發現視線正面虎賁、匈奴人疊加錯落,跪坐聆聽,都很是專注。

顯然哪怕是匈奴人,此刻都挺直腰背,面綻榮光,神色紅潤,恨不得將下巴指著天穹,極端顯得趾高氣揚。

又是沉默,趙基環視這幾個人,就說:“我可以等,諸位仔細調查。抓了衛氏族老,仔細審問,自能知曉藏金多少。此地虎賁、義從,也可詢問盤查。我等上下一心,不給文書,就別想拿走一錢。”

裴茂神情鄭重:“此應有之事,朝廷自會調查明白,力保趙侍中、以及虎賁、諸多義從之名譽。可后人難免無知,若僅僅是質疑、評論就要殺害,這未免有失公允。”

“裴尚書的意思是,卑微小吏可以質疑、議論上位公卿,而不用嚴懲、治罪?”

趙基嘴角含笑,忍不住扭頭去看楊琦:“今我是侍中,平級質疑、議論楊侍中之過失,是不是無罪?”

楊琦面沉如水不做回應,中圈圍坐的郎官們雙拳緊握。

現在趙基身份大大的不同,誰敢跳出來罵‘黃口小兒’,當場砍死也是活該。

桓典緊繃面皮忍著笑,他是袁氏故吏出身,努力維持鎮定、沉靜的姿態。

他預感到趙家要跟楊家翻臉,沒想到趙彥沒來,趙基這么有勇氣,就直接翻臉了。

楊琦還敢開口?

壓不住趙基,他就已經輸了。

真讓趙基罵出來……真當天子對楊家沒想法?

去年六月時,天子車駕、百官東遷,十四歲的天子能知道什么!

又能決斷什么大事!

不止是天子,天子身邊的老臣百死余生,誰對楊氏三兄弟沒怨氣?

年輕郎官看不懂問題的關鍵,有點閱歷的老臣哪個不懂?

不是說一起吃過苦,就能平息這些怨氣。

原來還能忍,白波諸將在側,又都餓著肚子,還要靠三楊出去化緣。

現在白波諸將盡除,不僅能吃飽,還有巨額財富即將入庫,誰還會繼續克制?

就缺一個重量級的人物站出來,總結得失,清算誤國之臣。

同樣坐在核心圈的伏德則垂著頭,兩手緊緊掐自己大腿,大概這樣才不會笑出聲。

趙基應征虎賁以來始終都在砍人,給朝廷的印象就是躁烈,一碰就炸。

把趙基、虎賁與匈奴人安排到一起,這可不僅僅是善意這么簡單。

結果倒好,相處兩天時間,彼此瞅對眼還成了朋友伙伴。

其實一開始楊琦已經在示好趙基了,可趙基根本不上道,自主性太強,不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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