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婉初至書中世界,滿心以為自己是那掌握劇情脈絡的天命主角,過往種種鋪墊亦讓她誤以為古人易于愚弄。
然而,入宮之后的一切卻大相徑庭,令她困惑不已。
她忍不住向貼身宮女傾訴:“我這等絕世容顏,何以未能捕獲圣心,讓皇上多看我一眼?”
這兩名自呂府帶來的貼身侍女,對她忠心無二,言語間自是毫無顧忌。
一名宮女輕跪于地,眼神中滿是敬仰:“主子的美貌,猶如天人之姿,即便是同為女子,奴婢亦心生愛慕,皇上又怎會不動心?”
呂婉輕撫銅鏡邊緣,看著鏡中的自己,穿書之前她容貌普通,男朋友被一個身材火辣的海后劈了腿,現在自己的身材樣貌不知道比那個海后好了多少倍,沒道理皇上看不上自己。
念及此,她的信心稍有恢複,猜測皇上未曾對她心動,定是皇后從中作梗。
自己這般美貌,皇后必已將她視為勁敵。她又想起皇后不在時,自己跟皇上分析刺客的來路,皇上那時的看自己的眼神分明與之前完全不同。
這么一想,呂婉心中對惜顏的怨恨更甚,緊握雙拳,低語:“終有一日,我定要……”
言未盡,恨意已顯。
等她怒氣稍減,宮女輕聲詢問:“主子,奴婢為您收拾行裝吧?后日便是起程之日了。”
宮女的話提醒了呂婉,后日乃四月初六,也是她期盼已久的好日子。
若書中所述成真,皇上定會在此時為她晉升位份。
她嘴角上揚,心中暗自思量:即便楚惜顏此刻壓她一頭又如何?
她的父親乃赫赫有名的呂大將軍,僅憑這份軍功,皇上也不敢輕視于她。
楚惜顏不過出身寒微,她有何資本與自己相提并論!
她對宮女說:“這趟我還帶了套衣衫沒有穿過,走的那日就穿那件吧。”
宮女有些疑惑地看著呂婉,之前呂婉帶了三身衣服,最后一身是和正紅色極為相似的緋紅,尤其是在太陽下,顏色和正紅幾乎別無二致。
這身衣服,一開始呂婉是打算在皇上寵愛自己那日穿上,但是眼見就要回宮了也一直沒有尋到機會,宮女以為她會等回宮之后再找機會,怎么這么快主子就要穿這身衣服了?
主子難不成是想在回京的路上承寵嗎?
宮女不敢問,她怕惹怒了呂婉,既然主子這么吩咐,她就照做好了。
她將那身緋紅色的衣服找了出來,問呂婉道:“主子,您說的是這身嗎?”
呂婉從她手中將衣服拿了過來,手指在上面撫摸著衣服上精美的紋路,在現代的時候她可不喜歡什么正紅色,覺得土里土氣,但是沒想到來到書中之后,她竟然發現自己最愛的就是那象征正妻身份的正紅。
“嗯,就是這身。”呂婉拿著衣服在鏡子前頭比了比,她的皮膚很白,在衣服的襯托之下就像一塊嫩生生滑溜溜的豆腐。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下,等到皇后娘娘知道消息后不知道該是如何反應。
到了回京那日,清晨的陽光灑滿院子,宮人們早已忙碌起來,將嬪妃們的行李一件件裝上了馬車,只待娘娘們用完早膳,便可起程返回京城。
清霜姑姑走到惜顏身邊,輕聲稟報道:“主子,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一會兒咱們就可以起程了。”
惜顏接過翠柳遞來的茶水,輕輕漱口,隨后對清霜姑姑微微點頭,表示知曉。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也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逼近。
惜顏心中生疑,不知發生了何事,遂吩咐喜鵲前去打聽情況。
喜鵲剛出門不久,便滿臉笑容地走了回來,她向惜顏稟報道:“主子,咱們打了勝仗,是呂大將軍從樓蘭送來的捷報!奴婢剛出去就聽到皇上賞了報信的人呢。”
聽到邊疆大捷的消息,惜顏也露出了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然而,清霜姑姑卻面露擔憂之色,她問道:“娘娘,呂大將軍立了大功,皇上會不會封賞呂昭儀啊?”
清霜姑姑的擔憂并非空穴來風,畢竟之前已有先例,皇上曾未加封呂大將軍,而是將其女兒封為了昭儀。
這一次,呂大將軍再立新功,皇上是否還會采取同樣的封賞方式呢?
如果呂昭儀繼續往上升,難道真的要封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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