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銳在一刀秒殺了齊澤、柳嬌娘還有高真之后,被姜臨仙兩劍秒殺,心滿意足的失眠起床。
兩劍!
這可是個值得驕傲的數字。
整個安寧衛能接下姜臨仙兩劍的人少之又少。
他可是曉得,姜臨仙乃是四品。
六品就能接下先天劍仙的一劍,他足以自傲。
“舒坦!”
李銳頓覺神清氣爽。
他望了望柜子里邊最后一枚五品丹藥。
都已經不是小年輕了,當然不能沖動,該省省,該花花。
這些丹藥可都是他賒的。
雖說他是天地盟的大盟主,可還有三個盟主不是,總不能全都獨占。
精準突破,省下一枚丹藥,也能還給寧中天。
少欠些債。
現在他已經凝元成功,再進一步便是開氣海,入觀海境。
貪吃一枚丹藥作用實在不大。
沒必要在天地盟創業初期生起太多貪婪之心。
“我入凝元了?”
李銳只覺得不真實。
七十歲練武,不滿八十就凝元,縱使那些大宗天驕,三歲練武,最快的也要十八歲,比起李銳還要差了足足一半。
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驕!
李銳并沒有因為突破有絲毫志得意滿。
還是如往常一般練功。
他先去找了一趟寧中天,把剩下的一枚五品丹藥給了寧中天。
這才去了市貿司里的行署。
“李老哥,這是陌哥寄來的信。”
他剛路過巫國使團的官署,就被刀猛給拉了進去,遞過來一份信。
“刀陌的?”
李銳眉頭微微挑起。
自打他和刀陌聯手破壞南疆祁氏和鬼冥教的行動之后,刀陌就押著祁熠回了巫國,至今未歸。
他手指一撮,展開信紙。
“李老哥,東西已經收到,你當真是巫國的福星,解了我們燃眉之急,可還有貨,我們可以全都買下來,可派軍隊護送,望早日相見。”
李銳望著信紙上的端正楷體。
巫國福星?
這怎么看,對他一個虞國官員都不是什么好評價。
刀陌寫這封信,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李銳多賣給巫國朝廷兵器。
肯定是用了兵器覺得好用。
神兵山莊大鑄兵師親手鍛造的兵器,能不好用嘛。
不過李銳卻沒有增加出貨的想法。
先不說鐵狂鍛造兵器的速度是恒定的,就算他手上還有些存貨,也不會因此就打亂計劃,給自己招來麻煩。
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更不用說兵器生意已經是滾滾長江,現在要想的是穩住,而不是繼續擴大生意。
貪多可是會撐死人的。
這個道理誰都懂,可不是誰都有那個定力舍得放棄都快到手的金銀。
“替我給刀大人代聲好,信里的事情我想想辦法。”
李銳笑著說。
“好,好。”
刀猛連連點頭,臉上笑容更盛。
李銳又與刀猛閑聊了一會兒,他是司貿校尉,天地盟現在又做的是巫國的生意,多了解些巫國的事情,總是沒錯的。
特別是養妖法,他可是很感興趣。
而刀猛又恰好是個擁有伴生獸的巫族武者。
一直到晌午。
李銳才心滿意足的混了頓酒菜離開了市貿司。
自打成為司貿校尉之后,他就已經不需要操心午飯的問題。
而且他也堅定的認為,一個負責集市的官員還要自己一個人吃飯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
當然,晚飯他幾乎都回家吃。
主要是走氣和夢境悟道不能耽擱。
出了市貿司,他就徑直去了天地盟。
剛跨過天地盟,就看到不遠處幾個人圍成一圈。
“劉哥,你怎么想起來看兄弟們了?”
“就是。”
“劉哥,華清宗咋樣,是不是地板都金子做的?”
“瞧你說得,土,劉哥現在都是把丹藥當糖豆吃。”
認識劉通的天地盟弟子一個勁兒的吹捧。
劉通從一個天地盟弟子成為華清宗高徒,這件事不知激勵了多少年輕人,他們都將劉通當成了奮斗目標。
‘把丹藥的當成糖豆的華清宗弟子確實有,但不是我。’
劉通心頭微澀。
雖然他現在已經成了八品武者,用不了多久,或許就能成為七品武者。
但隨著見過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已經不再知足于曾經遙不可及的七品。
他想要的更多。
想要跨龍門,開氣海,甚至成為地仙。
‘可得到的更多,失去的其實也多。’
劉通表面上笑嘻嘻道:“還行,以后你們要是去了華清宗,我請你們喝靈酒。”
聽了這話。
幾個天地盟弟子瞬間如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嗷嗷直叫。
笑容戛然而止。
一個個變得無比乖巧。
“盟主。”
“盟主。”
不知何時,李銳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后。
劉通望著李銳,一時間有些做賊心虛。
“堂堂主。”
李銳笑瞇瞇的望著劉通:“小劉,你怎么最近有空來盟里了?”
