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澤秋笑著低下頭看她，“暖暖，生日快樂。”

“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陪我過生日。”宴嘉怡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不由地又將他抱緊了幾分。

蠟燭的光亮落在她明媚的小臉兒，余澤秋將她的小手移開，“暖暖，該許愿了。”

燭光也照在他有些泛紅的臉頰上，只不過不太明顯。

宴嘉怡順手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晃，“哥哥，你陪我一起切蛋糕！”

“好。”

眾人聚攏過來，開始為她唱生日快樂歌，宴嘉怡兩只手握在胸前，閉上眼睛，虔誠地許愿。

她希望哥哥可以考上心儀的大學。

宴嘉怡睜開眼睛，笑著吹滅眼前的蠟燭，余澤秋站在她身后，跟她一起握住刀柄，一點點將生日蛋糕切開。

宴嘉怡開心地將生日蛋糕分發下去。

趙慕遠拿過蛋糕，客氣地道了謝，然后一直在緊張地整理衣服。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鼓足了勇氣，走到宴嘉怡身邊，紳士地彎腰，向她伸出手，“嘉怡，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原本她的生日宴，都會跟哥哥一起跳開場舞的，只不過今年她以為哥哥不會回來，所以讓爸媽取消了這個環節。

宴嘉怡對上他期待的眼神，搖了搖頭，“我生日的第一支舞，要跟哥哥一起跳的。”

趙慕遠的神情瞬間很失落，他尷尬地笑了笑，“那……那第二支舞呢？你可以跟我一起跳嗎？”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宴嘉怡沒有再拒絕，“好吧。”

趙慕遠笑得像個孩子一樣，他就知道，在嘉怡心里，他一定是特殊的。

舞曲響起，宴嘉怡笑著走到余澤秋身邊，握住他的手，“哥哥，陪我跳舞了。”

余澤秋被她拽到了舞池里，宴嘉怡仰著頭，開心地看著他，余澤秋把手放在她的腰間，握住她的小手，隨著音樂起舞。

兩個人一起跳過很多次舞，很有默契。

周圍的燈光再次暗了下去，一束光落在兩個人身上，這一刻，只有他們是世界的主角。

周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的這對金童玉女。

余澤秋眸光溫柔地看著宴嘉怡，他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已經長大了。

宴嘉怡也笑著看他，哥哥能回來，她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余薇看著一起跳舞的兄妹二人，眼眶有些發紅。

宴文洲攬住她的肩膀。

余薇把頭埋在他的肩頭，她知道小秋為什么選擇出國念書，其實高中的時候，他就提過，他想要出國。

是她跟宴文洲不同意，他才打消了出國的想法。

這些年，余澤秋一直跟在她身邊學醫，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知道死亡會離他越來越近，他也知道，暖暖對他這個哥哥有多依賴。

他想要通過距離，淡化這些感情。

而現在面臨讀大學，他再次提出要出國，他就要成年了，她跟宴文洲好像沒有什么立場再去阻止他。

一曲結束，兩個人手牽著手從舞池里走了出來。

宴嘉怡好奇地看著他，“哥哥，你既然回來，為什么還要讓媽媽送我禮物？”

余澤秋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因為我是偷偷跑回來的。”

宴嘉怡擔心地看著他，“那被發現了會怎么辦？”

余澤秋裝出苦惱的模樣，“可能會被罰站吧。”

宴嘉怡急忙推著他，“那你快點兒回學校！”

余澤秋被她推了幾步，轉過身，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確定要讓我回學校，高考前，我都沒時間再回來了。”

宴嘉怡的小臉兒瞬間皺起來，很糾結的樣子。

余澤秋俯身下來，“哥哥逗你的，我已經向老師請了假，今天我會留在家里。”

見小家伙還是不開心，余澤秋揉了揉她的小臉，“好了，哥哥錯了，笑一笑，今天生日，要開心一點。”

宴嘉怡握住他的手，故意擠出一抹笑，“這樣行了吧？”

趙慕遠走了過來，“嘉怡……”

宴嘉怡看了他一眼，松開余澤秋的手，“哥哥，我去跟他跳支舞，很快的，你不許偷偷跑回學校哦。”

余澤秋笑著點了點頭。

宴嘉怡提著裙擺走向趙慕遠，余澤秋看著她的背影，手上好像還殘留著她掌心的溫度。

趙慕遠很緊張，跳錯了好幾個節拍，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嘉怡，你今天晚上……真的很漂亮。”

宴嘉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如果你不踩我的腳，我覺得我會更漂亮。”

趙慕遠急忙把腳拿開，“對……對不起。”

宴嘉怡看著他額頭上都是汗水，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干嘛這么緊張？從來沒跟女生一起跳過舞嗎？”

趙慕遠搖搖頭，認真道：“嘉怡，我只想跟你一起跳舞。”

宴嘉怡聞言，臉頰微紅，“你干嘛說這種話？”

趙慕遠小心翼翼地說：“嘉怡，我已經考到年級前十名了，我想要跟你上同一所高中，以后，還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學。”

宴嘉怡的小臉更紅了，趙慕遠在胡說些什么啊，跟他跳舞都變得像是煎熬。

終于跳完，她松開趙慕遠的手，急匆匆地離開了舞池。

小女生們圍住她，七嘴八舌地問著。

“宴嘉怡，你為什么跟趙慕遠一起跳舞啊？難道他真的是你……”

“才不是！”宴嘉怡紅著臉反駁，“他請我跳舞，我不好意思拒絕啦！”

“你哥哥好帥啊，你可不可以把他的聯系方式告訴我？”一個小女生不好意思地看向宴嘉怡，“拜托啦！”

“你要我哥哥的聯系方式做什么？”

小女生臉頰紅紅，“問他數學題啊。”

“不行，我哥哥要高考，不能分心的。”

“等他高考完，我再聯系他就好啦。”小女生晃著宴嘉怡的胳膊，“好嘉怡，你就給我吧。”

“我要問我哥的意見。”宴嘉怡悶聲道，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把哥哥的聯系方式給別人。

賓客們陸續離開。

余澤秋跟宴嘉怡一起回主樓，宴嘉怡走在鵝卵石小路上，蹦蹦跳跳，險些摔倒，好在余澤秋急忙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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