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沒問題。”妯娌倆當即就表明了態度。
吳赫和齊峰頓時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忙活了一天,大家都累了。
齊峰抱起妞妞,幾人就準備告辭。
而就在這時,遠遠地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來。
“是陳明理。”嘉嘉第一個認清楚了來人,頓時不高興地說道。
她說著還躲到了梁月明的身后,一副不想和那孩子說話的模樣。
小孩兒可以這樣,大人肯定不可以。
何立軒立刻走到院門口將家門打開,然后沖著來人遠遠地打起了招呼:“陳工,你怎么這會兒有空過來了?”
陳工拾月他們都認識,知道這位是物理組的骨干,是專家組很受重視的人物。
可說實話,雖然認識,拾月他們還真沒和這人怎么打過交道。
主要是陳工是那種很沉默寡言,低調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人。
來島上一年多了,拾月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跟他說過話。
此刻看到他帶著陳明理過來,拾月知道他肯定也是知道上午發生的事了,應該是帶著兒子來找營領導道歉的。
可雖然知道,但能看到他追到這里,拾月他們還是很驚訝的。
畢竟——陳工給人的感覺真不是那種會主動跟人打交道的人。
果然,拾月在吳赫和齊峰臉上也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詫。
這時陳工已經帶著陳明理走進來了。
他先是沖和他打招呼的何立軒局促地笑了笑,然后帶著兒子走到了兩個營領導的面前,對他們說:“吳營長,齊政委,上午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是我們沒有把孩子教育好,給領導添麻煩了。”
齊峰趕緊擺手:“沒有沒有,談不上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管理好島上居民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
他說著看向陳明理,笑著問:“怎么,回去挨收拾了?”
剛才父子倆過來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
陳明理走路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的,不用說這在家肯定是挨揍了。
被笑話,陳明理也沒有反駁。
他垂著眼皮朝齊峰兩人鞠了個躬,然后說了句:“對不起,上午的事兒是我不對,以后我不會這樣了。”
他的動作很標準,彎腰彎了得有九十度,態度也很誠懇。
說實話,從他的動作誰也挑不出毛病。
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沒有從他的道歉里聽出誠意。
拾月不好說,可她真就覺得這小子的流程走得太過于順滑,就好像這場面經歷了幾百次一樣。
顯得過于敷衍。
她朝那兩個領導快速看了一眼,然后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感覺。
陳工對于兒子顯然并不了解,他聽到兒子道了歉明顯就輕松了些。
他又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就準備帶兒子離開了,而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何立軒卻忽然開了口。
他說:“道歉可不是光靠嘴皮子的,得有實際行動。陳明理,你準備怎么用行動表示你知錯了?”
陳明理和他母親是何立軒那一個小分隊的人給接回來的。
因為接了他們一家后又去接了別的人,所以他和何立軒差不多在一起過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看得出他對這個當初的“何隊長”是很害怕的,當聽到何立軒叫他名字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繃緊身體,立刻做出了立正的姿勢,同時挺胸收腹昂起了頭。
再也沒有剛進門時,眼睛朝地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看到他如此巨大的改變,在場的人都驚訝了。
不說別人,陳工都嚇了一跳。
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兒子。
可陳明理這會兒誰也顧不上了。
他在何立軒目光的逼迫下,磕絆了一下才說:“何,何隊長,你說我要怎么辦?”
“自己想。”何立軒神情嚴肅。
“是你來道歉的,你連怎么表示歉意都不知道,這樣很難讓我們相信你認識到錯誤了。”
何立軒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硬,和他平時說話聽著差不多。
可這小陳明理硬是聽得紅了臉,神情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吳赫和齊峰兩人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達成默契后立刻就分開了。
他們什么也沒說,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將主場讓給了何立軒。
何立軒也沒有推辭,看得出他既然站出來管這件事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收拾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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