劉通強行擠出笑:“我來看看姐姐和姐夫。”
“這樣呀,那就去吧。”
李銳聞言,隨意的擺了擺手。
劉通姐夫是張揚,現在天地盟的一副堂主,天下沒有阻止弟弟看姐姐的道理。
劉通提心吊膽的與李銳閑聊了幾句。
然后就一溜煙的跑去了天地盟內的一間大宅子中。
“阿通,你來啦。”
一個美艷動人的婦人溫柔的望著劉通。
她是劉通的姐姐,劉芳。
姐弟二人都生了一副好皮囊,也正是這一優點,讓兩人從在劉家不受待見的姐弟,成為現在劉家都要為之依仗的“大人物”。
“姐。”
劉通望著自家姐姐日漸隆起的小腹。
這個,其實要歸功于他。
他成了華清宗弟子,日漸顯貴,張揚與劉芳親近的次數越來越多,誕下子嗣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之前,劉芳可沒這待遇。
劉芳溫柔的望了望肚子。
這個世界母憑子貴的道理就算到了皇家都適用。
有了兒子,她在張家的地位就更穩固,甚至能威脅到大房。
“我有個好弟弟。”
劉芳欣慰的望著劉通。
她委身張揚,好不容易給劉通爭取到進入天地盟練武的機會,現在劉通不負期望,甚至超乎她預料的成了華清宗弟子。
以后就算沒了張揚,她也有了底氣。
“姐,別動了胎氣,坐著就行。”
劉通見自家姐姐要站起身,連忙制止。
這時。
屋內響起男人的聲音:“是小通呀。”
張揚大笑著走出門。
劉通喚了聲:“姐夫。”
只不過他現在比起從前,沒了尊敬,更準確說是敬畏。
他是八品,張揚也是八品。
真動起手來,不見得誰輸誰贏。
以后,他的潛力更是能秒殺張揚,也就是張揚現在對劉芳好,否則他會主動讓張揚與劉芳和離,這就是實力給他的底氣。
張揚對于劉通態度的轉變絲毫不惱。
什么實力說什么話。
以前是寄人籬下的小舅子,現在是后浪推前浪的小舅子。
他心態轉變得很快。
小舅子出息了,以后說不定自己也能沾光。
當然不會干出什么倨傲的行徑。
“來來來,我叫人做幾個菜,咱倆可是好久沒喝了。”
“行。”
劉通笑嘻嘻的,很爽快的就應了下來。
片刻之后。
兩人就著一碟花生米,一盤醬牛肉。
這倆人都不是貴公子出身,自然沒太多講究,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
望著侃侃而談的張揚。
劉通不著痕跡道:“姐夫,上個月我來找過你好幾次,姐姐都說你出門了。”
張揚夾起一筷子醬牛肉,嚼的歡實:“可不是,干糧啃了一個月,巫國的蟲子是真的多,一個賽一個毒。”
他一想到巫國山林的毒蟲,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要不說十萬大山可怕。
就連巫國人都不愿靠近哪個地方,遍地的毒蟲瘴氣,連他都不少受,更不用說普通人。
也就是坐得起巫國生意的商隊一個個都不是尋常之輩,否則還真吃不下這份苦頭。
劉通舉起酒杯:“姐夫辛苦了,我敬你一個。”
見狀。
張揚樂開了花,現在他已經沒了奔頭,可他這小舅子還是光明似錦,所以他才夜夜去劉芳房間里奮斗,可不就想著劉通能看到血親的份兒上照顧他的子嗣。
一高興,張揚就多喝了幾杯。
“這酒可真醉人。”
張揚嘟囔了兩句。
劉通此時也是醉眼惺忪。
想要醉人,就必須先自醉,這是他闖蕩酒廠多年的出來的結論。
他強撐著:“姐夫,我剛才來的時候聽說,咱們盟走商賺了不少錢,以后還要多多仰仗姐夫。”
張揚被劉通這么一夸,更是得意:
“自打李老哥做了大盟主,咱們天地盟是真的越來越好了,說不定以后真能與華清宗掰掰手腕也不一定,不過以后還是姐夫指望你才對。”
劉通:“姐夫,咱們盟是做什么生意,這么賺錢?”
