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梁競舟紅著臉結束。
反正也沒親成,陳晏重新擰了電燈泡,暖黃鋪滿整個房間。
二日想著還得去縣城。
陳晏起的早,院子里細細簌簌,梁競舟正蹲在兔子窩前扒拉草呢。
繩子上曬著一條濕淋淋的褲衩。
陳晏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梁競舟聽見動靜回頭,當即臊的臉通紅。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摸著鼻子咳嗽一聲,“早上別做飯了。”
陳晏說行。
洗漱之后換了身大衣,里邊加棉的,陳晏瘦且高,穿起來不僅不顯得臃腫,倒是極有氣質。
頭發綁了個丸子頭,她拎著包從屋里出來,梁競舟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艷。
他今個還是穿的沖鋒衣,往前覺著舒服方便,今天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陳晏把兜子遞給他,“走吧。”
梁競舟咬咬牙,“等等,”他似乎有點別捏,故意不看陳晏的眼神,“我沒有嗎,這個?”
他指了下陳晏身上的衣服。
陳晏低頭看了一眼,憋笑,“有啊,就放在你衣柜里,不過大衣沒有你身上的暖和。”
看這天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雪。
梁競舟立刻站直身子,撥了撥頭發,“老子不怕冷。”
他回房間換衣服去了,臨走還沒忘接過陳晏手里的兜子,陳晏先把雞松開。
不知道是不是吃白菜葉子的原因,這兩天雞蛋都比前兩天下的多。
陳晏又去廚房掰了幾片菜葉,梁競舟新換了件黑色襯衫和黑色大衣,和陳晏同款。
他本身就長的好看,原先頹冷的氣質變的懶散。
陳晏不比他,極其直接,湊上前吻了下梁競舟的嘴角,“梁競舟,你真好看。”
小梁同志眉開眼笑。
“陳晏,你真有眼光。”
陳晏:……
早飯在國營飯店吃的灌湯包,豬肉餡的,沾點辣椒醬,和南瓜粥。
粥里放了白糖,里邊還有幾粒蓮子,咬起來軟軟糯糯。
估計是供銷社丟東西這事鬧的挺大,陳晏吃飯的時候就聽旁邊桌上也在聊。
供銷社那邊已經報警了。
但警察還沒查到有用的消息,穿工廠制服的男人饒有興致,“不管最后調查結果怎么樣,那兩個營業員肯定的開出。”
“鳳蓮,你不是一直嫌廠里上班沒法照顧孩子嗎,可以去應聘營業員試試。”
陳晏聽到熟悉的名字。
扭頭看了一眼。
鄭鳳蓮被人擋著,只露出一張側臉,看起來有些憔悴,“我就算了。”
跟她坐一塊的女人在桌子下邊踢了下說話的男人,單手擋住嘴,壓低聲音,“別說了,她婆婆死了。”
陳老太死了?
陳晏驚訝之余倒是沒有其他的心思,她剛穿來時,陳老太為人霸道,說話難聽。
沒想到短短半年,人就沒了,到底說是蒼天好輪回。
鄭鳳蓮心里裝著事,吃完匆匆離開,沒看到低頭喝粥的陳晏。…。。
等從飯店出來,果不其然天上已經開始零星飄雪花。
路上行人匆匆,車子停在供銷社門口。
陳晏敲了敲程主任辦公室的門,里邊幾乎瞬間打開。
程主任滿臉急色,看見陳晏迸發出巨大的驚喜,“陳同志,可把你盼來了。”
他就差原地給陳晏磕頭了。
往前陳晏送手表的時候,程主任雖然也高興,但沒見到這般模樣。
他親自給陳晏和梁競舟倒茶,十只手表擺在桌子上,陳晏提起失竊的事。
程主任嘆了口氣,“陳同志也聽說了,不知道誰這么喪心病狂,手表都鎖在我辦公室的柜子里。”
“前天走時還好好的,昨天我一來,柜臺讓人撬開了。”
茶葉浮浮沉沉。
他坐在梁競舟對面,“要是沒賣丟就丟了,最多損失點錢,主要是這三只手表是給人留好的。”
程主任可能是憋的很了,搬著凳子往前挪,語氣神秘,“陳同志知不知道這些手表是給誰留的?”
陳晏搖頭。
他又心痛又驕傲,“往省城送的,陳同志,你做的女表在省城都出名了。”
雖然沒具體說是誰。
但看程主任的神色也能猜出來。
陳晏心里有些驚訝,面上倒是鎮定,“是我的榮幸,程主任驗一下這批貨。”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狀似無意,“今天怎么沒見冬梅姐。”
程主任摸盒子的手沒停,哦了一聲,“都在派出所呢。”
他解釋,“原本我也在,還是冬梅說你今天來送貨,我這才找人出來,等會還得過去。”
手表沒問題。
程主任拿出提前寫好的支票,推給陳晏,沉吟,“我聽冬梅說,陳同志那邊一共有五十只手表,這送了三十只國來。”
“剩下的二十個也不用單獨來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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