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_第49章披薩少女的奧術祭之夢(2)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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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贏嗎?”
奎恩期盼的問。
“會贏的。”
安庫亞沉著的點頭:“過完今天,魔族君臨世界,你回老家結婚——”
“不是哥們——”奎恩面色大變,做出哈士奇指人狀:“這可不興說嗷。”
“.為啥?”
“在我家鄉,‘回老家結婚’這種話屬于插旗,說了基本完蛋。”奎恩糾正道:“我教你一個更潮巴的。”
奎恩伸出手掌,示意他也伸出手,安庫亞猶豫片刻,最終選擇順從。
隨后,在奎恩的引導下,兩人握掌,擦手,碰拳,擊肘,最后再一次握掌,碰拳——
默契感拉滿。
“可以啊!”奎恩滿意地點頭,第一次學能有這種流暢度很厲害了,這套花式碰拳一般人學起來得花點時間。
“.這什么意思?”安庫亞問。
“最佳拍檔的碰拳啊,在我的家鄉有個超級英雄,叫蜘蛛俠的.他跟他的舍友就這么碰。”奎恩話語莫名頓了頓,心底涌上一股沒來由的空落感,是因為提到‘蜘蛛俠’聯想到那名神秘的老鄉么?
“有意思。”
安庫亞點評了一句,這陰濕男面子薄,不會碰第二次了。
兩人吃過早餐,便先后離開了宅邸。
刺殺勇者之后,當學院真正鎖定了嫌疑人,這棟房子恐怕就會成為為數不多的線索——安庫亞沒有做任何準備來向他的老同事們告別,這名飽受期望的校務處精英的人生將在此戛然而止。
用他的話來說,再見面就是戰場上了。
安庫亞往西威爾的方向,而奎恩則帶著樂譜前往車站,他今天除了晚上的行動外,唯一的行程就是陪茜莉雅轉一轉。
之所以說“有學院的工作”,是他不想在安庫亞面前多提茜莉雅的事。茜莉雅身為預言之子,在城中閑逛肯定有人保護,這會連帶著自己一起被盯上——但奎恩不在乎,他身上這件格林德沃的巫師袍能省掉很多麻煩。
茜莉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阿夸又是通過什么渠道調查出少女的真實身份,學院么.
“賣報咯!——賣報!!——愛士威爾報,泰晤士河報——”
晨光灑滿街道的時候,馬路旁傳來了報童賣力且富含朝氣的吆喝聲,今天的街道格外熱鬧,孩子們換上了新衣,商店的櫥窗內掛滿彩燈,愛士威爾與泰繆蘭奧術協會的旗幟在街頭巷尾獵獵作響,奎恩花六便士買了份報紙,邊走邊讀。
頭條自然是愛士威爾的大節日奧術祭,但與此同時大新聞也有不少:就在昨夜,不列顛國王亞倫痛斥勞倫斯公爵欺君罔上、結黨營私,與被通緝的前朝舊臣混跡在一起,現下旨命令勞倫斯省的領主軍就地集散,勞倫斯本人即刻前往首都朗蒂尼亞姆,接受王國法院的聽證會。
不列顛的國報“泰晤士河報”只是在報紙末頁提了一下這件事,仿佛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政治變動,而頭條依舊是號召全體符合要求的國民前往舊王城廢墟拔圣劍。
但在不受不列顛政府控制的愛士威爾報中,則直白的指出了勞倫斯公爵不可能接旨,一旦他拒絕聽令,以最近亞倫王那發狂似的暴脾氣,不列顛內戰一觸即發。
除此之外,還有些追風捕影的世界新聞,例如在西大陸戰場有難民聲稱其目擊了一艘腓烈帝國戰艦;冒險家協會副會長雷格失蹤,協會掛出尋人啟事,其最后出現地點是西大陸沿岸的一個小鎮;北大陸強國萊塔尼亞疑似遭到帝國入侵,有難民沖出了迷霧海封鎖.