張揚瞇起眼睛:
“小通呀,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此事我也不曉得。”
“哦。”
劉通臉上閃過恰到好處的失望。
落在張揚眼中,酒勁上來,想著與小舅子多拉近關系,就說道:“我也走了兩趟商,大抵也猜到,是禁物。”
黃錘和費老三對貨物看得很嚴。
交易的時候都不讓人隨便參與,他也是一次偶然機會,看到與天地盟交易的居然是巫國官員。
能被巫國朝廷看重的,當然不可能是一般貨色。
無非鹽鐵丹而已。
巫國戰亂,也只有這些戰略物資能吸引巫國朝廷的注意。
劉通眨了眨眼睛。
他也不繼續問,轉而換了個話題。
兩人一碟花生米,硬生生喝到了后半夜,酒壺滾了一地,最后要不是劉芳出面,他們甚至還能喝更久。
原本劉芳想讓劉通住在張家。
但劉通還是執意回去住。
拗不過,劉芳也只好隨了劉通的意,反正現在弟弟成器了,有自己的分寸。
臨走前。
劉通深深望了姐姐劉芳一眼:“姐,張揚沒欺負你吧?”
劉芳先是一愣,隨后莞爾一笑:
“知道小通疼姐姐,放心,他待我不錯,是真的不錯。”
平心而論,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張揚對她其實挑不出大毛病,或者說張揚這人對幾個小妾都很好。
“我知道了。”
劉通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
轉眼間,又到了走商的日子。
鐵狂總是能按時把兵器交出來,為此,天地盟早早就開始準備。
有了前幾次走商的底氣。
這一次。
黃錘和費老三都放心很多。
如往常一樣,他們把兵器認真的藏在貨物之中,貨物本就多,兵器又是些短兵器,再加上關卡看到他們都是象征性的檢查,根本不可能發現破綻。
他們兩人前前后后檢查了十幾次。
知道確定沒什么問題。
這才確定了走商的日子。
可就在走商的前一夜。
還是出事了。
“什么,官府的人要來例行檢查?”
睡夢中的黃錘被驚醒。
一推門就聽到這等勁爆的消息,他都沒來的披上衣服,就沖向盟內的存放貨物的倉庫。
當趕到的時候。
就看到縣衙的周典史,正一臉不善的帶著一隊官兵,手持火把站在倉庫前。
“黃盟主,都是例行公事,隨機檢查,還請行個方便。”
黃錘瞇起眼睛。
這時,費老三也趕到。
兩人對視一眼。
來者不善。
誰叫官老爺會在凌晨檢查,哪兒有這么勤奮的官?
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而且,倉庫里確實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黃錘剛想說話。
周典史就打斷:“姓黃的,別給臉不要臉,這是公事,是你自己打開,還是我的人來打開。”
“你”
黃錘一時氣急,正要發作。
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既然大人想看,那就看便是。”
“梁河?”
黃錘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他身后不遠處。
梁河走上前。
先是對著黃錘和費老三點了點頭,然后望向周典史:“既然周典史要查,查就是,我天地盟沒什么見不得光的。”
周典史望著一臉篤定的年輕人,一時間竟有些狐疑。
‘難不成真的沒問題?’
‘還是在詐我?’
周典史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眼中閃過糾結。
一想到自己今天過來,就已經將天地盟得罪死,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一咬牙:“給我搜!”
得到了命令。
身后的手下直接撞開木門,一窩蜂沖進倉庫之中。
滿滿當當堆滿了貨物。
周典史站在門口,臉色陰晴不定。
黃錘和費老三對視一眼,心里是真沒底,他們兩個時辰前還檢查過,兵器就藏在貨物之中,就算收得再隱蔽,也禁不住這般嚴查。
一旦被姓周的抓住把柄,那可就麻煩了。
半個時辰。
黃錘和費老三只覺得如同等了十年一般。
終于。
一個周典史手下的捕頭走了出來,他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大人,并.并無異常。”
“什么?!”
周典史提起的心徹底死了。
“不可能!”
周典史大怒,一把推開那捕頭,自己親自沖進倉庫之中。
剛才的話,黃錘和費老三也聽到,雖然心中疑惑更多,但暗暗松了口氣。
也跟著周典史沖進倉庫。
黃錘不動神色的望了眼裝有玄金礦,現在已經被拆開的大麻袋。
“我明明就藏在這里邊的,怎么不見了?”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
周典史在倉庫中翻找了半天,什么異常的東西都沒發現,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黃錘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反擊的時候到了!
