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愿滿臉焦急。
陳晏換了身舒服的毛衣長褲。
隨手把頭發綁起來,聞言從堂屋出來,“怎么了,慢慢說別著急。”
陳愿還穿著廠服,她擦了一下頭上的汗,這么短的距離能跑成這樣,可見是大事。
她哎呀一聲,“劉芳趁我三哥喝多爬他床,讓顧息看到了,現在正在家鬧呢。”
“你跟舟哥快去看看吧。”
陳晏就說剛剛在陳家門口好像看到有人。
梁競舟把書丟到躺椅上,他是能看陳三元出糗,但不代表任由陳三元讓人算計。
這會正是上班的時間。
所以村里人不多,陳晏他們剛到,就看顧息一手拿鐮刀一手拿盆,守在陳三元床前。
床上。
陳三元一臉指甲撓出來的血印子,捂著腦袋,額頭破了個口子,一滴滴往下滴血。
劉芳坐在地上,隨便披了件外套,“陳三元,你別裝孬種,你睡了我就得給我個說法。”
“這么多人可都看到了,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告你耍流氓。”
劉芳臉色心虛,但還強撐,“是我打的又怎么樣,那他大白天的做這事,我打他不應該嗎。”
顧息狠狠敲了下手里的盆,“你當我瞎啊,我進來的時候你衣服還穿的好好的呢,你一個女的要點臉不。”
梁競舟看了眼陳三元額頭上的傷,聲音沉沉,“腦袋怎么回事。”
顧息看見他們來了跟看見主心骨似的,一指劉芳,“她打的,就用這個鐮刀敲的。”
陳晏皺了下眉毛,“你說是陳三元對你耍流氓,但這是陳三元的房間,你進來干嘛。”
劉芳攏攏身上的外衣,一臉理所當然,“我這不是看到他喝多了,擔心他,想進來照顧一下嗎。”
“結果他就把我給拉床上了,還要脫我的褲子。”
劉芳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兩只手攥著腳脖子,“我不活了,我咋辦啊,這青天白日的我跟個男的睡一個床上還讓人看見了。”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讓村里找你們村長,我吊死在你們村門口,讓人都看看你是怎么逼死我的。”
梁競舟心情很差,一腳踢開旁邊的凳子。
木頭砸在墻上發出沉悶響聲,劉芳對上他的視線,咽了口口水。
房間恢複安靜,他單手插兜,環顧四周,“誰看到的,誰先說。”
顧息算是目擊證人,立刻開口,“就是我們剛才回來,陳晏說讓我到廠里問問小愿家里有人沒,要是沒人的話讓我們倆回家看看。”
“小愿說杜嬸子帶小孩趕集去了,其他人上班,然后我們倆就回來了,當時三哥房間門開著,我們沒多想,還以為是他睡覺呢。”
“后來聽見有聲音,我以為是他喝多了想喝水,一進來就看到這女的趴在三哥身上,還想脫三哥衣服。”
陳愿緊隨其后和,“對,三哥的傷也是她弄出來的,這是殺人。”
“嫂子早說讓我注意劉芳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我看之前她沒動靜還以為是放棄了,誰想到會趁我三哥睡著進來,太惡心了。”
劉芳任由他們說,她坐在地上不起來,“你說殺人就是殺人唄,要不你們現在就報警,看看警察來了怎么說,鬧得越大越好呢。”
“反正是在你們家,你們得給我個說法。”
這個方法是她想了好幾天。
要想嫁進來就肯定讓人逮個現成,但平常杜管月都在家,她沒法進來,劉芳今天在鎮上看到陳三元的。
他拎著酒,劉芳覺著機會來了,她本來想在黑市鬧的,但一塊喝酒的都是大男人。
她怕到時候自己沒得手不說,還丟了䗼命。
她偷摸來到村里,想著要是杜管月在家,就讓人找個借口喊她出去,沒想到杜管月趕集去了,正好給他騰空。
她覺著老天爺都在幫她,劉芳一直躲在家后,隔著一棟樓,只看到陳晏他們走了,沒注意陳晏和顧息說話。
陳家大門開著。
不過陳三元房間的門關著,她站在窗戶往里看,陳三元已經睡熟了。
她找了個鐮刀,從窗戶撥開門上的插銷,就是這個耽誤時間,等她進去,陳三元還沒醒,她躡手躡腳脫去衣服,正想去扒陳三元的呢。
床上側身睡的陳三元猛的回身,一只手捏住她脖子,眼神兇狠,她當時是嚇破膽了,摸起放在桌子上的鐮刀直接揮出去。
陳三元往后一躲,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上去,陳三元臉上也是她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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