奎恩養成看報的習慣一開始是因為教廷,后來開始關注勇者的消息——一旦教廷找到勇者,那么便會立即登報向全世界宣布這個消息。只可惜,那些因為勇者而關注報紙的人恐怕是等不到勇者的到來了。
他與一對男女擦肩而過,看起來像是兄妹或情侶,女孩與琳差不多的身高,倒是遠沒小蘿莉好看,但臉上享受節慶的笑容卻十分真摯,琳大抵是做不到這般情緒表達的。
現在想來,與琳從認識到關系漸漸變好,也才過了兩個多月。
這段時間里,頭一陣他還驚奇于怎么會有這種性格的怪人,說好聽點是三無少女,說難聽點就是精神疾病,除了對吃以外的任何事都無所關心,無欲無求、面無表情,如同人類的欲望并不存在于她身上。
但后面奎恩也漸漸習慣了,或許是過早進入社會的緣故,哪怕是不熱衷于交集的性格,他也有著能和各形各色的人相處得來的能力,在認識到對方是勇者后,對于性格的疑慮轉而變為了思考——為什么一名穿越者會是這種性格?
直到昨天的交談,奎恩才明白自己一直受限于地球作品塑造出的刻板印象中——穿越者并不一定是一名城府深厚、事業有成的能人,也可能是個老人,學生,甚至襁褓中的嬰兒。
而琳大抵屬于后者,她應該是在很小很小的年紀便穿越了,地球的記憶在她心中只是一段模糊不清的過往,而或許又是穿越的緣故影響到了幼小的靈魂,再加上自幼便生活在格林德沃這樣的環境中,那棟藏匿于森林薄霧中的孤寂宅邸內會有一個這樣奇奇怪怪的孤寂魔女,倒也合情合理。
從梅林的墓碑留言中可以看出,歷史上的勇者們很可能互相認識,彼此間有著地球上的聯系,可能是朋友,親人或其他的什么,那琳作為自然召喚的勇者或許同樣如此,只不過她穿越前年齡太小,恐怕就算認識也不記得什么,線索到這也就斷了。
打一開始,奎恩見到魔王、被強塞上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時,他也想過會不會有真的殺死勇者那天,但彼時的奎恩對于殺死一個未曾謀面的異世界人是沒啥抵觸的,在他的觀想中與殺一只有陌生人靈魂的雞差不多,但隨著融入這個世界,奎恩愈發覺得泰繆蘭人與地球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都是人類。
哪怕這個世界的人有超凡力量,有些長著獸耳或毛茸茸的尾巴,但他們終歸是人類,與奎恩一樣吃飯、睡覺、奔波于生活。于是乎,“殺人”這件事便變得直觀了起來。
哪怕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面對與自己和諧相處了兩個多月的小蘿莉,他終究有些惻隱之心。若拋開對回地球的執念,奎恩并沒有殺琳的理由,他之所以處在魔王陣營是身不由己,對那視人類為豬玀的魔王也沒有任何好感,奎恩反倒很想看看魔王是怎么死在勇者的劍下的。
無關充當借口的黃金,無關身不由己的選擇,從在深淵中見到那個似是而非的靈魂的那一刻起,奎恩便下定決心要回去了。
如果他能利用穿越回到過去,他依舊會那么做。
但是,方式將有些不一樣。
不再那么執拗于仇恨。
他本就不是好人,無非是將過去所做之事再做一遍,安庫亞說得對,無非是一點無謂的感情罷了。
只是這一次,奎恩會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能有未來,那么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是否會為了這段短短兩個多月、稱不上友誼的友誼而懊悔。
他走過了一棟四四方方的教堂,在充滿歐式華麗建筑的城市中,這棟灰色水泥方盒般、沒有任何飾物點綴的建筑委實有些格格不入,但卻有種禁欲清修的氣質從建筑外墻上那一格格任光線透入的間隙中傳來,巨大的古龍圖騰刻在房頂,一頂銅鐘吊在門口——
那是永恒與時光之龍的教堂。
沒有圍欄,沒有燈火,沒有銘牌,所過之信徒如乞丐般清貧,又如富足之人般虔信,上午十點的十響鐘聲從無人搖動的銅鐘中傳出,似海浪般擴散,充斥在城市的天地間。
這教堂像是后現代藝術風建筑般古怪,乍一看是方形,但實際上被條條用來透光的縫隙切成了不同的組成面,透過縫隙,奎恩在里面看到了一個昨夜見過的人——茜莉雅的養父,那個有著書生氣的中年酒館老板。
他與一名穿著長袍的老神父站在一起,站在龍主圖騰的光影下,面色平靜的交談著什么,而下一個瞬間,酒館老板的目光便如鷹隼般移動,與在教堂外路過的奎恩對在了一起。
奎恩微微點頭,權當打個偶遇打個招呼,隨后便若無其事的離開。
教堂內,老神父察覺到他的話語停了下來,便順著目光往外看去,卻什么也沒發現,外界的城市張燈結彩,人來人往,有人窺探教堂是很正常的事。
作為城市教堂的主教,他自然是獲得了龍主賜福的圣職者,但圣職者與超凡者不同,在絕大部分時候,他們都與普通人沒什么不同,沒有超凡者那般強大的身體與敏銳的感觀。
反倒是奧術師,精神力越強大,所謂的第六感也會越強,能做到像超凡者一樣對不懷好意的窺探產生反應。
“荷魯斯,怎么了?”