“周大人,我天地盟雖小,但我大哥還有四弟也在安寧衛供職,此事我定會告知他們,到時候縣衙需要給我天地盟一個交代。”
周典史望著洋洋得意的費老三和黃錘。
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對著手下一招手:“我們走!”
反正都已經把天地盟徹底得罪死,也就沒必要繼續說場面話,而且他與李銳、寧中天一樣都是六品,翻不了天。
望著周典史帶著人狼狽離去。
黃錘和費老三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忙不迭望向梁河: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另一端。
一間足有七進的大宅,這里是華清宗在清河的分部。
“什么都沒查出來?”
姜海濤雙眼微微瞇起,眸中隱隱有怒火燃起。
“我親自看了,確實是什么都沒有。”
一個華清宗弟子低聲說著。
一個時辰前。
他偽裝成衙門的捕快,跟著周典史一同去了天地盟,東西都是他親自翻找的。
“劉通.”
姜海濤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
出離憤怒。
“劉通這個廢物,居然還敢在我面前發毒誓,說天地盟倉庫里肯定藏了東西。”
要不是劉通一再保證,甚至愿意以自己為質。
他也不可能動如此大的陣仗。
現在可好,什么事情都沒查出來,平白無故的得罪了周典史,想要安撫那老狐貍,定要出不少血。
“把劉通給我抓來!”
姜海濤似一頭憤怒的獅子。
心中的怒火已經上頂到了極致。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把那個沒用的華清宗弟子撕碎。
“是!”
年輕弟子領命走出房間。
片刻之后。
他又去而復返。
姜海濤望著年輕弟子是一個人回來的,雙眼微瞇:“人呢?”
年輕弟子臉上帶著三分畏懼,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姜海濤的聲音加重幾分:
“我問你,人呢?!”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男子聲音響起:“人我帶走了,四叔這是有意見?”
望著自門口走來的神俊男子,姜海濤的瞳孔猛地一縮,強行擠出笑:
“是是臨仙呀。”
姜臨仙淡淡望著自己這位族叔,也不說話。
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
姜海濤望著站在姜臨仙身后的劉通,他不明白,姜臨仙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何要救下一個叛徒。
“這是.”
他想問出心中疑惑。
就聽姜臨仙用淡漠的口吻道:
“天地盟的生意是我讓做的。”
片刻之后。
姜臨仙帶著劉通從華清宗分部走了出來。
他走進一條小巷。
劉通望著站在巷子口的李銳,終于露出笑意。
“人和話我都已經帶到了,先走了。”
姜臨仙對著李銳淡淡說了句,然后頭也不回消失在巷子深處,似仙人一般飄渺無蹤。
劉通深吸一口氣。
對著李銳深深一拜:“多謝堂主叫我懸崖勒馬。”
李銳微微一笑:“是你小子悟性高。”
不錯。
今日一切都是李銳計劃好的,不過他又不是神仙,當然無法提前預知姜海濤的心思,之所以曉得周典史會今夜上門,乃是劉通提前告密。
于是他就將計就計,謀劃了今日這么一出。
劉通望著姜臨仙離去的方向,無比慶幸自己的決定。
就在前日。
他找上李銳。
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然后就成了雙面間諜。
很刺激。
被關在華清宗分部的時候,他當然慌,可也只能選擇相信李銳。
事實證明,李銳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李銳:“有姜大人在,你還是可以繼續做華清宗弟子的,沒人敢找你麻煩。”
此次若非劉通相助,他肯定要吃大虧。
事涉官府,別人不曉得,他可是清楚,知縣莊仁和可是鬼冥教的人,一旦入局,就很難脫身。
就在李銳以為劉通會繼續回去做華清宗弟子時。
劉通卻一臉堅毅的望著李銳:“不,堂主,我想跟你混。”
李銳眉頭微微掀起。
放棄尊貴的華清宗弟子身份,跟他一個雜魚幫派的盟主混?
這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李銳微微瞇起眼睛:“你可想好了?”
劉通:“堂主,我心意已定,還請讓我重回天地盟。”
李銳嘴角微微上揚:
“好,那從今以后,你就當我的副手,幫我處理盟內事務吧。”
“多謝堂主!”
劉通一臉堅決。
古來有句話,寧做雞頭,不當鳳尾。
在華清宗,他撐死能做個七品普通長老,有逆天的機緣才可能是六品。
他之所以選擇留在天地盟。
當然不是因為天地盟本身,而是李銳。
他覺得跟著李銳混,說不定能有一番大機遇。
現在就跟隨李銳,等日后發達了,他就是第一批功臣,要是失敗了,就當是賭輸。
世間哪兒有一定能成功的道理?