“.剛剛,茜莉雅的老師路過了。”
如果關注不列顛政治,或者說對奧術界老一輩風云人物有所了解的人,一定對“荷魯斯”這個名字不陌生——格林德沃這個世代的三大天驕之一,也是當前不列顛政府通緝榜榜首,奧術協會封號‘龍之智者’的不列顛前宮廷首席奧術師荷魯斯!
已經很多年沒人用這個名字稱呼他了。
神父點頭。
“格林德沃的老師么.你認識?”
“不,不認識。”
穿透龍主圖騰縫隙的陽光落在荷魯斯臉上,令他的目光有些深沉,“很罕見的,不是學院自己培養的人。但是,偏偏成了茜莉雅的老師”
“那個分班制?”神父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分班不是那頂帽子分的么?這個人有問題嗎?”
“.那頂帽子并不公正,只是能與它溝通的人少之又少。”荷魯斯搖頭,“.茜莉雅險些遭到深淵污染那次就是他將人救了上來,我便找了許多老朋友問過,這人似乎是校務處插進來的,赫墨校長對他很是照顧。”
“那不挺好嗎?格林德沃可是很少看好外界的奧術師.他能不能成為殿下的助力?”
“不。”荷魯斯的語氣有些困惑,“這人給我一種.超凡者的感覺。至于幫茜莉雅那就不用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學院不會插手政治”
“可學院這些年依舊庇護了你和殿下,不是么?”老神父輕輕合眼,進入空想的禱告狀態。
“這是龍主的意志啊.格林德沃的魔法師們嘴上不信神,但依舊違抗不了時間的操弄.”
荷魯斯收回了對外的目光,奎恩已經走遠了。今天是奧術祭,學院的教師出現在外界并不奇怪。
“.或許吧。我畢業那年,哈利才剛剛入學,我和他基本談不上交情,當年本來只是試一試,還打算學院不同意就逃到腓烈去來著,沒想到他真的同意了,而且對我帶著茜莉雅找他這件事一點都不奇怪.”
“呵。”主教睜眼,似玩笑又似警告的開口道:“你老是直呼其名,可不要忘了那是你未來要侍奉跪拜的君主,敬畏之心不可丟啊。”
“對你們而言,她是預言之子。”荷魯斯咧起嘴回嗆道:“但對我而言,這是我撿回來從小養大的女兒大業還沒成,就想著示威讓我擺正位置了?”
“.當然不是。”
神父微微低頭,以示歉意。
“你的功績教派銘記于心,無論殿下如何待你,百年之后,你將成為寫入教典的圣人,載入永恒。”
“那很謝謝你了。”荷魯斯冷冷的說。
神父不愿意與荷魯斯起沖突,將話題引回正事。
“你告訴殿下真相了么?”
“昨晚睡覺前,和她說了。”
“殿下什么反應?”
“她以為我在開玩笑。”荷魯斯雙手抱住腦袋,模仿少女在床上懵逼的憨態:“‘我?預言之子?怎么可能?龍主選錯人了嗎?哈哈——哈啊?老爹,你別一言不發啊.別嚇我啊’”
神父點評道:“很樂觀的心態,能成大業。”
“她一宿沒睡吧。”荷魯斯微微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瞞她那么多年,但亞倫的力量太過詭異,我怕是北方的巫師在幫他,在占卜領域,光是‘認知’都能成為命運的搜索錨點”
“沒事,不著急,反正還有幾個月時間能讓她接受并理解這件事”神父的心態也很樂觀,“當她理解并接受了仇恨,新紀元的大門鑰匙就將握在我們手中這一次,勇者絕不再屬于光明教廷。”
“但愿如此吧。”
“那殿下現在在做什么?知道身世的真相,有讓她更努力學習奧術嗎?”
“額我出門前,她好像在學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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