不過劉通覺得自己的賭運還不錯。
能贏。
而且他現在得罪了姜家人,就算有姜臨仙做背書,姜臨仙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著他,在華清宗只會處處被人牽制,還不如忍痛斬斷過往,從頭開始。
當然,劉通這個決定,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瘋狂。
在外人眼中,再差的華清宗弟子,那也比天地盟要強。
劉通的理智也是這般覺得。
所以他在賭。
豪賭!
“要做,就做人上人!”
不知為何,劉通總覺得李銳能把他帶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高度。
以小只能搏小。
真正的賭徒從來都是一把梭哈。
劉通就是要賭上自己的身家前途,從主動向李銳坦白那一刻起就已經這般想。
“以后你們兩個就一起共事,要同心協力。”
李銳對梁河說道。
梁河望著劉通,眨了眨眼睛。
‘他是不是瘋了,放著好好的華清宗弟子不做,回來天地盟?’
以前,他可是對劉通能拜入華清宗羨慕得要死。
沒想到劉通竟然主動放棄華清宗弟子的身份,回到天地盟。
始料未及。
他原本以為以后自己與劉通就是兩條路上的人,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們又回到同一個起點。
劉通很是恭謙:“梁兄,以后要多多叨擾你了。”
“那里,那里,劉兄客氣了。”
梁河回了一禮。
李銳望著兩人,嘴角微微上揚。
接著裝。
這倆小子明面上溫良恭謙讓,實際上心里不知道在較著多少勁。
他有種前世老師居高臨下望著學生作弊的快感。
少年氣盛嘛。
爭,不是壞事。
要淡漠一切,也是到了他這把子年紀的事情,不是現在。
“行了,你們先聊,我走了。”
李銳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就到了聚義堂。
還沒進門。
就看到二弟、三弟、四弟迎了出來。
“大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特別是黃錘和費老三,為了昨夜的事情,他們是抓耳撓腮,一整夜都沒睡,就想知道個因果。
李銳微微一笑:
“是華清宗的姜家人,我和四弟之前得罪過他們,所以伺機報復。”
“不過劉通提前告訴我,這才讓梁河提前把兵器運走。”
他只字不提劉通其實是姜家派來的臥底,只不過跳反的事情。
沒必要說。
“原來如此。”
三人頓時恍然。
特別是寧中天,那次去華清宗,可不就是他帶著李銳一起去的。
“這些姓姜的還真是記仇。”
寧中天有些無語。
他和李銳純純是給姜臨仙扛了雷,也難怪姜臨仙會親自出面。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二弟,三弟,你們好生準備,走商的日子不能耽擱。”
“是,大哥。”
一夜有驚無險。
黃錘和費老三反倒變得斗志昂揚,立馬著手走商的事情。
經歷了昨夜之事。
寧中天更加佩服李銳謀事在前的本事。
天地盟做生意暴富,肯定瞞不住,到時候不知有多少仇敵和眼紅的同行在背地里盯著。
如昨夜這種事情以后不會少。
走了個姜家,趕明兒又來個王家、趙家。
要是不忍痛舍去大頭利潤,以他們兩人,根本罩不住這個場子。
只會把自己活活撐死。
李銳不僅找了靠山,而且要提前約束天地盟的手下,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發展到一定程度,快不一定是最重要的,穩才是關鍵。
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如流星一般瞬間璀璨然后就此隕落。
“我大哥就一個字,穩!”
寧中天覺得自己結拜實在是太過明智。
風波平息。
一切又都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夢境云臺中。
李銳盤膝坐在一方云團之上。
雙眸輕合,神態怡然。
“凝氣成元,天地始開,氣隨意動,神威初顯”
如今,他已經邁過凝元關,下一步就是開辟氣海。
這個過程可就極其漫長。
只要開辟出氣海,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觀海境,龍門境能做到的武者百里挑一。
要不五品也不會被稱作小宗師。
宗師,就算前頭加個小,那也是世間少有。
其實到了凝元,便已經與一般的武夫拉開極大的差距。
凝氣成元,真氣的品階就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氣形可比,幾乎是降維打擊一般的存在。
李銳心念飛速轉動。
“聚氣在指,一點寒芒!”
猛地。
他睜開雙眸,似有一道紫金光芒閃過。
手指拈動,一點金光在雙指之間綻放。
李銳口中緩緩念誦:
“彈指神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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